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青色的空间通道异常稳定，没有之前几次传送时那种剧烈的眩晕与空间乱流。林凡感觉像是穿过了一条由清风与薄雾构成的隧道，时间感变得模糊。大约十几秒后，前方的光点迅速扩大，一股截然不同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再是城市里混合的尘埃与阴气，也不是便利店那带着香烛味的封闭空间。
而是山野的气息。
清新、冷冽，带着泥土、草木、晨露，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灵气。
双脚落地的瞬间，触感是松软湿润的泥土和几片飘落的枯叶。
林凡和阿无稳住身形，警惕地环顾四周。
他们身处一个不大的、由青石板铺就的院落之中。院落被一圈低矮的竹篱笆围着，篱笆外是茂密得近乎原始的森林，古木参天，藤蔓垂挂，远处有淡淡的晨雾在林间缭绕，鸟鸣清脆。空气干净得仿佛能洗涤灵魂，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微弱的、却无比精纯的天地灵气渗入体内，让林凡体内那混沌色的力量都微微活跃起来。
抬头望去，天空是清澈的湛蓝色，几缕白云飘荡，阳光透过林梢，洒下斑驳的金辉。这里的时间和外界似乎略有不同，应该是清晨时分。
他们的身后，是一座……茅屋？
不，说是茅屋不太准确。它更像是一座依山而建、半嵌入岩壁的石木混合结构的小屋。墙壁由大块的青灰色山石垒砌而成，屋顶覆盖着厚实的、晒干的茅草，屋檐下甚至还挂着几串风干的红辣椒和黄玉米。小屋看起来非常简朴，甚至有些破旧，与周围原始的环境融为一体，毫不起眼。
但小屋的门楣上，却挂着一块同样不起眼的、掉漆严重的木牌，上面用模糊的墨迹写着两个古篆大字：“当药”。
而在木牌下方，还有一个更小的、几乎看不清的、样式与735分店如出一辙的“7-夜”logo印记。
这里，就是编号418的“7-夜”分店？和想象中完全不同。没有惨白的灯光，没有玻璃门和货架，更像是一个隐居山野的采药人小屋。
“吱呀——”
就在这时，那扇看起来十分厚重的木门被从里面推开了。
一个穿着浆洗发白的灰色道袍、须发皆白、面色红润的老者，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粗陶碗，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他看起来年纪很大，但腰背挺直，眼神清澈，动作稳健。
看到站在院中的林凡和阿无，老者一点也不惊讶，只是抬了抬眼皮，用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官话说道：“来了？星陨那小子昨晚传讯，说今天有客到。倒是准时。”
他将粗陶碗放在院中的一方青石桌上，碗里是黑乎乎的、散发着浓郁苦涩药味的汤汁。“远来是客，山里湿气重，先喝碗‘驱瘴汤’暖暖身子，免得被山岚侵了经脉。”
这位，想必就是经理提到的吴掌柜了。
林凡和阿无对视一眼，走上前，微微躬身行礼：“晚辈林凡（阿无），见过吴前辈。打扰前辈清静了。”
吴掌柜摆摆手，自顾自在石桌旁的一个树桩凳子上坐下：“虚礼就免了。星陨那家伙，平时几年没个信，一来信就给我塞麻烦。说吧，你们两个小娃娃，千里迢迢跑到我这穷山僻壤，是想买药，还是想打听事？”
他的态度算不上热情，甚至有些冷淡，但也没有恶意，更像是一种长期离群索居形成的直来直往。
林凡定了定神，按照经理事先的嘱咐，从怀里取出一个用油纸包好的小包裹，双手奉上：“这是经理让我们带给前辈的一点心意，自家店里做的‘阴气薯片’，说是前辈偶尔会念叨这一口。”
吴掌柜闻言，那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接过油纸包，打开闻了闻，哼了一声：“那小子，还算有点良心，记得老夫这点口腹之欲。”
他小心地收起油纸包，脸色似乎缓和了一点点，指了指旁边的另外两个树桩凳子：“坐吧。喝了汤，慢慢说。”
林凡和阿无依言坐下。那“驱瘴汤”虽然气味冲鼻，但入腹之后，却化作一股暖流扩散四肢百骸，驱散了清晨山间的寒意和一丝隐隐侵入体内的湿浊之气，确实有效。
“前辈，我们此次前来，是受经理指点，想请教进入天衍山脉深处，以及……接触灵枢塔的事宜。”林凡放下陶碗，开门见山地说道。
吴掌柜端起自己那碗药汤，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才缓缓说道：“天衍山脉，连绵八百里，深处有上古禁制，瘴气毒虫遍布，更有开了灵智的精怪妖兽潜藏，不是什么游山玩水的好去处。至于灵枢塔……”他顿了顿，看向林凡，“那是玄门圣地，非有缘者、非持令者，不得靠近百里之内。你们想去那里做什么？”
他的目光平静，却仿佛带着一种洞察人心的力量。
林凡知道，面对这种老前辈，隐瞒和欺骗没有意义，反而可能适得其反。他斟酌了一下语句，诚恳地说道：“晚辈身负家族遗留的某种……桎梏，需要寻找几样特殊的媒介之物，方有可能缓解或解除。根据线索，第一样与‘天机’相关之物，可能就在灵枢塔顶。晚辈别无他法，只能冒昧前来，恳请前辈指点一条明路。”
他没有细说诅咒和父母之事，只点明了目的和苦衷。
吴掌柜的目光在林凡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瞥了一眼自始至终沉默、却气息独特的阿无，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身负桎梏，却能引来星陨那小子如此重视……林家的小家伙？”吴掌柜忽然说道，语气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林凡心中一惊，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点破了自己的来历！看来经理的信里，透露的信息比他想象的要多。
“前辈慧眼。”林凡没有否认。
“林家……”吴掌柜放下陶碗，目光变得有些悠远，似乎在回忆什么，“很多年没听说过林家人的消息了。你们这一脉，总是和麻烦事绑在一起。灵枢塔顶的东西……确实，也只有你们家的人，才会想去碰那种牵扯‘天机’的烫手山芋。”
他叹了口气：“也罢。既然星陨开了口，你们又确实事出有因，老夫便破例一次，给你们指条路。”
吴掌柜站起身，指了指小屋后面那条被草木半掩的、通往深山的小径：“沿着这条路，向西北方向走，大约三十里，会看到一条被白雾笼罩的峡谷，名为‘迷踪峡’。穿过迷踪峡，才算真正进入天衍山脉内围。峡谷内有天然迷阵，亦有守护精怪，需小心。”
“穿过迷踪峡后，继续向西北，约五十里，有一座千年古镇，名为‘青岩镇’。此镇是进入山脉深处最后一个有人烟聚集的补给点，也是玄门在外围设立的一处接引点。镇上有一家‘云来客栈’，掌柜姓赵，是玄门外门执事，负责初步筛选和接引有意前往灵枢塔朝圣或办事之人。”
“你们到了青岩镇，去找赵掌柜，出示此物。”吴掌柜从道袍袖中取出一枚巴掌大小、非金非木、温润如玉的青色令牌，令牌正面刻着一个“衍”字，背面则是云雾缭绕的山峰图案。
“这是‘天衍令’，算是进入内围的通行凭证，也是我给你们的引荐信物。赵掌柜见到此令，自会安排你们参加下一次的‘登山试炼’。”
“登山试炼？”林凡接过令牌，触手温凉。
“嗯。”吴掌柜点头，“灵枢塔虽为圣地，但并非完全封闭。玄门每隔一段时间，会开放一次‘登上’机会，让一些有潜力、有缘法、或持令前来的外界修士，尝试攀登灵枢塔。塔有九层，每上一层，都需通过相应的考验或领悟。能登上第几层，全凭个人本事和机缘。你们要找的东西在塔顶，意味着你们必须通过全部九层考验。”
他顿了顿，语气严肃：“试炼绝非儿戏，塔内考验千奇百怪，有幻境迷心，有力战守关，有问道解惑，甚至有直接针对道心与因果的拷问。失败者轻则受伤退出，重则道心受损，修为倒退，甚至迷失塔中，沦为养料。这些年，死在登山路上的人，可不在少数。”
林凡和阿无神情凝重，但并不畏惧。
“试炼何时开始？”林凡问。
“算算日子，”吴掌柜掐指一算，“下一次开放，就在七日之后。所以，你们时间不多，必须在七日内赶到青岩镇，并通过赵掌柜的初步审核，获得参加试炼的资格。”
七日，赶路八十里山路，还要穿过有迷阵和精怪的迷踪峡，时间相当紧迫。
“晚辈明白了，多谢前辈指点！”林凡和阿无起身，郑重行礼。
吴掌柜摆了摆手：“不必谢我，各取所需罢了。记住，迷踪峡内勿信眼见之景，青岩镇上勿露财帛，登山路上勿失本心。去吧。”
他转身，端起空了的陶碗，慢悠悠地走回了小屋，木门再次轻轻合上，仿佛与世隔绝。
林凡和阿无对视一眼，不再耽搁。
他们最后看了一眼这间隐匿于深山之中的“当药”分店，然后转身，踏上了那条通往西北方向的、被晨雾和草木掩映的山间小径。
千年古镇青岩镇，登山试炼，灵枢塔顶……
第一站，正式启程。
前方的山路蜿蜒崎岖，隐入苍茫林海与淡淡晨雾之中，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未知的险阻与机遇。
不再是城市里混合的尘埃与阴气，也不是便利店那带着香烛味的封闭空间。
而是山野的气息。
清新、冷冽，带着泥土、草木、晨露，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灵气。
双脚落地的瞬间，触感是松软湿润的泥土和几片飘落的枯叶。
林凡和阿无稳住身形，警惕地环顾四周。
他们身处一个不大的、由青石板铺就的院落之中。院落被一圈低矮的竹篱笆围着，篱笆外是茂密得近乎原始的森林，古木参天，藤蔓垂挂，远处有淡淡的晨雾在林间缭绕，鸟鸣清脆。空气干净得仿佛能洗涤灵魂，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微弱的、却无比精纯的天地灵气渗入体内，让林凡体内那混沌色的力量都微微活跃起来。
抬头望去，天空是清澈的湛蓝色，几缕白云飘荡，阳光透过林梢，洒下斑驳的金辉。这里的时间和外界似乎略有不同，应该是清晨时分。
他们的身后，是一座……茅屋？
不，说是茅屋不太准确。它更像是一座依山而建、半嵌入岩壁的石木混合结构的小屋。墙壁由大块的青灰色山石垒砌而成，屋顶覆盖着厚实的、晒干的茅草，屋檐下甚至还挂着几串风干的红辣椒和黄玉米。小屋看起来非常简朴，甚至有些破旧，与周围原始的环境融为一体，毫不起眼。
但小屋的门楣上，却挂着一块同样不起眼的、掉漆严重的木牌，上面用模糊的墨迹写着两个古篆大字：“当药”。
而在木牌下方，还有一个更小的、几乎看不清的、样式与735分店如出一辙的“7-夜”logo印记。
这里，就是编号418的“7-夜”分店？和想象中完全不同。没有惨白的灯光，没有玻璃门和货架，更像是一个隐居山野的采药人小屋。
“吱呀——”
就在这时，那扇看起来十分厚重的木门被从里面推开了。
一个穿着浆洗发白的灰色道袍、须发皆白、面色红润的老者，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粗陶碗，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他看起来年纪很大，但腰背挺直，眼神清澈，动作稳健。
看到站在院中的林凡和阿无，老者一点也不惊讶，只是抬了抬眼皮，用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官话说道：“来了？星陨那小子昨晚传讯，说今天有客到。倒是准时。”
他将粗陶碗放在院中的一方青石桌上，碗里是黑乎乎的、散发着浓郁苦涩药味的汤汁。“远来是客，山里湿气重，先喝碗‘驱瘴汤’暖暖身子，免得被山岚侵了经脉。”
这位，想必就是经理提到的吴掌柜了。
林凡和阿无对视一眼，走上前，微微躬身行礼：“晚辈林凡（阿无），见过吴前辈。打扰前辈清静了。”
吴掌柜摆摆手，自顾自在石桌旁的一个树桩凳子上坐下：“虚礼就免了。星陨那家伙，平时几年没个信，一来信就给我塞麻烦。说吧，你们两个小娃娃，千里迢迢跑到我这穷山僻壤，是想买药，还是想打听事？”
他的态度算不上热情，甚至有些冷淡，但也没有恶意，更像是一种长期离群索居形成的直来直往。
林凡定了定神，按照经理事先的嘱咐，从怀里取出一个用油纸包好的小包裹，双手奉上：“这是经理让我们带给前辈的一点心意，自家店里做的‘阴气薯片’，说是前辈偶尔会念叨这一口。”
吴掌柜闻言，那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接过油纸包，打开闻了闻，哼了一声：“那小子，还算有点良心，记得老夫这点口腹之欲。”
他小心地收起油纸包，脸色似乎缓和了一点点，指了指旁边的另外两个树桩凳子：“坐吧。喝了汤，慢慢说。”
林凡和阿无依言坐下。那“驱瘴汤”虽然气味冲鼻，但入腹之后，却化作一股暖流扩散四肢百骸，驱散了清晨山间的寒意和一丝隐隐侵入体内的湿浊之气，确实有效。
“前辈，我们此次前来，是受经理指点，想请教进入天衍山脉深处，以及……接触灵枢塔的事宜。”林凡放下陶碗，开门见山地说道。
吴掌柜端起自己那碗药汤，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才缓缓说道：“天衍山脉，连绵八百里，深处有上古禁制，瘴气毒虫遍布，更有开了灵智的精怪妖兽潜藏，不是什么游山玩水的好去处。至于灵枢塔……”他顿了顿，看向林凡，“那是玄门圣地，非有缘者、非持令者，不得靠近百里之内。你们想去那里做什么？”
他的目光平静，却仿佛带着一种洞察人心的力量。
林凡知道，面对这种老前辈，隐瞒和欺骗没有意义，反而可能适得其反。他斟酌了一下语句，诚恳地说道：“晚辈身负家族遗留的某种……桎梏，需要寻找几样特殊的媒介之物，方有可能缓解或解除。根据线索，第一样与‘天机’相关之物，可能就在灵枢塔顶。晚辈别无他法，只能冒昧前来，恳请前辈指点一条明路。”
他没有细说诅咒和父母之事，只点明了目的和苦衷。
吴掌柜的目光在林凡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瞥了一眼自始至终沉默、却气息独特的阿无，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身负桎梏，却能引来星陨那小子如此重视……林家的小家伙？”吴掌柜忽然说道，语气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林凡心中一惊，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点破了自己的来历！看来经理的信里，透露的信息比他想象的要多。
“前辈慧眼。”林凡没有否认。
“林家……”吴掌柜放下陶碗，目光变得有些悠远，似乎在回忆什么，“很多年没听说过林家人的消息了。你们这一脉，总是和麻烦事绑在一起。灵枢塔顶的东西……确实，也只有你们家的人，才会想去碰那种牵扯‘天机’的烫手山芋。”
他叹了口气：“也罢。既然星陨开了口，你们又确实事出有因，老夫便破例一次，给你们指条路。”
吴掌柜站起身，指了指小屋后面那条被草木半掩的、通往深山的小径：“沿着这条路，向西北方向走，大约三十里，会看到一条被白雾笼罩的峡谷，名为‘迷踪峡’。穿过迷踪峡，才算真正进入天衍山脉内围。峡谷内有天然迷阵，亦有守护精怪，需小心。”
“穿过迷踪峡后，继续向西北，约五十里，有一座千年古镇，名为‘青岩镇’。此镇是进入山脉深处最后一个有人烟聚集的补给点，也是玄门在外围设立的一处接引点。镇上有一家‘云来客栈’，掌柜姓赵，是玄门外门执事，负责初步筛选和接引有意前往灵枢塔朝圣或办事之人。”
“你们到了青岩镇，去找赵掌柜，出示此物。”吴掌柜从道袍袖中取出一枚巴掌大小、非金非木、温润如玉的青色令牌，令牌正面刻着一个“衍”字，背面则是云雾缭绕的山峰图案。
“这是‘天衍令’，算是进入内围的通行凭证，也是我给你们的引荐信物。赵掌柜见到此令，自会安排你们参加下一次的‘登山试炼’。”
“登山试炼？”林凡接过令牌，触手温凉。
“嗯。”吴掌柜点头，“灵枢塔虽为圣地，但并非完全封闭。玄门每隔一段时间，会开放一次‘登上’机会，让一些有潜力、有缘法、或持令前来的外界修士，尝试攀登灵枢塔。塔有九层，每上一层，都需通过相应的考验或领悟。能登上第几层，全凭个人本事和机缘。你们要找的东西在塔顶，意味着你们必须通过全部九层考验。”
他顿了顿，语气严肃：“试炼绝非儿戏，塔内考验千奇百怪，有幻境迷心，有力战守关，有问道解惑，甚至有直接针对道心与因果的拷问。失败者轻则受伤退出，重则道心受损，修为倒退，甚至迷失塔中，沦为养料。这些年，死在登山路上的人，可不在少数。”
林凡和阿无神情凝重，但并不畏惧。
“试炼何时开始？”林凡问。
“算算日子，”吴掌柜掐指一算，“下一次开放，就在七日之后。所以，你们时间不多，必须在七日内赶到青岩镇，并通过赵掌柜的初步审核，获得参加试炼的资格。”
七日，赶路八十里山路，还要穿过有迷阵和精怪的迷踪峡，时间相当紧迫。
“晚辈明白了，多谢前辈指点！”林凡和阿无起身，郑重行礼。
吴掌柜摆了摆手：“不必谢我，各取所需罢了。记住，迷踪峡内勿信眼见之景，青岩镇上勿露财帛，登山路上勿失本心。去吧。”
他转身，端起空了的陶碗，慢悠悠地走回了小屋，木门再次轻轻合上，仿佛与世隔绝。
林凡和阿无对视一眼，不再耽搁。
他们最后看了一眼这间隐匿于深山之中的“当药”分店，然后转身，踏上了那条通往西北方向的、被晨雾和草木掩映的山间小径。
千年古镇青岩镇，登山试炼，灵枢塔顶……
第一站，正式启程。
前方的山路蜿蜒崎岖，隐入苍茫林海与淡淡晨雾之中，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未知的险阻与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