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深入敌巢,探寻核心大秘密-《重生之我的相公是只鸡》

  马车驶出城东,风雪渐密。

  车帘被冷风掀起一角,严冰雪抬手压住,指尖触到布面结了一层薄冰。

  她没说话,只将药囊往怀里收了收。

  风宝蹲在她膝上,翅膀收得紧紧的,眼珠随车轮碾过雪地的节奏微微转动。

  车夫低声问:“还往前吗?再走就是黑水坡了。”

  “照原路。”她答得干脆。

  车轮声顿了顿,随即继续前行。

  地面越来越陡,积雪厚得几乎没过车轴。

  风宝忽然竖起脖子,爪子轻轻抓了抓她的袖口。

  前方雪地上,横着三道铁索,两端埋进土里,中间悬空,连着一根细线直通崖壁暗处。

  风吹线动,几枚铜铃挂在高处,轻晃未响。

  “机关。”风宝低咕,“踩错一步,整片山崖都会知道我们来了。”

  严冰雪掀开帘子半寸,目光扫过铁索间距。

  她从腰间取下一包药粉,倒出些许在掌心,扬手撒出。

  药粉遇风即散,落在雪面呈淡青色,随气流缓缓飘向铁索下方。

  其中一道,药痕刚落地便微微发暗。

  “那根带毒。”她说,“绕过去。”

  车夫勒马调头,车尾贴着山壁挪动。

  风宝腾空跃出,飞至铁索上方,低头一口啄断悬铃的丝线,又用爪拨雪盖住残留痕迹。

  马蹄重新落下时,稳稳避开了机关区。

  穿过封锁线后,地势骤降,眼前是一片被冰层覆盖的洼地。

  远处山脊下有道裂口,像被巨斧劈开,积雪填了半截,隐约露出石阶。

  “接头地点在冰崖底下。”她说,“下去。”

  车夫不敢跟,只把缰绳交到她手里。

  严冰雪下车,风宝跳上她肩头。

  两人一鸡踏雪而行,脚步极轻。

  越靠近裂口,寒意越重。

  风宝抖了抖羽毛:“这地方不对劲,雪不化,风不进,像是被人封住了气口。”

  “那就说明里面有人。”她摸了摸腰间的银针袋,“而且不想让外人发现。”

  走到石阶前,才发现原本该有的标记——一块刻了叉号的石头——已被掩埋。

  她蹲下身,从药囊取出一小撮黄色粉末,洒在周围雪面。

  片刻后,粉末遇湿凝成细线,指向冰缝左侧。

  她伸手拍了拍冰壁:“我知道你在这儿。南三堂旧规,霜痕引现,信者出面。”

  静默几息,冰层后传来轻微刮擦声。

  一道身影从缝隙中爬出,披着灰白斗篷,左脚落地时微跛,站定后才掀开头巾。

  是个中年男人,脸色青白,眼神却亮得惊人。

  “你是谁?”他问。

  “严冰雪。”

  对方瞳孔一缩,低头看向她手中的药粉袋:“你能使‘霜痕引’,是医门嫡传?”

  “我祖父教的。”她盯着他,“你说呢?”

  那人沉默片刻,从怀里掏出一块骨牌递过来。

  骨牌泛着幽蓝光泽,入手冰冷,表面浮刻着扭曲纹路。

  “寒髓令。”他说,“没有它,进不去。”

  她接过牌子,指尖刚触到纹路,就觉一股寒意顺着手脉往上窜。

  她咬牙忍住,将牌子收入袖中。

  “你在里面待过?”她问。

  “待过三年。”他声音沙哑,“后来逃了。他们不要活口,只要听话的人。”

  风宝突然回头,望向远处山脊。

  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风卷着雪粒打在岩壁上。

  “有人看我们。”它说。

  严冰雪抬头看了一眼,不动声色:“你走吧。再留下去,他们会认出你。”

  那人没动:“你要小心。里面不光有陷阱,还有……不该存在的东西。”

  说完,他退回冰缝,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里。

  她站在原地,握紧了袖中的寒髓令。

  “走。”她对风宝说,“该看看他们藏了什么。”

  冰窟入口藏在裂口深处,需贴墙侧身才能进入。

  通道向下倾斜,四壁覆满坚冰,脚下铺着石板,每隔几步便嵌着一颗夜明珠,光色惨白。

  风宝闭着眼,爪子搭在她肩头:“别看墙,那些花纹会钻进脑子。”

  她早有察觉。刚才眼角余光扫过一处符文,瞬间觉得耳鸣心跳,仿佛有无数细针扎进太阳穴。

  她立刻移开视线,用指甲在掌心划了一下,疼痛让她清醒。

  “我记住了。”她低声,“你也别乱听。”

  通道尽头是一扇冰门,中央凹槽正好能嵌入寒髓令。

  她将骨牌插入,听见“咔”一声轻响,冰门自内裂开,缓缓上升。

  里面是间圆形石室,中央立着一座石台,台上放着一只铁匣,表面锈迹斑斑,却刻满与墙上相似的符文。

  角落堆着几具干尸,姿势扭曲,像是死前承受过极大痛苦。

  风宝跳下她肩膀,绕着石室边缘走了一圈:“没人守,但机关肯定有。”

  她走近石台,发现铁匣锁扣处有个小孔,形状奇特。

  她从针袋挑出一根细长银针,轻轻探入。

  “咔哒。”

  锁开了。

  匣盖掀开那一瞬,寒气扑面而来。

  里面没有金银,只有两样东西:一张泛黄的纸卷,折成四叠;另有一页薄笺,写着七种药名。

  她先拿起药单。

  “冥引散、蚀魂露、断经草……”她念出声,“这些都是禁药,朝廷三十年前就下令销毁了。”

  风宝凑近看了一眼:“名单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她低头看去。

  “试药者编号:壬一至壬九。”

  手指一顿。

  她慢慢展开那张纸卷。

  是半幅地图,边缘烧焦,绘着山陵地形,标注多处暗道与水源。

  图角印着一个徽记——双鹤绕鼎,正是当年太医院密档专用标记。

  她呼吸微微一滞。

  目光落在右侧空白处,那里用朱砂写了几个编号。

  其中一个,被圈了出来。

  壬七。

  她盯着那两个字,指尖轻轻抚过。

  “……那是我祖父的门徒。”她声音很轻,像是怕惊醒什么。

  风宝抬头看她:“你知道这个人?”

  “十年前失踪。”她慢慢说,“当时说是叛逃,可我一直不信。他走前一夜,还来我家借走了三本旧方书。”

  她将地图翻了个面,背面有一行极小的墨字,几乎看不清:

  “壬七试药失败,神志溃散,已除籍。”

  她合上眼睛,再睁开时,眼里没了波动。

  “他们不是在造反。”她低声说,“他们在复刻一场十年前的实验。”

  风宝盯着铁匣底部:“下面还有东西。”

  她伸手探入,摸出一枚铜牌。比普通令牌稍大,正面刻着编号“壬七”,背面则是一行小字:

  “药性稳定,可推广。”

  她捏着铜牌,站在原地没动。

  石室寂静,只有夜明珠的光在冰壁上来回晃动。

  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映在墙上,像一尊不动的雕像。

  风宝忽然炸起羽毛。

  “外面有动静。”

  她立刻收起所有物品,将铁匣恢复原状。

  正要退后,眼角忽然瞥见石台底座内侧,刻着一行极浅的字。

  她俯身细看。

  “用药者,皆非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