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魔法打败魔法-《穿越南北朝:这一切从种田开始》

  听了三人的想法,季达抚掌大喊,“妙啊!就这么办!既有紧急决断权,又有事后监督,面子里子都有了!赶紧起草,然后…嗯,我这个‘大法院代院长’召集现有的法官们开个会,‘初步审议’通过一下草案。”

  接下来的日子,季达暂时撇开其他政务(季达之所以采用这种多院分权的政治架构,旨在将来和平了,自己可以到处游山玩水,而政令可以无阻碍的执行。结果现在却...),一头扎进了“立法工作”。他亲自召集了众议院核心议员和“大法院”筹备组成员,就这份紧急权限法案展开了多轮“友好而充分”的磋商。

  过程自然又是鸡飞狗跳。以老钱为首的一批议员坚决反对,认为这赋予了元首“无限的权力”,是巨大的隐患。季达则据理力争:“诸位!眼下是乱世!高欢、宇文泰虎视眈眈,东海虽平,南梁、东魏岂无觊觎?若敌寇突然来袭,难道我们要先开三天大会投票决定要不要抵抗吗?!这条款是悬在我头上的剑!事后你们可以审查军队战争的合法性!但绝不能捆住我军迎敌的手脚!”

  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最终,在各退一步后,这份赋予了国家元首战时特别军事权的宪法性条款,终于作为《全国律法·总纲》的修正案,在“大法院”和众议院先后得以“通过”。

  紧接着,季达趁热打铁,依据新法条款,由“大法院”发布释令,宣布:“鉴于当前天下纷争,四方不靖,我势力处于强敌环伺之险境,故正式认定,当前为国家战时状态!” 此举意味着,在“战时状态”结束前,季达获得了依法进行的、高度自主的军事行动权。

  搞定这一切后,季达长舒一口气,得意地对许柳忠笑道:“看见没?这就叫‘用魔法打败魔法’!以后那帮议员再想对我的军事行动指手画脚,就得先琢磨琢磨怎么推翻这个‘战时状态’认定!”

  有了这把“尚方宝剑”在手,季达顿觉神清气爽,后续调动大军、布局四州的行动,也变得“依法有据”,理直气壮了许多。

  在季达起草《全国律法总纲》时,长安岛引来首批产业迁移,是核心中的核心——炼钢工厂、火炮研发制造局和火药工场。同时,长安岛基础生活设施建设也同步启动,目标是建成一个可容纳数万军民、自给自足的海上县城。岛上的原有船坞将被全面升级,未来将成为战舰武器化改造和新型舰船研发的基地。而东海县的船坞,则转向民用商船和战舰的基础建造。

  随着计划公布,三县之内,愿意迁往长安岛的工匠、军属、乃至寻求新机遇的百姓开始登记。而岛上数万民众意图迁往内陆三县的登记也在逐步进行中,众议院出于整体规划考虑,希望待拿下沂、胶、青三州后,再行大规模迁徙,以便更合理分配人口,为新区注入活力,因此对大规模迁移的预算审批一拖再拖。吴谨作为众议院暂代议长曾暗示可“先上车后补票”,但新归附的百姓普遍缺乏安全感,三州都不挂季达的旗子,没有愿意迁过去。转眼进入九月,天气转凉,岛上数万意向移民只得暂时安置在三县,尤其是地广人稀的东海县,顿时变得人头攒动,熙熙攘攘,虽略显拥挤,却也透出一股蓬勃的生机。

  而此时外部天下,依旧风起云涌。

  北面,柔然入寇的烽火暂熄,双方似乎都有了议和的意向,边境迎来短暂平静。而西魏宇文泰的攻势却愈发凌厉!在其策动下,东魏黄河以北地区叛乱蜂起,不少郡县望风归附。最新战报,战略要地正平郡已落入西魏之手!此地距高欢的老巢晋阳几乎无险可守,且快马一日可到,堪称门户洞开!据参谋部分析,高欢此次绝难容忍,大规模的反扑已是箭在弦上。

  军部参谋室内,季达站在巨大的地图前,目光深邃。新晋的少校参谋长斛律光肃立一旁,心中波澜起伏。他来此已一月有余,所见所闻,无不颠覆认知。墙上另一幅标注详尽的胶东半岛地图,大部分区域已被涂上代表“已控制”或“即将控制”的颜色。一套名为“鸠占鹊巢”的渗透计划清晰展示了季达麾下如何不费一兵一卒,通过经济、人事、情报手段,悄然掌控三州(光州亦在影响范围内)五郡十二县!预计最迟明年年中,整个半岛将尽入彀中。届时,北依黄河,西靠云蒙、泰沂山脉,南拥湖泊水道,进可攻,退可守,割据之势成矣!这种“软刀子割肉”的谋略,让出身将门、习惯沙场征战的斛律光深感震撼,也更看清了东魏朝廷基层统治的千疮百孔。

  然而,理智的规划无法完全平息内心的灼痛。日前,他恳求季达动用人脉探查家族消息,最终等来的,是斛律一族男女老幼尽数被高氏屠戮的噩耗,连他尚在襁褓之中的子女也未能幸免!那一刻,斛律光双目赤红,几乎疯魔,直接闯入季达书房,跪地请兵,欲血洗邺城,报仇雪恨!

  季达看着状若疯狂的斛律光,没有安慰,反而一拍桌子,厉声呵斥:“糊涂!你看看郯城!看看平阳!看看这东海县!这安宁繁华,是凭什么来的?是靠我一个人,还是靠大家一滴血一滴汗拼出来的?你斛律光的血海深仇是仇,难道这数万将士的性命就不是命?他们凭什么要为你一个人的仇恨去抛头颅洒热血?报仇?可以!在我季达这里,仇一定能报!但绝不是让你拖着所有人一起去送死!要凭咱们自己的实力,堂堂正正地打回去!让高欢跪在你面前认罪!那才叫报仇!”

  如一盆冰水浇头,斛律光愣在原地,季达的话字字诛心,却又无法反驳。他看着窗外安宁的街市,训练有素的士兵,想到季达描绘的蓝图,沸腾的热血渐渐冷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沉静、更坚定的恨意。他明白了,个人的勇武在时代洪流面前渺小不堪,唯有依附于更强的力量,更完善的制度,才能实现真正的复仇。“属下…知错了。”他深深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