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懂事。”看着两个孩子，贾正毅摇头：看着孩子这样，你不心疼吗？
能活着就不错了。”黄翠玲眼眶发红，强忍泪水继续洗衣服。
房子还在吗？贾正毅递过一颗剥好的糖：甜食能让人忘记烦恼。”
你问这个做什么？黄翠玲警觉起来。
贾正毅直接把糖送到她嘴边：尝尝，很甜的。”
黄翠玲犹豫着含住糖，脸颊渐渐泛红。
原来你的镇定都是装的。”贾正毅自己也吃了一颗糖：开个价吧，我买你的房子。
你可以换个小院子，剩下的钱够你们生活很久。”
真的？黄翠玲既激动又怀疑：你不是在试探我吧？
能过户就付现钱。”贾正毅从怀里掏出六千块钱晃了晃。
六叠厚厚的大团结摆在眼前，黄翠玲看得眼睛都直了。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强压着激动的心情：这可是**院子，两间正房带四间厢房，还有**厨房和卫生间，院子也宽敞......
刚才还哭哭啼啼的，一算账倒是挺精明。”贾正毅打断她的絮叨，故意沉吟不语。
黄翠玲顿时紧张起来，眼巴巴地望着贾正毅，脸上写满了期待与忐忑。
算了。”贾正毅终于开口，又从怀里掏出一叠钱，看你孤儿寡母可怜，再加上你长得漂亮，七千过户。
不卖的话，你就守着房子喝西北风吧。”
这个价格确实公道。
即便转手卖掉，贾正毅也能稳赚一两千。
我卖！黄翠玲迫不及待地答应。
其实六千她也愿意出手，只是眼下等不起。
正常卖房至少要等一两个月，这期间变数太大。
既然成交，那就好说。”贾正毅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但还是谨慎地问道：房子没被魏长春抵押吧？他在外面欠了多少债？
房本我藏得好好的，他根本找不到。
欠的债最多不超过他三个月工资。”黄翠玲长舒一口气，等房子过户完，我带着孩子搬走，那些债就成了死账。”
这么有把握？贾正毅将信将疑。
所以我一直忍着没离婚。”黄翠玲笑着捞起盆里的衣服，帮我拧一下，趁房管局还没下班，赶紧去办手续。”
你等这天很久了吧？见她比谁都着急，贾正毅不禁怀疑这是早有预谋。
是谋划过，但也不全是。”黄翠玲边拧衣服边说，魏长春又赌又抽，把家底都败光了。
要不是有人求他办事送东西，我们娘仨连饭都吃不上。
这年头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
这话可不像主任夫人说的。”贾正毅有些意外，转念一想又觉得在理。
要不是知足，她早跟魏长春过不下去了。
我从来不敢高看自己。
现在这样，反倒解脱了。”黄翠玲轻松地晾好衣服，擦着手说，稍等，我去拿房本，顺便安顿孩子。”
我在门口等你。”贾正毅正要离开，却被叫住。
那个......还有糖吗？孩子从没离开过我......要不我跟你买......
别把孩子单独留家里。”贾正毅提醒道，魏长春欠了不少债，万一有人盯梢就麻烦了。”
你是说......
防患于未然。”贾正毅没多解释，抓了把糖塞给她，再耽搁房管局真要下班了。”
明白。”黄翠玲匆匆进屋，不一会儿就牵着两个孩子出来。
她怀里鼓鼓囊囊的，不知是房本还是私房钱。
贾正毅识趣地没多问，跟着母子三人来到一户人家门前。
大娘在家吗？黄翠玲轻声呼唤。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满头大汗、手持斧头的中年男子探出头来。
翠玲啊！快进来坐......男人热情得连斧头都扔了，脸上堆满笑容。
不了奎哥，我有急事，能帮忙照看下孩子吗？黄翠玲略显尴尬，碍于贾正毅在场没有多说。
包在我身上。”奎哥拍着胸脯，狐疑地打量着贾正毅，这位是？
长春的同事。
家里出了点事，回头再细说。”黄翠玲匆忙道别，要是回来得晚，就让孩子们跟大娘住。
走了奎哥！
奎哥牵着两个孩子，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拿我当挡箭牌？贾正毅有些不悦。
那个奎哥明显对黄翠玲有意思，她却故意说可能晚归，连孩子都不接了。
他是个好人，可我不是好女人......
看不上就直说，何必这么虚伪。”贾正毅摆摆手，帮人帮到底，就当积德行善了。”
其实......我是想赶紧买下之前看中的房子。”黄翠玲解释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更害怕了。
你能再帮我个忙吗？
陪你看房？
这女人有点蹬鼻子上脸啊，看她一个劲点头，贾正毅勾起嘴角：帮忙可以，不过我的劳务费可不便宜。”
你心肠这么好，就别提钱......哎你别走这么快，我话还没说完呢！
黄翠玲跺了跺脚，小跑着追了上去。
贾主任？
正毅兄弟？
好弟弟......
黄翠玲开始耍无赖了，贾正毅也干脆，任她怎么软磨硬泡，就是不为所动。
两人一路拌着嘴，转眼就到了房管所。
来得正是时候，再晚点人家就下班了。
贾正毅对过户流程门儿清，指导黄翠玲写好过户协议，双方签字后，交了十块钱加急费和三角五分手续费，魏家宅子顺利过户。
全程不到一刻钟，这十块钱花得值。
要数数吗？
揣好新房本，贾正毅把七千块钱递给黄翠玲，顺手发动了车子。
不用数，我信得过你。”
黄翠玲掏出个花布包，小心翼翼地展开，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叠皱巴巴的钞票，多是五块两块的，十元大钞很少。
还真藏了私房钱，有多少？
家里穷得叮当响还能攒下这笔钱，贾正毅不禁高看她一眼。
四百三十五。”
黄翠玲得意地瞥了贾正毅一眼，把七千块钱理平整，正要包起来时，贾正毅忍不住吐槽：你就打算这么去买房子？
不然呢？
提到买房，黄翠玲立刻来了精神，转身眼巴巴望着贾正毅：你要是不想去，就帮我出个主意呗，怎么才能砍价？
看你可怜，帮帮你吧。”
主要是怕她继续纠缠，贾正毅调转车头：说说看，那房子什么情况？
光理胡同七号院，前院有三户人家。
虽然不是独门独院，但有一间正房带两间耳房。
房主是个旗人，要跟着孩子出国，急着出手开价五千二。”
说完基本情况，黄翠玲满眼期待：能压价吗？
办法是有，但你确定房子还没卖出去？
急着出国的人要么等钱用，要么赶时间。
如果房子还在，贾正毅确实有办法帮她砍价。
肯定没卖！
黄翠玲信心十足地扬起下巴：不瞒你说，我每天上下班都路过，从他们挂出售房消息就开始盯着了。”
要是真没卖，你明天一早就带孩子去。
他开价五千二，你就带四千五——四千用整十的钞票，剩下五百用你攒的零钱。
不够就去换些更零碎的，多换十几块揣身上......
一下砍七百能行吗？
黄翠玲听傻了。
她原本只想让贾正毅帮忙抹掉二百块的零头，没想到他开口就要砍掉七百，这简直是要房主的命啊。
光这样当然不行。”
贾正毅笑了笑，目光落在黄翠玲的玉镯上：钱就这么多，要是对方不同意，就把兜里的零钱和这个镯子给他，说是祖传的......
这本来就是祖传的，是我奶奶的奶奶......
话说到一半，黄翠玲突然愣住，紧张地护住镯子：你该不会想说它是假的吧？
要是真的我能让你拿去抵？
贾正毅的反问气得黄翠玲直跳脚：天杀的魏长春，连我最后一件嫁妆都......
等她骂够了，贾正毅才慢悠悠道：别太心疼，就算是真品你也不亏。
单只玉镯本来就不值钱。”
你说得轻巧！
黄翠玲心疼得要命，狠狠瞪了贾正毅一眼：你都看出是假货，万一对方也识货怎么办？
你不是说这是祖传的吗？你自己看出来了？
我又不懂这些。”
那你怎么确定对方就懂？
贾正毅自信地笑了笑：这镯子料子不错，只是年份不够。
再养个二三十年或许能值点钱，现在这个价你绝对赚了。”
可是......
黄翠玲虽然被说服了，却还是犹豫：这么做不是骗人吗？
那你就老老实实给五千二呗，反正你现在有钱。”
贾正毅没好气地摆摆手：主意给你出了，不管成不成你都欠我个人情。
说吧，打算怎么还？
我还没用你的主意呢，还什么人情？
黄翠玲又开始耍赖，斜眼瞅着贾正毅，美滋滋地把钱包好。
女人果然不能深交，尤其是你这样的。”
贾正毅倒不生气，纯粹是逗她玩：伤心了，一会儿到地方你自己回去。
揣着这么多钱，小心遇上扒手。”
我家穷得揭不开锅，要偷也是偷你的。”
斗嘴归斗嘴，黄翠玲还是深深看了贾正毅一眼：说真的，你真是个好人。
可惜我嫁过人还有两个孩子，要不然非把你追到手不可。”
现在也不晚啊，我这人经不起 ** 。”
那你愿意负责吗？
明知道是玩笑话，黄翠玲还是心头一热，半真半假道：你要肯负责，我现在就跟你。”
你说的负责，是指领结婚证？
若不是这样，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贾正毅也不是不能考虑。
你想空手套白狼？
早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黄翠玲冷哼一声：我可不是随便的人，有了关系就得结婚，其他免谈。”
看来咱们有缘无分了。”
贾正毅丝毫不觉尴尬，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随即话锋一转：魏长春的事不小，能躲就躲远点，实在躲不过去，就来找我或曹国安。”
他还能出来吗？
毕竟是夫妻一场，曾经相爱过，虽然现在黄翠玲恨透了魏长春，可他终究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别想着出来了，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问题。”
这可不是贾正毅心狠手辣，而是李为民的意思。
抛开私人恩怨不谈，单凭魏长春干的那些事，李为民就不可能让他活着。
魏长春也不算孤单，路上有曹光瑞作伴，黄泉路上也算有个照应。
这么严重？
听到字，黄翠玲吓了一跳，脸色渐渐凝重起来：是他罪有应得，还是有人不想让他活？
没区别。”
贾正毅没有多作解释，但以黄翠玲的心智，应该能猜到其中缘由。
看来还是有区别的。”
低声呢喃了一句，黄翠玲没有点破，转头望向车窗外：娶了两个老婆，他也算够本了，死了反倒解脱，未尝不是个好结局。”
想哭就哭吧，我不会笑话你......
他不值得我流泪。”
打断贾正毅的话，黄翠玲抹去眼角未落的泪水，强颜欢笑道：请你喝酒，赏脸吗？
能活着就不错了。”黄翠玲眼眶发红，强忍泪水继续洗衣服。
房子还在吗？贾正毅递过一颗剥好的糖：甜食能让人忘记烦恼。”
你问这个做什么？黄翠玲警觉起来。
贾正毅直接把糖送到她嘴边：尝尝，很甜的。”
黄翠玲犹豫着含住糖，脸颊渐渐泛红。
原来你的镇定都是装的。”贾正毅自己也吃了一颗糖：开个价吧，我买你的房子。
你可以换个小院子，剩下的钱够你们生活很久。”
真的？黄翠玲既激动又怀疑：你不是在试探我吧？
能过户就付现钱。”贾正毅从怀里掏出六千块钱晃了晃。
六叠厚厚的大团结摆在眼前，黄翠玲看得眼睛都直了。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强压着激动的心情：这可是**院子，两间正房带四间厢房，还有**厨房和卫生间，院子也宽敞......
刚才还哭哭啼啼的，一算账倒是挺精明。”贾正毅打断她的絮叨，故意沉吟不语。
黄翠玲顿时紧张起来，眼巴巴地望着贾正毅，脸上写满了期待与忐忑。
算了。”贾正毅终于开口，又从怀里掏出一叠钱，看你孤儿寡母可怜，再加上你长得漂亮，七千过户。
不卖的话，你就守着房子喝西北风吧。”
这个价格确实公道。
即便转手卖掉，贾正毅也能稳赚一两千。
我卖！黄翠玲迫不及待地答应。
其实六千她也愿意出手，只是眼下等不起。
正常卖房至少要等一两个月，这期间变数太大。
既然成交，那就好说。”贾正毅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但还是谨慎地问道：房子没被魏长春抵押吧？他在外面欠了多少债？
房本我藏得好好的，他根本找不到。
欠的债最多不超过他三个月工资。”黄翠玲长舒一口气，等房子过户完，我带着孩子搬走，那些债就成了死账。”
这么有把握？贾正毅将信将疑。
所以我一直忍着没离婚。”黄翠玲笑着捞起盆里的衣服，帮我拧一下，趁房管局还没下班，赶紧去办手续。”
你等这天很久了吧？见她比谁都着急，贾正毅不禁怀疑这是早有预谋。
是谋划过，但也不全是。”黄翠玲边拧衣服边说，魏长春又赌又抽，把家底都败光了。
要不是有人求他办事送东西，我们娘仨连饭都吃不上。
这年头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
这话可不像主任夫人说的。”贾正毅有些意外，转念一想又觉得在理。
要不是知足，她早跟魏长春过不下去了。
我从来不敢高看自己。
现在这样，反倒解脱了。”黄翠玲轻松地晾好衣服，擦着手说，稍等，我去拿房本，顺便安顿孩子。”
我在门口等你。”贾正毅正要离开，却被叫住。
那个......还有糖吗？孩子从没离开过我......要不我跟你买......
别把孩子单独留家里。”贾正毅提醒道，魏长春欠了不少债，万一有人盯梢就麻烦了。”
你是说......
防患于未然。”贾正毅没多解释，抓了把糖塞给她，再耽搁房管局真要下班了。”
明白。”黄翠玲匆匆进屋，不一会儿就牵着两个孩子出来。
她怀里鼓鼓囊囊的，不知是房本还是私房钱。
贾正毅识趣地没多问，跟着母子三人来到一户人家门前。
大娘在家吗？黄翠玲轻声呼唤。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满头大汗、手持斧头的中年男子探出头来。
翠玲啊！快进来坐......男人热情得连斧头都扔了，脸上堆满笑容。
不了奎哥，我有急事，能帮忙照看下孩子吗？黄翠玲略显尴尬，碍于贾正毅在场没有多说。
包在我身上。”奎哥拍着胸脯，狐疑地打量着贾正毅，这位是？
长春的同事。
家里出了点事，回头再细说。”黄翠玲匆忙道别，要是回来得晚，就让孩子们跟大娘住。
走了奎哥！
奎哥牵着两个孩子，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拿我当挡箭牌？贾正毅有些不悦。
那个奎哥明显对黄翠玲有意思，她却故意说可能晚归，连孩子都不接了。
他是个好人，可我不是好女人......
看不上就直说，何必这么虚伪。”贾正毅摆摆手，帮人帮到底，就当积德行善了。”
其实......我是想赶紧买下之前看中的房子。”黄翠玲解释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更害怕了。
你能再帮我个忙吗？
陪你看房？
这女人有点蹬鼻子上脸啊，看她一个劲点头，贾正毅勾起嘴角：帮忙可以，不过我的劳务费可不便宜。”
你心肠这么好，就别提钱......哎你别走这么快，我话还没说完呢！
黄翠玲跺了跺脚，小跑着追了上去。
贾主任？
正毅兄弟？
好弟弟......
黄翠玲开始耍无赖了，贾正毅也干脆，任她怎么软磨硬泡，就是不为所动。
两人一路拌着嘴，转眼就到了房管所。
来得正是时候，再晚点人家就下班了。
贾正毅对过户流程门儿清，指导黄翠玲写好过户协议，双方签字后，交了十块钱加急费和三角五分手续费，魏家宅子顺利过户。
全程不到一刻钟，这十块钱花得值。
要数数吗？
揣好新房本，贾正毅把七千块钱递给黄翠玲，顺手发动了车子。
不用数，我信得过你。”
黄翠玲掏出个花布包，小心翼翼地展开，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叠皱巴巴的钞票，多是五块两块的，十元大钞很少。
还真藏了私房钱，有多少？
家里穷得叮当响还能攒下这笔钱，贾正毅不禁高看她一眼。
四百三十五。”
黄翠玲得意地瞥了贾正毅一眼，把七千块钱理平整，正要包起来时，贾正毅忍不住吐槽：你就打算这么去买房子？
不然呢？
提到买房，黄翠玲立刻来了精神，转身眼巴巴望着贾正毅：你要是不想去，就帮我出个主意呗，怎么才能砍价？
看你可怜，帮帮你吧。”
主要是怕她继续纠缠，贾正毅调转车头：说说看，那房子什么情况？
光理胡同七号院，前院有三户人家。
虽然不是独门独院，但有一间正房带两间耳房。
房主是个旗人，要跟着孩子出国，急着出手开价五千二。”
说完基本情况，黄翠玲满眼期待：能压价吗？
办法是有，但你确定房子还没卖出去？
急着出国的人要么等钱用，要么赶时间。
如果房子还在，贾正毅确实有办法帮她砍价。
肯定没卖！
黄翠玲信心十足地扬起下巴：不瞒你说，我每天上下班都路过，从他们挂出售房消息就开始盯着了。”
要是真没卖，你明天一早就带孩子去。
他开价五千二，你就带四千五——四千用整十的钞票，剩下五百用你攒的零钱。
不够就去换些更零碎的，多换十几块揣身上......
一下砍七百能行吗？
黄翠玲听傻了。
她原本只想让贾正毅帮忙抹掉二百块的零头，没想到他开口就要砍掉七百，这简直是要房主的命啊。
光这样当然不行。”
贾正毅笑了笑，目光落在黄翠玲的玉镯上：钱就这么多，要是对方不同意，就把兜里的零钱和这个镯子给他，说是祖传的......
这本来就是祖传的，是我奶奶的奶奶......
话说到一半，黄翠玲突然愣住，紧张地护住镯子：你该不会想说它是假的吧？
要是真的我能让你拿去抵？
贾正毅的反问气得黄翠玲直跳脚：天杀的魏长春，连我最后一件嫁妆都......
等她骂够了，贾正毅才慢悠悠道：别太心疼，就算是真品你也不亏。
单只玉镯本来就不值钱。”
你说得轻巧！
黄翠玲心疼得要命，狠狠瞪了贾正毅一眼：你都看出是假货，万一对方也识货怎么办？
你不是说这是祖传的吗？你自己看出来了？
我又不懂这些。”
那你怎么确定对方就懂？
贾正毅自信地笑了笑：这镯子料子不错，只是年份不够。
再养个二三十年或许能值点钱，现在这个价你绝对赚了。”
可是......
黄翠玲虽然被说服了，却还是犹豫：这么做不是骗人吗？
那你就老老实实给五千二呗，反正你现在有钱。”
贾正毅没好气地摆摆手：主意给你出了，不管成不成你都欠我个人情。
说吧，打算怎么还？
我还没用你的主意呢，还什么人情？
黄翠玲又开始耍赖，斜眼瞅着贾正毅，美滋滋地把钱包好。
女人果然不能深交，尤其是你这样的。”
贾正毅倒不生气，纯粹是逗她玩：伤心了，一会儿到地方你自己回去。
揣着这么多钱，小心遇上扒手。”
我家穷得揭不开锅，要偷也是偷你的。”
斗嘴归斗嘴，黄翠玲还是深深看了贾正毅一眼：说真的，你真是个好人。
可惜我嫁过人还有两个孩子，要不然非把你追到手不可。”
现在也不晚啊，我这人经不起 ** 。”
那你愿意负责吗？
明知道是玩笑话，黄翠玲还是心头一热，半真半假道：你要肯负责，我现在就跟你。”
你说的负责，是指领结婚证？
若不是这样，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贾正毅也不是不能考虑。
你想空手套白狼？
早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黄翠玲冷哼一声：我可不是随便的人，有了关系就得结婚，其他免谈。”
看来咱们有缘无分了。”
贾正毅丝毫不觉尴尬，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随即话锋一转：魏长春的事不小，能躲就躲远点，实在躲不过去，就来找我或曹国安。”
他还能出来吗？
毕竟是夫妻一场，曾经相爱过，虽然现在黄翠玲恨透了魏长春，可他终究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别想着出来了，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问题。”
这可不是贾正毅心狠手辣，而是李为民的意思。
抛开私人恩怨不谈，单凭魏长春干的那些事，李为民就不可能让他活着。
魏长春也不算孤单，路上有曹光瑞作伴，黄泉路上也算有个照应。
这么严重？
听到字，黄翠玲吓了一跳，脸色渐渐凝重起来：是他罪有应得，还是有人不想让他活？
没区别。”
贾正毅没有多作解释，但以黄翠玲的心智，应该能猜到其中缘由。
看来还是有区别的。”
低声呢喃了一句，黄翠玲没有点破，转头望向车窗外：娶了两个老婆，他也算够本了，死了反倒解脱，未尝不是个好结局。”
想哭就哭吧，我不会笑话你......
他不值得我流泪。”
打断贾正毅的话，黄翠玲抹去眼角未落的泪水，强颜欢笑道：请你喝酒，赏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