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密道尽头现北戎,前朝余谋浮水面-《妖术通天:我助帝王定乾坤》

  第51章:密道尽头现北戎,前朝余谋浮水面

  我站在地龙枢纽的石台上,手里握着那块北戎徽记。铜牌冰凉,边缘有些磨损,像是被人藏了很多年。

  影卫刚走,西华门外的小贩说昨夜有人用北戎旧币买了十斤灯油。这个消息让我停下脚步。北戎人已经进宫了,而且不止一次进出过密道。他们留下这块牌子不是失误,是故意的。

  我要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我回到御书房,关上门,把青铜牌放在案上。烛火跳了一下,我指尖燃起蓝焰,缠上铜牌。烬心火碰到金属的瞬间,一股腥风从火中冲出,我听见低语——是远古妖族的语言。

  “北戎……寻骨……五域中枢……”

  声音断断续续,像被什么挡住。我加大妖力,火焰猛地一抖,铜牌表面浮现出一道暗纹。那是商队通行令的残印,日期显示三日前入城,却没有离境记录。

  他们还在城里。

  门被推开,萧云轩走了进来。他脸色发白,走路很慢,左臂垂着,龙纹还在隐隐发黑。他没说话,站在我身后,伸手摸了摸我耳侧。那里有一缕头发化成了狐毛,我没注意。

  “查到了?”他问。

  我点头,把铜牌翻过来。“北戎人在找东西,和前朝有关。他们以为藏在皇城地宫。”

  他冷笑一声。“那就让他们找。”

  我抬头看他。“你要放饵?”

  “你不是最会设局?”他靠在桌边,“既然他们想找遗物,我们就造一个出来。”

  我明白了。真正的地宫没人知道在哪,但假消息能引蛇出洞。只要有人动,就能抓到尾巴。

  “我会让影卫传话。”我说,“就说皇室密档记载,前朝地宫藏有北戎镇国玉玺,只有血脉纯正者才能开启。”

  他嘴角动了动。“他们会信。”

  我收起铜牌,走出御书房。外面天色已暗,宫灯一盏盏亮起。我沿着回廊往乾元殿走,中途拐去书库,调出《前朝典志》和《北戎纪要》,翻开几页,留在桌上。

  做完这些,我往各宫巡查。走到冷宫外,我停了下来。

  沈玉容住在这里。废后不得见天子,也不得与外臣通信。但她一直活着,太安静了。

  我抬头看她的窗。窗纸动了一下,像是里面的人突然收起了什么东西。我没进去,转身离开。但在经过回廊转角时,我对随行宫女说:“娘娘最近睡不安稳,去取安神香来,每晚点一炉。”

  宫女应声而去。

  我知道她不会真去取香。这是命令,也是试探。如果冷宫里有人怕香,就会立刻反应。

  回到凤仪宫,我坐在镜前,打开妆奁底层的小格。那里藏着一枚追踪粉,是我用烬心火炼过的。只要沾上一点,三天内无论走到哪,我都能感应到。

  我把粉末抹在一支新香上,交给影卫,让他悄悄换进冷宫的香盒。

  夜深了。

  我没有睡,在偏殿等消息。三更时分,影卫回来。

  “娘娘,冷宫有动静。”

  我起身就走。

  冷宫外一片漆黑,只有角落一盏孤灯。我躲在墙后,看见一个黑袍人翻墙而出,手里提着一个小笼。笼子很轻,里面应该没有食物。

  他走得很急,直奔宫墙角落的排水口。那里有个暗洞,通向城外。

  我没有拦他。让他走。

  等他消失后,我翻墙进入冷宫。

  沈玉容的寝殿破旧,桌椅蒙尘。我直接走向妆奁,掀开底层夹板。下面有个暗格,空了,只剩一点灰烬。

  是烧过的纸屑。

  我蹲下,用指尖碰了碰灰。烬心火轻轻一扫,灰烬中浮现出半行字迹——北戎文字,写着“三日之内”。

  还没看完,屋外传来扑棱声。

  一只信鸽撞破窗纸飞进来,直冲铜镜。它的翅膀带着火,撞上的瞬间,镜子裂开,碎片四溅。

  灰烬被气流卷起,在月光下短暂拼成一句话:

  “遗物将现,速启内应。”

  我站在原地,看着碎裂的镜子。那只鸽子掉在地上,已经烧焦。它的脚上绑着一根细绳,绳头还连着半张未燃尽的纸。

  我捡起来。纸上画着一张地图,标记的位置是皇城西角楼下的地龙交汇处。那里原本是前朝祭坛的根基,后来被封死。

  北戎人要在那里动手。

  我低头看手中的灰烬。刚才那句话不是偶然。这只鸽子是第二只。第一只已经被放走,带走了消息。这一只,是来确认计划是否继续的。

  而它看到香盒被动过,知道暴露了,所以自焚传信。

  沈玉容在通风报信。

  我捏紧那张残图,走出冷宫。外面风很大,吹得衣袖猎猎作响。

  影卫在远处等着。

  “去查西角楼下的地龙入口。”我说,“派人守住,不准任何人靠近。”

  “是。”

  我站在回廊下,抬头看天。月亮被云遮住一半。

  沈玉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她利用冷宫的废弃通道,用信鸽传递消息,烧灰不留痕迹。但她忘了,烬心火能读灰中的残念。

  我也忘了告诉她,狐狸最擅长的,就是闻风捕踪。

  我摸了摸袖中的残图,转身往凤仪宫走。

  走到半路,我停下。

  左手腕内侧有点痒。我撩起袖子,发现皮肤上浮出一道浅痕,像被火烫过。是烬心火的反噬。

  每次使用过度,身体就会留下伤。我不在乎。

  我在拐角处站定,从怀中取出那枚尾戒。戒面刻着狐形纹路,轻轻一擦,一道微不可察的红光闪过。

  我已经知道明天该去哪里。

  西角楼的地龙入口需要钥匙。而钥匙,只可能在三种人手里:皇帝、内务府总管、前朝遗老。

  萧云轩不会给,内务府总管早已被我换掉,剩下的,只有藏在宫里的前朝余孽。

  沈玉容不是一个人。

  她背后还有人。

  我闭眼,烬心火再次燃起。这一次,我没有压制它。火焰顺着经脉烧上来,喉咙发苦,太阳穴突突跳动。

  但我看清了。

  在灰烬的最后一丝气息里,我看到了一个名字。

  那个名字写在烧毁的信纸上,被火吞了一半。

  剩下的是:沈——

  七。

  沈七。

  沈家最后一个活着的旁支。

  我睁开眼,呼吸有点乱。

  这个人必须活着抓到。

  我转身继续走,脚步加快。风从背后吹来,带着一丝狼腥味。

  那是北戎人的气味。

  我走进凤仪宫,命影卫封锁西角楼周边三座宫殿,调换守夜禁军。然后我脱下外袍,换上黑色软甲。

  今晚不能睡。

  我坐在灯下,把尾戒放进一个小盒,又取出一枚铜片。那是从密道废墟里找到的另一块残牌,比狼首衔月小一圈,上面刻着一个“启”字。

  开启的意思。

  我盯着它看了很久。

  然后把它贴在心口,闭上眼。

  烬心火开始燃烧。

  耳边响起低语。

  这一次,说的是两个字:

  “血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