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的笑容，在我看清系统面板上那几行字的瞬间，彻底凝固了。
上一秒，我还在为自己“空手套白狼”的天才商业模式而沾沾自喜。
下一秒，现实就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商务洽谈？
跟一个活了几百年、能命令蝙蝠送信、视人命如草芥的吸血鬼亲王进行“商务洽谈”？
系统你是不是对“商务”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这明明是“鸿门宴”！是“最后的晚餐”！
还有那个失败惩罚……“亲自上门拜访”。
我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副恐怖的画面：月黑风高之夜，德库拉子爵像个优雅的死神，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的床头，用他那冰冷的、带着贵族磁性的声音对我低语：“你好，你的外卖超时了，我来给你一个差评。”
然后“咔嚓”一声，世界就清净了。
不！绝对不行！
在自己家被堵门，和去别人家赴宴，虽然都可能死，但性质完全不一样。前者是待宰的羔羊，后者好歹还是个“客人”，说不定能多活几分钟。
“林奇？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凯尔注意到了我的异常，关切地问道，“是金条的成色有问题吗？”
“不，成色好得很。”我深吸一口气，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凯尔，我跟你说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我们的VIP客户，对我们的产品和服务非常满意，决定将我们的合作关系，提升到一个全新的战略高度。”我尽量用一种平稳的、充满商业精英范儿的语调说道，“他……邀请我，作为‘黯然销魂串’品牌的创始人兼CEO，前往他的府邸，进行一次亲切友好的会晤。”
凯尔脸上的表情，经历了一个从“迷茫”到“震惊”再到“惊恐”的完整过程。
“会……会晤？”他结结巴巴地重复道，眼睛瞪得像铜铃，“跟谁？德库拉子爵？林奇你疯了吗！那不是会晤，那是自投罗网！他会把你的血吸干，然后把骨头当牙签用的！”
“冷静，凯尔，冷静！”我拍着他的肩膀，义正辞严地说道，“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的客户呢？客户是上帝！上帝想见见我们这些凡人，我们难道还能拒绝吗？这是荣誉！是认可！”
“他不是上帝，他是吸血鬼！”凯尔快要崩溃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都是我们惹不起的存在，差不多。”我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清了清嗓子，继续给他洗脑，“你想想，这是一个多么难得的机会！深入虎穴，刺探敌情！我们之前对血月之灾所有的了解，都只是基于前……咳，基于我的推测。但只要见到了德库拉，我或许就能从他身上，找到阻止灾难的关键线索！”
在我的强行解释下，凯尔虽然依旧满脸担忧，但眼神里总算有了一丝动摇。他知道我的最终目的，也明白有些风险必须去冒。
搞定了搭档，接下来就是安抚员工。
我召集了还在为分钱而兴奋不已的黑鼠帮众人，宣布了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先生们！一个好消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站在一张木箱上，张开双臂，如同一个即将发表就职演说的君王，“我们的产品，我们的服务，已经彻底征服了那位尊贵的子爵大人！就在刚才，他向我们发出了最诚挚的邀请，希望我能代表我们‘黯然销魂串’，与他进行一次高端闭门会谈！”
“哇哦！”
“大神牛逼！”
“我们要上市了吗？”
瘦猴、巴顿和一众小弟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在他们单纯的商业头脑里，这等于他们的烧烤摊得到了王室认证，未来金币将像潮水一样涌来。
“这意味着什么？”我趁热打铁，高声煽动道，“这意味着，我们的品牌价值，得到了顶级客户的背书！我们的商业模式，是成功的！从明天起，我们的烤串，要涨价！”
“涨价！涨价！”人群的情绪被彻底点燃。
看着这群被我忽悠得找不到北的员工，我心中一阵悲凉。无知是福啊，朋友们。你们在憧憬着未来，而你们的老板，马上就要去鬼门关一日游了。
打发走兴高采烈的众人，夜深人静，我独自一人回到了教会分配给我的小房间。
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系统，”我在心中默念，“打开商城。”
【系统商城已开启，祝您购物愉快。】
一个琳琅满目的虚拟界面在我眼前展开。我直接跳过那些看起来就买不起的“神器”、“血脉”区，直奔“消耗品”和“杂物”区。
我的预算，只有刚刚赚到的那微不足道的、还没焐热的0.9%的初火源质能量，以及那十个金币的“配送员绩效”。
【圣水手榴弹（浓缩精华版）】：投掷后可覆盖十米范围，对亡灵生物造成毁灭性打击。售价：5000金币或10%初火源质。
……买不起，下一个。
【驱魔圣言卷轴（大师级）】：吟唱后可召唤圣光审判，净化方圆百米。售价：金币。
……告辞。
我往下拉了十几页，看到的都是些让我怀疑人生的价格。直到最后一页的角落里，我才找到了一些我似乎能负担得起的东西。
【劣质的银质匕首】：银含量约30%，对低阶狼人可能有效，对高阶吸血鬼约等于餐刀。售价：5个金币。
【大蒜风味口气清新剂】：喷洒后，口腔内会散发出浓郁的大蒜气味，持续一小时。效果：大概率会让吸血鬼觉得你很没品位。售价：3个金币。
【便携式十字架（木质）】：普通木头制作，未开光。优点：轻便。缺点：除了当柴火毫无用处。售价：50个铜币。
我：“……”
系统，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就带着这些东西去见德库拉？这是去谈判还是去给他表演滑稽戏？
就在我绝望之际，我的目光锁定在了一个特殊的商品上。
【一次性谎言探测徽章（体验版）】：激活后一小时内，当对方说谎时，徽章会轻微发热。注：仅对非神性生物有效，且对方意志过强可能导致探测失效。由于是体验版，发热可能会有延迟或误报。
【售价：10个金币。】
我看着这个东西，陷入了沉思。
攻击性道具是指望不上了，但如果能有一个辅助性的道具，让我分辨出德库拉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或许能让我在这场危险的“洽谈”中，争取到一丝主动权。
虽然“延迟或误报”这几个字让我眼皮直跳，但眼下，这已经是我唯一的选择了。
“买了！”
我咬了咬牙，花光了瘦猴用生命换来的全部提成。一枚小小的、毫不起眼的、像纽扣一样的徽章出现在我手中。
我把它别在骑士制服的内衬里，心脏砰砰直跳。
好了，谈判的筹码，有了。
接下来，就看我这个“CEO”，能不能活着走出“合作方”的大门了。
上一秒，我还在为自己“空手套白狼”的天才商业模式而沾沾自喜。
下一秒，现实就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商务洽谈？
跟一个活了几百年、能命令蝙蝠送信、视人命如草芥的吸血鬼亲王进行“商务洽谈”？
系统你是不是对“商务”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这明明是“鸿门宴”！是“最后的晚餐”！
还有那个失败惩罚……“亲自上门拜访”。
我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副恐怖的画面：月黑风高之夜，德库拉子爵像个优雅的死神，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的床头，用他那冰冷的、带着贵族磁性的声音对我低语：“你好，你的外卖超时了，我来给你一个差评。”
然后“咔嚓”一声，世界就清净了。
不！绝对不行！
在自己家被堵门，和去别人家赴宴，虽然都可能死，但性质完全不一样。前者是待宰的羔羊，后者好歹还是个“客人”，说不定能多活几分钟。
“林奇？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凯尔注意到了我的异常，关切地问道，“是金条的成色有问题吗？”
“不，成色好得很。”我深吸一口气，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凯尔，我跟你说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我们的VIP客户，对我们的产品和服务非常满意，决定将我们的合作关系，提升到一个全新的战略高度。”我尽量用一种平稳的、充满商业精英范儿的语调说道，“他……邀请我，作为‘黯然销魂串’品牌的创始人兼CEO，前往他的府邸，进行一次亲切友好的会晤。”
凯尔脸上的表情，经历了一个从“迷茫”到“震惊”再到“惊恐”的完整过程。
“会……会晤？”他结结巴巴地重复道，眼睛瞪得像铜铃，“跟谁？德库拉子爵？林奇你疯了吗！那不是会晤，那是自投罗网！他会把你的血吸干，然后把骨头当牙签用的！”
“冷静，凯尔，冷静！”我拍着他的肩膀，义正辞严地说道，“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的客户呢？客户是上帝！上帝想见见我们这些凡人，我们难道还能拒绝吗？这是荣誉！是认可！”
“他不是上帝，他是吸血鬼！”凯尔快要崩溃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都是我们惹不起的存在，差不多。”我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清了清嗓子，继续给他洗脑，“你想想，这是一个多么难得的机会！深入虎穴，刺探敌情！我们之前对血月之灾所有的了解，都只是基于前……咳，基于我的推测。但只要见到了德库拉，我或许就能从他身上，找到阻止灾难的关键线索！”
在我的强行解释下，凯尔虽然依旧满脸担忧，但眼神里总算有了一丝动摇。他知道我的最终目的，也明白有些风险必须去冒。
搞定了搭档，接下来就是安抚员工。
我召集了还在为分钱而兴奋不已的黑鼠帮众人，宣布了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先生们！一个好消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站在一张木箱上，张开双臂，如同一个即将发表就职演说的君王，“我们的产品，我们的服务，已经彻底征服了那位尊贵的子爵大人！就在刚才，他向我们发出了最诚挚的邀请，希望我能代表我们‘黯然销魂串’，与他进行一次高端闭门会谈！”
“哇哦！”
“大神牛逼！”
“我们要上市了吗？”
瘦猴、巴顿和一众小弟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在他们单纯的商业头脑里，这等于他们的烧烤摊得到了王室认证，未来金币将像潮水一样涌来。
“这意味着什么？”我趁热打铁，高声煽动道，“这意味着，我们的品牌价值，得到了顶级客户的背书！我们的商业模式，是成功的！从明天起，我们的烤串，要涨价！”
“涨价！涨价！”人群的情绪被彻底点燃。
看着这群被我忽悠得找不到北的员工，我心中一阵悲凉。无知是福啊，朋友们。你们在憧憬着未来，而你们的老板，马上就要去鬼门关一日游了。
打发走兴高采烈的众人，夜深人静，我独自一人回到了教会分配给我的小房间。
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系统，”我在心中默念，“打开商城。”
【系统商城已开启，祝您购物愉快。】
一个琳琅满目的虚拟界面在我眼前展开。我直接跳过那些看起来就买不起的“神器”、“血脉”区，直奔“消耗品”和“杂物”区。
我的预算，只有刚刚赚到的那微不足道的、还没焐热的0.9%的初火源质能量，以及那十个金币的“配送员绩效”。
【圣水手榴弹（浓缩精华版）】：投掷后可覆盖十米范围，对亡灵生物造成毁灭性打击。售价：5000金币或10%初火源质。
……买不起，下一个。
【驱魔圣言卷轴（大师级）】：吟唱后可召唤圣光审判，净化方圆百米。售价：金币。
……告辞。
我往下拉了十几页，看到的都是些让我怀疑人生的价格。直到最后一页的角落里，我才找到了一些我似乎能负担得起的东西。
【劣质的银质匕首】：银含量约30%，对低阶狼人可能有效，对高阶吸血鬼约等于餐刀。售价：5个金币。
【大蒜风味口气清新剂】：喷洒后，口腔内会散发出浓郁的大蒜气味，持续一小时。效果：大概率会让吸血鬼觉得你很没品位。售价：3个金币。
【便携式十字架（木质）】：普通木头制作，未开光。优点：轻便。缺点：除了当柴火毫无用处。售价：50个铜币。
我：“……”
系统，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就带着这些东西去见德库拉？这是去谈判还是去给他表演滑稽戏？
就在我绝望之际，我的目光锁定在了一个特殊的商品上。
【一次性谎言探测徽章（体验版）】：激活后一小时内，当对方说谎时，徽章会轻微发热。注：仅对非神性生物有效，且对方意志过强可能导致探测失效。由于是体验版，发热可能会有延迟或误报。
【售价：10个金币。】
我看着这个东西，陷入了沉思。
攻击性道具是指望不上了，但如果能有一个辅助性的道具，让我分辨出德库拉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或许能让我在这场危险的“洽谈”中，争取到一丝主动权。
虽然“延迟或误报”这几个字让我眼皮直跳，但眼下，这已经是我唯一的选择了。
“买了！”
我咬了咬牙，花光了瘦猴用生命换来的全部提成。一枚小小的、毫不起眼的、像纽扣一样的徽章出现在我手中。
我把它别在骑士制服的内衬里，心脏砰砰直跳。
好了，谈判的筹码，有了。
接下来，就看我这个“CEO”，能不能活着走出“合作方”的大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