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龙凤共谋：国事定乾坤
那张“归墟”拓印还在桌上，纸面微微颤动，像是活的一样。我盯着它看了几息，抬手将烬心火引出一丝，缠上纸角。火光一闪，整张纸浮现出七道红痕，正是昨夜玉符燃烧的方位与时间，分毫不差。
天刚亮，六部尚书已齐聚太极殿。萧云轩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群臣，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在等我。
我走进大殿，手中拿着那张拓印和沙盘。脚步落在金砖上，声音很轻，但所有人都看向我。
户部尚书先开口：“妖妃娘娘，西境商队虽被截，但仅凭一道火影、几张拓本，便要调动全国防务，未免太过草率。边关军报尚未回传，若贸然布防，恐劳民伤财。”
兵部尚书跟着点头：“我军以实情定策，不靠幻象。海上风浪无常，岂能由一道火影断言敌踪？”
我没有反驳，只是将拓印放在案前，指尖燃起一缕赤焰。火光中，七条红线从纸上延伸而出，分别指向西境盐道、枯河渡、沉船湾等七处地点。每一条线都标注了时间，与昨夜玉符燃烧的时刻完全吻合。
“这是敌人七支队伍的行进路线。”我说，“他们昨夜已开始行动，每一处都是盲点，每一处都被我们提前埋符锁定。你们说这是幻象，可玉符自燃，是真实发生的。”
大殿安静了一瞬。
我继续引动烬心火，注入沙盘。山川河流瞬间腾空而起，化作三维地貌图，悬浮在半空。火流分化三股，分别模拟三条进攻路径。
第一股火流沿北境陆路推进，显示敌军强攻关卡。我方重兵集结，粮道畅通，机关全开，敌军被死死挡在关外。
第二股火流转入古驿道，敌人试图绕行渗透。但沿途暗卫早已设伏，噬灵砂检测石提前预警，敌队未入皇城便被围剿。
第三股火流直扑东南海域，目标是沉船湾。地图在这里骤然变红：“此地无哨岗，无巡舰，只有一片暗流礁区。敌人以为这里是死角，却不知我们早在海底岩缝中埋下妖火阵，以噬灵砂为引，遇敌自燃。”
户部尚书皱眉：“海下布阵？火能在水中烧？”
我还没开口，萧云轩站了起来。他左臂微动，龙纹隐约浮现。他拔出龙纹剑，剑气横扫过沙盘。金色屏障从海岸线蔓延而出，与我的妖火交融，形成一道覆盖整个东南海域的防御网。
“传旨。”他说，“按第三套方案布防。沿海渔民即刻撤入内湾，水师潜伏沉船湾两侧，待令而动。”
他看向众臣，声音平静却不可违抗：“朕不信天命，只信证据；不倚术法，唯重实效。此策出自凤印之谋，即为国策。”
没人再说话。
朝会散后，我回到凤仪宫密室。暗卫统领已在等候。我问他：“水下妖火阵可启？”
“七日前已埋入海底岩缝，以噬灵砂为引，遇敌自燃，无需人为操控。”
我点头，取出一枚感应玉符。这是埋在沉船湾的最后一枚示警符。我握在掌心，等待。
半个时辰后，玉符忽然泛起赤光，随即化为灰烬。
我知道，敌已入网。
消息很快传来——今晨卯时，一支不明舰队自东南海域逼近，意图登陆。敌舰驶入暗流礁区，触礁失控。就在此时，水下突然窜出赤焰，从舰底破木而出，整艘战船瞬间焚毁。落水敌军挣扎之际，潜伏水师从两侧杀出，一网打尽。
缴获货箱中，全是噬灵砂，底部刻着“归墟”黑袍标记。
我将战报递给萧云轩时，他正在御书房批阅军情。他看完，冷笑一声：“他们以为我们看不见海下的刀，却不知火也能在水中烧。”
他提笔在战报上写下“照妖妃策行”五个字，重重圈出“水下焚舰”四字，下令全军通报。
傍晚，礼部尚书求见。他站在殿前，神色犹豫。
“娘娘……”他开口，“妖火御敌，确有奇效。但百姓愚昧，若见海中起火，恐生恐慌。万一将娘娘视为灾星，而非救星……”
他话没说完，已有几位大臣低声附和。
我抬手，掌心凤印微亮。一道火影浮现空中——是万民伞下，老农颤抖着双手，捧出那只九尾狐挂饰的画面。那天，他们跪在宫前，不是来求神，而是来谢恩。
“他们怕的是祸乱，不是妖力。”我说，“我以火焚奸佞，以术养民田，何惧流言？”
萧云轩走到我身侧，朗声道：“自今日起，凡参与海防有功者，无论军民，皆记入功簿；凡传播妖妃谣言者，以动摇国本论处。”
他转身看向群臣：“谁还有异议？”
无人应声。
两人并立殿前，身后沙盘火光未熄，映照出四境安宁图景。六部尚书陆续递交《战备协防章程》，默认我参政之权。革新派势力进一步巩固。
夜深，我坐在凤仪宫案前，手中拿着最新战报。烬心火在眼底微微跳动，像是预感到了什么。
萧云轩走来，站在我身后。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握住我的手。他的掌心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很稳。
“你觉得，这只是开始？”他问。
我点头：“‘归墟’不会只派一支舰队。他们真正想要的，不是破坏，是献祭。”
他眼神一沉：“你是真凰。”
“所以他们会再来。”我说，“但下次，不会只走海路。”
他沉默片刻，转身走向书架，取出一卷旧档。翻开第一页，是一张三十年前的国师选拔名单。玄明子的名字赫然在列，旁边有个小注：“顶替入列，原名不详。”
“这个人，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他说。
我接过名单，指尖燃起烬心火。火光扫过纸面，玄明子的名字边缘浮现出一行极淡的字迹——是个残缺的“子”字，右半边清晰可见。
和“归墟”拓印上的折痕，完全吻合。
“这不是标记。”我说，“是信物切割后的另一半。”
他盯着那字迹，声音低沉：“如果另一半在别人手里，那这个人，可能早就混进了朝中。”
我闭眼，催动识海。摄魂印仍在运转，七处埋符点的感应稳定。但西境那边，有一点微弱的气息波动，像是有人在试探。
“他们在找突破口。”我说，“这次是海，下次可能是粮，是人，是心。”
他坐回案前，提笔写下一道密令：“调风无涯部骑兵隐蔽靠近黑鸦岭，不得打草惊蛇；命工部改造城防机关，加装噬灵砂检测石；另派三队暗卫，按此路线潜入南荒边境。”
写完，他抬头看我：“你不出宫？”
“我不走。”我说，“我一走，他们就会改计划。这里是中枢，也是诱饵。”
他点头，将密令封入漆盒，交给门外候命的太监。
殿内只剩我们两人。烛火摇曳，沙盘上的火光仍未熄灭。海岸线一片平静，但我知道，海波之下，余烬未冷。
我伸手摸了摸发间步摇，狐尾状宝石微微发烫。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一名暗卫冲进来，单膝跪地：“娘娘，西境急报——枯河渡发现一具尸体，身穿宫中杂役服饰，怀中藏有一块刻着‘子’字的玉牌，与‘归墟’拓印上的残痕完全契合。”
那张“归墟”拓印还在桌上，纸面微微颤动，像是活的一样。我盯着它看了几息，抬手将烬心火引出一丝，缠上纸角。火光一闪，整张纸浮现出七道红痕，正是昨夜玉符燃烧的方位与时间，分毫不差。
天刚亮，六部尚书已齐聚太极殿。萧云轩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群臣，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在等我。
我走进大殿，手中拿着那张拓印和沙盘。脚步落在金砖上，声音很轻，但所有人都看向我。
户部尚书先开口：“妖妃娘娘，西境商队虽被截，但仅凭一道火影、几张拓本，便要调动全国防务，未免太过草率。边关军报尚未回传，若贸然布防，恐劳民伤财。”
兵部尚书跟着点头：“我军以实情定策，不靠幻象。海上风浪无常，岂能由一道火影断言敌踪？”
我没有反驳，只是将拓印放在案前，指尖燃起一缕赤焰。火光中，七条红线从纸上延伸而出，分别指向西境盐道、枯河渡、沉船湾等七处地点。每一条线都标注了时间，与昨夜玉符燃烧的时刻完全吻合。
“这是敌人七支队伍的行进路线。”我说，“他们昨夜已开始行动，每一处都是盲点，每一处都被我们提前埋符锁定。你们说这是幻象，可玉符自燃，是真实发生的。”
大殿安静了一瞬。
我继续引动烬心火，注入沙盘。山川河流瞬间腾空而起，化作三维地貌图，悬浮在半空。火流分化三股，分别模拟三条进攻路径。
第一股火流沿北境陆路推进，显示敌军强攻关卡。我方重兵集结，粮道畅通，机关全开，敌军被死死挡在关外。
第二股火流转入古驿道，敌人试图绕行渗透。但沿途暗卫早已设伏，噬灵砂检测石提前预警，敌队未入皇城便被围剿。
第三股火流直扑东南海域，目标是沉船湾。地图在这里骤然变红：“此地无哨岗，无巡舰，只有一片暗流礁区。敌人以为这里是死角，却不知我们早在海底岩缝中埋下妖火阵，以噬灵砂为引，遇敌自燃。”
户部尚书皱眉：“海下布阵？火能在水中烧？”
我还没开口，萧云轩站了起来。他左臂微动，龙纹隐约浮现。他拔出龙纹剑，剑气横扫过沙盘。金色屏障从海岸线蔓延而出，与我的妖火交融，形成一道覆盖整个东南海域的防御网。
“传旨。”他说，“按第三套方案布防。沿海渔民即刻撤入内湾，水师潜伏沉船湾两侧，待令而动。”
他看向众臣，声音平静却不可违抗：“朕不信天命，只信证据；不倚术法，唯重实效。此策出自凤印之谋，即为国策。”
没人再说话。
朝会散后，我回到凤仪宫密室。暗卫统领已在等候。我问他：“水下妖火阵可启？”
“七日前已埋入海底岩缝，以噬灵砂为引，遇敌自燃，无需人为操控。”
我点头，取出一枚感应玉符。这是埋在沉船湾的最后一枚示警符。我握在掌心，等待。
半个时辰后，玉符忽然泛起赤光，随即化为灰烬。
我知道，敌已入网。
消息很快传来——今晨卯时，一支不明舰队自东南海域逼近，意图登陆。敌舰驶入暗流礁区，触礁失控。就在此时，水下突然窜出赤焰，从舰底破木而出，整艘战船瞬间焚毁。落水敌军挣扎之际，潜伏水师从两侧杀出，一网打尽。
缴获货箱中，全是噬灵砂，底部刻着“归墟”黑袍标记。
我将战报递给萧云轩时，他正在御书房批阅军情。他看完，冷笑一声：“他们以为我们看不见海下的刀，却不知火也能在水中烧。”
他提笔在战报上写下“照妖妃策行”五个字，重重圈出“水下焚舰”四字，下令全军通报。
傍晚，礼部尚书求见。他站在殿前，神色犹豫。
“娘娘……”他开口，“妖火御敌，确有奇效。但百姓愚昧，若见海中起火，恐生恐慌。万一将娘娘视为灾星，而非救星……”
他话没说完，已有几位大臣低声附和。
我抬手，掌心凤印微亮。一道火影浮现空中——是万民伞下，老农颤抖着双手，捧出那只九尾狐挂饰的画面。那天，他们跪在宫前，不是来求神，而是来谢恩。
“他们怕的是祸乱，不是妖力。”我说，“我以火焚奸佞，以术养民田，何惧流言？”
萧云轩走到我身侧，朗声道：“自今日起，凡参与海防有功者，无论军民，皆记入功簿；凡传播妖妃谣言者，以动摇国本论处。”
他转身看向群臣：“谁还有异议？”
无人应声。
两人并立殿前，身后沙盘火光未熄，映照出四境安宁图景。六部尚书陆续递交《战备协防章程》，默认我参政之权。革新派势力进一步巩固。
夜深，我坐在凤仪宫案前，手中拿着最新战报。烬心火在眼底微微跳动，像是预感到了什么。
萧云轩走来，站在我身后。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握住我的手。他的掌心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很稳。
“你觉得，这只是开始？”他问。
我点头：“‘归墟’不会只派一支舰队。他们真正想要的，不是破坏，是献祭。”
他眼神一沉：“你是真凰。”
“所以他们会再来。”我说，“但下次，不会只走海路。”
他沉默片刻，转身走向书架，取出一卷旧档。翻开第一页，是一张三十年前的国师选拔名单。玄明子的名字赫然在列，旁边有个小注：“顶替入列，原名不详。”
“这个人，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他说。
我接过名单，指尖燃起烬心火。火光扫过纸面，玄明子的名字边缘浮现出一行极淡的字迹——是个残缺的“子”字，右半边清晰可见。
和“归墟”拓印上的折痕，完全吻合。
“这不是标记。”我说，“是信物切割后的另一半。”
他盯着那字迹，声音低沉：“如果另一半在别人手里，那这个人，可能早就混进了朝中。”
我闭眼，催动识海。摄魂印仍在运转，七处埋符点的感应稳定。但西境那边，有一点微弱的气息波动，像是有人在试探。
“他们在找突破口。”我说，“这次是海，下次可能是粮，是人，是心。”
他坐回案前，提笔写下一道密令：“调风无涯部骑兵隐蔽靠近黑鸦岭，不得打草惊蛇；命工部改造城防机关，加装噬灵砂检测石；另派三队暗卫，按此路线潜入南荒边境。”
写完，他抬头看我：“你不出宫？”
“我不走。”我说，“我一走，他们就会改计划。这里是中枢，也是诱饵。”
他点头，将密令封入漆盒，交给门外候命的太监。
殿内只剩我们两人。烛火摇曳，沙盘上的火光仍未熄灭。海岸线一片平静，但我知道，海波之下，余烬未冷。
我伸手摸了摸发间步摇，狐尾状宝石微微发烫。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一名暗卫冲进来，单膝跪地：“娘娘，西境急报——枯河渡发现一具尸体，身穿宫中杂役服饰，怀中藏有一块刻着‘子’字的玉牌，与‘归墟’拓印上的残痕完全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