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约了。”
不能再放陈丽鸽子了，贾正毅心里清楚，这可能是个占便宜的机会。
有心上人了啊。”
黄翠玲轻笑一声，掩饰眼中的失落：不是我不还你人情，是你自己不答应，下次可没这种机会了。”
或许还有机会。”
贾正毅笑了笑，将车驶入黄翠玲家的胡同：你现在不适合借酒消愁，真想喝就一个人在家喝，把钱收好，门锁紧。
至于孩子，那家人应该不会饿着他们。”
是真关心我，还是为以后留机会？
黄翠玲大胆地伸出纤纤玉指，挑起贾正毅的下巴：你这家伙贼心不死，明明长着一张招蜂引蝶的脸，不爱小姑娘，偏惦记别人的老婆，你是曹操转世吗？
你有点失控了。”
贾正毅没有躲开，直勾勾地盯着她：我可以爽约，但你却不能后悔。
就像你说的，我这张招蜂引蝶的脸，很容易得到姑娘的原谅。”
呼吸乱了，看来你确实没定力，好在理智远超常人。”
手指一勾，黄翠玲松开贾正毅，推开车门，挪动身子下了车：陪小女朋友的时候，可别想着我，免得有损你高大威猛的形象。”
那倒不会，可能和你想的正好相反。”
遇到对手了，贾正毅回怼两句，转动方向盘，倒车离开。
这该死的理智！
他真的走了，黄翠玲笑了，笑容意味深长。
同时，她对贾正毅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黄翠玲心里清楚，魏长春只是个烂人，而贾正毅却是个极其精明又理智的人。
为了一个烂人和一个随时可以断干净的女人，他忙前忙后，还如此体贴周到，仅仅是为了一座院子？
说实话，黄翠玲不信。
就算是为了院子，他也可以把她拖下水，以更低的价格弄到手。
为了美色？
更不可能了，如果真是这样，他就不会离开。
到底图什么呢？
为什么？
如果她能留下贾正毅，他一定会告诉她，是为了帮魏长春 ** 。
当然，这个仇要等他死后才能报。
而且针对的不只是李为民或周庆年，而是去进修的杨丰硕。
人事部主任的任免，不是李为民这个刚上任的副厂长能决定的。
那时候，在轧钢厂一手遮天的人是杨丰硕。
还有，魏长春用自己的老婆设计李为民，真的只是为了上位吗？
现在想想，确实可疑。
毕竟当时李为民刚坐上副厂长的位置，既无威望也无影响力。
如果是杨丰硕提前许诺魏长春主任的位置，让他去设计李为民，抓个把柄，一切就说得通了。
至于魏长春老婆的死，可能真是个意外。
这么一想，魏长春沦为烂人也就解释得通了。
当然，这一切只是贾正毅的推测。
是真是假，还要看魏长春临死前会不会对曹国安开口。
退一万步讲，即使推测错了，贾正毅也没什么损失。
魏家的宅子和黄翠玲，这样的补偿对得起这一下午的奔波。
不过......
贾正毅宁可不要这些，也希望自己的推测没错。
因为杨丰硕进修回来，不可能原地踏步，高升是必然的。
别让我失望啊！
低声自语一句，贾正毅挂挡踩油门，朝轧钢厂疾驰而去。
轧钢厂。
贾正毅到了，手里拎着一瓶红酒，外加一些水果和熟牛肉......
又是红酒？
办公室里不是已经有一瓶了吗？
确实备了一瓶酒，但想套陈丽的话，一瓶哪够？不把她灌醉，怎能让她敞开心扉。
哼着小调，贾正毅踏上二楼。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对面的曹国安就紧张兮兮地探出头，冲他猛招手。
难道是因为刘芳的事？
贾正毅不动声色地走过去：下班了还不走，什么事这么急？
天大的事！
曹国安把他让进屋，瞥见他手里的红酒和食物，愣了一下：贾哥这是？
约了陈丽在办公室聊聊。”贾正毅放下东西，往沙发上一坐，跷起二郎腿，我也有事，长话短说。”
李为民要动手了。”曹国安压低声音，快下班时他来找我，暗示明天要对曹光瑞下手......
这不奇怪，明天休息，保卫科人少，风险小......贾正毅说着忽然停住，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李为民对付曹光瑞是意料之中，不至于让曹国安如此紧张。
是另有隐情，还是他让你参与？贾正毅暂时只想到这两种可能。
他不信任我，是另有隐情。”曹国安犹豫片刻，咬牙道，我着急是因为李为民连魏长春也要一起解决，还特意给明天值班的黄友才和吴道忠放了假。”
保卫科等于没人了。”
虽然还有几个干事，但对李为民构不成威胁。
谁说不是呢。”曹国安的不安写在脸上，贾哥，你说李为民是不是怀疑我们了？
他早就不信我，但对你还没到那一步。”贾正毅忽然笑了，老曹，今晚你辛苦一下，后半夜悄悄去找魏长春。
别提李为民何时动手，就问他想不想死前留什么遗言，或者有没有愧对的人。”
这是为什么？曹国安不解。
魏长春就是个烂人，何必如此谨慎？
照做就是，会有惊喜。”贾正毅拿起酒菜，拍拍曹国安肩膀，魏长春大老婆的死，没那么简单......
什么？曹国安猛地站起，脸色变幻不定。
无论 ** 如何，贾正毅能说出这话就够吓人的。
当时他还在国外打仗，来厂里才几个月，却像开了天眼一般。
莫非整个轧钢厂都有他的眼线？
想到这里，曹国安冷汗直冒。
跟着这种人固然好处多，但若背叛，下场恐怕比魏长春还惨。
不过......自己算是跟对了人。
忽然，刘芳的身影浮现在他脑海。
要是促成她和贾正毅，关系不就更牢靠了吗？虽然上次贾正毅碰了钉子，但男人不都这样？越得不到越想要。
嘿嘿......曹国安笑了，仿佛找到了巩固关系的妙计。
后半夜才去找魏长春，先去花巷喝一杯......他出门时故意放慢脚步， ** 贾正毅办公室的动静。
又是红酒又是美食，肯定是想在陈丽身上找回在刘芳那里丢的面子。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啊......曹国安哼着小曲下楼了。
办公室里，贾正毅正往茶缸里倒红酒：没买到高脚杯，将就一下？反正没外人。”
你想干什么？陈丽没接茬，盯着满桌的酒菜皱眉，想灌醉我做坏事？
我倒想，可没那个胆啊。”贾正毅笑着递过酒杯，你是留洋回来的才女，又不是乡下姑娘。
我要真乱来，你还不报警毙了我？
知道就好。”陈丽松了口气，傲娇地白他一眼，说吧，准备这么多，到底什么目的？
其实......
少来这套，我不信。”陈丽直接打断，你这人从不做亏本买卖。”
这么了解我？那我直说了。”
贾正毅一时找不到借口搪塞，只好端起酒杯：先干一杯，喝点酒壮壮胆，我才好开口。”
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装什么害羞？陈丽嘴上嫌弃，却看在丰盛晚餐的份上举起杯子，喝完可不许耍赖，干杯。”
明明是在威胁，却还要讲究仪式感。
干杯。”
酒杯相碰，贾正毅仰头猛灌。
这五块钱一瓶的红酒带着苦涩与微酸，还有一丝回甘。
在这个物价朴实的年代，这样的酒已经算得上奢侈。
哪有你这样喝红酒的？陈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优雅地抿了一小口，细细品味着酒香。
要不是顾及你，我早就买白酒了。”贾正毅故作粗鲁，一口气喝掉大半杯，瞥见陈丽杯中几乎没动的酒，立刻开始表演。
你这是糊弄谁呢？说好干杯，就算不喝完，也不能一口不沾吧？
要是不能喝就算了，我去找对门的刘芳，她这会儿应该还没下班。”
这番连珠炮似的攻势让陈丽愣住了。
她瞪圆眼睛盯着贾正毅，足足一分钟没说出话来。
这么快就醉了？缓过神后，陈丽眨了眨眼问道。
不喝点酒怎么敢说真心话？贾正毅翻了个白眼，直接拿起陈丽的酒杯递过去，喝完这杯，我就告诉你一个你绝对感兴趣的秘密。”
看着递到面前的酒杯，陈丽脸色一沉：我还没醉呢，你就打算硬灌了？
少废话，就问你喝不喝？贾正毅改变了策略，这样小口啜饮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灌醉她。
我喝！陈丽狠狠瞪了他一眼，接过酒杯警告道：要是敢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便学着贾正毅的样子大口灌下。
这确实是她第一次这样豪饮红酒。
刚才还说我，你自己不也喝得挺猛？贾正毅坏笑着，无视陈丽被呛得泛红的眼眶，又给她斟了满满一杯。
六百毫升的红酒转眼见底。
公平起见，剩下的归我...
就剩半杯还没倒满，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陈丽气得想吐血。
要不咱们换杯子？贾正毅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变态！陈丽冷哼一声，用叉子戳起一块牛肉，酒也喝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昨天和今天保卫科的两次行动，曹光瑞和魏长春都被抓了...
全厂都知道的事，你这是在骗酒喝吧？陈丽不满地瞪着他，要是说不出什么独家消息，你就给我 ** 吐出来。”
吐是不可能吐的，秘密多着呢。”贾正毅神秘一笑，嚼着苹果含糊道：这两件事其实是一回事，是李为民、周庆年和刘峰三个人的交易。”说到关键处却突然停住，悠闲地点了支烟。
继续说啊。”陈丽急切地催促，说话说一半，缺不缺德？
这可是另一个大秘密，刚才那杯酒的额度用完了。”见陈丽要发作，贾正毅坏笑道：再透露一点，职位交换。
想听就喝，不想听咱们就聊聊我为什么准备这顿饭。”
算你狠！陈丽气得牙痒痒，端起满满一杯红酒，还没喝就先抱怨：倒这么满，要不要给你修个堤坝啊？
又没人逼你喝...
已经喝了一杯，不喝岂不是亏大了？陈丽一咬牙，闭着眼咕咚咕咚灌下整杯酒。
咳咳——喝得太急被呛到，贾正毅体贴地凑过来轻拍她的背：其实不用喝这么急，你可以边听边喝...
你怎么不早说？陈丽更气了，一把推开他的手，现在假惺惺的，是怕我骂你小人吗？
你这就不识好人心了。
我只问喝不喝，又没说必须立刻喝完。
只要你答应，我还是相信你的人品...
去你的！陈丽还没醉，自然听得出这是在调侃自己。
忍无可忍抬手就要打。
女人的手可不是用来打人的。”贾正毅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将人拉了过来。
双腿相碰，肩膀相贴，两人的脸近在咫尺，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不能再放陈丽鸽子了，贾正毅心里清楚，这可能是个占便宜的机会。
有心上人了啊。”
黄翠玲轻笑一声，掩饰眼中的失落：不是我不还你人情，是你自己不答应，下次可没这种机会了。”
或许还有机会。”
贾正毅笑了笑，将车驶入黄翠玲家的胡同：你现在不适合借酒消愁，真想喝就一个人在家喝，把钱收好，门锁紧。
至于孩子，那家人应该不会饿着他们。”
是真关心我，还是为以后留机会？
黄翠玲大胆地伸出纤纤玉指，挑起贾正毅的下巴：你这家伙贼心不死，明明长着一张招蜂引蝶的脸，不爱小姑娘，偏惦记别人的老婆，你是曹操转世吗？
你有点失控了。”
贾正毅没有躲开，直勾勾地盯着她：我可以爽约，但你却不能后悔。
就像你说的，我这张招蜂引蝶的脸，很容易得到姑娘的原谅。”
呼吸乱了，看来你确实没定力，好在理智远超常人。”
手指一勾，黄翠玲松开贾正毅，推开车门，挪动身子下了车：陪小女朋友的时候，可别想着我，免得有损你高大威猛的形象。”
那倒不会，可能和你想的正好相反。”
遇到对手了，贾正毅回怼两句，转动方向盘，倒车离开。
这该死的理智！
他真的走了，黄翠玲笑了，笑容意味深长。
同时，她对贾正毅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黄翠玲心里清楚，魏长春只是个烂人，而贾正毅却是个极其精明又理智的人。
为了一个烂人和一个随时可以断干净的女人，他忙前忙后，还如此体贴周到，仅仅是为了一座院子？
说实话，黄翠玲不信。
就算是为了院子，他也可以把她拖下水，以更低的价格弄到手。
为了美色？
更不可能了，如果真是这样，他就不会离开。
到底图什么呢？
为什么？
如果她能留下贾正毅，他一定会告诉她，是为了帮魏长春 ** 。
当然，这个仇要等他死后才能报。
而且针对的不只是李为民或周庆年，而是去进修的杨丰硕。
人事部主任的任免，不是李为民这个刚上任的副厂长能决定的。
那时候，在轧钢厂一手遮天的人是杨丰硕。
还有，魏长春用自己的老婆设计李为民，真的只是为了上位吗？
现在想想，确实可疑。
毕竟当时李为民刚坐上副厂长的位置，既无威望也无影响力。
如果是杨丰硕提前许诺魏长春主任的位置，让他去设计李为民，抓个把柄，一切就说得通了。
至于魏长春老婆的死，可能真是个意外。
这么一想，魏长春沦为烂人也就解释得通了。
当然，这一切只是贾正毅的推测。
是真是假，还要看魏长春临死前会不会对曹国安开口。
退一万步讲，即使推测错了，贾正毅也没什么损失。
魏家的宅子和黄翠玲，这样的补偿对得起这一下午的奔波。
不过......
贾正毅宁可不要这些，也希望自己的推测没错。
因为杨丰硕进修回来，不可能原地踏步，高升是必然的。
别让我失望啊！
低声自语一句，贾正毅挂挡踩油门，朝轧钢厂疾驰而去。
轧钢厂。
贾正毅到了，手里拎着一瓶红酒，外加一些水果和熟牛肉......
又是红酒？
办公室里不是已经有一瓶了吗？
确实备了一瓶酒，但想套陈丽的话，一瓶哪够？不把她灌醉，怎能让她敞开心扉。
哼着小调，贾正毅踏上二楼。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对面的曹国安就紧张兮兮地探出头，冲他猛招手。
难道是因为刘芳的事？
贾正毅不动声色地走过去：下班了还不走，什么事这么急？
天大的事！
曹国安把他让进屋，瞥见他手里的红酒和食物，愣了一下：贾哥这是？
约了陈丽在办公室聊聊。”贾正毅放下东西，往沙发上一坐，跷起二郎腿，我也有事，长话短说。”
李为民要动手了。”曹国安压低声音，快下班时他来找我，暗示明天要对曹光瑞下手......
这不奇怪，明天休息，保卫科人少，风险小......贾正毅说着忽然停住，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李为民对付曹光瑞是意料之中，不至于让曹国安如此紧张。
是另有隐情，还是他让你参与？贾正毅暂时只想到这两种可能。
他不信任我，是另有隐情。”曹国安犹豫片刻，咬牙道，我着急是因为李为民连魏长春也要一起解决，还特意给明天值班的黄友才和吴道忠放了假。”
保卫科等于没人了。”
虽然还有几个干事，但对李为民构不成威胁。
谁说不是呢。”曹国安的不安写在脸上，贾哥，你说李为民是不是怀疑我们了？
他早就不信我，但对你还没到那一步。”贾正毅忽然笑了，老曹，今晚你辛苦一下，后半夜悄悄去找魏长春。
别提李为民何时动手，就问他想不想死前留什么遗言，或者有没有愧对的人。”
这是为什么？曹国安不解。
魏长春就是个烂人，何必如此谨慎？
照做就是，会有惊喜。”贾正毅拿起酒菜，拍拍曹国安肩膀，魏长春大老婆的死，没那么简单......
什么？曹国安猛地站起，脸色变幻不定。
无论 ** 如何，贾正毅能说出这话就够吓人的。
当时他还在国外打仗，来厂里才几个月，却像开了天眼一般。
莫非整个轧钢厂都有他的眼线？
想到这里，曹国安冷汗直冒。
跟着这种人固然好处多，但若背叛，下场恐怕比魏长春还惨。
不过......自己算是跟对了人。
忽然，刘芳的身影浮现在他脑海。
要是促成她和贾正毅，关系不就更牢靠了吗？虽然上次贾正毅碰了钉子，但男人不都这样？越得不到越想要。
嘿嘿......曹国安笑了，仿佛找到了巩固关系的妙计。
后半夜才去找魏长春，先去花巷喝一杯......他出门时故意放慢脚步， ** 贾正毅办公室的动静。
又是红酒又是美食，肯定是想在陈丽身上找回在刘芳那里丢的面子。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啊......曹国安哼着小曲下楼了。
办公室里，贾正毅正往茶缸里倒红酒：没买到高脚杯，将就一下？反正没外人。”
你想干什么？陈丽没接茬，盯着满桌的酒菜皱眉，想灌醉我做坏事？
我倒想，可没那个胆啊。”贾正毅笑着递过酒杯，你是留洋回来的才女，又不是乡下姑娘。
我要真乱来，你还不报警毙了我？
知道就好。”陈丽松了口气，傲娇地白他一眼，说吧，准备这么多，到底什么目的？
其实......
少来这套，我不信。”陈丽直接打断，你这人从不做亏本买卖。”
这么了解我？那我直说了。”
贾正毅一时找不到借口搪塞，只好端起酒杯：先干一杯，喝点酒壮壮胆，我才好开口。”
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装什么害羞？陈丽嘴上嫌弃，却看在丰盛晚餐的份上举起杯子，喝完可不许耍赖，干杯。”
明明是在威胁，却还要讲究仪式感。
干杯。”
酒杯相碰，贾正毅仰头猛灌。
这五块钱一瓶的红酒带着苦涩与微酸，还有一丝回甘。
在这个物价朴实的年代，这样的酒已经算得上奢侈。
哪有你这样喝红酒的？陈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优雅地抿了一小口，细细品味着酒香。
要不是顾及你，我早就买白酒了。”贾正毅故作粗鲁，一口气喝掉大半杯，瞥见陈丽杯中几乎没动的酒，立刻开始表演。
你这是糊弄谁呢？说好干杯，就算不喝完，也不能一口不沾吧？
要是不能喝就算了，我去找对门的刘芳，她这会儿应该还没下班。”
这番连珠炮似的攻势让陈丽愣住了。
她瞪圆眼睛盯着贾正毅，足足一分钟没说出话来。
这么快就醉了？缓过神后，陈丽眨了眨眼问道。
不喝点酒怎么敢说真心话？贾正毅翻了个白眼，直接拿起陈丽的酒杯递过去，喝完这杯，我就告诉你一个你绝对感兴趣的秘密。”
看着递到面前的酒杯，陈丽脸色一沉：我还没醉呢，你就打算硬灌了？
少废话，就问你喝不喝？贾正毅改变了策略，这样小口啜饮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灌醉她。
我喝！陈丽狠狠瞪了他一眼，接过酒杯警告道：要是敢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便学着贾正毅的样子大口灌下。
这确实是她第一次这样豪饮红酒。
刚才还说我，你自己不也喝得挺猛？贾正毅坏笑着，无视陈丽被呛得泛红的眼眶，又给她斟了满满一杯。
六百毫升的红酒转眼见底。
公平起见，剩下的归我...
就剩半杯还没倒满，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陈丽气得想吐血。
要不咱们换杯子？贾正毅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变态！陈丽冷哼一声，用叉子戳起一块牛肉，酒也喝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昨天和今天保卫科的两次行动，曹光瑞和魏长春都被抓了...
全厂都知道的事，你这是在骗酒喝吧？陈丽不满地瞪着他，要是说不出什么独家消息，你就给我 ** 吐出来。”
吐是不可能吐的，秘密多着呢。”贾正毅神秘一笑，嚼着苹果含糊道：这两件事其实是一回事，是李为民、周庆年和刘峰三个人的交易。”说到关键处却突然停住，悠闲地点了支烟。
继续说啊。”陈丽急切地催促，说话说一半，缺不缺德？
这可是另一个大秘密，刚才那杯酒的额度用完了。”见陈丽要发作，贾正毅坏笑道：再透露一点，职位交换。
想听就喝，不想听咱们就聊聊我为什么准备这顿饭。”
算你狠！陈丽气得牙痒痒，端起满满一杯红酒，还没喝就先抱怨：倒这么满，要不要给你修个堤坝啊？
又没人逼你喝...
已经喝了一杯，不喝岂不是亏大了？陈丽一咬牙，闭着眼咕咚咕咚灌下整杯酒。
咳咳——喝得太急被呛到，贾正毅体贴地凑过来轻拍她的背：其实不用喝这么急，你可以边听边喝...
你怎么不早说？陈丽更气了，一把推开他的手，现在假惺惺的，是怕我骂你小人吗？
你这就不识好人心了。
我只问喝不喝，又没说必须立刻喝完。
只要你答应，我还是相信你的人品...
去你的！陈丽还没醉，自然听得出这是在调侃自己。
忍无可忍抬手就要打。
女人的手可不是用来打人的。”贾正毅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将人拉了过来。
双腿相碰，肩膀相贴，两人的脸近在咫尺，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