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林管招供·信笺铁证-《绣囊医妃:读心术助我称霸双界》

  天刚亮,萧锦宁就从落脚点起身。她将药囊系紧,挂在腰间,推门出去时风带起衣角。院子里没有声响,只有柴房方向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人撞在墙上。

  她径直走向后院。

  槐树下已经堆好了干柴,林总管被吊在半空,双手反绑,脚尖离地三寸。他脸上全是汗,嘴唇发白,看见她走来,喉咙动了动,没出声。

  两个家丁站在一旁,低头不敢看她。

  萧锦宁没说话,接过旁边人递来的火把。火苗跳了一下,在清晨的风里晃得厉害。她抬手,把火把凑近干柴堆下的引线。

  一点火星落下,引线烧了起来。

  火顺着引线往干柴上爬,浓烟升起。热气往上涌,林总管双脚乱蹬,绳子勒进肩膀。他张嘴想喊,声音卡在喉咙里。

  “你不说,我就点火。”她说,“绳子烧断,你自己掉下去。”

  林总管猛地抬头,眼睛瞪大:“我说!我说!”

  她收回火把,站定不动。

  “陈夫人……每月初五……去醉仙楼……见三殿下……”他喘着气,话断断续续,“他们……在二楼雅间……用暗号传话……小的只负责在外头望风……”

  “还有呢?”

  “还有……他们写信……用药水写……字是金色的……要泡醋水才能看清……我……我偷藏了一封……怕日后出事……能保命……”

  萧锦宁盯着他看了几秒,转身对家丁说:“放他一只脚落地。”

  家丁上前,松开一边绳索。林总管一条腿终于踩到地面,身子歪斜靠在树干上,整个人抖得像筛糠。

  “信在哪里?”

  “书房……地板第三块砖……下面有个夹层……信就在里面……我没敢动别的……就拿了那一封……”

  她点头,带着人离开槐树,直奔林总管的书房。

  屋子不大,靠墙一排柜子,中间摆着一张旧桌。她走到书桌前,蹲下身,手指摸到第三块青砖边缘。砖面有细微裂痕,她用力一掀,砖头松动,被撬了起来。

  下面是个小木盒。

  她取出盒子,打开。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纸,折成四折,边缘已经磨损。

  她将纸展开,表面空无一字,只有一道淡金色痕迹横贯中间。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拔掉塞子,倒出些透明液体在掌心。这是她昨晚用空间灵泉混合草酸调制的显影水。她将纸轻轻浸入,片刻后,字迹缓缓浮现。

  “毁萧氏清白,扶赵氏登位。”

  “事成之后,许你儿袭爵。”

  “密会照旧,勿生疑。”

  末尾有个模糊印记,像是压过印章又被人擦过,只剩一道红痕。

  她将纸收好,放进药囊夹层。那里已经有玉佩、银票一角、麻袋布片。现在,再加上这张信笺。

  证据齐了。

  她走出书房,回到后院。

  林总管还吊在树上,那只脚已经站不住,身子全靠绳子撑着。他看见她回来,眼神慌乱,嘴唇哆嗦:“小姐……我说了实话……您答应过……让我活命……”

  “你活不活,不在我。”她说,“只要你供出的事是真的,你就不会死。”

  “都是真的!我怎敢骗您!那信是我亲手藏的,没人知道!”

  “好。”她点头,“我会让人把你关进柴房,等事情了结再作处置。”

  林总管松了口气,眼泪流下来。

  她转身要走,忽又停下:“你为陈氏做事多年,贪财好色,也不是什么好人。这次能活,是你选对了时候。”

  林总管低头不语。

  她没再看他,径直往主院方向去。

  路上遇到几个丫鬟,低头行礼。她没理会,穿过回廊,进了自己院子。

  屋里一切如常。她摘下药囊,放在桌上,又从空间取出干净帕子,擦了擦手。昨夜折腾一整晚,她没合眼,眼下有些发沉,但脑子清楚。

  她坐在桌边,闭眼养神。

  半个时辰后,外头传来脚步声。

  一个家丁进来禀报:“小姐,陈夫人今早去了佛堂,抄经未出。”

  她睁眼:“知道了。”

  又过一会儿,另一个仆妇来报:“林管家的书房被翻过了,柜子都开了,像是找东西。”

  “谁翻的?”

  “不清楚,像是府里的人,也像外面来的。奴婢们发现时人已经走了。”

  她冷笑一声:“急了。”

  看来林总管私藏信笺的事,已经传到了陈氏耳中。她的人找不到,自然知道东西不在原处。

  她站起身,重新系上药囊。

  该去东宫了。

  她出门时,日头已升到屋檐高。风比早上小了些,吹在脸上不冷不热。她走过垂花门,守门的小厮低头让路。

  她没坐轿,也没叫随从,一个人沿着巷子往城东走。

  路上行人渐多,小贩开始摆摊,卖早点的蒸笼冒着白气。她走过一家药铺,闻到一股苦味,是煎过的当归和地黄。

  她没停步。

  走到东宫外街口,她放缓脚步。

  对面巷子里有辆不起眼的黑篷车停着,车帘低垂。她看了一眼,继续往前。

  刚迈上台阶,守卫认出她,侧身让开。

  她走进东宫,直奔偏殿。

  齐珩还没起,她在偏殿候着。宫人送上茶,她没喝,只放在手边。

  大约一盏茶时间,内侍出来请她进去。

  她起身,跟着走进内室。

  齐珩坐在榻上,披着外袍,脸色比往常更白。他看见她,抬了下手:“这么早?”

  “有事要说。”

  他示意宫人退下。

  她从药囊里取出那封信笺,放在桌上。

  “这是林总管交出来的。陈氏与三皇子往来的密信。用药水写的,我用醋水泡过才显字。”

  齐珩拿起信,看了一遍,眉头慢慢皱起。

  “毁萧氏清白,扶赵氏登位?”他念了一遍,声音低下来,“他们竟敢如此明目张胆。”

  “不止。”她说,“林总管招供,陈氏每月初五都会去醉仙楼见三皇子。他在外头望风,安排路线。”

  齐珩放下信,抬头看她:“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认罪。”她说,“不能只靠一封信。要让他们亲口说出来。”

  齐珩沉默片刻:“你要我做什么?”

  “帮我安排一场宴席。”她说,“就在三日后。皇帝会出席。我要让陈氏和三皇子都到场。”

  “你想当众揭发?”

  “不是揭发。”她看着他,“是逼他们自曝。”

  齐珩盯着她看了很久,忽然笑了下:“你比我想的还要狠。”

  她没笑:“他们对我做的事,我不想重复一遍。”

  他点头:“好。我来安排。”

  她站起身:“信先留你这儿。我回去准备。”

  他没留她,只说:“小心行事。”

  她转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忽听他问:“你一夜没睡?”

  她回头:“睡不着。”

  “那你回去歇两个时辰再忙。别把自己拖垮。”

  她点头,没说话,推门出去。

  外头阳光刺眼。

  她眯了下眼,抬手挡了挡,顺着长廊往宫门走。

  刚走到拐角,迎面走来一个宫女,端着药碗,低着头。两人差点撞上。

  宫女慌忙避让,药碗倾斜,汤汁泼出一点,溅在她袖口。

  她低头看了眼湿痕,没说话,绕过去继续走。

  宫女站在原地没动,直到她背影消失在廊柱后,才慢慢抬起头。

  她端着药碗的手很稳,眼神却变了。

  她盯着萧锦宁离去的方向,嘴唇微微动了动。

  然后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