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尾随揭秘,陈氏私会藏阴谋-《绣囊医妃:读心术助我称霸双界》

  齐珩为护太医署采取行动后,消息很快传开。萧锦宁在净室也听闻了明日入库药材提前交接的议论,她深知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她指尖在袖口摩挲了一下,那包从西坡取回的松花粉还藏在玲珑墟深处。齐珩的动作很快,但她知道,堵住外路的人总会转走内门。

  她转身回到案前,提笔写下今日病患用药记录。墨迹未干,肩头忽然一暖。阿雪悄无声息地跃上她的肩膀,鼻尖微动,眼中闪过一丝警觉。

  “怎么了?”她低声问。

  阿雪没叫,只是朝窗外偏了偏头。那里有一道极淡的香气飘过,不是药香,也不是寻常熏香。是陈氏惯用的沉水香,混着一点苦杏仁味。

  萧锦宁合上笔记,将毛笔放入笔洗。她早料到对方不会善罢甘休。白神医封锁了新药入库,太子又插手干预,他们若还想动手,只能另寻路径。

  她摸了摸阿雪的耳朵:“你去盯她。”

  银狐点头,身形一闪便没入夜色。萧锦宁没有回房,而是坐在窗边等。外面风不大,檐下铜铃轻响两声。她闭眼调息,识海中灵泉汩汩流动,冲刷着昨日使用心镜通留下的滞涩感。

  半个时辰后,窗棂轻轻一震。阿雪回来了,嘴里叼着一片枯叶。她跳上桌面,用爪子拍了拍叶子,又指了指城西方向。

  萧锦宁取来油灯,展开叶子。背面有几道划痕,像是匆忙留下的记号。她认得这是阿雪追踪时做的标记——陈氏出府了,去了城西破庙。

  她起身披衣,将药囊系紧。临出门前,往玲珑墟里多存了些清水和伤药。这次不能出错,心镜通只剩三次机会,必须用在最关键的时候。

  夜路寂静,只有更夫敲梆的声音远远传来。她贴着墙根走,阿雪在前方引路。越靠近城西,空气里的沉水香味就越明显。到了破庙外,两人伏在墙角,借着残月光往里看。

  庙门半开,陈氏坐在供桌前,手中捻着佛珠。对面站着一个黑袍男子,身形瘦长,脸上蒙着黑巾。桌上摆着一只陶罐,罐口封着黄纸。

  “东西带来了?”陈氏开口,声音压得很低。

  男子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放在桌上。陈氏打开看了一眼,又迅速包好。

  “明日入库时交给他。”她说,“就说这是补送的‘紫星散’,原方缺量,需额外添加。”

  男子应了一声:“可若有人查验?”

  “不必担心。”陈氏冷笑,“太医署里没人认得这药。它长得像普通苍耳粉,味道也近。只要混进汤剂,不出三日,病人就会高热抽搐,最后暴毙而亡。”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说是萧锦宁治死了人。她年纪小,经验浅,白神医再护她也没用。”

  萧锦宁的手指攥紧了衣角。阿雪抬头看她,眼中满是担忧。

  里面继续说着话。

  “她现在还在净室守着病人吧?”陈氏笑了一声,“真是个勤快的孩子。可惜啊,再勤快,也逃不过一个‘罪’字。”

  男子问:“真要这么做?她到底是侯府小姐。”

  “假的。”陈氏咬牙,“我亲手把她娘的东西烧成灰,熔成金簪戴在我婉儿头上。她凭什么回来?凭什么装乖卖巧?这一回,我要让她死在万人唾骂之中。”

  萧锦宁闭了闭眼。她早知道陈氏恨她,但没想到这份恨意已经深到要用整座太医署的性命来填。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调动心神。读心术发动的瞬间,耳边一切杂音都退去。她将注意力集中在陈氏身上。

  “此事若成,萧锦宁必死无疑!”

  那声音清晰浮现,带着狠绝。紧接着,更多念头涌出:

  “只要她在药方中加入那味‘紫星散’,疫病患者便会暴毙……届时群情激愤,白神医也保不住她!赵清婉就能顺理成章进宫,我们多年谋划就不会白费。”

  萧锦宁睁眼,寒意从心底升起。原来如此。后山那些毒草,并非偶然生长,而是陈氏早早种下的杀局。她们等的就是这一刻——借疫病之名,行嫁祸之实。

  她看了眼阿雪,后者正盯着庙门口的一小撮灰烬。那是男子离开时不小心洒落的。她悄悄爬过去,用爪子拨了拨,带回一小片沾着粉末的布角。

  萧锦宁接过,小心收进袖中。这是证据,虽小却关键。

  庙内,陈氏站起身,从供桌下取出一盏油灯点燃。火光映在她脸上,照出半边慈和、半边阴冷。

  “菩萨保佑。”她低声念,“让我熬过这一关,来世愿为奴婢侍奉左右。”

  说完,她吹灭灯,转身走出庙门。

  萧锦宁拉着阿雪蹲低身子。两人屏息不动,直到脚步声远去。确认她们走的是另一条路后,才慢慢起身。

  “我们回去。”她说。

  路上谁也没说话。阿雪蜷在她怀里,耳朵时不时抖一下,像是还在警惕什么。萧锦宁走得稳,心却跳得急。她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查账。

  侯府每月向太医署供应一批药材,名义上是“资助官署”,实则是陈氏掌控外联的渠道之一。这笔账一直由她亲自过目,从未让旁人插手。若“紫星散”真是从府中流出,那账本上一定有痕迹。

  她需要找到采购记录、出入库单据、运送人名单。只要有一处对不上,就能顺藤摸瓜。

  快到侯府侧门时,她停下脚步。远处传来打更声,已是丑时三刻。她低头看着袖中的布角,手指用力捏了捏。

  陈氏以为自己做得隐秘。可她忘了,有些事,只要做过,总会留下痕迹。

  就像这药渣,哪怕只有一点,也能让人看清真相。

  她抬脚迈过门槛。

  风从背后吹来,掀起了她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