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黑袍复出：玄明子再谋
北方的风卷着沙粒打在脸上，有点疼。我站在太极殿高台上，指尖火焰还指着北境方向，那七支敌军的进攻路线清晰如刻。烬心火在我体内翻腾，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逼近。
斥候刚才说敌军打着“归墟”旗号，但我现在看到的不止是旗帜。
透过滚滚尘烟，敌阵中军大帐前，一袭黑袍缓缓升起。兜帽下露出半张脸——苍白、瘦削，嘴角咧开一个扭曲的笑容。那双眼睛直直望来，竟穿透百里距离，与我对视。
是玄明子。
我没动，掌心的焚灵罩却猛地一缩。朝臣们已经开始骚动，有人倒退一步，有人低声惊呼：“国师不是死了吗？”“那是幻象！”“快关宫门！”
我知道这不是假的。
他没死。他回来了。
我抬手，五指张开，烬心火轰然冲破第五层封印。体内的火焰像被撕裂般剧痛，但我不停催动。第六层——化形之境，必须开启。不能再藏。
一声低鸣自喉间溢出，九条虚影般的狐尾从我身后猛然展开。真身轮廓浮现，玄色宫装无风自动，眉间朱砂炽热发烫，双耳微微抽动，已化作狐耳形状。我没有完全现出本体，但这一瞬的威压足以让全场安静。
朝臣们全僵住了。
他们终于明白，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妖妃封号的装饰品。我是活生生的九尾遗族，是能与国师正面抗衡的存在。
黑袍下的玄明子笑了，笑声通过某种术法直接传入大殿：“澹台月，你藏得够久。”
他的声音干涩，像是从地底爬出来的回音。但他抬起手，黑袍张开，竟凭空吸走我掌心刚刚凝聚的一缕焚灵火。火焰还没触及敌人，就被吞了进去。
我瞳孔一缩。
这黑袍……能吞噬妖火？
不等我反应，他右手一扬，一块暗红色的残页飞出，划破长空。那东西我认得——是血契！保守派签下的那份契约残片，竟被炼成了武器。
血契在空中膨胀，化作三条黑色锁链，带着腐臭气息直扑而来。它们无视焚灵罩的阻隔，速度快得无法闪避。
第一道缠住我右臂，第二道锁住左腕，第三道绕腰而过，狠狠勒紧。妖力运转瞬间受阻，像是有无数虫子钻进经脉啃噬。我闷哼一声，膝盖微弯，差点跪下。
不能倒。
我咬牙撑住，九尾虚影剧烈晃动。就在锁链收紧的刹那，一道剑气破空而至。
龙纹剑光如虹，斩在黑链上。净化之力爆发，黑链发出尖锐嘶鸣，表面裂开细纹，紧接着“砰”地炸成飞灰。
我喘了口气，抬头。
萧云轩站在我身侧，手中长剑未收。他脸色有些白，左臂衣袖裂开一道口子，露出下面泛着微光的龙纹。刚才那一击，他也受伤了。
“没事吧？”他问。
我摇头，掌心燃起一簇烬心火，将散落的黑链残渣吸入火焰中。火光一闪，画面浮现——南荒密林深处，一座祭坛上挂着一件黑袍，里面裹着一具干尸。巫族人跪拜献祭，生命力被抽走，注入袍中。
这不是复活。
他是把自己的魂魄寄在黑袍里，靠吞噬巫族人活下来的。
我抬起头，面对满殿朝臣，当众燃烧血契残渣。火光映照出刚才的画面，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不是归来。”我说，“他是爬回来的。”
九尾虚影一卷，将影像投射到空中，整个太极殿上空都浮现出那座邪异祭坛。朝臣们脸色发白，再没人敢说这是幻术。
玄明子在远处冷笑，黑袍裂开一道缝隙，一丝鲜血从他嘴角滑下。强行操控血契反噬了他自己，但他眼神依旧狠毒。
“你以为你能挡住我？”他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不过是个逃亡的小狐妖，靠着男人施舍的地位苟活至今。今日，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这皇城崩塌，看着你所依仗的一切化为灰烬。”
我没有回应。
我只是盯着他，烬心火在体内缓缓流动。第六层封印已开，我能感觉到新的力量在血脉中苏醒。焚灵、唤阵、化形……下一步就是摄魂。
他还想说话，但我突然抬手，九尾虚影一震，一道妖力波扩散而出。北方战场上的沙尘被掀开一角，显露出敌军布阵的细节。
七支队伍，分进合击，封锁四门，最后一支直扑太极殿。和我之前推演的一模一样。
但他们漏了一点。
我早就在东华门埋了逆转阵，西境盐道也设了火察司暗哨。黑鸦岭发现的青铜残片，我已经交给萧景琰研究符文轨迹。他们的每一步，都在我的监控之下。
“你说你要毁掉一切。”我开口，声音不大，却传遍大殿，“可你忘了，我从来不靠别人给的东西活着。”
玄明子眯起眼。
我抬起手，焚灵罩重新凝聚，悬于掌心。九尾虚影环绕周身，眉间朱砂红得几乎滴血。我站在高台之上，目光锁定北方战场。
“你想抓我？”我说，“那你得先问问，这烬心火答不答应。”
他没有再说话。
只是抬起手，黑袍再次张开，这一次，整片天空仿佛都被阴影笼罩。敌军开始推进，脚步声震动大地。
禁军已在四门列阵，火察司点亮烽火台，工部启动地脉防御阵。整个皇城进入战时状态。
我没有离开高台。
烬心火持续监控北境动向，九尾虚影尚未收敛。我能感觉到，真正的交锋才刚刚开始。
萧云轩站在我身边，剑未归鞘。
朝臣们肃立不动，没人再敢质疑。
玄明子遥望皇城，黑袍猎猎，嘴角又溢出一抹血。但他仍在笑。
就在这时，我掌心的烬心火突然跳了一下。
火焰中，浮现出一段陌生的符文轨迹——来自南荒深处，与春桃身上曾有的摄魂印同源。那频率……不是攻击信号。
是求救。
我瞳孔微缩。
玄明子察觉到我的变化，低声道：“你以为你赢了？她还在我们手里。”
北方的风卷着沙粒打在脸上，有点疼。我站在太极殿高台上，指尖火焰还指着北境方向，那七支敌军的进攻路线清晰如刻。烬心火在我体内翻腾，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逼近。
斥候刚才说敌军打着“归墟”旗号，但我现在看到的不止是旗帜。
透过滚滚尘烟，敌阵中军大帐前，一袭黑袍缓缓升起。兜帽下露出半张脸——苍白、瘦削，嘴角咧开一个扭曲的笑容。那双眼睛直直望来，竟穿透百里距离，与我对视。
是玄明子。
我没动，掌心的焚灵罩却猛地一缩。朝臣们已经开始骚动，有人倒退一步，有人低声惊呼：“国师不是死了吗？”“那是幻象！”“快关宫门！”
我知道这不是假的。
他没死。他回来了。
我抬手，五指张开，烬心火轰然冲破第五层封印。体内的火焰像被撕裂般剧痛，但我不停催动。第六层——化形之境，必须开启。不能再藏。
一声低鸣自喉间溢出，九条虚影般的狐尾从我身后猛然展开。真身轮廓浮现，玄色宫装无风自动，眉间朱砂炽热发烫，双耳微微抽动，已化作狐耳形状。我没有完全现出本体，但这一瞬的威压足以让全场安静。
朝臣们全僵住了。
他们终于明白，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妖妃封号的装饰品。我是活生生的九尾遗族，是能与国师正面抗衡的存在。
黑袍下的玄明子笑了，笑声通过某种术法直接传入大殿：“澹台月，你藏得够久。”
他的声音干涩，像是从地底爬出来的回音。但他抬起手，黑袍张开，竟凭空吸走我掌心刚刚凝聚的一缕焚灵火。火焰还没触及敌人，就被吞了进去。
我瞳孔一缩。
这黑袍……能吞噬妖火？
不等我反应，他右手一扬，一块暗红色的残页飞出，划破长空。那东西我认得——是血契！保守派签下的那份契约残片，竟被炼成了武器。
血契在空中膨胀，化作三条黑色锁链，带着腐臭气息直扑而来。它们无视焚灵罩的阻隔，速度快得无法闪避。
第一道缠住我右臂，第二道锁住左腕，第三道绕腰而过，狠狠勒紧。妖力运转瞬间受阻，像是有无数虫子钻进经脉啃噬。我闷哼一声，膝盖微弯，差点跪下。
不能倒。
我咬牙撑住，九尾虚影剧烈晃动。就在锁链收紧的刹那，一道剑气破空而至。
龙纹剑光如虹，斩在黑链上。净化之力爆发，黑链发出尖锐嘶鸣，表面裂开细纹，紧接着“砰”地炸成飞灰。
我喘了口气，抬头。
萧云轩站在我身侧，手中长剑未收。他脸色有些白，左臂衣袖裂开一道口子，露出下面泛着微光的龙纹。刚才那一击，他也受伤了。
“没事吧？”他问。
我摇头，掌心燃起一簇烬心火，将散落的黑链残渣吸入火焰中。火光一闪，画面浮现——南荒密林深处，一座祭坛上挂着一件黑袍，里面裹着一具干尸。巫族人跪拜献祭，生命力被抽走，注入袍中。
这不是复活。
他是把自己的魂魄寄在黑袍里，靠吞噬巫族人活下来的。
我抬起头，面对满殿朝臣，当众燃烧血契残渣。火光映照出刚才的画面，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不是归来。”我说，“他是爬回来的。”
九尾虚影一卷，将影像投射到空中，整个太极殿上空都浮现出那座邪异祭坛。朝臣们脸色发白，再没人敢说这是幻术。
玄明子在远处冷笑，黑袍裂开一道缝隙，一丝鲜血从他嘴角滑下。强行操控血契反噬了他自己，但他眼神依旧狠毒。
“你以为你能挡住我？”他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不过是个逃亡的小狐妖，靠着男人施舍的地位苟活至今。今日，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这皇城崩塌，看着你所依仗的一切化为灰烬。”
我没有回应。
我只是盯着他，烬心火在体内缓缓流动。第六层封印已开，我能感觉到新的力量在血脉中苏醒。焚灵、唤阵、化形……下一步就是摄魂。
他还想说话，但我突然抬手，九尾虚影一震，一道妖力波扩散而出。北方战场上的沙尘被掀开一角，显露出敌军布阵的细节。
七支队伍，分进合击，封锁四门，最后一支直扑太极殿。和我之前推演的一模一样。
但他们漏了一点。
我早就在东华门埋了逆转阵，西境盐道也设了火察司暗哨。黑鸦岭发现的青铜残片，我已经交给萧景琰研究符文轨迹。他们的每一步，都在我的监控之下。
“你说你要毁掉一切。”我开口，声音不大，却传遍大殿，“可你忘了，我从来不靠别人给的东西活着。”
玄明子眯起眼。
我抬起手，焚灵罩重新凝聚，悬于掌心。九尾虚影环绕周身，眉间朱砂红得几乎滴血。我站在高台之上，目光锁定北方战场。
“你想抓我？”我说，“那你得先问问，这烬心火答不答应。”
他没有再说话。
只是抬起手，黑袍再次张开，这一次，整片天空仿佛都被阴影笼罩。敌军开始推进，脚步声震动大地。
禁军已在四门列阵，火察司点亮烽火台，工部启动地脉防御阵。整个皇城进入战时状态。
我没有离开高台。
烬心火持续监控北境动向，九尾虚影尚未收敛。我能感觉到，真正的交锋才刚刚开始。
萧云轩站在我身边，剑未归鞘。
朝臣们肃立不动，没人再敢质疑。
玄明子遥望皇城，黑袍猎猎，嘴角又溢出一抹血。但他仍在笑。
就在这时，我掌心的烬心火突然跳了一下。
火焰中，浮现出一段陌生的符文轨迹——来自南荒深处，与春桃身上曾有的摄魂印同源。那频率……不是攻击信号。
是求救。
我瞳孔微缩。
玄明子察觉到我的变化，低声道：“你以为你赢了？她还在我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