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薄雾尚未完全散去,刘晓的小院木门就被有节奏地轻轻敲响了。“咚咚、咚咚咚”——是王强来了。
刘晓刚练完一套舒展筋骨的拳脚,心里想着虽然钱已分好,目标已定。但距离秋收还有一个漫长的夏天,他们不能白白等待。闻声开门。
只见王强精神抖擞地站在门外,虽然走路姿势还因屁股上的伤略显别扭,但整个人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精气神,眼睛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他手里还拎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几个热乎乎的玉米面饼子。
“晓哥!没耽误你吧?我娘刚烙的饼,还热乎着,给你带了几个!”王强咧嘴笑着,声音洪亮,透着十足的干劲。脸上还带着分钱时的兴奋劲儿。
“进来吧,正好一起吃早饭。”刘晓侧身让他进来,心里暗笑,这小子,昨天刚分完钱,今天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看来那一万块钱的激励效果非同一般。
“晓哥,钱我按你说的,塞进空咸菜坛子用泥封了口,跟我娘那堆宝贝坛子放一块儿了,保证谁也想不到!”他压低声音,得意地汇报。
刘晓笑着给他倒了碗水:“办得好。接下来这一个夏天,咱们也不能闲着。”
“那必须的!”王强眼睛放光,“晓哥,咱们是不是马上再进山?趁着天好,再干一票大的!”
刘晓却摇了摇头,思路清晰:“不急。咱们刚回来,风尘仆仆,又得了笔‘横财’,虽然村里人不知道具体数目,但盯着咱们的人肯定不少。
现在立刻又进山,太扎眼了。而且,咱们的新枪还没摸熟,进山也发挥不出全部本事。”
两人就着咸菜疙瘩,喝着小米粥,吃着玉米饼。王强一边吃,一边迫不及待地切入正题:“晓哥,咱们怎么安排?”
刘晓顿了顿,看着王强:“我的意思是,先稳半个月。
这半个月,咱们就干两件事:第一,好好歇歇,陪陪家里人,显得咱们跟平时没啥两样,就是运气好卖了点钱。第二,也是最重要的——练枪!”
“练枪?”王强一愣。
“对!”刘晓指了指靠在墙角的崭新五六半,“这可不是咱们那老撅把子,射程、精度、后坐力都不一样。
不把它摸透了,进了山就是烧火棍,遇上大牲口反而危险。这半个月,咱们就去后山老林子没人去的地方,可劲儿练!把那一千五百发子弹,至少要练掉一千发!务必做到抬手就有,指哪打哪!”
王强一听,立刻摩拳擦掌:“这个好!我早就手痒痒了!晓哥你说得对,好枪就得配好把式!咱就练它半个月!”
刘晓不紧不慢地咽下口里的粥,说道:“不急。练枪得找僻静地方,等日头再高些,村里人都下地了,咱们再去后山老磖子沟,那儿平时没人去。”
“还有练枪之余,”刘晓补充道,“你也别闲着,把那本《东北山野药材大全》好好看看。
下次进山,不能光靠运气碰人参,得多认识些药材。黄芪、柴胡、五味子、苍术…这些常见的,见到了就得能认出来,知道怎么采。咱们得从猎户,慢慢变成‘药猎户’,那才长远。”
“明白!”王强重重点头,“我肯定好好学!下次进山,保证不光带枪,还带眼!”
“嗯。”刘晓满意地点点头,“等半个月后,枪练熟了,药材也认得差不多了,咱们就准备准备,再进一次山。这次目标更明确,以采药为主,打猎为辅,争取再攒一笔。
时间嘛,我看一个月左右差不多,赶在秋收前回来。”
“一个月!”王强兴奋地搓手,“足够咱们把那片老林子再细细过一遍了!说不定还能找到参王它兄弟呢!”
刘晓笑了笑:“别光想着参王。稳扎稳打,积少成多。等这趟回来,咱们的钱包又能鼓上一大截。到时候,秋收也差不多了,正好赶上分地。”
说到分地和盖房,两人的眼神都亮了起来。
“晓哥,”王强凑近些,声音里带着憧憬,“我爹前两天跟我透了底,说早在村里给我留了一块在村西头靠近河边的宅基地,地方不错,取水方便,离家也近。你的呢?肯定想要村尾山谷那边吧?”
“嗯。”刘晓点点头,“村尾那块谷地偏是偏了点,但地方大,安静,背靠着山,旁边还有水源,更合我的意。
我打算以后不光住人,还得圈块地方出来,搞搞养殖。养点梅花鹿、獐子什么的,甚至试试养紫貂。挨着村子太近,人来人往的,不方便,也容易惹闲话。”
“养殖?”王强瞪大了眼睛,随即恍然大悟,“对啊!晓哥你这脑子!光打猎采药是靠天吃饭,要是自己能养起来,那才是细水长流!村尾那地方确实合适!我支持你!”
“所以啊,”刘晓拍拍他的肩膀,“咱们这个夏天任务重着呢。
先练本事,再进山挣钱,然后安安稳稳等着分地。等地一分下来,你的河边宅子,我的山谷养殖场,就能动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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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强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美好的蓝图,重重地点头:“晓哥,我都听你的!这半个月,我天天泡在后山练枪看书!绝不含糊!”
“行,今天,我们先去铁匠铺,找赵叔打造几样进山要用的家伙事。上次进山,有些工具还是不太顺手。”
“对对对!”王强连连点头,“是该添置点好家伙!晓哥你说打啥?我都听你的!”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两人便朝着村东头的铁匠铺走去。
清晨的铁匠铺已经升起了炉火,风箱“呼哧呼哧”地响着,赵铁柱正跟着他爹老赵忙活,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清脆悦耳。
“赵叔!铁柱!”刘晓笑着打招呼。
老赵抬起头,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看见是他们,露出笑容:“哟,晓子,强子!这么早?
听说你们昨天从县城回来,收获不小啊!”村里没有秘密,他们满载而归的消息早已传开。
王强嘿嘿一笑,略带得意但没接具体钱财的话茬:“赵叔,我们又来麻烦您了,这次想麻烦你帮忙打几件进山用的顺手的家伙,这次我就不自己来了。”
老赵放下锤子,走过来:“说吧,想打啥?只要我这炉火够旺,料够足,保准给你们打出来!”
刘晓从怀里掏出一张昨晚就画好的草图,上面用炭笔清晰地画着几样工具的样式和尺寸。“
赵叔,您看:首先是想打两把开山刀,刀身要比普通的柴刀长三寸,厚三分,刀背加厚,适合劈砍荆棘开路,刀柄要用硬木,缠防滑的皮绳。”他指着图样解释道。
老赵凑近仔细看了看,点点头:“嗯,这样式实在,劈砍有力,又不失灵活。没问题!”
“第二样,”刘晓继续指着一件类似小镐头的工具,“是这个,采药镐。一头是小平镐,用来刨土挖根,不能太宽免得伤根须;另一头做成带弧度的扁铲状,清理岩石缝隙的泥土特别好用。手柄也要硬木,长度一尺半左右。”
“嘿,晓子,你这脑子真好使!”老赵赞叹道,“这玩意儿专门对付石头缝里的宝贝,比一般的锄头镐头强多了!我琢磨琢磨,肯定给你打出来!”
“还有这个,”刘晓又指着一个带钩子的铁器,“这是‘探石钩’,钢筋打制就行,一头磨尖带倒钩,遇到大石头缝或者树洞,伸进去探探,钩取东西或者试探有没有蛇虫都方便。”
“最后,再打几把飞镖似的短镖,三棱带血槽的,分量要足,平时练习准头,关键时刻也能防身。”刘晓补充道。
这是他结合前世记忆和当下需求设计的,远程无声攻击,在某些场合比枪更有用。
王强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由衷佩服:“晓哥,你咋想到的?这些家伙事,太专业了!”
刘晓笑了笑:“都是根据咱们在山里遇到的实际困难想的。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
老赵仔细记下要求,拍着胸脯保证:“成!晓子,你这图画的明白,要求也具体!
我这就备料,加上铁柱帮忙,最快三天,最慢五天,保准把这些东西给你们打出来,而且用最好的钢口!”
谈好了工钱和取货时间,刘晓和王强离开了铁匠铺,炉火映照着老赵父子开始忙碌的身影。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直奔村后的老磖子沟。这里地势险峻,灌木丛生,平时除了采药人和猎人,极少有人来,正是练枪的绝佳场所。
刘晓先找了一处背风的土崖作为靶场,在二十米、五十米和八十米外分别用木炭在树干上画了靶心。
他并没有急着让王强开枪,而是先耐心地讲解五六半的结构、原理、瞄准要领、击发技巧以及安全规范。
“强子,这枪后坐力比咱们的老撅把子大,抵肩要实,身体微微前倾,呼吸要稳,
扣扳机要均匀用力,切忌猛扣……”刘晓一边说,一边做示范动作。王强听得极其认真,生怕漏掉一个字。
讲解完毕,刘晓率先装弹,瞄准五十米外的靶心,屏息,击发!“砰!”枪声在山谷中回荡,清脆震耳。子弹精准地命中靶心附近,木屑飞溅。
“好枪法!”王强喝彩。
“你来试试。”刘晓把枪递给王强。
王强学着刘晓的样子,装弹、抵肩、瞄准,但第一次接触这种半自动步枪,明显有些紧张,手微微发抖。“砰!”子弹打飞了,不知偏到哪里去了。
“别急,”刘晓安慰道,“记住要领,放松,当它是你手臂的延伸。再来!”
在王强的不断练习和刘晓的耐心指导下,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带来的五十发子弹被打掉了一大半。
王强从最初的脱靶,到渐渐能上靶,再到后来偶尔能打到靶心附近,进步神速。虽然距离“神枪手”还差得远,但对新枪的熟悉度和操控感已经大大增强。
空旷的山谷里,“砰、砰”的枪声和两人偶尔的交流声此起彼伏。
中午,两人就在山沟里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吃着带来的干粮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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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哥,这枪真带劲!”王强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温热的枪管,“就是子弹金贵,得省着点用。”
“嗯,”刘晓点点头,“熟练了就好。下午咱们不实弹射击了,练练瞄准和持枪姿势,再教你快速装弹和排除简单故障。
基本功练扎实了,实战才能不抓瞎。”
“明白!”王强现在对刘晓的话几乎是言听计从。
下午,两人主要进行了无弹练习和战术动作演练。刘晓还特意找了些移动目标,比如晃动的树枝,训练王强的预判和快速瞄准能力。直到夕阳西斜,两人才带着一身汗水和火药味,心满意足地下山。
接下来的几天,节奏紧张而充实。上午,他们雷打不动地去老磖子沟练枪,从固定靶到移动靶,从立姿到跪姿,刘晓系统地训练王强。
王强也拿出了狠劲,手心磨破了皮,肩膀被枪托硌得青紫,也咬牙坚持,枪法肉眼可见地进步。
下午,他们则分头准备进山物资。刘晓负责规划和采购核心物品。
他去了几趟公社的供销社和穆军那里,悄无声息地备齐了必需品:高能量的压缩饼干、咸肉、鱼干、大量食盐、火柴、蜡烛、电池、急救包(碘酒、纱布、消炎药)、驱蛇粉、一大块防雨帆布、结实的绳索、以及几个专门用来装珍贵药材的密封性好的木盒和油布包。
他还特意买了两本更详细的植物图鉴和一本关于野外陷阱制作的书。
王强则负责准备一些辅助物品和家里的安排。他跟着他爹,学着用藤条和柳条编了几个更轻便结实的背篓和几个带盖子的筐,用来分装物品。
他还帮着家里拾掇农具,陪他娘说话,显得一切如常,只是偶尔会抱着那本《东北山野药材大全》啃读,遇到不懂的就记下来问刘晓。
期间,他们去铁匠铺取回了定制的新工具。老赵的手艺果然没得说,开山刀寒光闪闪,采药镐称手结实,探石钩和短镖也完全符合要求。两人付了尾款,又请老赵和铁柱喝了顿酒,关系更加融洽。
十多天后的傍晚,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就绪。练枪告一段落,王强已经能熟练操控五六半,五十米内命中率相当可观。物资也分门别类打包好,足足装了三个大背篓和一个可以拖行的简易爬犁。
刘晓的小屋里,地上摊开着所有的装备和物资。两人进行最后一次清点。
“枪、子弹、刀、镐、钩、镖……工具齐了。”刘晓清点着。
“干粮、盐、药、火种、防雨布、绳子……物资也够了。”王强接着核对。
“图鉴、地图、指南针……导航和知识储备也没问题。”
“背篓、爬犁、个人衣物……携带方案也定了。”
两人相视一笑,一种默契和信心在空气中流淌。这半个月,他们没有虚度,不仅身体得到了休整,更重要的是,装备升级了,技能提升了,对下一次进山的规划和目标也更加清晰明确。
“晓哥,”王强看着满地的装备,感慨道,“我现在感觉,心里特别有底!跟上次懵懵懂懂进山完全不一样了!”
刘晓点点头,目光沉稳:“这次,咱们是有的放矢。以采药为主,打猎为辅,摸清几处固定资源点,为以后长期进山打基础。
等这趟回来,咱们的钱包会更鼓,秋收分地的时候,腰杆也能更硬。”
“对!”王强握紧拳头,眼中充满期待,“等分好了地,你的养殖场,我的河边宅子,就能动工了!想想就带劲!”
夜幕降临,两人将整理好的装备归置好,约定好第二天休息一天,检查细节,大后天一早,准时出发。
刘晓刚练完一套舒展筋骨的拳脚,心里想着虽然钱已分好,目标已定。但距离秋收还有一个漫长的夏天,他们不能白白等待。闻声开门。
只见王强精神抖擞地站在门外,虽然走路姿势还因屁股上的伤略显别扭,但整个人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精气神,眼睛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他手里还拎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几个热乎乎的玉米面饼子。
“晓哥!没耽误你吧?我娘刚烙的饼,还热乎着,给你带了几个!”王强咧嘴笑着,声音洪亮,透着十足的干劲。脸上还带着分钱时的兴奋劲儿。
“进来吧,正好一起吃早饭。”刘晓侧身让他进来,心里暗笑,这小子,昨天刚分完钱,今天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看来那一万块钱的激励效果非同一般。
“晓哥,钱我按你说的,塞进空咸菜坛子用泥封了口,跟我娘那堆宝贝坛子放一块儿了,保证谁也想不到!”他压低声音,得意地汇报。
刘晓笑着给他倒了碗水:“办得好。接下来这一个夏天,咱们也不能闲着。”
“那必须的!”王强眼睛放光,“晓哥,咱们是不是马上再进山?趁着天好,再干一票大的!”
刘晓却摇了摇头,思路清晰:“不急。咱们刚回来,风尘仆仆,又得了笔‘横财’,虽然村里人不知道具体数目,但盯着咱们的人肯定不少。
现在立刻又进山,太扎眼了。而且,咱们的新枪还没摸熟,进山也发挥不出全部本事。”
两人就着咸菜疙瘩,喝着小米粥,吃着玉米饼。王强一边吃,一边迫不及待地切入正题:“晓哥,咱们怎么安排?”
刘晓顿了顿,看着王强:“我的意思是,先稳半个月。
这半个月,咱们就干两件事:第一,好好歇歇,陪陪家里人,显得咱们跟平时没啥两样,就是运气好卖了点钱。第二,也是最重要的——练枪!”
“练枪?”王强一愣。
“对!”刘晓指了指靠在墙角的崭新五六半,“这可不是咱们那老撅把子,射程、精度、后坐力都不一样。
不把它摸透了,进了山就是烧火棍,遇上大牲口反而危险。这半个月,咱们就去后山老林子没人去的地方,可劲儿练!把那一千五百发子弹,至少要练掉一千发!务必做到抬手就有,指哪打哪!”
王强一听,立刻摩拳擦掌:“这个好!我早就手痒痒了!晓哥你说得对,好枪就得配好把式!咱就练它半个月!”
刘晓不紧不慢地咽下口里的粥,说道:“不急。练枪得找僻静地方,等日头再高些,村里人都下地了,咱们再去后山老磖子沟,那儿平时没人去。”
“还有练枪之余,”刘晓补充道,“你也别闲着,把那本《东北山野药材大全》好好看看。
下次进山,不能光靠运气碰人参,得多认识些药材。黄芪、柴胡、五味子、苍术…这些常见的,见到了就得能认出来,知道怎么采。咱们得从猎户,慢慢变成‘药猎户’,那才长远。”
“明白!”王强重重点头,“我肯定好好学!下次进山,保证不光带枪,还带眼!”
“嗯。”刘晓满意地点点头,“等半个月后,枪练熟了,药材也认得差不多了,咱们就准备准备,再进一次山。这次目标更明确,以采药为主,打猎为辅,争取再攒一笔。
时间嘛,我看一个月左右差不多,赶在秋收前回来。”
“一个月!”王强兴奋地搓手,“足够咱们把那片老林子再细细过一遍了!说不定还能找到参王它兄弟呢!”
刘晓笑了笑:“别光想着参王。稳扎稳打,积少成多。等这趟回来,咱们的钱包又能鼓上一大截。到时候,秋收也差不多了,正好赶上分地。”
说到分地和盖房,两人的眼神都亮了起来。
“晓哥,”王强凑近些,声音里带着憧憬,“我爹前两天跟我透了底,说早在村里给我留了一块在村西头靠近河边的宅基地,地方不错,取水方便,离家也近。你的呢?肯定想要村尾山谷那边吧?”
“嗯。”刘晓点点头,“村尾那块谷地偏是偏了点,但地方大,安静,背靠着山,旁边还有水源,更合我的意。
我打算以后不光住人,还得圈块地方出来,搞搞养殖。养点梅花鹿、獐子什么的,甚至试试养紫貂。挨着村子太近,人来人往的,不方便,也容易惹闲话。”
“养殖?”王强瞪大了眼睛,随即恍然大悟,“对啊!晓哥你这脑子!光打猎采药是靠天吃饭,要是自己能养起来,那才是细水长流!村尾那地方确实合适!我支持你!”
“所以啊,”刘晓拍拍他的肩膀,“咱们这个夏天任务重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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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王强连连点头,“是该添置点好家伙!晓哥你说打啥?我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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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铁匠铺已经升起了炉火,风箱“呼哧呼哧”地响着,赵铁柱正跟着他爹老赵忙活,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清脆悦耳。
“赵叔!铁柱!”刘晓笑着打招呼。
老赵抬起头,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看见是他们,露出笑容:“哟,晓子,强子!这么早?
听说你们昨天从县城回来,收获不小啊!”村里没有秘密,他们满载而归的消息早已传开。
王强嘿嘿一笑,略带得意但没接具体钱财的话茬:“赵叔,我们又来麻烦您了,这次想麻烦你帮忙打几件进山用的顺手的家伙,这次我就不自己来了。”
老赵放下锤子,走过来:“说吧,想打啥?只要我这炉火够旺,料够足,保准给你们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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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凑近仔细看了看,点点头:“嗯,这样式实在,劈砍有力,又不失灵活。没问题!”
“第二样,”刘晓继续指着一件类似小镐头的工具,“是这个,采药镐。一头是小平镐,用来刨土挖根,不能太宽免得伤根须;另一头做成带弧度的扁铲状,清理岩石缝隙的泥土特别好用。手柄也要硬木,长度一尺半左右。”
“嘿,晓子,你这脑子真好使!”老赵赞叹道,“这玩意儿专门对付石头缝里的宝贝,比一般的锄头镐头强多了!我琢磨琢磨,肯定给你打出来!”
“还有这个,”刘晓又指着一个带钩子的铁器,“这是‘探石钩’,钢筋打制就行,一头磨尖带倒钩,遇到大石头缝或者树洞,伸进去探探,钩取东西或者试探有没有蛇虫都方便。”
“最后,再打几把飞镖似的短镖,三棱带血槽的,分量要足,平时练习准头,关键时刻也能防身。”刘晓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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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强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由衷佩服:“晓哥,你咋想到的?这些家伙事,太专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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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刘晓点点头,“熟练了就好。下午咱们不实弹射击了,练练瞄准和持枪姿势,再教你快速装弹和排除简单故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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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王强现在对刘晓的话几乎是言听计从。
下午,两人主要进行了无弹练习和战术动作演练。刘晓还特意找了些移动目标,比如晃动的树枝,训练王强的预判和快速瞄准能力。直到夕阳西斜,两人才带着一身汗水和火药味,心满意足地下山。
接下来的几天,节奏紧张而充实。上午,他们雷打不动地去老磖子沟练枪,从固定靶到移动靶,从立姿到跪姿,刘晓系统地训练王强。
王强也拿出了狠劲,手心磨破了皮,肩膀被枪托硌得青紫,也咬牙坚持,枪法肉眼可见地进步。
下午,他们则分头准备进山物资。刘晓负责规划和采购核心物品。
他去了几趟公社的供销社和穆军那里,悄无声息地备齐了必需品:高能量的压缩饼干、咸肉、鱼干、大量食盐、火柴、蜡烛、电池、急救包(碘酒、纱布、消炎药)、驱蛇粉、一大块防雨帆布、结实的绳索、以及几个专门用来装珍贵药材的密封性好的木盒和油布包。
他还特意买了两本更详细的植物图鉴和一本关于野外陷阱制作的书。
王强则负责准备一些辅助物品和家里的安排。他跟着他爹,学着用藤条和柳条编了几个更轻便结实的背篓和几个带盖子的筐,用来分装物品。
他还帮着家里拾掇农具,陪他娘说话,显得一切如常,只是偶尔会抱着那本《东北山野药材大全》啃读,遇到不懂的就记下来问刘晓。
期间,他们去铁匠铺取回了定制的新工具。老赵的手艺果然没得说,开山刀寒光闪闪,采药镐称手结实,探石钩和短镖也完全符合要求。两人付了尾款,又请老赵和铁柱喝了顿酒,关系更加融洽。
十多天后的傍晚,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就绪。练枪告一段落,王强已经能熟练操控五六半,五十米内命中率相当可观。物资也分门别类打包好,足足装了三个大背篓和一个可以拖行的简易爬犁。
刘晓的小屋里,地上摊开着所有的装备和物资。两人进行最后一次清点。
“枪、子弹、刀、镐、钩、镖……工具齐了。”刘晓清点着。
“干粮、盐、药、火种、防雨布、绳子……物资也够了。”王强接着核对。
“图鉴、地图、指南针……导航和知识储备也没问题。”
“背篓、爬犁、个人衣物……携带方案也定了。”
两人相视一笑,一种默契和信心在空气中流淌。这半个月,他们没有虚度,不仅身体得到了休整,更重要的是,装备升级了,技能提升了,对下一次进山的规划和目标也更加清晰明确。
“晓哥,”王强看着满地的装备,感慨道,“我现在感觉,心里特别有底!跟上次懵懵懂懂进山完全不一样了!”
刘晓点点头,目光沉稳:“这次,咱们是有的放矢。以采药为主,打猎为辅,摸清几处固定资源点,为以后长期进山打基础。
等这趟回来,咱们的钱包会更鼓,秋收分地的时候,腰杆也能更硬。”
“对!”王强握紧拳头,眼中充满期待,“等分好了地,你的养殖场,我的河边宅子,就能动工了!想想就带劲!”
夜幕降临,两人将整理好的装备归置好,约定好第二天休息一天,检查细节,大后天一早,准时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