第52章 夜探密室现端倪,宫墙内外起杀机-《妖术通天:我助帝王定乾坤》

  第52章:夜探密室现端倪,宫墙内外起杀机

  我握着那枚刻“启”字的铜片,贴在心口。烬心火在体内缓缓流动,像一条被唤醒的蛇。它感应到了什么——血的气息,旧日的怨念,还有那一声低语:“沈七”。

  这个名字还带着灰烬的味道。

  我没有回凤仪宫,直接转向冷宫方向。夜风穿过回廊,吹得衣角翻动。守夜太监提着灯笼走过,我没躲,他也没看见我。尾戒微热,我在指尖抹了点烬心火炼过的粉末,轻轻一擦,结界裂开一道缝。

  冷宫比往常更静。

  窗纸上没有影子晃动,可我知道里面有人醒着。我绕到后窗,手指刚触到窗框,就闻到一股气味——驱狐香粉。这不是宫里用的东西,是北戎巫祭才有的配方,混了狼骨灰和毒藤汁。

  他们怕我来。

  我冷笑,指尖凝出一丝妖力,在窗纸外幻化出一个人影。屋里的灯立刻亮了,脚步声靠近门边。就在守卫开门查看时,我从梁上跃下,翻身入室。

  沈玉容坐在床边,手里攥着一块布巾,指节发白。她没睡,像是在等什么消息。妆奁打开了一半,夹层空了,但还没清理干净。我蹲下去,指甲刮过木板缝隙,勾出一枚铜钮——倒五芒星纹路,边缘磨损严重。

  玄明子的东西。

  我咬破指尖,把血滴在钮心。血渗进去的瞬间,地面震动了一下,一道石门从地板中央升起,露出向下的阶梯。每走一步,烬心火就跳一次,像是在警告我。

  石阶尽头是一间密室。

  烛光是绿色的,照在墙上画的阵图上。那个图案我不认识,但烬心火认得。它开始烧,从胸口蔓延到喉咙,我差点咳出血。

  我伏在角落,看清了里面的人。

  玄明子背对着我站着,黑袍拖地,拂尘挂在腰侧。他对面是个戴狼骨面具的男人,身上披着北戎贵族才有的雪貂皮。他们在说话,用的是古北戎语。

  “观星台的地脉已经松动。”玄明子说,“只要血钥开启,前朝遗骨就能重见天日。”

  “皇帝快不行了。”北戎人声音沙哑,“等他断气,龙气散尽,就是我们动手的时候。”

  “不急。”玄明子冷笑,“那女人现在掌权,她不会让皇帝死得太早。我们要等她放松警惕,再让她亲眼看着皇城崩塌。”

  “钥匙呢?”

  “在观星台第三层暗格,只有赤瞳者能打开。你带来的那个人,试过几次都没成功。”

  “那就换人。沈家还有一个活着的血脉,叫沈七。他是先皇后远亲,眼睛天生带红丝。”

  我的心猛地一沉。

  观星台?那是皇宫最高的地方,也是国师做法祈天的圣地。如果那里藏着前朝遗物,而且需要特定血脉开启……那萧云轩的安危就悬了。

  我还想听下去,体内的烬心火突然炸开!

  剧痛从心脏冲上来,我整个人僵住,冷汗顺着额头流进眼睛。耳边响起古老的声音:“遗物在观星台……唯有赤瞳者可启……”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玄明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身扫视四周。他的手按在拂尘上,眼神锐利。我屏住呼吸,缩进阴影里。他看了一会儿,又转回去。

  “刚才有股妖气。”他说。

  “是你太紧张。”北戎人冷笑,“这宫里最危险的是那个妖妃,但她现在忙着查账,哪有空管这里?”

  “她比我想象的难对付。”玄明子低声说,“上次法阵被破,我就知道她不是普通狐妖。她体内有东西……比妖丹更可怕。”

  “不管她有什么,只要血钥启动,万妖封印解开,她的力量也会被吞噬。”

  他们说完,开始焚烧一张符纸。火焰是紫色的,燃尽后留下一行灰迹。我认得那种字——北戎秘文,写着“三日后子时,西角楼汇合”。

  等他们离开,我才敢动。

  石门自动闭合,我把铜钮塞进袖中,沿着原路返回。刚翻上屋顶,雨就开始下了。雨水打湿了我的头发,顺着脖颈流进衣服。

  我不能回寝殿。

  他们已经在布局,目标不只是权力,而是整个大胤的根基。观星台、血钥、赤瞳者……这些线索连在一起,只有一个目的:颠覆皇统。

  我跃上宫墙,准备绕道西华门撤离。刚落地,四道黑影从两侧包抄过来。

  是黑袍人。

  他们手持长剑,站位精准,封死了所有退路。为首那人抬手,剑尖划出一道弧线——血影步。

  我立刻认出来了。这是北戎皇族禁术,三十年前随最后一位王子埋入黄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没迟疑,展开双尾护体。妖力刚涌出,左肩就被划了一剑。狐毛飞散,伤口火辣辣地疼。

  他们不是普通人。

  剑法快得几乎看不清轨迹,每一招都直取要害。我被迫后退,踩进一处水洼。雨水溅起,映出他们的脸。其中一人掀开面巾擦雨,露出右脸颊一道旧疤。

  我认得那道疤。

  三年前御前侍卫统领带队剿匪,在山道遇伏。他拼死护驾,脸上留下这道伤。后来听说他因伤退役,回乡养病。

  可他还活着,而且成了敌人的刀。

  我明白了一件事:北戎人早就渗透进了皇宫。也许不止一个侍卫统领,还有更多人藏在暗处,等着关键时刻动手。

  我不能再留。

  烬心火再次燃烧,我借妖力腾空而起,想从墙头脱身。但他们早有准备,两人跃上屋顶拦截,一人从背后突刺。我侧身闪避,剑锋擦过肋骨,划破软甲。

  疼痛让我清醒。

  我反手甩出尾戒上的狐火,逼退围攻者,趁机跃向西华门暗巷。脚刚落地,四人已追至身后。雨水冲刷着青砖,刀光在残灯下闪动。

  我背靠宫墙,掌心凝聚妖火。

  为首那人摘下面巾,雨水顺着他脸上的疤痕流下。他盯着我,眼里没有恨,也没有惧,只有一种冰冷的服从。

  “你本不该来的。”他说。

  我盯着他手里的剑。剑柄缠着红绳,打了个死结。那是御前侍卫的标志,只有皇帝亲授才能佩戴。

  可它现在沾满了北戎的毒油。

  我开口:“你们已经被控制了。”

  他没回答,举剑向前一步。

  另外三人同时逼近。

  我抬起手,妖火跃动。雨水落在火焰上,发出滋滋声响。

  巷口的灯忽然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