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叮,您有一条新来的小道消息-《穿越南北朝:这一切从种田开始》

  刘二狗跟着“十三匹狼”小队,顺利完成第一次任务,趁着夜色悄然返回山谷时,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虽然一夜未眠,但他却毫无倦意,激动、兴奋、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当他到家时喜鹊已醒了,正就着窗棂透进的微光,用一块新布做着衣服。听到门响,她抬起头,看到风尘仆仆的二狗,惊喜道:“狗哥?你…你回来了?”她放下针线,仔细打量着二狗,生怕他少了块肉。

  “没事!好着呢!”二狗压低声音,却掩不住语气里的兴奋,他一把拉住喜鹊的手,“喜鹊!俺跟你说!俺们昨晚…你是不知道!...当我们出现在李老财家门口时,他们都吓傻了......我们重进老财他院子时,他儿子正在....,看到我们直接.....哈哈笑死了”

  他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行动的经过,说到队友们如何默契配合,如何悄无声息地潜入,如何教训恶霸,最后如何全身而退…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对“过山风”、对牛大力的崇拜和自豪。

  喜鹊听着,脸上的担忧渐渐化为惊奇,继而也泛起一丝光彩。她看着自家男人那副找到了人生目标、充满干劲的模样,心里既骄傲又有些酸涩。她轻轻抚平二狗衣襟上的褶皱,低声道:“没事就好…以后…还是要小心些。”

  “嗯!俺晓得!”二狗重重点头,随即又忍不住感慨,“喜鹊,你是没见着!东家…东家真是神人!他教俺们的法子,太管用了!还有牛队长,那身手…嘿!跟着他们干事,痛快!俺觉得…俺这辈子,总算干了件像样的事!不再是任人欺负的泥腿子了!”

  喜鹊看着他,眼中柔情更甚。她忽然低下头,脸颊飞起两抹红晕,声音细若蚊蚋:“狗哥…俺…俺也有件事想跟你说…”

  “啥事?”二狗好奇地问。

  喜鹊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幸福而羞涩的光芒,她轻轻拉过二狗的手,放在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上:“俺…俺好像…有了…”

  “有…有了?”二狗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随即猛地瞪大了眼睛,声音都变了调,“有…有了?!喜鹊!你是说…俺…俺要当爹了?!”

  喜鹊红着脸,点了点头。

  “嗷!”二狗猛地蹦了起来,差点撞到低矮的房梁!他一把抱住喜鹊,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激动得语无伦次:“太好了!太好了!俺要当爹了!俺有后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喜鹊放下,像是捧着世上最珍贵的瓷器,大手轻轻覆在她的小腹上,眼眶竟有些湿润了。在这乱世之中,他们不仅找到了安身立命的桃源,更迎来了爱情的结晶!这巨大的幸福,让他觉得之前所有的苦难都值了。

  “俺得更加把劲才行!”二狗握紧拳头,眼神无比坚定,“得给咱娃挣个衣食无忧!让娃在这山谷里,平平安安、吃饱穿暖地长大!”

  从此,他心中有了更深的牵挂,对眼下这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也倍加珍惜。对未来,他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憧憬和力量。

  这日,张老五刚从外面回到山谷,脸上带着些许疲惫,却也有种完成任务后的踏实。他如今他也算是“季氏车马行”的老人了,大家都知道他为人可靠,深得东家、孙把头信任。

  “当家的,回来了?咋几天不见人呢?累了吧?快喝口水。”张老五媳妇接过丈夫的外套,递上一碗温水,担忧的问道。

  “嗯。”张老五咕咚咕咚喝下水,抹了把嘴,“临时有变动,走了从府城到县城的趟客运。”

  他原本的任务,是驾驶一辆满载着从沂州府工坊秘密采购的铁料、药材的货车,通过沂城外的“季家别院”运回山谷基地。但临出发前,孙把头却突然找到了他,神色严肃地交代了一项临时任务。

  “老五,你这趟先别运货了。车行这边有三辆客运马车要跑郯城,缺个老成稳重的把头压阵,你顶上去。”孙把头吩咐道。

  “客运车?”张老五有些诧异。所谓“客运马车”,是“季记车行”新推出的“拼车”业务,用加长加固的马车,一车拼坐十二名乘客,往返于州县之间,收费比单独雇车便宜不少,很受些小商贩和普通行旅的欢迎。

  “嗯。去郯城的。路上大概三四天。你和其他两个把头,路上多留心,照应好乘客。”孙把头说着,看似随意地补充了一句,“路上闲着也是闲着,可以跟另外两位师傅聊聊…嗯…就聊聊咱们东家前阵子为季家本宗“报仇雪恨、整治那胡炜”的事儿。说得…狠辣些,惨烈些,解气些!让大伙儿都知道,咱东家不是好惹的,但也是仗义仁厚的!”

  张老五是个老实人,没太多心眼,虽不明白这样说有啥用处,但从现下情况看东家的每一步都是对的,他嘿嘿一下,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哎!放心吧孙把头!俺晓得咋说!”

  于是,张老五便与另外两名精心挑选过的、口齿伶俐的车把式,牵着三辆马车,载着近30名形形色色的乘客,从沂州府出发,踏上了前往郯城的官道。

  一路无事,景色单调。走了大半天,乘客们渐渐有些乏味。张老五瞅准时机,按照孙把头的吩咐,和另外两个车把式“闲聊”起来。

  一个李把式率先开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车厢里的人听见:“唉,你们最近听说了季府的事么,那季府的庶子季达,必须竖个大拇指…仁义孝顺!季家那季大老爷活着的时候那般对他,季小公子还想着给他报仇!”

  张老五接口道:“可不是嘛!胡炜、季昀都是什么好东西,但那胡炜狗官,忒狠辣了!杀人灭口,害得季家差点灭门…”

  另一个王把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嘿!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季小公子可不是一般人!听说…听说小公子跟那王府的老大人,是忘年交!而且我还听说...小公子在京城有硬靠山!不然那胡炜能一回到自己地盘就被整到了?”

  李把式:“何止是倒台!听说啊…嘿!”他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死得不明不白!这还不算完!他在京城的家眷,听说也受了牵连!他老婆…好像被贬为官奴了!儿子…啧,据说流放路上就…就没了!真真是家破人亡啊!”

  张老五适时地感慨,语气带着敬畏:“季小公子这手段…真是…雷霆万钧啊!所以说,这人呐,做事不能太狠,还得留一线!更不能惹到不该惹的人!这季小公子咱之前有幸见过一次,看着笑咪咪的,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可真要动了真怒…”他摇摇头,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王把式又添油加醋:“我还听说,季小公子为了报仇,动用了…那个…对!江湖上的朋友!啧啧,那些绿林好汉,手段才叫狠辣…总之啊,那胡炜是死有余辜!”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半真半假,将季达描绘成一个背景深厚、手段通天、且睚眦必报、动用黑白两道力量将仇家彻底碾碎、连家小都不放过的“狠角色”。语气中充满了对季达季小公子“能耐”的敬畏与吹捧。

  车厢里的乘客们大多听得津津有味,这类官场倾轧、豪门恩怨的八卦最是下饭。有人暗自咋舌,有人啧啧称奇。都对这个季府新的家主有了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