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沙宫困煞心 血继破蚀核-《苍澜御珏临山海:九荒诛邪定玄穹》

  西漠的夜色如墨,黑沙城皇宫的轮廓在紫黑煞气中若隐若现,像一头蛰伏的凶兽。楚苍澜握着镇沙玉珏走在最前,玉珏的土黄光芒在掌心跳动,与地底的地脉产生阵阵共鸣,每走一步,都能清晰感受到域外蚀煞核心的阴寒 —— 那股气息比沙晶柱旁的煞气浓郁十倍,仿佛有无数细针顺着脚掌钻进经脉,刺得人骨缝发麻。

  “小心脚下的黑沙。” 沙烈长老突然停下脚步,沙晶短杖戳向地面,杖尖泛着淡光,“这是‘蚀煞沙’,被域外煞气污染过,踩上去会被缠上经脉,连镇沙玉珏都要费些力气才能净化。” 话音刚落,石敢当脚下突然一沉,半只脚陷进黑沙,黑沙竟顺着裤腿往上爬,瞬间缠上他的小腿,泛出诡异的紫黑。

  “娘嘞!这沙子还会咬人!” 石敢当急得跺脚,冰灵之力顺着巨斧蔓延,想冻住黑沙,可蚀煞沙遇冰非但不凝,反而加速侵蚀,紫黑纹路很快爬过膝盖。小沧汐们从他怀中跃出,触须上的莹光粒密密麻麻落在黑沙上,淡蓝光芒如流水般漫过,紫黑煞气才渐渐消退,黑沙恢复成普通黄沙。

  “别用冰灵硬抗!” 洛灵汐快步上前,镇邪剑的冰蓝光芒扫过石敢当的小腿,残留的煞气瞬间被净化,“域外蚀煞克极寒,要用净化力和沙脉灵气对冲。” 她转头看向楚苍澜,眼神里藏着担忧,“皇宫周围的煞气比想象中浓,煞心长老肯定提前用蚀煞沙布了阵,我们得绕开正门,走沙陀族先祖留下的秘道。”

  沙烈长老立刻点头,从怀中掏出半块磨损的沙晶令牌 —— 正是沙陀族皇宫秘道的钥匙,边缘还留着他年轻时与父亲一起刻的沙漠之鹰图腾。“秘道在皇宫西侧的沙棘丛下,通往后宫的祭煞台,那里离域外蚀煞核心最近。” 他指尖摩挲着令牌上的裂痕,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当年我父亲就是从这条秘道,带着族人保护镇沙玉珏,没想到如今,我要从这里进去,弥补自己的过错。”

  阿木走到沙烈身边,将手中的沙晶碎片递过去 —— 碎片上还留着沙禾刻的图腾,与令牌上的纹路隐隐呼应。“长老,沙禾刻这个的时候,肯定相信你会回来。” 阿木的声音虽轻,却带着坚定,“我们一起进去,救回沙禾和族人,守住西漠。”

  众人跟着沙烈钻进秘道时,皇宫深处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钟鸣,紫黑煞气如潮水般翻涌,连秘道岩壁上的沙晶都泛上黑纹。楚苍澜怀中的镇沙玉珏突然剧烈震颤,与远处的蚀煞核心产生强烈共鸣,玉珏边缘的紫黑煞线竟开始倒流,像是要被核心吸走。

  “不好!煞心长老在引动核心与地脉的共鸣!” 洛灵汐拔出镇邪剑,剑身上的冰蓝纹路与玉珏共鸣,勉强稳住倒流的煞线,“他想借地脉的沙灵之力,强行撑开九荒入口,再用沙陀族族人的血献祭,巩固入口!”

  秘道尽头的石门突然传来 “轰隆” 巨响,显然有人在外面加固。石敢当扛起巨斧,双灵契符文在额间亮起:“俺来劈开门!” 他纵身跃起,巨斧带着冰灵与木灵之力,狠狠砸在石门上,火星四溅,石门却只裂开一道细缝,反而有紫黑煞气从缝中钻进来,直扑阿木 —— 阿木的血脉能引动沙晶,是煞心长老的首要目标。

  “阿木小心!” 楚苍澜眼疾手快,将荒魂玉珏抛向阿木,青光在他周身凝成护罩,煞气撞在护罩上,发出 “滋滋” 的声响,化作黑烟消散。沙烈长老趁机将沙晶令牌按在石门的凹槽上,令牌与石门的符文共鸣,淡土黄光芒顺着纹路蔓延,石门上的黑纹渐渐消退,缓缓向内开启。

  门后并非预想中的祭煞台,而是一片诡异的沙池 —— 池中的黄沙泛着紫黑,无数细小的沙虫在其中蠕动,虫身上的煞气与蚀煞核心相连,正是 “蚀煞虫”,能顺着毛孔钻进体内,操控人的神智。池中央的高台上,沙禾和十几名沙陀族族人被绑在石柱上,煞链的另一端插入沙池,紫黑煞气顺着链条钻进他们体内,族人的眼睛已泛上猩红,显然即将被炼成煞傀儡。

  “沙禾!” 阿木失声喊道,刚要冲过去,却被洛灵汐拉住。沙池边缘突然升起三道沙墙,煞心长老的残魂在沙墙后凝聚成形,黑袍在煞气中猎猎作响,手中握着一枚泛着紫黑的晶体 —— 正是域外蚀煞的核心碎片。

  “终于来了。” 煞心长老的声音沙哑如破锣,残魂虚影忽明忽暗,“沙烈,你这叛徒,当年若不是你泄露镇沙玉珏的位置,我怎会被封印三百年?今日,我要让你亲眼看着沙陀族全族沦为蚀煞的养料,看着九荒被域外邪祟吞噬!”

  沙烈握着沙晶短杖的手青筋暴起,眼中满是愧疚与愤怒:“是我当年糊涂,但今日,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他纵身跃起,沙晶短杖的土黄光芒横扫,沙墙上的煞气被瞬间净化,可沙池中的蚀煞虫却突然暴起,如潮水般朝着众人扑来。

  楚苍澜立刻将九枚玉珏中的荒魂玉珏、镇沙玉珏、水灵玉珏同时抛出,三枚玉珏的光芒交织成一道三色光网,挡住蚀煞虫。洛灵汐则提着镇邪剑,剑刃的冰蓝光芒直刺沙池中央的石柱 —— 煞链的核心就在那里,只要斩断链条,就能暂时阻止族人被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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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敢当扛着巨斧,与蛟煞、火灵蛟守住光网两侧。火灵蛟吐出血红火焰,将靠近的蚀煞虫烧成灰烬;蛟煞则用独角撞向沙墙,蓝光穿透沙墙,直逼煞心长老的残魂。小沧汐们则在光网上方飞舞,莹光粒像星星般散落,净化着漏进来的煞气,偶尔还会俯冲下去,用触须卷起几只蚀煞虫,瞬间净化成沙粒。

  可就在洛灵汐的剑刃即将碰到煞链时,沙池突然剧烈震颤,池底钻出一头巨大的黑影 —— 通体由紫黑沙粒组成,形似玄武,背上的 “龟甲” 是无数蚀煞虫凝聚而成,口中喷着浓郁的域外蚀煞,正是煞心长老用核心碎片炼制的 “沙煞玄武”!

  “吼 ——” 沙煞玄武的嘶吼震得秘道岩壁簌簌掉沙,紫黑煞气如乌云般笼罩,光网的三色光芒竟开始黯淡。楚苍澜心中一紧,将体内灵力尽数注入玉珏,光网才勉强稳住:“洛灵汐,先解决沙煞玄武!它的核心在龟甲中央,是蚀煞虫最密集的地方!”

  洛灵汐点头,纵身跃向沙煞玄武的背甲,镇邪剑的冰蓝光芒与楚苍澜的玉珏光网呼应,剑刃如流星般刺向龟甲中央。可蚀煞虫瞬间凝聚成盾,挡住剑刃,紫黑煞气顺着剑刃反噬,洛灵汐的手臂瞬间泛上黑纹,疼得她闷哼一声,险些从背甲上摔落。

  “洛灵汐!” 楚苍澜纵身跃起,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护在身后,荒魂玉珏的青光暴涨,逼退反噬的煞气,“别硬撑,我们一起上!” 他将镇沙玉珏递给洛灵汐,“用沙脉灵气引动玉珏,我来牵制沙煞玄武,你找机会刺向核心!”

  沙烈长老和阿木也趁机行动。沙烈催动血脉,沙晶短杖的土黄光芒与沙池中的普通黄沙共鸣,无数沙粒腾空而起,形成一道沙刃,斩向沙煞玄武的四肢,暂时困住它的动作;阿木则握着沙晶碎片,靠近石柱,碎片的光芒与沙禾的血脉呼应,沙禾眼中的猩红竟淡了几分,艰难地开口:“阿木…… 核心…… 在祭煞台的地下……”

  话音未落,沙煞玄武突然挣脱沙刃,巨大的爪子朝着阿木拍来。石敢当怒吼一声,巨斧带着千钧之力挡住爪子,冰灵之力顺着斧刃蔓延,冻住玄武的爪子,却被蚀煞反噬,手臂的黑纹爬过肩头。小沧汐们立刻扑过去,莹光粒密密麻麻落在他的手臂上,淡蓝光芒如流水般漫过,黑纹才渐渐消退。

  “憨子,撑住!” 楚苍澜的声音传来,他已跃到沙煞玄武的头顶,荒魂玉珏的青光化作无数利刃,刺向龟甲上的蚀煞虫。洛灵汐趁机纵身跃起,镇邪剑的冰蓝光芒与镇沙玉珏的土黄光芒交织,形成一道锋利的光刃,狠狠刺向龟甲中央的核心 —— 这一次,光刃穿透蚀煞虫盾,直入核心!

  “咔嚓” 一声脆响,蚀煞核心碎片裂开一道缝隙,紫黑煞气如潮水般泄出,沙煞玄武发出凄厉的嘶吼,庞大的身躯开始崩溃,蚀煞虫纷纷坠落,被玉珏的光芒净化成沙粒。煞心长老的残魂在煞气中剧烈晃动,显然受到了重创:“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破掉我的沙煞玄武!”

  他突然将残魂注入蚀煞核心,紫黑光芒瞬间暴涨,与皇宫地底的地脉彻底共鸣,整个皇宫开始剧烈震颤,祭煞台的地面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里面泛着浓郁的域外气息 —— 九荒入口竟被撑开了一道细缝!

  “快阻止他!” 沙烈长老脸色骤变,突然想起沙陀族的古老传说 —— 先祖曾用自身血脉为引,结合镇沙玉珏,将域外蚀煞逼回九荒之外。他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的短刀,割破掌心,鲜血顺着沙晶短杖蔓延,与镇沙玉珏的光芒交织,“阿木,用你的血脉帮我!我们一起,重现先祖的‘血晶封煞’!”

  阿木立刻点头,握紧沙晶碎片,割破指尖,鲜血滴在碎片上。两道血脉之力顺着玉珏和碎片蔓延,与楚苍澜的荒魂玉珏、洛灵汐的镇邪剑共鸣,形成一道巨大的净化光幕,朝着九荒入口和蚀煞核心笼罩而去。

  “不!我不甘心!” 煞心长老的残魂在光幕中发出凄厉的嘶吼,试图冲破光幕,却被光幕中的血脉之力牢牢锁住,渐渐被净化。域外蚀煞核心失去残魂的支撑,裂开的缝隙开始缩小,紫黑煞气被光幕尽数净化,重新凝成一枚纯净的土黄色晶体 —— 竟是沙脉灵晶,被域外煞气污染前的模样。

  当最后一缕残魂被净化时,皇宫的震颤终于停止,沙池中的蚀煞虫尽数消散,绑在石柱上的沙陀族族人眼中的猩红褪去,纷纷倒在地上,气息虽微弱,却已无性命之忧。沙禾从石柱上滑落,阿木立刻冲过去,扶住他,沙晶碎片的光芒落在沙禾身上,帮他缓解体内的煞气。

  “我们…… 成功了?” 石敢当瘫坐在地上,手臂上的黑纹虽已消退,却依旧酸痛,他看着眼前的景象,憨笑起来,“俺就知道,俺们肯定能赢!” 小沧汐们扑到他身边,触须蹭着他的脸颊,莹光粒拼成 “胜利” 二字,惹得众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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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苍澜走到沙烈长老身边,看着他掌心的伤口,递过一瓶疗伤药膏:“长老,你的伤……” 沙烈笑着摇头,将镇沙玉珏和沙晶令牌放在一起,土黄光芒交织,“这点伤不算什么,能守住沙陀族,守住西漠,比什么都重要。” 他转头看向皇宫外的晨曦,第一缕阳光穿透煞气,洒在沙地上,泛着金红的光,“父亲当年说过,沙陀族的使命,就是守护西漠的地脉,不让域外邪祟踏入九荒一步,今日,我终于做到了。”

  洛灵汐走到楚苍澜身边,看着他手臂上残留的煞痕,用镇邪剑的光芒轻轻扫过,煞痕瞬间消退。“别高兴得太早。”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凝重,指向蚀煞核心凝成的沙脉灵晶,“这灵晶里还残留着一丝域外气息,而且九荒入口被撑开的那道缝,肯定让部分蚀煞漏了出去,我们得尽快找到并净化。”

  楚苍澜点头,将灵晶收好:“沙陀族的族人需要休养,我们先回镇沙堡,等族人恢复,再一起追查漏网的蚀煞。” 他看向身边的众人,沙烈长老正帮阿木扶起沙禾,石敢当在逗小沧汐和神兽,洛灵汐的侧脸在晨曦中显得格外温柔,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暖流 —— 从东荒黑石镇到西漠黑沙城,身边的人早已成了他割舍不下的牵挂。

  众人离开皇宫时,沙陀族的族人已在宫外等候,看到沙禾和其他族人平安归来,都激动得哭了起来。沙烈长老站在族人面前,举起镇沙玉珏和沙晶令牌:“我们守住了西漠,守住了九荒的入口!从今往后,沙陀族会继续守护这片土地,不让邪祟再犯!”

  族人纷纷欢呼,声音回荡在西漠的晨曦中。楚苍澜和洛灵汐并肩走在后面,看着眼前的景象,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可就在这时,楚苍澜怀中的沙脉灵晶突然微微发烫,与远方的某个方向产生共鸣 —— 那是南域火山的方向,竟也传来淡淡的域外气息。

  “看来,我们的路还没走完。” 楚苍澜握紧灵晶,看向洛灵汐,眼中带着坚定。洛灵汐点头,镇邪剑的光芒与灵晶共鸣:“不管在哪里,我们一起去。”

  石敢当扛着巨斧,凑过来憨笑:“公子,洛姑娘,下一站去哪?俺的巨斧还没歇够呢!” 小沧汐们从他怀中跃出,触须指向南域的方向,莹光粒在空中闪烁,像是在为新的旅程加油。

  西漠的风卷着沙粒,却不再带着煞气,反而透着一丝温暖。众人的身影渐渐远去,朝着镇沙堡的方向走去,身后的黑沙城在晨曦中渐渐恢复平静,而南域火山的域外气息,正预示着一场新的挑战 —— 九荒的守护之路,还远未结束,更凶险的考验,已在前方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