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龙颜震怒彻根源,暗流深处现玄机-《妖术通天:我助帝王定乾坤》

  第54章:龙颜震怒彻根源,暗流深处现玄机

  我睁开眼时,烛光在墙上晃了一下。指尖还残留着狐火的温度,肩上的伤被药纱裹紧,每一次呼吸都牵动肋骨处的钝痛。床沿放着一只青瓷碗,碗底沉淀着黑褐色药渣,那是我熟悉的烬心火解毒方。

  宫女守在屏风外,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我知道她们奉命盯我,不能动用妖力。可体内的火不等人,它在经脉里游走,烧得我神志发烫。我闭上眼,把意识沉进心口,尾戒微微发烫,引导那缕残存的妖力顺着三焦经逆行而上。

  北戎的毒油还在血脉里游窜,像细针扎进骨头缝。我咬住下唇,不让声音漏出来。烬心火开始回应,从丹田升腾,一寸寸焚尽那些异样的气息。剧痛袭来时,我听见低语——不是人声,是远古的妖语,在识海里炸开一道金纹图腾。

  “阵启四方,符令归位。”

  字句落下,七道虚影在我头顶浮现,转瞬即逝。我猛地睁眼,掌心浮现出一道古老符印,指尖轻触便有地脉震动的感应。唤阵之力成了。我能感知到皇宫下方的地气流向,甚至能分辨出哪一块砖石被动过手脚。

  子时刚过,窗外月光斜照进来,落在枕边那枚断掉的红绳上。统领临死前的话又响起来:“我们都是棋子。”我不再怀疑,他们背后有人操控,而那个人,一定和观星台有关。

  天还没亮,我就让人扶我去御书房。萧云轩坐在案前,手里拿着一份密档,脸色比纸还白。他抬头看我进门,立刻挥手让宫人退下。

  “你不该这么快起身。”他说。

  我没答话,只在他对面坐下。伤口还在渗血,但我不能等。

  “那个统领不是贪生怕死的人。”我说,“他在火中挣扎的时候,心跳没有乱。他是被迫的。”

  萧云轩盯着我,手指收紧,龙纹从左臂蔓延到手背。他打开密档,推到我面前。上面写着:侍卫统领妻儿三日前被列为疫亡户,由城南义庄送出京城。但验尸记录是伪造的,真正的尸体从未入殓。

  “他们在北戎手里。”他声音压得很低,“他传信、放人、配合刺杀,都是为了保全家人。”

  我点头。这才是真相。不是背叛,是胁迫。朝廷的忠诚可以被亲情撕开一道口子,而敌人早就算准了这一点。

  正说着,窗外风声一变,窗棂咔的一声轻响。一枚铜钱嵌进了木框,正对着案桌。我起身走过去拔下来,入手冰凉,背面刻着三个小字——玄枢子。

  是玄明子的道号。

  我翻看铜钱表面,指腹摩挲到一丝极细微的波动。刚觉醒的唤阵之力有了反应,这枚五帝钱曾被放在地脉节点上,而且就在北斗方位之下。观星台的阵眼。

  “这不是他随身携带的那一枚。”我说,“这是被人故意留下的。”

  萧云轩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接过铜钱仔细查看。他的目光从震惊转为冷峻。

  “他为何要留下这个?”

  “不是他留的。”我摇头,“是有人想让我们以为是他留的。五帝钱出现在这里,说明有人知道国师常去观星台,也知道他会用这种铜钱镇阵。这是栽赃。”

  萧云轩沉默了很久。我知道他在挣扎。玄明子是他父皇留下的老臣,曾为大胤祈雨成功,也曾主持登基大典。动他,等于动摇国本。

  可现在证据摆在眼前。

  “你打算怎么办?”他问。

  “我要去观星台。”我说,“血钥在那里,沈七也会被带去。如果他们完成了仪式,前朝遗骨重现,整个皇统都会动摇。”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你现在伤成这样,怎么行动?”

  “我已经醒了。”我握紧五帝钱,“而且我现在能感觉到地下的动静。只要踏入观星台范围,就能知道里面有没有启动阵法。”

  他又看了我很久,终于开口:“不准打草惊蛇。查,但不要动手。”

  我点头。他知道我在等这句话。

  回到凤仪宫,我让所有宫人都退到偏殿。门关上的那一刻,我解开纱布,肩上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痂,但颜色发青,那是北戎蛊毒残留的痕迹。我用尾戒划破指尖,将血滴在五帝钱上。

  铜钱微微震颤,一道微弱的红线在空中闪现,指向北方。那是地脉牵引的方向,也是观星台所在的位置。唤阵之力确认了它的轨迹——这枚钱,确实在观星台待过至少三个时辰。

  我把它收进袖中,换了一身深色宫装。镜子里的我脸色苍白,眉间朱砂却格外显眼。我抬手摸了摸发间的狐尾步摇,确保它不会脱落。

  夜深了,禁军换岗的鼓声敲过两遍。我从侧门离开凤仪宫,沿着宫墙阴影前行。每一步都避开巡夜太监的路线,靠的是对地气的感知。唤阵之力让我能提前察觉三十步内的活人气息。

  观星台在皇宫最北端,建在一座人工堆起的土山上。门口两名守卫持枪而立,但他们的眼神呆滞,动作僵硬。我蹲在假山后观察片刻,发现他们呼吸节奏完全一致。

  又是控魂咒。

  我绕到后侧,找到一处通风口。铁栅栏锈迹斑斑,我伸手一推就松动了。爬进去后,里面是一条狭窄楼梯,直通顶层观测室。

  空气里有股香灰味,混着金属锈蚀的气息。我贴着墙根往上走,忽然感觉脚下地板有异样震动。低头一看,砖缝间嵌着半枚铜钱,和我手中的那枚一模一样。

  我蹲下捡起来,指腹刚碰到边缘,耳边就响起一阵低语——不是人声,也不是风声,像是某种古老的咒文,在地底回荡。

  我屏住呼吸,继续向上。顶层门虚掩着,里面烛光摇曳。一个黑袍人背对我站着,手里拿着一块青铜片,正在往地面凹槽里放。

  那凹槽的形状,像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