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公安局技术中心的灯亮了一整夜，冷冽的蓝色屏幕光映在尚柳的白大褂上，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贴满代码注解的白板上。技术组的五名成员围在核心服务器前，组长小陈揉着通红的眼睛，指尖在机械键盘上翻飞，键帽敲击声密集得像暴雨砸在铁皮棚顶，林晓的社交账号后台数据被拆分成无数个十六进制代码片段，在六块拼接的4K屏幕上飞速滚动，连成一片刺眼的光流。耿旭端着两杯冒热气的美式咖啡走进来，黑色马克杯壁上凝着的水珠顺着杯身滑落，滴在防静电地板上，发出“嗒”的细碎声响，在寂静的机房里格外清晰。他将其中一杯轻轻放在尚柳手边——杯壁特意贴了张隔热贴，是他出门前特意准备的，杯底与桌面碰撞的轻响让她从代码中抬眼，眼底还蒙着一层专注的薄雾，指尖仍悬在快捷键上：“网安支队那边刚发来消息，林晓的账号服务商后台日志被人用EnCase专业取证工具彻底清理了，连回收站的备份扇区都做了覆盖写入，常规数据恢复手段查不到异常登录源。”
尚柳没有立刻端起咖啡，指尖在触控板上快速滑动，调出一份标着“缓存碎片分析进度”的可视化热力图，红色进度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100%攀爬，此刻已停在98%的位置，边缘还跳动着实时算力数据。“他们只清理了应用层的表层日志，却忘了服务器物理内存的DRAM缓存碎片会保留短时间内的操作痕迹——就像黑板擦过总会留粉笔灰。”她弯腰凑近屏幕，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放大镜，精准圈出一串夹杂着字母和符号的乱码，屏幕右侧立刻弹出解码窗口，绿色的代码一行行生成，“你看这里，这是登录认证时产生的Token残留，虽然被双重RSA加密，但我用分布式算力集群跑了三小时，已经还原出终端设备的特征码：安卓12系统，root权限，还装了定制的匿名登录插件。”她终于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滚烫的液体滑过喉咙，驱散了盘踞在太阳穴的酸胀，指腹因为长时间握鼠标泛起的白痕慢慢恢复血色，“已经识别出12次异常登录，时间全集中在恶意评论发送后的半小时——刚好是林晓可能查看私信的脆弱节点，登录设备是同一台未注册的匿名终端，每次登录时长不超过两分钟，明显是在实时监控林晓的私信反馈，根据她是否回复、动态是否删除来调整攻击话术强度。”小陈在一旁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调出评论密度折线图：“尚姐刚才让我们对比了评论时间线，每次异常登录后，私信里‘赶紧死’这类死亡威胁的密度都会翻倍，峰值时每分钟能收到37条。”
张婷婷抱着笔记本电脑快步凑过来，屏幕背光映得她脸色发白，眼下的青黑说明熬了整宿，上面是她用Python生成的僵尸号特征分析表，足足两页Excel表格，标红的异常条目密密麻麻。“我统计了近万条辱骂信息的来源账号，特征太明显了，简直是按模板批量生成的水军矩阵。”她用触控笔圈出屏幕上一个名为“用户”的账号详情页，“你看这个，注册时间是9月10日上午10点03分27秒，和旁边‘用户’‘’的注册时间只差11秒、19秒，明显是脚本批量注册；头像用的是某网红三年前的侧脸照，边缘被暴力裁剪得模糊不清，连像素都只有200*200，没有一张真人正脸；关注列表更离谱，全是周明、星途数据和三家刷量公司的账号，连关注顺序都一模一样，都是先关注星途数据，再关注周明，最后加那三家刷量公司。”她滑动鼠标翻到下一页的活跃度热力图，“更关键的是，这些账号除了骂林晓，没有任何原创内容，转发的全是五年前的母婴营销文案，昨天下午三点突然集中转发周明的新视频，转发文案都统一用‘明哥新视频绝了’，明显是激活后用来造势的水军号。”尚柳点头附和，调出账号行为序列图：“你看这条波动线，平时全是零活跃度，9月12日下午三点突然飙升到峰值，每小时发送200多条评论，完全符合水军号‘长期休眠-短期激活-集中操作-再次休眠’的典型特征。”
尚柳话音刚落，屏幕上的进度条“嗡”地一声跳到100%，弹出三个带着经纬度坐标的IP地址，绿色的定位图标在屏幕中央急促闪烁。她点开ArcGIS定位系统，江城电子地图瞬间放大，从市中心的江景CBD一直拉到郊区的星云工业园区，三个红色圆点精准地重叠在园区西北角一栋挂着“星云科技”招牌的三层小楼楼顶位置：“找到了。这三个是核心发号IP，幕后操控者用了三层VPN进行IP跳转伪装，第一层是香港的阿里云节点，第二层是新加坡的AWS服务器，第三层才落地到国内的电信机房，但我们通过追踪IP数据包的TTL值（生存时间）——每跳转一次TTL值减1，从最终落地的64值反推，还原了完整的跳转轨迹，最终锁定到园区里的星云网络科技公司。”她随手调出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的页面，鼠标在“注册资本10万元”和“经营场所面积1200㎡”两个条目上反复点击，形成鲜明对比的红色高亮：“正常做新媒体运营的公司，注册资本至少50万起，10万的注册资本连千平场地的月租金都不够——我查了附近的租金行情，那片园区的写字楼月租至少3万，这还不算人员工资和设备成本。而且经营范围只写了‘新媒体运营、品牌推广’，连‘舆情服务’‘公关策划’都不敢明写，这绝对是个披着科技公司外衣的水军窝点，皮包公司的壳做得再光鲜，财务数据也藏不住猫腻。”
耿旭俯身盯着地图上的红色圆点，指尖在桌面轻轻敲击，节奏均匀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桌面的文件被震得微微发麻：“我带小李和小王去暗访，小李扮成我的市场助理，负责记录需求；小王伪装成实习生，背着装着微型录像设备的双肩包，把摄像头藏在包带的金属扣里——开机键在扣环内侧，轻按三秒启动。”他转头看向两人，语速飞快地交代细节，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隐形记录仪：“小李穿浅灰色休闲西装，别戴任何有警徽标识的饰品；小王穿卫衣牛仔裤，装得青涩点，少说话多观察。我们伪装成刚拿到A轮融资的新锐饮品品牌‘清夏饮品’的市场团队，需求就说‘竞品雇人在小红书发我们的产品差评，想做负面压制和口碑反转’，探探他们的业务底线，最好能拿到他们的价目表或者操作手册。”交代完卧底细节，他才转向尚柳，语气放缓了些，伸手拍了拍她的椅背：“技术这边得继续深挖，能不能通过爬虫程序渗透他们的内部系统？”尚柳已经打开了一个黑色的Python爬虫程序界面，屏幕上滚动着绿色的扫描代码，进度条显示“防火墙突破30%”：“他们官网底部有个隐藏的/adn管理端口，用了nginx防火墙，但我用SQL注入漏洞试了试——构造了‘or 1=1--’的恶意查询语句，已经突破第一层防御，现在在破解管理员账号密码，应该是内部订单系统的入口。我让小陈盯着扫描进度，他擅长暴力破解弱密码，运气好的话，等你们暗访回来就能拿到初步的订单流转记录。”
窗外泛起鱼肚白时，技术中心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像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尚柳的电脑屏幕上跳出“数据获取成功”的绿色弹窗，后面跟着“已获取2023年以来部分订单流转数据（约1.2GB）”的备注。她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指腹按压着眼眶缓解酸胀，点开数据文件夹，密密麻麻的Excel表格跳出来，文件名全是“-XX品牌负面处理”“-XX博主舆情引导”的格式，按时间顺序排列得整整齐齐。快速滑动鼠标浏览时，她的眼神骤然一凝，指尖猛地按住鼠标左键，指甲几乎嵌进掌心：“有了！这里面全是‘负面舆情处理’‘热搜榜引导’‘黑粉批量运营’的订单，付款方里甚至有几家上市公司的名字——你看这个，‘恒宇食品’去年的食品安全负面，就是他们压下去的。”她抬头看向耿旭，后者正对着穿衣镜整理定制西装的领带，镜中的人影突然顿住，手指捏着领带夹的动作停在半空，转身时眼中已没了伪装的松弛，取而代之的是锐利的锋芒：“具体到林晓的案子有线索吗？”尚柳将屏幕转向他，指着一条未完全加载的订单记录，上面“星途文化传媒”的字样隐约可见：“还在解析加密的订单详情，但从已有的数据来看，这家公司绝对是江城水军产业链的核心枢纽，林晓的案子只是他们众多‘高风险业务’里的一件，背后牵扯的利益链可能比我们想的还深。”
尚柳没有立刻端起咖啡，指尖在触控板上快速滑动，调出一份标着“缓存碎片分析进度”的可视化热力图，红色进度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100%攀爬，此刻已停在98%的位置，边缘还跳动着实时算力数据。“他们只清理了应用层的表层日志，却忘了服务器物理内存的DRAM缓存碎片会保留短时间内的操作痕迹——就像黑板擦过总会留粉笔灰。”她弯腰凑近屏幕，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放大镜，精准圈出一串夹杂着字母和符号的乱码，屏幕右侧立刻弹出解码窗口，绿色的代码一行行生成，“你看这里，这是登录认证时产生的Token残留，虽然被双重RSA加密，但我用分布式算力集群跑了三小时，已经还原出终端设备的特征码：安卓12系统，root权限，还装了定制的匿名登录插件。”她终于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滚烫的液体滑过喉咙，驱散了盘踞在太阳穴的酸胀，指腹因为长时间握鼠标泛起的白痕慢慢恢复血色，“已经识别出12次异常登录，时间全集中在恶意评论发送后的半小时——刚好是林晓可能查看私信的脆弱节点，登录设备是同一台未注册的匿名终端，每次登录时长不超过两分钟，明显是在实时监控林晓的私信反馈，根据她是否回复、动态是否删除来调整攻击话术强度。”小陈在一旁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调出评论密度折线图：“尚姐刚才让我们对比了评论时间线，每次异常登录后，私信里‘赶紧死’这类死亡威胁的密度都会翻倍，峰值时每分钟能收到37条。”
张婷婷抱着笔记本电脑快步凑过来，屏幕背光映得她脸色发白，眼下的青黑说明熬了整宿，上面是她用Python生成的僵尸号特征分析表，足足两页Excel表格，标红的异常条目密密麻麻。“我统计了近万条辱骂信息的来源账号，特征太明显了，简直是按模板批量生成的水军矩阵。”她用触控笔圈出屏幕上一个名为“用户”的账号详情页，“你看这个，注册时间是9月10日上午10点03分27秒，和旁边‘用户’‘’的注册时间只差11秒、19秒，明显是脚本批量注册；头像用的是某网红三年前的侧脸照，边缘被暴力裁剪得模糊不清，连像素都只有200*200，没有一张真人正脸；关注列表更离谱，全是周明、星途数据和三家刷量公司的账号，连关注顺序都一模一样，都是先关注星途数据，再关注周明，最后加那三家刷量公司。”她滑动鼠标翻到下一页的活跃度热力图，“更关键的是，这些账号除了骂林晓，没有任何原创内容，转发的全是五年前的母婴营销文案，昨天下午三点突然集中转发周明的新视频，转发文案都统一用‘明哥新视频绝了’，明显是激活后用来造势的水军号。”尚柳点头附和，调出账号行为序列图：“你看这条波动线，平时全是零活跃度，9月12日下午三点突然飙升到峰值，每小时发送200多条评论，完全符合水军号‘长期休眠-短期激活-集中操作-再次休眠’的典型特征。”
尚柳话音刚落，屏幕上的进度条“嗡”地一声跳到100%，弹出三个带着经纬度坐标的IP地址，绿色的定位图标在屏幕中央急促闪烁。她点开ArcGIS定位系统，江城电子地图瞬间放大，从市中心的江景CBD一直拉到郊区的星云工业园区，三个红色圆点精准地重叠在园区西北角一栋挂着“星云科技”招牌的三层小楼楼顶位置：“找到了。这三个是核心发号IP，幕后操控者用了三层VPN进行IP跳转伪装，第一层是香港的阿里云节点，第二层是新加坡的AWS服务器，第三层才落地到国内的电信机房，但我们通过追踪IP数据包的TTL值（生存时间）——每跳转一次TTL值减1，从最终落地的64值反推，还原了完整的跳转轨迹，最终锁定到园区里的星云网络科技公司。”她随手调出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的页面，鼠标在“注册资本10万元”和“经营场所面积1200㎡”两个条目上反复点击，形成鲜明对比的红色高亮：“正常做新媒体运营的公司，注册资本至少50万起，10万的注册资本连千平场地的月租金都不够——我查了附近的租金行情，那片园区的写字楼月租至少3万，这还不算人员工资和设备成本。而且经营范围只写了‘新媒体运营、品牌推广’，连‘舆情服务’‘公关策划’都不敢明写，这绝对是个披着科技公司外衣的水军窝点，皮包公司的壳做得再光鲜，财务数据也藏不住猫腻。”
耿旭俯身盯着地图上的红色圆点，指尖在桌面轻轻敲击，节奏均匀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桌面的文件被震得微微发麻：“我带小李和小王去暗访，小李扮成我的市场助理，负责记录需求；小王伪装成实习生，背着装着微型录像设备的双肩包，把摄像头藏在包带的金属扣里——开机键在扣环内侧，轻按三秒启动。”他转头看向两人，语速飞快地交代细节，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隐形记录仪：“小李穿浅灰色休闲西装，别戴任何有警徽标识的饰品；小王穿卫衣牛仔裤，装得青涩点，少说话多观察。我们伪装成刚拿到A轮融资的新锐饮品品牌‘清夏饮品’的市场团队，需求就说‘竞品雇人在小红书发我们的产品差评，想做负面压制和口碑反转’，探探他们的业务底线，最好能拿到他们的价目表或者操作手册。”交代完卧底细节，他才转向尚柳，语气放缓了些，伸手拍了拍她的椅背：“技术这边得继续深挖，能不能通过爬虫程序渗透他们的内部系统？”尚柳已经打开了一个黑色的Python爬虫程序界面，屏幕上滚动着绿色的扫描代码，进度条显示“防火墙突破30%”：“他们官网底部有个隐藏的/adn管理端口，用了nginx防火墙，但我用SQL注入漏洞试了试——构造了‘or 1=1--’的恶意查询语句，已经突破第一层防御，现在在破解管理员账号密码，应该是内部订单系统的入口。我让小陈盯着扫描进度，他擅长暴力破解弱密码，运气好的话，等你们暗访回来就能拿到初步的订单流转记录。”
窗外泛起鱼肚白时，技术中心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像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尚柳的电脑屏幕上跳出“数据获取成功”的绿色弹窗，后面跟着“已获取2023年以来部分订单流转数据（约1.2GB）”的备注。她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指腹按压着眼眶缓解酸胀，点开数据文件夹，密密麻麻的Excel表格跳出来，文件名全是“-XX品牌负面处理”“-XX博主舆情引导”的格式，按时间顺序排列得整整齐齐。快速滑动鼠标浏览时，她的眼神骤然一凝，指尖猛地按住鼠标左键，指甲几乎嵌进掌心：“有了！这里面全是‘负面舆情处理’‘热搜榜引导’‘黑粉批量运营’的订单，付款方里甚至有几家上市公司的名字——你看这个，‘恒宇食品’去年的食品安全负面，就是他们压下去的。”她抬头看向耿旭，后者正对着穿衣镜整理定制西装的领带，镜中的人影突然顿住，手指捏着领带夹的动作停在半空，转身时眼中已没了伪装的松弛，取而代之的是锐利的锋芒：“具体到林晓的案子有线索吗？”尚柳将屏幕转向他，指着一条未完全加载的订单记录，上面“星途文化传媒”的字样隐约可见：“还在解析加密的订单详情，但从已有的数据来看，这家公司绝对是江城水军产业链的核心枢纽，林晓的案子只是他们众多‘高风险业务’里的一件，背后牵扯的利益链可能比我们想的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