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冰刃破寒阵 沙魂护冰珏-《苍澜御珏临山海:九荒诛邪定玄穹》

  冰渊港的风雪裹着冰粒,砸在抗煞船的乌木船身上发出脆响。楚苍澜刚踏上冰面,靴底便结了一层薄霜 —— 这不是普通寒气,是冰煞长老布下的 “寒噬阵”,每粒雪都裹着极淡的煞意,能顺着毛孔钻进体内冻结经脉。他抬手按住心口的荒魂玉珏,青光微泛才逼退那丝煞意,转头却见沙烈长老蹲在冰面旁,枯瘦的手指抚过冰缝里的黑纹,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是我当年被沙魂咒控制时,泄露了冰渊港的布防。” 沙烈的声音沙哑,带着化不开的愧疚,“这些寒噬阵的符文,是我年轻时教给族里孩子的守护咒,如今却成了玄夷部害族人的利器。” 他指尖泛起土黄微光,沙晶短杖轻轻点向冰面,沙脉灵气顺着杖尖渗入,冰缝里的黑纹竟暂时褪去几分 —— 这是沙陀族的 “融沙术”,能借沙脉中和寒煞,只是他体内残留的沙魂咒让灵力不稳,短杖刚抬起,便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黑血。

  “长老!” 石敢当扛着巨斧冲过来,伸手扶住沙烈,粗粝的手掌裹着冰灵之力,轻轻按在沙烈心口,“俺的冰灵能暂时压煞,您别硬撑!” 小沧汐们从石敢当怀中跃出,触须上的莹光粒落在沙烈伤口处,淡蓝光芒顺着纹路蔓延,黑血渐渐变成鲜红。沙烈看着幼崽们的莹光,眼眶泛红:“憨子,当年若不是我糊涂,你娘的病也不会拖到现在……”

  “都过去了!” 石敢当咧嘴一笑,巨斧在冰面砸出深坑,冰蓝光芒顺着坑洞蔓延,冻结住周围的寒噬阵符文,“现在俺们要做的是救冰原族,等完事了,您再跟俺娘赔罪就好!”

  洛灵汐握着水灵玉珏走过来,玉珏的湛蓝光与远处寒晶城的方向共鸣,却被一股浓黑煞气阻隔:“寒晶城的冰煞阵已完全激活,阵眼在冰煞殿顶端,与镇冰玉珏相连。冰煞长老用污染的玉珏碎片催动阵眼,还把冰原族傀儡布在城墙上,硬闯只会伤亡惨重。” 她展开灵脉图谱,指尖划过冰原祭坛的位置,“沙烈长老,您说的地下冰道,是否能借沙脉灵气避开阵眼?”

  沙烈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扶着石敢当站起来:“那是沙陀族当年与冰原族通商的秘道,通道壁上刻着‘双脉符’—— 沙脉与冰脉共生,我的控沙术能引动沙脉,中和冰道的寒煞。只是……” 他顿了顿,看向冰原祭坛的方向,“秘道入口的守护阵需要沙陀族血脉与镇沙玉珏共鸣,我体内的沙魂咒若被阵眼感应,可能会触发反噬。”

  “我陪你去。” 楚苍澜将镇沙玉珏递到沙烈手中,荒魂玉珏的青光与玉珏交织,“荒魂玉珏能压制你的咒印,再加上小沧汐的净化,定能安全进入。” 沙烈握紧镇沙玉珏,玉面的沙漠之鹰图腾与他的血脉共鸣,土黄光芒顺着他的手腕蔓延,之前泛白的脸色竟恢复了几分:“好!这次我绝不会再让族人失望!”

  众人跟着沙烈来到冰原祭坛,祭坛由玄冰砌成,顶端的冰原图腾已被煞气染成黑蓝。沙烈举起镇沙玉珏,指尖咬破,鲜血滴在玉面,同时念出沙陀族的秘咒:“以沙为魂,以脉为引,启!” 玉珏的土黄光芒与图腾共鸣,祭坛侧面的冰壁缓缓裂开,露出仅容两人并行的地下冰道入口,壁上的双脉符泛着淡蓝与土黄交织的微光,像两条缠绕的灵蛇。

  刚踏入冰道,一股刺骨寒意便扑面而来,冰壁上凝结的冰棱尖端泛着黑煞,是寒噬阵的延伸。沙烈立刻将沙晶短杖插入冰缝,沙脉灵气顺着杖尖涌出,在众人周身凝成一层土黄护罩,寒煞触到护罩便化作水珠滴落:“这冰道是上古时期两族联手开凿,沙脉在左,冰脉在右,只要守住沙脉灵气,就能避开幻象。”

  可走了约莫半柱香,冰壁突然泛起妖异的蓝光,无数画面在壁上浮现 —— 那是沙烈被沙魂咒控制时的记忆:他亲手将沙陀族的秘道图交给玄夷部,看着族人被冰煞卫抓走却无力反抗,甚至差点亲手毁掉镇沙玉珏。“是心魔幻象!” 沙烈的呼吸骤然急促,短杖险些从手中滑落,冰壁上的画面突然伸出一只冰手,朝着他的胸口抓来,正是当年他被咒印控制时的残影。

  “长老!别被幻象迷惑!” 洛灵汐立刻将镇邪剑刺入冰壁,冰蓝与翠绿光芒交织,斩断冰手的同时,木灵之力催生的翠心草顺着冰缝钻出,中和了幻象的寒煞,“这幻象是冰煞长老用你的愧疚所化,你若认输,咒印就会被激活!”

  沙烈猛地回过神,看着壁上族人绝望的眼神,突然将镇沙玉珏按在冰壁上:“我欠族人的,今日便用行动偿还!” 他运转全身灵力,沙脉灵气顺着玉珏涌入冰壁,幻象中的残影在土黄光芒中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沙陀族先祖的虚影 —— 那是当年与冰原族共同布下双脉符的沙陀长老,虚影对着沙烈微微点头,仿佛在认可他的转变。

  “前面就是西阵眼的入口!” 沙烈收起玉珏,声音不再颤抖,“西阵眼的冰柱被锁脉链缠着,锁脉链是玄夷部用冰原族的寒铁所铸,只有用镇沙玉珏的沙脉之力才能熔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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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冲出冰道,果然看到城西冰窖前立着一根丈高的冰柱,柱身缠绕着黑色的锁脉链,链上的煞纹与沙烈体内的咒印同源,周围站着四名冰煞卫,身着玄铁铠甲,手中冰刃泛着猩红,正是当年抓走沙陀族妇孺的凶手。

  “是你们!” 沙烈眼中闪过怒火,沙晶短杖一挥,沙粒从冰缝中跃起,凝成无数沙刃,朝着冰煞卫射去,“今日我要为族人报仇!” 冰煞卫挥刃抵挡,冰刃与沙刃碰撞,爆发出漫天冰沙,却见沙刃中裹着淡土黄光芒,竟能熔断冰刃上的煞纹 —— 这是沙烈融合了镇沙玉珏之力的 “煞融沙刃”,专门克制冰煞。

  楚苍澜趁机将荒魂玉珏抛向空中,青光与沙烈的沙脉之力交织,形成一道光网,将冰煞卫困住:“洛姑娘,你用水灵玉珏引冰脉灵气,我和沙烈长老熔断锁脉链!” 洛灵汐点头,水灵玉珏的湛蓝光顺着冰柱蔓延,冰柱中的冰灵之力被唤醒,锁脉链的煞气渐渐黯淡。沙烈纵身跃起,镇沙玉珏按在锁脉链的接口处,土黄光芒暴涨,锁脉链发出 “滋滋” 的熔断声,最终断裂成两段。

  “西阵眼破了!” 石敢当兴奋地挥斧劈开最后一名冰煞卫,却见东阵眼方向突然亮起黑煞光柱,沙烈的脸色骤变:“是东阵眼的冰煞卫在强化阵眼!东阵眼的冰原祭坛下埋着冰原族的灵骨,若被煞气污染,冰原族就再也无法恢复了!”

  楚苍澜当机立断:“兵分两路!洛姑娘,你和沙烈长老去东阵眼,我和憨子、蛟煞去北阵眼牵制冰煞长老!” 沙烈刚要答应,却见小沧汐突然扑到他身前,触须指向东阵眼的方向,莹光粒闪烁着警示 —— 东阵眼的冰煞卫比西阵眼多三倍,且带着被污染的冰原族灵骨。

  “我去东阵眼!” 沙烈突然开口,眼神坚定,“我熟悉冰原祭坛的布局,而且…… 我欠冰原族一个交代。” 他看向楚苍澜,将镇沙玉珏的一半灵力注入沙晶短杖,“你们去北阵眼,若我遇到危险,短杖会发出沙鸣,你们再支援不迟。”

  洛灵汐看着沙烈眼中的决绝,不再反对:“好!我们用沙语螺保持联系,小心冰煞卫的灵骨煞弹!”

  沙烈带着小沧汐和两名沙陀控沙者冲向东阵眼,刚靠近祭坛,便见八名冰煞卫围着冰柱,手中握着嵌有灵骨碎片的短杖 —— 那是 “灵骨煞弹”,一旦引爆,灵骨中的煞气会污染整个冰原。“快阻止他们!” 沙烈纵身跃起,沙晶短杖引动沙脉,地面突然升起三道沙墙,挡住冰煞卫的煞弹,控沙者趁机用沙绳缠住冰煞卫的脚踝,小沧汐则扑到冰柱顶端,莹光粒落在煞纹上,暂时压制住煞气。

  可一名冰煞卫突然挣脱沙绳,灵骨煞弹朝着小沧汐掷去 —— 沙烈想也没想,纵身挡在幼崽身前,沙晶短杖横在胸口,土黄光芒形成护罩。煞弹撞上护罩,灵骨碎片炸开,煞气顺着护罩渗入沙烈体内,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黑血,却死死护住小沧汐:“别怕,长老护着你。”

  小沧汐用触须蹭着沙烈的伤口,莹光粒爆发出强烈的净化力,沙烈体内的煞气竟被暂时逼退。洛灵汐趁机挥剑斩断冰煞卫的短杖:“沙烈长老,用沙陀族的‘沙魂献祭’!” 沙烈会意,咬破舌尖,鲜血喷在沙晶短杖上,沙脉灵气瞬间暴涨,与冰柱中的灵骨之力共鸣,冰柱上的煞纹在土黄与莹蓝的交织中彻底消散,东阵眼成功破除。

  与此同时,北阵眼的冰煞殿外,楚苍澜正与冰煞长老对峙。冰煞长老握着污染的镇冰玉珏碎片,周身煞气凝聚成穷奇虚影:“楚苍澜,你们破了两个阵眼又如何?只要我融合这枚碎片,就能激活冰煞阵,让北域变成煞域!” 他将碎片刺入胸口,体型暴涨,皮肤变成墨黑,头顶长出弯角,正是穷奇的形态。

  “休想!” 石敢当怒吼着挥斧劈去,蛟煞与火灵蛟同时跃起,独角泛着蓝光与赤红,却被冰煞长老的煞掌震退。就在这时,沙烈的沙晶短杖发出沙鸣,一道土黄光芒从东阵眼方向射来,竟是沙烈用沙脉灵气凝聚的 “沙魂箭”,精准击中冰煞长老的胸口 —— 那是沙烈用自身精血催动的秘术,虽会耗损修为,却能暂时压制穷奇残魂。

  “是沙烈长老!” 楚苍澜趁机将九枚玉珏抛向空中,青光与土黄光芒交织成光网,罩住冰煞长老,“洛姑娘,快引镇冰玉珏共鸣!” 洛灵汐纵身跃至冰煞殿顶端,水灵玉珏与殿内的镇冰玉珏产生共鸣,冰蓝色光芒顺着光网蔓延,冰煞长老体内的穷奇残魂发出凄厉的嘶吼,渐渐被净化。

  冰煞长老在光网中消融,留下一枚纯净的镇冰玉珏。沙烈走到玉珏旁,轻轻抚摸玉面,土黄光芒顺着玉珏蔓延,与冰原的冰脉共鸣:“冰原族的长老,沙陀族欠你们的,我会带领族人一起偿还,重建寒晶城。”

  冰原族的族人从暗处走出,对着沙烈深深一揖:“沙烈长老,您用行动证明了自己,我们愿意与沙陀族联手,守护北域。” 沙烈看着族人的笑容,眼眶泛红,握紧镇冰玉珏:“从今往后,沙陀族与冰原族,共守北域,共抗邪祟!”

  夕阳西下,寒晶城的冰塔重新亮起冰蓝光芒,沙烈站在塔下,望着重建家园的族人,又看了看身边的楚苍澜、洛灵汐,嘴角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他知道,过去的愧疚无法抹去,但未来的路,他会用守护来弥补 —— 这不仅是沙陀族的使命,更是他作为长老的决心。

  “下一站,南域火山秘境。” 楚苍澜握着灵脉图谱,镇冰玉珏与其他七枚玉珏共鸣,“我们离集齐九枚玉珏,只差最后一步了。” 沙烈点头,将镇沙玉珏与镇冰玉珏放在一起,双玉共鸣的光芒照亮了北域的冰原,也照亮了众人前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