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沙堡夜唤先祖魂 九垒阵破煞影袭-《苍澜御珏临山海:九荒诛邪定玄穹》

  镇沙堡的兽骨灯笼被夜风卷得摇曳,昏黄的光在石墙上投下跳动的影子,像极了三百年前沙灵窟激战夜的残影。沙烈长老攥着腰间磨损的沙晶令牌,指腹反复摩挲着令牌边缘的沙漠之鹰图腾 —— 这是沙陀族先祖沙玄亲手刻下的印记,令牌背面还藏着一行细如蚊足的古篆,是先祖留下的遗训:“沙灵九垒,魂灯为眼,血继护脉,异族相援”。

  “长老,玉珏的煞气又异动了!” 阿木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手中的沙晶碎片泛着急促的蓝光,与楚苍澜掌心的镇沙玉珏产生强烈共鸣,玉珏边缘的紫黑煞线像活过来的细蛇,顺着楚苍澜的经脉轻轻跳动。

  楚苍澜立刻将镇沙玉珏按在密室石门上,土黄光芒顺着门缝蔓延,门外的沙粒突然躁动,竟在地面凝成几道淡黑的脚印 —— 是煞影卫的 “踏沙咒”!这咒术三百年前就曾被煞心长老的先祖用来偷袭沙灵窟,当年若不是先祖沙玄用沙晶魂灯照破咒术,沙陀族的镇沙玉珏早被夺走。

  “一共八人,分两路包抄!一路攻正门,一路绕去阿木的密室!” 楚苍澜的灵识扫过堡内,突然想起沙烈之前提过的传说,“沙烈长老,三百年前先祖破踏沙咒,用的是不是‘沙灵九垒’阵的外围符文?”

  沙烈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亮芒,急忙从怀中掏出半块沙晶令牌 —— 令牌内侧刻着九道细碎纹路,正是 “沙灵九垒” 阵的简化版。“没错!先祖沙玄当年就是用这令牌引动沙脉灵气,让踏沙咒的脚印显形!” 他突然攥紧令牌,声音带着颤抖,“我还想起,族中祭沙堂的暗格里,藏着一盏先祖留下的沙晶魂灯!传说魂灯能引动沙脉纯净灵气,专门克制煞影卫的邪术!”

  洛灵汐立刻拔出镇邪剑,冰蓝纹路与令牌产生共鸣:“我去护着阿木,顺便取沙晶魂灯!楚苍澜你和沙烈长老守正门,石敢当带着小沧汐、神兽断后!”

  石敢当刚要扛着巨斧跟去,却见小沧汐突然从他怀里跃出,触须直指正门方向,莹光粒变得急促 —— 正门的煞影卫已经动手,堡墙上传来沙岩碎裂的声响,夹杂着煞气特有的腥气,与沙烈记忆中古籍记载的 “蚀煞腥” 分毫不差。

  “憨子听话!” 楚苍澜拍了拍他的肩,荒魂玉珏的青光在掌心亮起,“你和蛟煞、火灵蛟守住走廊,别让煞影卫靠近密室!沙晶魂灯只有沙陀族血脉能激活,洛姑娘去更稳妥!”

  石敢当咬了咬牙,巨斧在走廊中央一立,冰灵之力顺着斧刃蔓延,在地面冻结出一道冰棱屏障:“放心!俺定守住!” 火灵蛟吐出血红暖光,将走廊照亮;蛟煞趴在冰棱后,独角泛着蓝光,感应着煞影卫的动向;小沧汐们趴在石敢当肩头,触须上的莹光粒警惕地扫视四周,像一群捧着星光的哨兵,与传说中守护魂灯的 “灵萤卫” 竟有几分相似。

  楚苍澜刚冲到正门,就见沙烈被两名煞影卫缠住。煞影卫手中的短刃缠着淡黑的沙魂咒,每一次劈砍都引动沙烈体内的余毒 —— 这是三百年前煞影卫咒术的变种,专门针对沙陀族血继者,古籍里称其为 “锁脉煞”,中者经脉会像被沙粒磨蚀般剧痛。

  沙烈的沙晶短杖虽能勉强抵挡,后背却已被煞气划伤,黑血滴在沙地上,瞬间凝成细小的冰晶 —— 正是古籍记载的 “煞晶冻”,是沙魂咒与煞刃邪力交融的结果。“沙烈长老!” 楚苍澜纵身跃起,荒魂玉珏的青光化作锁链,缠住左侧煞影卫的手腕,同时将镇沙玉珏抛向沙烈,“用玉珏压咒!再引血继之力,试试先祖的‘沙灵引’!”

  沙烈接住玉珏,土黄光芒顺着掌心涌入体内,沙魂咒的绞痛瞬间缓解。他想起古籍里的记载,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沙晶短杖上 —— 短杖的沙漠之鹰图腾突然亮起,与地面的沙粒产生共鸣,无数细小的沙刃从地面升起,逼退右侧煞影卫:“是‘沙灵引’!先祖说这是血继者与沙脉的契约,三百年了,我终于能用了!”

  那名被缠住手腕的煞影卫突然咧嘴一笑,竟反手将短刃刺入自己的小臂,黑血溅在沙地上,瞬间化作无数细小的煞虫 —— 正是三百年前害死三名先祖护卫的 “血煞虫”!“煞心尊主说了,要把你们的骨头磨成沙!”

  “是‘血煞虫’!” 洛灵汐的声音从走廊方向传来,她提着镇邪剑冲过来,剑刃的冰蓝光芒一扫,煞虫瞬间被冻结成冰粒,“别碰它们,会顺着毛孔钻进去!” 她纵身跃到楚苍澜身边,镇邪剑与他的玉珏共鸣,形成一道浅白的净化光幕,将剩余的煞虫尽数驱散。可她刚站稳,就见祭沙堂方向传来一声闷响 —— 煞影卫竟绕开了石敢当,直奔沙晶魂灯!

  石敢当的怒吼声紧随其后:“娘嘞!你们敢偷老祖宗的灯!”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三名煞影卫已冲进祭沙堂,其中一人正伸手去摘暗格里的沙晶魂灯。那魂灯通体泛着淡金,灯芯是一缕凝结的沙脉灵气,正是先祖沙玄留下的那盏,此刻被煞影卫的煞气一碰,灯芯竟开始变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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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让他们碰魂灯!” 沙烈疯了般冲过去,沙晶短杖的光芒暴涨,“三百年前先祖用魂灯封印蚀煞,若魂灯被污染,沙灵窟的封印会松动!” 他的血继之力彻底爆发,地面的沙粒如潮水般涌向煞影卫,形成一道沙墙,将他们困在祭沙堂内。

  楚苍澜和洛灵汐趁机冲进去,楚苍澜用荒魂玉珏的青光缠住一名煞影卫的脚踝,洛灵汐则用镇邪剑挑飞另一名煞影卫的短刃。可最靠近魂灯的煞影卫突然将短刃刺入魂灯的灯座 —— 黑煞顺着灯座蔓延,灯芯瞬间暗了大半,沙烈一口鲜血喷出,跪倒在地:“魂灯…… 魂灯在吸我的血继之力……”

  就在这时,小沧汐们突然从石敢当怀里跃出,触须上的莹光粒密密麻麻落在魂灯上。奇妙的一幕发生了 —— 莹光粒竟与灯芯的沙脉灵气产生共鸣,淡金光芒重新亮起,将黑煞一点点逼退。石敢当趁机挥斧,冰灵之力冻结住那名煞影卫的手腕:“娘嘞!敢碰老祖宗的灯,俺劈了你!”

  沙烈看着重新亮起的魂灯,突然想起古籍里被他忽略的一句话:“沙灵九垒,魂灯为眼,异族灵萤可助其明。” 他激动地抓住楚苍澜的手:“是小沧汐!先祖说的‘异族灵萤’就是它们!三百年前要是有灵萤相助,魂灯也不会被煞影卫伤到!”

  可还没等众人松口气,走廊突然传来蛟煞的低吼 —— 剩余的煞影卫竟用 “沙尸术” 唤醒了堡内死去的沙陀族护卫!这些傀儡的脖颈处都刻着九煞符,与阿木胸口的一模一样,正是煞心长老用来控制沙陀族的手段,古籍里称其为 “血祭傀儡术”,需用沙陀族血继者的灵力才能解开。

  “是‘沙尸傀儡’!” 洛灵汐脸色大变,镇邪剑的光芒与魂灯共鸣,“古籍说这术需要用死者的血继为引,只有沙陀族血继者能解!沙烈长老,用魂灯的光芒照傀儡的眉心,能唤醒他们的残魂!”

  沙烈立刻举起沙晶魂灯,淡金光芒扫过最前面的傀儡。那傀儡原本空洞的眼睛突然泛起微光,竟是之前守堡的护卫阿石!“长老…… 别让我伤族人……” 阿石的残魂在光芒中显形,声音微弱却坚定。沙烈的眼泪瞬间落下,血继之力顺着魂灯注入阿石体内:“阿石,我来救你!”

  楚苍澜和洛灵汐趁机出手,楚苍澜用双珏共鸣的光芒净化傀儡身上的九煞符,洛灵汐则用镇邪剑斩断煞影卫控制傀儡的煞线。石敢当扛着巨斧,将最后一名煞影卫逼到墙角:“说!煞心长老下一步要干什么?”

  那煞影卫却突然咧嘴一笑,想要咬碎口中的毒牙自尽。沙烈眼疾手快,用沙晶短杖的光芒封住他的经脉:“别让他死!他知道沙灵窟的事!” 楚苍澜趁机用荒魂玉珏探入他的识海 —— 无数破碎的画面涌出:煞心长老站在沙灵窟的封印前,手中握着半块沙晶钥匙,身边是被囚禁的沙陀族族人,还有一缕泛着紫黑的域外蚀煞,正顺着钥匙蔓延。

  “他要去沙灵窟!” 楚苍澜脸色凝重,“他想用法阵强行破开先祖的封印,用沙陀族族人的血继,唤醒里面的域外蚀煞!”

  沙烈握紧沙晶魂灯,灯芯的光芒突然指向沙灵窟的方向:“古籍说,魂灯能指引沙灵九垒阵的阵眼,我们现在就去沙灵窟,提前加固封印!” 他看着手中的灯,又看了看身边的众人 —— 楚苍澜眼中满是坚定,洛灵汐握着镇邪剑严阵以待,石敢当扛着巨斧跃跃欲试,小沧汐们围着魂灯飞舞,莹光粒与灯芯的光芒呼应,像一串会发光的铃铛。

  众人收拾妥当,趁着夜色离开镇沙堡。沙烈走在最前,沙晶魂灯的淡金光芒照亮前路,与镇沙玉珏的土黄光芒交织,在沙地上勾勒出 “沙灵九垒” 阵的简化路线 —— 这是先祖留下的安全通道,能避开煞心长老布下的沙煞陷阱。

  楚苍澜和洛灵汐并肩走在中间,楚苍澜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块用冰魄珠冰镇过的沙枣糕,递给洛灵汐:“西漠夜寒,先垫垫。” 洛灵汐接过,指尖碰到他的指腹,想起刚才他替自己挡煞虫的模样,脸颊微热,轻声道:“你也吃。”

  石敢当走在最后,哼着不成调的歌谣,时不时用巨斧拨弄地上的沙粒,小沧汐们趴在他肩头,触须上的莹光粒偶尔会落在沙地上,画出小小的沙漠之鹰图腾 —— 像是在呼应先祖的守护。

  可他们不知道,在沙灵窟的深处,煞心长老正拿着那半块沙晶钥匙,对着封印喃喃自语:“沙玄老东西,三百年了,你布的阵终于要破了。域外蚀煞一旦出来,九荒就是我的,沙陀族的血继,不过是我唤醒蚀煞的祭品!” 他的身后,无数煞影卫正押着沙陀族族人,朝着封印前的祭台走去,祭台上的九煞符已经亮起,就等沙灵窟的沙脉灵气最弱时,开启献祭仪式。

  西漠的夜风卷着沙粒,却吹不散众人前行的决心。沙烈握着沙晶魂灯,想起古籍里先祖的话:“沙陀族的血继,不是枷锁,是守护西漠的承诺。” 他抬头望向沙灵窟的方向,魂灯的光芒愈发炽盛 —— 这场关乎沙陀族存亡、关乎西漠安宁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而先祖留下的传说,终将在他们手中,续写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