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侯府惊变,暗夜索图-《社畜穿成小庶女,只好咸鱼爆红啦》

  肃王府门前灯火通明,映照着永安侯苏擎宇那张失了方寸的脸。他官袍略显凌乱,额角带着汗迹,再不见平日里的儒雅沉稳。柳氏跟在他身后,脸色更是煞白,眼神慌乱,死死攥着帕子,看向苏妙的目光复杂难辨,既有惯常的嫉恨,又掺杂了一丝前所未有的惊惧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期盼?

  “王爷!”苏擎宇见到谢允之下车,也顾不得许多礼数,急趋几步,深深一揖,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下官……下官深夜叨扰,实属无奈,求王爷救命!”

  谢允之眉头微蹙,并未立刻让他起身,声音清冷:“侯爷何事如此惊慌?起来说话。”

  苏擎宇这才直起身,却依旧躬着腰,语气急促:“王爷,是……是犬子文远!他……他傍晚时分在从书院回府的路上,被……被一伙不明身份的贼人掳走了!”

  苏文远?苏妙心中一动,那是柳氏所出的嫡次子,苏玉瑶的亲弟弟,今年不过十二岁,是苏擎宇和柳氏的眼珠子。他竟然被绑架了?

  谢允之眸光一凝:“可知是何人所为?京畿重地,竟有如此猖狂之辈?”

  “下官……下官不知啊!”苏擎宇急得跺脚,“那伙人身手极为了得,护送的家丁几乎毫无反抗之力!他们只留下一句话……”他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目光再次不受控制地瞟向苏妙,充满了挣扎与难以置信。

  谢允之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苏妙,声音沉了下来:“留下了什么话?与苏三小姐有关?”

  苏擎宇仿佛被说中了心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像是下定了决心,咬牙道:“那伙贼人说……说想要文远平安归来,就让……就让妙儿,交出……交出那幅《西域山河残卷》!”

  《西域山河残卷》!

  苏妙心中巨震!那幅谢允之刚刚赐下、暗示着“沉睡之眼”线索的古地图!绑架苏文远的人,竟然是冲着这幅图来的!

  而且,对方指名道姓要她苏妙交出!这意味着,对方不仅知道图在肃王府,更知道图在谁的手上!消息是如何泄露的?是肃王府内部有内奸,还是对方拥有某种不为人知的探查手段?

  柳氏此刻再也忍不住,带着哭腔扑上前,竟是要去抓苏妙的手臂:“妙儿!我的儿啊!那不过是一幅破旧地图罢了!你快拿出来交给那些天杀的贼人,换你弟弟性命啊!文远他还那么小……”她声泪俱下,全然忘了平日对苏妙的刻薄与打压。

  苏妙下意识地后退半步,避开了她的触碰,心中冰冷。破旧地图?他们根本不知道那幅图代表着什么,牵扯着何等惊人的秘密!更何况,这图是谢允之所赠,岂是她能随意处置的?

  “侯夫人,慎言。”谢允之上前一步,无形中隔开了柳氏与苏妙,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此事蹊跷甚多,还需从长计议。”

  苏擎宇到底为官多年,此刻也强自镇定下来,拉住几近失控的柳氏,对谢允之苦笑道:“王爷明鉴,下官也知道此事古怪。那《西域山河残卷》……下官甚至未曾听闻妙儿手中有此物,贼人如何得知?又为何偏偏索要此图?只是……只是文远性命攸关,下官实在是……实在是乱了方寸啊!”

  他这话半真半假。他确实不知图在苏妙手中,但贼人索要此图,却让他瞬间联想到了今日宫宴上北狄人对苏妙的“特殊关注”,以及皇后突然的召见。难道这图,与北狄有关?与苏妙身上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秘密”有关?若真如此,此事的水就太深了!

  谢允之目光扫过惶急的苏擎宇和哭泣的柳氏,最后落在沉默不语的苏妙身上,淡淡道:“图,确实在本王这里,前日刚赐予苏三小姐赏玩。”

  他直接承认了图在苏妙手中,却点明是“赐予”和“赏玩”,将其定性为肃王府之物,而非苏妙私有,瞬间提升了此事的高度和处置权。

  苏擎宇和柳氏都是一愣。

  谢允之继续道:“贼人既能精准索要此图,并知晓其在苏三小姐手中,显然是有备而来,且消息灵通。即便交出图去,他们是否会守信放人,尚未可知。更何况,此图关系甚大,岂能轻易予贼?”

  “可……可文远的性命……”柳氏泣不成声。

  “侯爷,”谢允之看向苏擎宇,语气放缓了几分,却带着决断,“本王会即刻下令,封锁京城各门,严加盘查,并派王府精锐协助侯府,全力搜寻世子的下落。至于那幅图……暂时不能交。”

  苏擎宇张了张嘴,还想再求,但对上谢允之那双深邃平静、却隐含锋芒的眸子,终究没能再说出话来。他知道,肃王一旦决定,绝非他所能改变。而且,肃王的分析不无道理,交出图去,很可能人财两空。

  “下官……多谢王爷!”苏擎宇只能躬身道谢,声音苦涩。

  “先回府等消息吧。”谢允之挥了挥手,“若有线索,即刻来报。”

  苏擎宇和柳氏只得满怀忧虑与不甘地告退,登上侯府的马车,消失在夜色中。

  府门前恢复了寂静,但气氛却比之前更加凝重。

  回到墨韵堂书房,只剩谢允之与苏妙二人。逐风已被派出去调动人手,参与搜救。

  “你怎么看?”谢允之坐在书案后,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锐利地看向苏妙。

  苏妙此刻已完全冷静下来,大脑飞速分析着:“王爷,此事绝非简单的绑架勒索。对方目标明确,直指《西域山河残卷》,并且清楚图在臣女手中。这说明,他们要么在王府内有眼线,要么……拥有某种我们未知的探查手段,甚至可能……与北狄‘观灵术’或‘影煞’的诡异能力有关。”

  她顿了顿,继续道:“而且,他们选择绑架侯府嫡子,而非直接对臣女或王府动手,一是可能忌惮王府守卫,二是想利用亲情逼迫,让侯府向臣女施压,试图以最小的代价拿到图。此举,可谓歹毒。”

  谢允之点了点头,对她的分析表示认可:“图,不能交。此图关乎重大,若落入北狄或‘影煞’之手,后果不堪设想。”他目光深沉,“但苏文远,也不能不救。他是永安侯嫡子,若因一幅图而殒命,于朝廷颜面有损,于侯府是沉重打击,于你……亦会引来无数非议与麻烦。”

  苏妙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苏文远若死,柳氏和苏玉瑶必定恨她入骨,苏擎宇心中也难免存下芥蒂,她在侯府将再无立足之地,甚至可能被舆论扣上“见死不救”、“冷血无情”的帽子。

  “王爷,”苏妙抬起头,眼神坚定,“臣女有一计,或可一试。”

  “讲。”

  “对方索要地图,我们便给他地图。”苏妙语出惊人。

  谢允之眸光一闪,并未打断。

  “但给的,未必是真的。”苏妙缓缓道,“臣女对绘画摹拓略有涉猎,或可尝试……仿制一幅。只需形似,关键处做些不易察觉的谬误。以此假图,交换人质。同时,王爷派人暗中跟踪交接之人,顺藤摸瓜,或许能揪出幕后主使!”

  这是她能想到的,在保住真图和救人之间,唯一的平衡之法。风险在于,仿制能否骗过对方?跟踪能否成功?

  谢允之沉吟片刻,眼中掠过一丝赞许:“胆大心细。此法可行,但时间紧迫,仿制一幅足以乱真的古地图,并非易事。”

  “臣女可以一试!”苏妙毫不犹豫。她穿越前为了做项目PPT,没少临摹各种图表,对结构和细节把握有一定自信,加上如今“灵枢”带来的精神力提升和精细操控能力,或许真能做到。

  “好!”谢允之当机立断,“你需要什么材料,立刻让逐风去准备。本王给你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无论成与不成,都必须进行下一步安排。”

  “是!”苏妙领命,心中瞬间被巨大的压力填满。两个时辰,仿制一幅古地图,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材料很快备齐,送到了墨韵堂静室。苏妙将自己关在里面,摊开真品《西域山河残卷》在一旁,又铺开一张做旧的仿古皮纸。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将精神力高度集中,能量缓缓附着于双眼和执笔的右手。刹那间,眼前的世界变得无比清晰,地图上每一条细微的笔触,每一处岁月的磨损,甚至皮纸本身的纹理,都如同放大镜般呈现在她脑海中。

  她开始动笔。手腕稳定,笔尖蘸取特制的、与古墨色泽相近的颜料,沿着记忆中真品的轨迹,一丝不苟地勾勒、描绘。她的动作不快,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仿佛不是她在画,而是笔尖在自行复刻。

  精神力与能量在飞速消耗,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她浑然不觉。整个心神都沉浸在了这种极致的摹仿之中。“灵枢”微光在丹田处静静悬浮,似乎也为这种精细操作提供着某种无形的支持,让她对手腕力道的控制、对颜料浓淡的把握,都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精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窗外夜色渐深,王府内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

  一个半时辰后,苏妙放下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色因精神力的过度消耗而显得苍白。她看着案几上那幅几乎与真品一模一样的“赝品”,连她自己都几乎分辨不出差异。只有在标注“沉睡之眼”漩涡标记的朱砂色泽上,她刻意调淡了一丝,并在那条指向远方的虚线上,极其隐晦地偏移了一个微小的角度。

  若非对真品极其熟悉且拥有超凡眼力之人,绝难察觉。

  她轻轻吹干墨迹,将赝品卷好,走出了静室。

  谢允之仍在书房等候,见她出来,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卷轴上。

  “王爷,幸不辱命。”苏妙将卷轴呈上。

  谢允之展开只看了一眼,眼中便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他仔细比对了一下苏妙指出的细微差异,点了点头:“足以乱真。”

  他收起卷轴,看向苏妙苍白的脸,语气缓和了些许:“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事,交给本王。”

  苏妙确实感到一阵虚脱般的疲惫,但她摇了摇头:“王爷,臣女想……参与交换人质。”

  谢允之皱眉:“危险。”

  “正因危险,臣女才更要去。”苏妙目光坚定,“对方点名要臣女交图,若臣女不出现,恐其生疑。而且,臣女或许能凭借……些许感知,发现更多线索。”她指的是“灵枢”赋予她的能量视野和敏锐直觉。

  谢允之凝视她片刻,看到了她眼中的坚持与决然,最终点了点头:“可以,但必须听从本王安排,不得擅自行动。”

  “是!”

  就在这时,逐风疾步而入,带来最新消息:“王爷,侯府那边收到贼人传信,约定子时三刻,于城西废弃的砖窑交图换人!”

  子时三刻,城西砖窑。

  一场围绕着神秘古图的暗夜交锋,即将拉开序幕。

  仿图巧计安人心,暗夜交锋危机临。

  废窑换人陷阱布,灵枢微光探迷音。

  苏妙仿制的赝品能否骗过狡猾的敌人?城西砖窑的交涉是救人的契机还是致命的陷阱?幕后主使究竟是不是北狄或“影煞”?苏妙坚持参与行动,又将面临怎样的危险?她体内那点“灵枢”微光,在关键时刻能否再次带来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