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真凶浮现:虎符暗藏杀机显-《妖术通天:我助帝王定乾坤》

  第26章:真凶浮现:虎符暗藏杀机显

  血顺着指缝往下滴,榻边的金针微微震颤。我听见有人说话,声音很远,像是隔着一层水。萧云轩的手一直没松开,掌心滚烫,龙纹贴着我的脉搏跳动。

  三日了。

  烬心火在我体内烧了整整三天。它不是在救我,是在清我。把蚀妖毒一点一点从经络里逼出来,连同那些混进来的陌生气息,全烧成灰。寝殿里的摆设大多没了,玉瓶、铜镜、挂帘,全成了焦黑的碎块。就连床柱都裂了缝,上面还留着狐火燎过的痕迹。

  我没有睁眼,但能感觉到外面的人来了又走。太医换过三次药,风无涯深夜进来过一次,站在角落不说话,站了半个时辰才离开。萧云轩一直守着,没睡,也没吃东西。他的呼吸越来越沉,可每次我心跳慢下来,他就立刻抬头看我。

  我知道他们在等什么。

  等我说话,等我醒来,等我告诉他们——谁送的箭,谁藏的信,谁敢动虎符。

  门被推开时,我还在装昏迷。脚步声很重,是铁靴踩在焦砖上的声音。风无涯进来了,手里捧着一个紫檀木盒。

  “陛下。”他声音哑,“虎符查到了。”

  萧云轩立刻起身,动作太急带翻了药碗。瓷片碎在地上,没人去管。

  “打开。”他说。

  风无涯掀开盒盖,取出一枚青铜虎符。符身刻着双虎对峙,中间一道裂痕,那是调兵时合符的标记。他双手托着,递到萧云轩面前。

  “这符……是从北境送回的原物。”风无涯低头,“末将确认过印记,是真品。”

  萧云轩接过,指尖抚过裂口。突然,他手指一顿,用力掰开虎符。

  里面夹层藏着一张纸条。

  他展开,脸色瞬间变了。

  我也看清了那几个字:“杀妖妃者,得沈家二十万军。”

  字迹是沈玉容的,用的是宫中特制墨,只有后宫高位才有。这种墨遇光会显出暗纹,正是沈家徽记。

  证据确凿。

  萧云轩猛地抬头,眼神像刀一样扎向风无涯:“这符何时回到你手?”

  “三日前。”风无涯跪下,“边关急报说符已启程,由八百里加急送回。末将接到时未察觉异常,直到今日彻查兵部记录,才发现……真正的虎符,早在十日前就已被调往南线。”

  殿内死寂。

  萧云轩盯着他,手紧握成拳。龙纹在他手臂上浮现,隐隐发红。

  “你是镇北将军,掌二十万边军,虎符离境你不知情?”

  “末将该死。”风无涯伏地,“此符若真出自沈家,必经边关流转。末将未能察觉替换,罪无可赦。”

  他说得干脆,却没有解释是谁换的,什么时候换的。也没有提为何这枚假符能通过兵部验印。

  我不信他会这么蠢。

  所以我睁开了眼。

  视线模糊了一瞬,很快清晰。我看向那枚虎符,一眼就认出不对。

  它有灵息,但杂乱。真虎符是帝王所铸,蕴龙气,镇四方。而这一枚,表面看是青铜,实则掺了黑铁砂,压制妖力用的。这种材料只在前朝炼器坊出现过,早已禁用。

  更关键的是——它不是我掉包的那一枚。

  我在掌印那天就换了虎符。真符藏进了凤印底座,流出去的是我用妖力炼的仿品。那枚仿品上有我的血印,只有我能激活。

  眼前这枚,既没有我的血印,也没有龙气共鸣。它是第三方做的,目的就是让我们以为风无涯失职,让萧云轩怀疑边军。

  有人想毁掉我们三个之间的信任。

  我动了动手指,一缕烬心火从指尖窜出,直奔风无涯手腕。

  他猛地一震,却没躲。

  火焰缠上他的甲胄,在接触到皮肤的瞬间,映出一道微弱的反光——那是虎符裂痕处的一个小字。

  “风。”

  不是风无涯的风。

  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我开口,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清楚:“将军可知,本宫早将虎符掉包?”

  风无涯抬头,眼里闪过震惊。

  萧云轩也愣住了:“你说什么?”

  “真正的虎符,从未离开过皇宫。”我看向萧云轩,“你给我的那一枚,我当晚就换了。现在这枚,既不是军中旧物,也不是我造的仿品。它是假的,但比假的更危险——它是有人专门做来栽赃的。”

  萧云轩盯着虎符,脸色越来越沉。

  “谁能拿到虎符?”他问。

  “能进出兵部库房的,只有三人。”我说,“一个是兵部尚书,已被你软禁。一个是太后,她死了。还有一个——负责押运兵符的内廷监丞。”

  名字没说出口,但我们都明白是谁。

  那个一直躲在幕后,替玄明子处理杂务的老太监。他掌管宫门通行令,能接触所有密件。春桃死前提到的“冷宫血祭”,也是他安排的路线。

  是他放进了穿云箭,是他替换了虎符,是他把沈家密信塞进去,引我们互相猜忌。

  风无涯忽然道:“那晚我进殿,看见他在偏廊烧纸。”

  “烧的不是纸。”我接道,“是替身符。他用傀儡术做了个假风无涯,去接了假虎符。所以兵部记录显示‘已交接’,实际交出去的根本不是真符。”

  萧云轩猛地转身,盯着风无涯:“你早就发现了?”

  风无涯沉默片刻,点头:“末将发现交接人动作僵硬,声音也不对。但当时以为是替身办事,没多想。直到今日查验兵部印鉴,才发现那枚虎符根本没有登记入库。”

  “那你为何不报?”

  “因为……”他顿了顿,“末将知道你会怀疑我。”

  殿内安静下来。

  我知道他在怕什么。他是边将,我是妖妃,皇上最忌讳我们联手。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被说成结党谋逆。

  所以他选择认罪,用自己的命保全大局。

  可惜他忘了——我从来不需要别人替我扛罪。

  我抬手,烬心火顺着虎符爬上去,烧掉了表面那层黑铁砂。青铜露出来,裂痕深处,终于显出真正的标记。

  一个小巧的倒五芒星。

  和玄明子道袍内侧绣的一模一样。

  “这不是沈家的局。”我说,“是玄明子临死前布的后手。他知道我会活下来,所以他要让你们相信——最大的威胁来自内部。让皇帝杀功臣,让妃子疑忠将,让边军自乱阵脚。”

  萧云轩的手慢慢握紧虎符。

  “传令下去。”他声音冷,“封锁四门,搜捕内廷监丞,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风无涯应声,却没动。

  我看向他:“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他低头,从怀里掏出一块布巾,打开,里面是一截断箭。

  “这是从刺客身上取下的。”他说,“箭尾刻着‘御’字,是皇宫匠作监特供。但箭头淬毒的方式,和北境死士用的一样。”

  意思是——刺客是宫里的人,但受过边军训练。

  我盯着那截箭,烬心火突然跳了一下。

  记忆回来了。

  昏迷那天,我闻到一股味。不是毒,不是血,是一种铁锈混合着松脂的气息。那种味道只在边关营地才有,用来防兵器生锈。

  有人从边关回来,混进了皇宫。

  而且就在寝殿外待过。

  我缓缓坐起来,肋骨处传来锯齿般的钝痛,但我撑住了。萧云轩想扶我,被我避开。

  “将军。”我看着风无涯,“你带回的那个新兵统领,叫什么名字?”

  他一僵。

  “赵烈。”他答。

  “他人在哪?”

  “三日前派去巡防西宫。”

  我笑了,嘴角渗出血:“让他进来。”

  风无涯脸色变了:“你要做什么?”

  “我要看看。”我盯着他,“他是不是真的姓赵。”

  萧云轩懂了,立刻下令:“召赵烈入殿,禁军随行。”

  风无涯还想说什么,却被我打断。

  “你带他进京时,有没有验过他的烙印?”

  “验过。”他说,“军中火印,是真的。”

  “可你没看过他的左肩。”我说,“春桃的朱砂痣,是牵傀印复制的。如果有人用同样的法子,伪造军中烙印呢?”

  他猛地抬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一队禁军押着一人进来。那人穿着银甲,脸上蒙着黑巾。

  “摘掉。”萧云轩命令。

  黑巾落下。

  那张脸很年轻,眉眼端正,看起来确实像个普通军官。但他站姿不对,右肩略高,是长期握重兵器的习惯。

  我让禁军把他左手袖子卷上去。

  手臂上有军中火印,清晰完整。

  然后我让他转过身,解开衣领。

  左肩露出来。

  没有痣。

  但我没放松。

  “烬心火。”我低声唤。

  火焰从指尖涌出,扫过他肩膀。皮肤开始发红,接着鼓起一个小点。

  朱砂痣浮现。

  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伸手,用指甲轻轻一刮。

  痣脱落了。

  底下是一道新鲜的伤疤。

  我抬头,看向风无涯:“你认得这个疤吗?”

  他瞳孔骤缩。

  “这是破军枪划的。”我说,“十年前,你在边关校场,亲手刺伤了一个逃兵。那人后来失踪了,档案写‘阵亡’。”

  风无涯声音发抖:“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他没死。”我看向那人,“他改名换姓,练武十年,就是为了回来报仇。而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当年救下的‘白狐’,就是他要杀的人。”

  那人突然笑了。

  “澹台月。”他开口,“你害我全家被屠,今日,该你还了。”

  我说:“我从没见过你家人。你父亲是沈家死士,因叛变被杀。你母亲勾结敌国,按律当诛。你不是来报仇的,你是沈家最后一条狗。”

  他怒吼一声,挣脱禁军扑来。

  烬心火迎面烧去,将他钉在墙上。

  我靠回榻上,喘了口气。

  血从嘴角流下,滴在被褥上。

  风无涯跪在那里,手握破军枪,指节发白。

  萧云轩站在我身边,一手按着龙纹玉佩。

  我知道他们在等我说下一步。

  但我只是抬起手,让烬心火在空中画出一道狐形印记。

  它落在虎符裂痕上,正好盖住那个“风”字。

  然后我闭上眼。

  “抓到了。”我说,“但真正的主谋,还没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