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妖妃盛名:万邦来朝贺-《妖术通天:我助帝王定乾坤》

  第134章:妖妃盛名:万邦来朝贺

  东灵使节迈出第一步,袖中硬物微动。我掌心的焚灵罩尚未散去,烬心火顺着经脉游走,瞳孔深处泛起一丝暗红。

  他停在三步之外,低头行礼,动作标准得像是练过千百遍。但我看得清楚,他右手拇指在袖口内侧轻轻一推,那块藏在夹层里的东西滑到了掌心。

  我抬手,指尖燃起一缕火光。不是冲他,而是落在他身后的马车帘上。火苗掠过布料,没有烧出洞,但帘子下缘微微卷曲,露出半寸金属反光。

  他脸色变了。

  我不再看他,转而望向太极殿前广场。各国使团已列队而立,西漠、北渊、南岭、东灵……十七国旗帜在风中展开。他们带来贺礼,说是庆贺大胤新政落地,万民归心。

  可我知道,这些人里有鬼。

  昨夜百姓献伞,险些让我死在银针之下。今日外邦来朝,谁又能保证不是另一场杀局?

  我迈步向前,玄色宫装扫过石阶。萧云轩站在殿前高台,月白锦袍衬着晨光,神情平静。他看我走来,目光微动,却没有说话。

  我站定在他身侧,声音不高:“西漠使节,上前献礼。”

  一名披着金边黑袍的男子越众而出,双手捧着一只玉匣。他脸上带着笑,眼角却绷得发紧。他走到祭台前,打开匣子。

  里面是一颗拳头大的宝石,通体赤红,内部似有流沙旋转。沙漠之眼——西漠国宝。

  “此乃先祖所传龙脉圣物,今献于大胤天子,以表敬意。”他说。

  我没有碰它。烬心火从心口升起,沿着手臂蔓延至指尖。我伸手虚抚宝石表面,火光一闪而没。

  那一瞬,我看到了。

  宝石核心缠着一道黑线,细如发丝,却是南荒巫纹的残迹。更深处,浮现出一张地图——西漠全境的灵脉走向,七处节点与大胤边境重镇遥相对应。图旁一行小字浮现:“三年断水道,五年取王都。”落款是西漠枢密院与周元柏联署。

  我收回手,冷笑一声。

  “好一个‘敬意’。”

  我掌心再度燃火,这一次,火焰直接钻入宝石。烬心火不伤外物,专焚邪祟。只听“嗤”地一声轻响,宝石内部黑线崩裂,邪纹消散。紧接着,整块宝石变得透明澄澈,那张龙脉图清晰显现,连同密文也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众人眼前。

  全场死寂。

  西漠使节猛地抬头,脸上笑容早已不见:“妖妃!你用邪术污蔑我国重宝!”

  我没理他。指尖一引,妖火将密文投射到殿前玉璧上。画面再变,显出一段影像——正是此人与周元柏在北境密会,两人对案而坐,签署盟约。纸上写着:“借道北境,共伐中州。”

  证据确凿。

  萧云轩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铁:“尔等以贺为名,行谍为实,辱我国体,罪无可赦。”

  话音未落,禁军甲胄声响成一片。数十名铁卫从侧殿涌出,刀锋直指西漠使团。

  那使节还想挣扎:“我们是奉命行事!若你们动我,西漠大军即刻压境!”

  我淡淡道:“那你该告诉你们的大军——来之前,先学会藏好自己的尾巴。”

  我抬手,掌心火焰一收。那颗“沙漠之眼”已被净化,剔除所有邪纹,只剩纯粹灵晶。我将它放在祭台中央。

  “此物,归大胤国库。”我说,“它提醒所有人——凡怀异心者,纵隔万里,亦无所遁形。”

  萧云轩接过话:“自今日起,凡献礼者,皆由妖妃亲验。忠者赐宴,逆者下狱。”

  诸国使臣齐齐低头,再无人敢直视祭台。

  东灵使节脸色发白,悄悄往后退了半步。北渊使者握紧腰间佩刀,却又不敢拔。南岭女官直接跪下,捧出国书:“我主愿归附新政,永不再启战端。”

  我看着他们,烬心火仍在体内缓缓流动。

  这场朝贺,本是他们用来试探大胤虚实的机会。他们以为我会顾忌外交体面,不敢动手。但他们忘了,我不是什么温良恭俭的贵妃,我是被万人唾骂也要活下来的妖。

  我转身,面向萧云轩。他看我一眼,微微颔首。

  就在这时,北方宫墙外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

  一骑快马冲破晨雾,直奔宫门。马上骑士身穿墨色军服,肩绣狼头徽记,是北境斥候独有的标识。

  他滚落下马,单膝跪地,声音嘶哑:“报——北境急讯!黑鸦岭发现大规模妖气波动,疑似敌军集结!前锋距关城不足百里!”

  全场再次震动。

  萧云轩眉头一皱,右手按上龙椅扶手。我站在原地,掌心的焚灵罩还未完全熄灭,火光在指尖跳跃。

  那斥候继续喊:“敌军打着‘归墟’旗号,数量不明,但……但他们的阵型,是冲着皇城来的!”

  我闭了一下眼。

  烬心火突然剧烈翻腾,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我睁开眼时,瞳孔已彻底化作琥珀色。

  “不是冲着皇城。”我说,“是冲着我来的。”

  萧云轩看向我:“你说什么?”

  我还未回答,指尖的火焰忽然转向北方。火光拉成一线,在空中划出一道轨迹。

  那是进攻路线。

  七支队伍,分进合击,封锁四门,最后一支直扑太极殿。目标明确——活捉或击杀妖妃。

  我抬起手,焚灵罩重新凝聚,悬于掌心。火光映照我的脸,也照亮了整个大殿。

  “让他们来。”我说,“我正好,还没出够气。”

  马蹄声还在宫门外回荡,尘土未落。我站在高台之上,凤袍猎猎,烬心火在血脉中燃烧。

  北方的风卷着沙粒打在脸上,有点疼。

  我抬手摸了摸眉间朱砂,它正微微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