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做捉脚-《重生之纵横小兴安岭》

  第二天一早,向羽胡乱扒拉了几口饭,就心急火燎地蹿到了陆阳家。

  一进院门,看见陆阳正不紧不慢地给黑虎它们几个梳理毛发,三条狗惬意地趴在地上,享受着主人的抚弄。

  “哥!今天上山不?”向羽搓着手,满脸都是迫不及待。

  陆阳头也没抬,继续着手里的动作:“今天不去了,让它们好好歇一天。那皮甲看着不沉,但是狗子们穿戴一天,又是奔跑,又是打猎的,连着折腾,铁打的也受不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你上午别闲着,去屯子里转转,看看谁家有喝完的空易拉罐,多找点过来。”

  向羽愣了一下,一脸懵:“易拉罐?哥,你要那玩意儿干啥?咱屯子里这稀罕玩意儿可不多见。”

  这年头,易拉罐装的饮料可是高档货,寻常人家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几个。

  陆阳笑了笑,卖了个关子:“你别管,去找就是了。越多越好。下午你过来,咱俩干活。”

  “干啥活啊?神神秘秘的。”向羽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来了,凑近了些追问。

  陆阳终于给黑虎梳顺了毛,拍了拍手站起来,看着向羽那抓心挠肝的样子,这才揭晓答案:“做几个捉脚。咱俩明天上山下捉脚,看看能不能抓到狍子或是鹿什么的。”

  “捉脚?”向羽眼睛一亮,随即又挠头,“可那玩意不都是用钢丝、夹子啥的吗?跟易拉罐有啥关系?”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陆阳依旧保持神秘,推了他一把,“快去吧,下午来了你就明白了。记住啊,要整个的,不要瘪的。”

  “得嘞!我这就去!”向羽虽然满肚子疑问,但对陆阳的话向来深信不疑,知道阳哥肯定又有什么高招。

  他应了一声,转身就风风火火地跑出了院子,开始在屯子里挨家挨户打听谁家有空的易拉罐。

  看着向羽跑远的背影,陆阳摇头笑了笑,转身进屋,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

  为啥要让向羽下午过来,因为上午他要去找宁文文。

  两天不见那个温婉的身影,陆阳还怪想的。

  陆阳推开医务室虚掩着的门,只见宁文文正背对着门口,踮着脚尖,费力地想从高处药柜的顶层拿下一包药材。

  她今天穿了件浅粉色的棉袄,衬得脖颈愈发白皙。

  听到门响,她回过头来,看见是陆阳,清澈的眼睛里立刻漾满了惊喜和笑意,:“陆阳?你怎么来啦?”

  “过来看看你。”陆阳笑着走过去,很自然地伸手,轻松地帮她把那包药材拿了下来,递到她手里,“就你一个人?宁叔呢?”

  “谢谢。”宁文文接过药材,脸颊微红,“我爸去后屯了,张奶奶的老寒腿又犯了,他过去给扎针了。估计得晌午才能回来。”

  屋里就他们两个人,气氛瞬间变得有些不同,慢慢的空气中都是粉红的颜色。

  陆阳看着宁文文微微低垂的眼睫和泛红的脸颊,心里一动,靠近了一步。

  宁文文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心跳加速,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你……你干嘛呀……这可是医务室……”

  “医务室怎么了?日勤病栋!多刺激啊。”陆阳低笑着,手臂已经环上了她纤细的腰肢,稍稍用力,便将人带进了怀里。

  宁文文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便软软地靠在了他结实的胸膛上。

  陆阳低下头,准确地捕捉到了那两片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柔软湿润的唇瓣。

  开始只是轻柔的触碰,像蝴蝶掠过花瓣。但很快,情感的闸门便被冲开,这个吻变得深入而急切,带着年轻人毫无保留的热烈。

  宁文文起初还有些羞涩和紧张,小手无措地抵在陆阳胸前,但在陆阳不容置疑又带着珍视的攻势下,渐渐放松下来。

  生涩而又顺从地回应着,脸颊烫得厉害,呼吸也彻底乱了套,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浑身发软,像是要化成一滩水。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宁文文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才轻轻推了推陆阳。

  陆阳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看着怀里的人儿眼波流转、双颊酡红、微微喘气的娇媚模样,心里满足得像揣了个小太阳,忍不住又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啄了一下,嗓音带着点沙哑:“想我没?”

  宁文文娇嗔地握起拳头,不轻不重地捶了他胸口一下,声音还带着点喘:“讨厌……一来就使坏……让人看见了像什么话……”

  她那点力气对陆阳来说跟挠痒痒似的,他嘿嘿一笑,正想再说点什么腻歪话,医务室的门帘“哗啦”一声又被掀开了。

  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大娘抱着个不停咳嗽的小娃娃,一边往里走一边说:“文文啊,快给俺家铁蛋看看,这咳嗽一宿没消停……”

  宁文文像受惊的小兔子,猛地从陆阳怀里弹开,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襟,脸上红晕未消,强作镇定地迎上去:“哎,来了来了,王大娘,快把铁蛋抱这边来,我看看。”

  她悄悄瞪了陆阳一眼,眼神里满是都怪你的娇嗔。

  陆阳摸了摸鼻子,有点遗憾地咂咂嘴,知道这难得的二人世界是没了。

  他也没走,就靠在药柜旁边,看着宁文文熟练地给孩子检查、询问病情,那认真的侧脸格外好看。

  之后,医务室果然就像开了闸,来看病的、拿药的络绎不绝。

  宁文文忙得脚不沾地,陆阳也就留下来帮着打打下手,递个东西,维持下秩序。

  直到晌午过了,宁远背着药箱风尘仆仆地回来,看到陆阳在,笑着打了声招呼:“阳子来了。”

  “宁叔。”陆阳站起身。

  宁远看了看还有两个等着拿药的,对陆阳说:“你坐你的,我先忙。”

  陆阳知道宁远这是客气话,也看出宁文文暂时脱不开身,便点点头:“不坐了,宁叔,文文,我就先回去了。”

  宁文文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点不舍,轻轻“嗯”了一声。

  陆阳冲她笑了笑,等你有空了,我在过来。

  这才转身离开了医务室。

  回家吃完中午饭,陆阳刚把碗筷收拾下去,就听见院门“哐当”一声。

  向羽风风火火地拎着个旧布兜子跑了进来,脑门子上还带着跑出来的细汗。

  “哥!全屯子我都走遍了,挨家挨户问,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一共就要到了十个易拉罐!”向羽把布兜子往陆阳面前的桌子上一放,发出“哗啦”一阵响,脸上带着点不甘心。

  “这玩意儿在咱屯子还真是稀罕物,好多家见都没见过。哥,十个够用吗?不够我下午再去邻屯问问?”

  陆阳探头往兜子里瞅了一眼,十个印着不同图案的易拉罐挤在一起,有几个还有点瘪,但总体还算完整。

  他伸手扒拉了一下,笑了笑:“够不够的,眼下也就这么多了,凑合用吧。这玩意儿本来就是顺手的事儿,指望不上它发大财,有枣没枣打三竿子。”

  他提起布兜子,对向羽一摆头:“走,上仓房,开工。”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堆放杂物的仓房。仓房里有些阴冷,但工具齐全。

  陆阳找来一把旧锤子,一剪刀,又翻出一小卷细铁丝。

  向羽则手脚麻利地把靠墙的一张旧木工台清理出来一块地方。

  陆阳把易拉罐带拉环的一面剪下来,用锤子小心地将罐身稍微敲打得圆润些,去除大的凹陷。

  然后,再次拿起剪刀,把刚才剪好的易拉罐,边缘剪成一厘米左右的锯齿形。

  向羽在一旁瞪大眼睛看着,忍不住问:“哥,你这到底是要做啥样的捉脚啊?我见过下套子的、下夹子的,就没见过用这铁皮罐子的。”

  陆阳专注着手上的活儿,头也不抬地解释:“做个简易的踩发套。原理不复杂,就是埋在狍子、鹿这些东西经过的地方。”

  他边说边把其中一个的易拉罐顶部全部剪成锯齿样,又拿起另一个罐子开始操作。

  “咱在两个罐子套在一起,中间用铁丝相连,狍子用脚向下一踩,铁丝带动罐子顶端的锯齿收紧。从而箍住狍子腿,让它无法逃脱。”

  向羽听得眼睛发亮,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这罐子就是个脚套,这样就能捉到活的了。”

  陆阳笑了笑,手上不停:“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能不能成,还得看运气。这东西也就对付对付傻狍子和梅花鹿还行,其他的牲口都够呛。”

  “那也够用了!”向羽兴奋地搓着手,“哥,那我能干点啥?”

  “你?你的活儿来了。”陆阳把剪成锯齿的易拉罐推过去,“照着这个样子,把剩下的罐子都剪成这样。我来拗铁丝,做活套和机关,这活儿要细。”

  “得令!”向羽接过剪刀,学着陆阳的样子,也开始小心翼翼地剪易拉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