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手拿柴刀的小萝莉-《穿越南北朝:这一切从种田开始》

  这一日,季达决定亲自出城一趟,前往云蒙山深处,视察“潜龙道”的贯通进展,并巡视那片经由隧道连通、隐藏在群山环抱之中的巨大山谷——那片被他视为未来根基的“天选之地”。

  孙把头亲自驾车,挑选了五名身手最好、最机警的伙计随行护卫。这五人虽无军中那般严格的战阵训练,但皆是孙把头从流民和退役边军中百里挑一的好手,常年走南闯北,经验丰富,胆大心细,对付寻常毛贼绰绰有余。骡车轻便,出了郯城北门,便沿着愈发崎岖的山路,向云蒙山深处行去。

  山路越走越荒凉,人烟渐稀,唯有林涛阵阵,鸟鸣山幽。季达坐在车内,心中却充满期待。那条“潜龙道”一旦完全贯通,沂州基地的丰富物资和人力便能源源不断输入这片更为广阔、隐蔽的山谷。那里地势平坦,水土丰美,面积之广,足以容纳数万人生活耕作,甚至…未来建起一座城池亦不为过!这将是他真正的“龙兴之地”,进可攻退可守的绝对根基。

  正思索间,骡车猛地一顿,停了下来。车外传来孙把头警惕的低喝声:“前面有情况!抄家伙!”

  季达心中一凛,掀开车帘一角望去。只见前方山路转弯处,一片狼藉。地上已然躺倒了两个穿着杂乱、面目狰狞的汉子,一动不动,血迹斑斑。还有一个靠坐在树根下,捂着肚子痛苦呻吟,显然失去了战斗力。

  而在他们对面,一个看起来约莫只有十四五岁、身形娇小玲珑、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的小姑娘,正背靠着一块山岩,微微喘息。她发髻有些散乱,脸上沾着些许尘土和一道细细的血痕,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写满了惊恐和无助,像只受惊的小鹿,手里紧紧攥着一把…砍柴刀?那副柔弱可怜的模样,瞬间就能激起任何正常男人的保护欲。

  “竟有强人欺凌弱女!”季达眼见此情此景,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孙把头!救那姑娘!”季达低喝一声。

  孙把头虽觉那现场有些古怪,但对季达的命令执行不渝,立刻应声:“护住东家!上!”

  五名伙计早已拔出兵刃,闻令立刻扑了上去。此时,从山路另一侧的林子里,又嚎叫着冲出来五六个手持钢刀、面相凶恶的山贼,显然是听到动静赶来支援的。

  双方顿时混战在一起。季达的伙计们人数虽少些,但配合默契,身手矫健,很快便占据了上风。

  那小姑娘看到突然出现的援兵,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立刻化为了更加汹涌的“泪水”,她“吓得”尖叫一声,把柴刀一丢,双手抱头蹲了下去,瑟瑟发抖,哭得梨花带雨:“救命啊!好汉救命!他们…他们要抓我去山寨…” 。

  战斗并无悬念。在孙把头等人的凌厉攻击下,山贼很快也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两个见势不妙,发一声喊,连滚带爬地逃入了密林深处。

  孙把头喝止了想要追击的伙计,示意大家保持警戒。他走到那些尸体和伤者旁,开始仔细搜查。

  季达这才下车,先是走到那仍在“瑟瑟发抖”的小姑娘面前,温声安慰道:“姑娘,莫怕,贼人已经被我们打跑了。你没事吧?”

  姑娘抬起泪眼婆娑的小脸,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看上去我见犹怜:“小...小女子...名叫司徒...司徒翠花,多…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小女子没事…”声音细若蚊蝇,带着惊魂未定的颤音。

  这时,孙把头面色凝重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几块从山贼尸体上搜出来的腰牌和信物:“东家,您看。”

  季达接过一看,眼神瞬间冷了下来。那腰牌样式粗糙,却刻着一个特殊的徽记——他曾通过万福的情报网见过描述,这是盘踞在郯城北面黑风岭一带的一股山贼的标志。这黑风岭离他的“龙兴之地”只有一山之隔。更关键的是,在其中一具尸体怀里,还搜出了一小锭刻有“胡府”印记的官银!

  “黑风岭的山贼…胡府的银子…”季达心思电转,立刻明白了过来,“果然是胡炜圈养的恶犬!他们在此出现,绝非偶然劫道那么简单!”

  他再看向地上那些山贼尸体,仔细察看他们的伤口。经验老道孙把头低声提示:“东家,您看这几处致命伤,角度刁钻,力道精准,绝非慌乱失措所能造成…这姑娘,怕是不简单。”

  季达闻言,再次看向司徒翠花。此刻的她,依旧是一副受惊小白兔的模样,但结合孙把头的判断和现场的违和感,季达心中已然明了——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落难少女。她拥有着与外表截然不符的身手和…演技。

  但他并未点破。无论她是谁,为何在此被胡炜圈养的山贼追杀,至少目前看来,她与胡炜是敌非友。这便够了。

  “姑娘,你为何会独自在此深山,被这些贼人围攻?”季达依旧温和地问道。

  司徒翠花抽抽噎噎地开始编故事,无非是北边逃难、家人失散、想去郯城投亲不料遇匪的标准说辞,逻辑漏洞不少,但配上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足以让大多数人忽略疑点。

  季达耐心听完,也不深究,只是道:“原来如此。此地危险,姑娘若不嫌弃,可随我们同行,待到安全之处再作打算。”

  司徒翠花心中暗笑,面上却一副感激涕零、又有些害羞的样子:“多…多谢公子收留。只是…小女子怕给公子添麻烦…”

  “无妨。”季达微微一笑,“举手之劳。孙把头,收拾一下,扶姑娘上车。”

  回程的路上,司徒翠花坐在车内,低眉顺眼,一副温婉怯懦的小家碧玉模样,偶尔偷瞄季达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回答季达的问话时,也是细声细气,逻辑依旧混乱,将受惊弱女子的角色扮演得淋漓尽致。

  季达也配合着她,只问些家常,心中却不断盘算。胡炜竟然动用山贼来追杀这个少女?她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这些山贼的出现,是否意味着胡炜已经开始狗急跳墙,动用更极端的手段了?

  抵达车马行后,季达安排司徒翠花在后院一间僻静厢房住下,吩咐芸娘给她送去干净衣物和食物,对外只说是路上救回的落难孤女。

  是夜,季达密室之中。

  “东家,那姑娘…”孙把头面色凝重,“绝非寻常!黑风岭的山贼虽非什么顶尖高手,但也凶悍异常。她能独自放倒三四个,自身仅有些许擦伤…这份身手,老朽年轻时在边军中也不曾见过。她那可怜模样实在伪装得极好。”

  季达点点头:“我知道。她身上肯定秘密,但眼下看来,与胡炜因不是一伙。暂且留下她,以观后效。让伙计们平时多留意她的举动,但切勿惊扰她,更不要让她察觉。”

  “是。”孙把头领命,又道:“黑风岭的山贼与胡炜勾结,此事非同小可。他们今日在此出现,定有图谋。”

  “嗯,”季达手指敲着桌面,“让我们的人,想办法盯紧黑风岭的动静,查清他们与胡炜之间的联系方式和巢穴位置。这股恶势力,将来必须拔除!”

  “明白!”

  另一边,厢房内。司徒翠花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粗布衣裙,慢条斯理地吃着简单的饭菜。她的脸上早已没有了白日的惊恐柔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百无聊赖的慵懒和一丝玩味。

  “季达…季家车马行的东家…”她舔了舔嘴角的饭粒,眼神灵动,“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胆子倒不小,心也挺细。明明看出我有问题,还敢把我留在身边…是自信呢,还是傻大胆?”

  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眼神渐渐变得锐利而冰冷,与她那副萝莉外貌形成了惊人的反差。

  “小小黑风岭山贼,哼哼…还有听季达说的什么胡炜?哼...,且容姑奶奶我在这郯城好好歇歇,顺便看看这郯城有什么好玩的,待到离开之时再报这个劫道之仇,到时把你们全剁了喂狼了!”

  “话说这个季达嘛…看起来比那些蠢贼有意思多了。先在他这儿蹭蹭吃喝,看场好戏。要是戏不好看…”她指尖轻轻一弹,一粒吃剩的饭粒激射而出,精准地将窗外一只飞过的夜蛾打得粉碎,“…再走也不迟。”

  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脸上又恢复了那种人畜无害的天真表情,蹦蹦跳跳地回到床边,准备睡觉。

  一个身怀绝技、心思难测、拥有惊人演技的萝莉,就这样以一种极其意外的方式,来到了季达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