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妖火疗伤：情深共脉显真容
我闭着眼，但能感觉到身体在燃烧。不是外面的火，是里面的火。烬心火在经脉里乱窜，像刀子割，又像针扎。我动不了，连手指都抬不起来。耳边有声音，很轻，像是有人在说话，但我听不清。
再睁眼时，看见了萧云轩的脸。他靠得很近，额上有汗，眼神盯着我的嘴唇。我张了嘴想问什么，还没出声，一股温热的东西就流进了嘴里。腥的，烫的，顺着喉咙滑下去。
是血。
我猛地挣扎，手被他抓住。他另一只手按在我胸口，掌心贴着玉佩。那股血一进去，体内的火就炸了。整条手臂像是要烧断，骨头缝里都在响。我想推开他，指甲掐进他手掌，但他没松。
“别动。”他说，“这是龙血。”
我瞪着他。龙血不能随便用，会折寿。更别说渡给一个妖。血脉不对，两个人都会死。
可那火开始往下压了。原本冲到喉咙口的灼热，慢慢退到了胸口。我能呼吸了，虽然还是疼，但没那么快要断气了。
他一直看着我，手没松。我察觉到一件事——心跳。我的心跳和他的，是一样的节奏。一下，一下，同步的。这不是错觉。我试过慢一点，他也跟着慢。我快，他也快。
“你做了什么？”我哑着嗓子问。
“共脉。”他说，“你的脉和我的连上了。”
我不信。这种事只在古籍里见过一次，说是一个人快死了，另一个愿意把命分给他。两人从此同生共死，伤一起受，命一起走。但那都是传说。
可我现在确实感觉得到他的情绪。他表面镇定，其实怕得要命。怕我醒不过来，怕我死在他面前。这种情绪直接撞进我心里，比任何话都清楚。
“放开我。”我说。
他不放。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我用力抽手，“这意味着你以后再也甩不掉我。你要是娶别人，她活不过三天。你要是想杀我，你自己先倒下。”
“我不想杀你。”他说，“我也没打算娶别人。”
“别讲这些没用的。”我咬牙，“龙血入妖脉，反噬的是你。你不怕死？”
“怕。”他点头，“但我更怕你不在。”
我愣住。
他拇指擦过我嘴角，那里还有血。他看着那点红，声音低下来：“你说你要烧了这天下陪我，可我一直想的是——我要护你活着。”
我没说话。
太医进来过，看了一眼就退了。他们治不了这种伤。只有他自己扛着。我感觉到他手臂上的龙纹在发烫，那是帝王血脉在燃烧。他脸色白了一些，但还是撑着。
“你不该这么做。”我说，“你是皇帝，不是谁都能碰你血的。”
“那你呢？”他反问，“你是妖妃，不是谁都能碰你火的。可你让我碰了。”
我闭上眼。是，我让他碰了。刚才那一瞬间，我没有真正推开他。我甚至……希望那血再多一点。
“你不怕我是祸水？”我又问。
“怕。”他说，“但我更怕没了你，这江山冷得坐不住。”
我睁开眼看他。他眼里有光，不是龙气的光，是别的东西。像是从很早以前就开始攒的，一点点藏在平时那些冷脸、试探、权谋后面。现在全露出来了。
我终于轻轻回握了一下他的手。
那一瞬，他掌心忽然一热。我低头看，一道印记浮了出来。狐形的，缠着幽蓝火焰。和我的尾戒一样，但颜色不同。这是烬心火留下的。
它认了他。
他也感觉到了，低头看着那印，没说话。过了几秒，他抬头看我，嘴角动了动，像是想笑，又忍住了。
“现在你跑不掉了。”我说。
“我不跑。”他说，“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跑。”
屋子里安静下来。我能感觉到自己的伤还在，肋骨处裂开的地方还是疼，妖力也乱着。但不再像之前那样随时要散架。那股龙血在血管里走着，像一条暖线，把断的地方慢慢连上。
他松开一只手，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布，沾了水给我擦脸。动作很轻，避开伤口。我由着他做，没动。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忽然问。
“知道什么？”
“知道我会信你一次。”
他停了一下，继续擦我的额头：“我不知道。我只是赌了。赌你会让我救你。”
我冷笑：“万一我死了呢？”
“那就一起死。”他说，“反正共脉了，你走我也走。”
我没再说话。
外面天黑了。没人敢来打扰。整个寝殿只剩下我们两个。他一直坐着，手还握着我的。我能感觉到他的疲惫，但他没走。
水缸里的蓝光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之前春桃送来的药，已经被换过一次。新的药汁在炉上温着，没人提，也没人喝。
我试着动了动手，这次能抬起来了。指尖有一点火苗跳出来，很小，没烧到床帐。他看见了，没松手，反而把我的手攥紧了些。
“火还在。”他说。
“当然在。”我说，“它不会灭。”
“那就好。”他说，“只要你还在，火在不在都不重要。”
我转头看他。他脸上有倦意，但眼睛是亮的。他知道我在看他，也不躲。
“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吗？”他忽然问。
“记得。”我说，“你在御苑偏殿，拿着玉带叫我妃。”
“你靠过来的时候，我在想你会不会突然杀了我。”他说。
“我那时候确实在想。”我说，“但后来没杀。”
“为什么？”
“因为你觉得我不怕你。”我说，“别人看我都带着防备，只有你，像是早就知道我会来。”
他笑了。这次没忍住。
笑完，他低头看着我们交握的手，轻声说：“那现在呢？你还想杀我吗？”
我没回答。
但我的手没有抽开。
窗外夜色很深，风停了。炉上的药咕嘟响了一声，冒出一点白气。他另一只手伸过来，把被角往上拉了拉，盖住我的肩膀。
我闭上眼。
还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还有那道狐形印记的微热。它烙在那里，不会消失。就像他流进我身体里的血，已经混在一起，分不开了。
他的拇指又擦过我的手背，很轻。我动了动手指，和他十指扣住。
这一瞬，我听见烬心火在体内低鸣。不是痛苦，也不是警告。像是一种回应。
像是终于找到了归属。
我闭着眼，但能感觉到身体在燃烧。不是外面的火，是里面的火。烬心火在经脉里乱窜，像刀子割，又像针扎。我动不了，连手指都抬不起来。耳边有声音，很轻，像是有人在说话，但我听不清。
再睁眼时，看见了萧云轩的脸。他靠得很近，额上有汗，眼神盯着我的嘴唇。我张了嘴想问什么，还没出声，一股温热的东西就流进了嘴里。腥的，烫的，顺着喉咙滑下去。
是血。
我猛地挣扎，手被他抓住。他另一只手按在我胸口，掌心贴着玉佩。那股血一进去，体内的火就炸了。整条手臂像是要烧断，骨头缝里都在响。我想推开他，指甲掐进他手掌，但他没松。
“别动。”他说，“这是龙血。”
我瞪着他。龙血不能随便用，会折寿。更别说渡给一个妖。血脉不对，两个人都会死。
可那火开始往下压了。原本冲到喉咙口的灼热，慢慢退到了胸口。我能呼吸了，虽然还是疼，但没那么快要断气了。
他一直看着我，手没松。我察觉到一件事——心跳。我的心跳和他的，是一样的节奏。一下，一下，同步的。这不是错觉。我试过慢一点，他也跟着慢。我快，他也快。
“你做了什么？”我哑着嗓子问。
“共脉。”他说，“你的脉和我的连上了。”
我不信。这种事只在古籍里见过一次，说是一个人快死了，另一个愿意把命分给他。两人从此同生共死，伤一起受，命一起走。但那都是传说。
可我现在确实感觉得到他的情绪。他表面镇定，其实怕得要命。怕我醒不过来，怕我死在他面前。这种情绪直接撞进我心里，比任何话都清楚。
“放开我。”我说。
他不放。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我用力抽手，“这意味着你以后再也甩不掉我。你要是娶别人，她活不过三天。你要是想杀我，你自己先倒下。”
“我不想杀你。”他说，“我也没打算娶别人。”
“别讲这些没用的。”我咬牙，“龙血入妖脉，反噬的是你。你不怕死？”
“怕。”他点头，“但我更怕你不在。”
我愣住。
他拇指擦过我嘴角，那里还有血。他看着那点红，声音低下来：“你说你要烧了这天下陪我，可我一直想的是——我要护你活着。”
我没说话。
太医进来过，看了一眼就退了。他们治不了这种伤。只有他自己扛着。我感觉到他手臂上的龙纹在发烫，那是帝王血脉在燃烧。他脸色白了一些，但还是撑着。
“你不该这么做。”我说，“你是皇帝，不是谁都能碰你血的。”
“那你呢？”他反问，“你是妖妃，不是谁都能碰你火的。可你让我碰了。”
我闭上眼。是，我让他碰了。刚才那一瞬间，我没有真正推开他。我甚至……希望那血再多一点。
“你不怕我是祸水？”我又问。
“怕。”他说，“但我更怕没了你，这江山冷得坐不住。”
我睁开眼看他。他眼里有光，不是龙气的光，是别的东西。像是从很早以前就开始攒的，一点点藏在平时那些冷脸、试探、权谋后面。现在全露出来了。
我终于轻轻回握了一下他的手。
那一瞬，他掌心忽然一热。我低头看，一道印记浮了出来。狐形的，缠着幽蓝火焰。和我的尾戒一样，但颜色不同。这是烬心火留下的。
它认了他。
他也感觉到了，低头看着那印，没说话。过了几秒，他抬头看我，嘴角动了动，像是想笑，又忍住了。
“现在你跑不掉了。”我说。
“我不跑。”他说，“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跑。”
屋子里安静下来。我能感觉到自己的伤还在，肋骨处裂开的地方还是疼，妖力也乱着。但不再像之前那样随时要散架。那股龙血在血管里走着，像一条暖线，把断的地方慢慢连上。
他松开一只手，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布，沾了水给我擦脸。动作很轻，避开伤口。我由着他做，没动。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忽然问。
“知道什么？”
“知道我会信你一次。”
他停了一下，继续擦我的额头：“我不知道。我只是赌了。赌你会让我救你。”
我冷笑：“万一我死了呢？”
“那就一起死。”他说，“反正共脉了，你走我也走。”
我没再说话。
外面天黑了。没人敢来打扰。整个寝殿只剩下我们两个。他一直坐着，手还握着我的。我能感觉到他的疲惫，但他没走。
水缸里的蓝光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之前春桃送来的药，已经被换过一次。新的药汁在炉上温着，没人提，也没人喝。
我试着动了动手，这次能抬起来了。指尖有一点火苗跳出来，很小，没烧到床帐。他看见了，没松手，反而把我的手攥紧了些。
“火还在。”他说。
“当然在。”我说，“它不会灭。”
“那就好。”他说，“只要你还在，火在不在都不重要。”
我转头看他。他脸上有倦意，但眼睛是亮的。他知道我在看他，也不躲。
“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吗？”他忽然问。
“记得。”我说，“你在御苑偏殿，拿着玉带叫我妃。”
“你靠过来的时候，我在想你会不会突然杀了我。”他说。
“我那时候确实在想。”我说，“但后来没杀。”
“为什么？”
“因为你觉得我不怕你。”我说，“别人看我都带着防备，只有你，像是早就知道我会来。”
他笑了。这次没忍住。
笑完，他低头看着我们交握的手，轻声说：“那现在呢？你还想杀我吗？”
我没回答。
但我的手没有抽开。
窗外夜色很深，风停了。炉上的药咕嘟响了一声，冒出一点白气。他另一只手伸过来，把被角往上拉了拉，盖住我的肩膀。
我闭上眼。
还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还有那道狐形印记的微热。它烙在那里，不会消失。就像他流进我身体里的血，已经混在一起，分不开了。
他的拇指又擦过我的手背，很轻。我动了动手指，和他十指扣住。
这一瞬，我听见烬心火在体内低鸣。不是痛苦，也不是警告。像是一种回应。
像是终于找到了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