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近，粮价上涨正常。”李明微微颔首，随即正色道：没被人盯上吧？
绝对按您吩咐的！王大拍着胸脯，我们仨轮班盯梢，出摊时间也不固定。”
李明露出满意的笑容，掏出香烟分给三人：记住，钱可以少赚，人必须安全。
从今天起出货量减半，次数也砍半。”
明白！三人异口同声。
看着他们喜形于色的模样，李明敲了敲桌子：马上过年了，查得严。
宁可歇着也别出事！
您放心！王大咧着嘴笑出一口白牙。
李明突然想起什么：对了，给你们备了年货，肉和粮都齐活，保准过个肥年。”
三人顿时眉开眼笑，马华殷勤地给李明捏肩，王家兄弟一个递烟一个倒水，配合得天衣无缝。
有啥困难尽管说。”李明眯着眼享受服务，就算闹三年 ** ，也饿不着你们。
顶多瘦几斤，总比饿死强。”
王大笑得见牙不见眼：有您在，我们踏实着呢！
王二不善言辞，天生一副憨厚模样。
他哥说一句，他就点一下头，兄弟俩配合得天衣无缝。
马华站在李明身后，笑得合不拢嘴。
真要遇上 ** ，最难的不是挣多少钱，而是能不能弄到一口吃的活命！到那时候，钱未必管用，但粮食绝对金贵。
“对了，还有件事，”
李明忽然想起什么，“你们几个最近卖粮食时多留意那些大客户，尤其是那些‘遗老遗少’，这帮人不仅有钱，手里还有不少好东西。”
“最重要的是，以后咱们的生意每天都有稳定客源，就算行情不好，也不至于饿死，明白吗？”
“李哥放心，”
王大立刻点头，“马华兄弟早跟我们提过这事，我们仨平时都留神着呢。”
“哟！华子，你小子还挺有远见啊？”
李明回头调侃马华。
马华挠挠头：“我就是琢磨着，万一以后用得着，咱们也不至于抓瞎……”
“不错不错，脑子挺灵光。”
李明很满意，能主动替老板着想的伙计值得表扬。
当然，这也是他舍得花钱，不然谁乐意替你操心？
又享受了一会儿，李明起身：“行了，事儿都交代清楚了，明晚我把货送来，你们准备好！”
他从衣架上取下棉袄穿上，“走了，华子，一起？”
马华点头，今天不用去采购，他打算回家把这好消息告诉老爹。
“那走吧，你俩记得关门。”
说完，李明带着马华离开。
王家兄弟目送两人消失在胡同尽头，才缓缓合上门。
……
“哥，咱们这回算是熬出头了。”
王二虽然憨，可不傻，比何雨柱那真傻子强多了。
王大点头。
自从李明第一次强调“安全第一”
兄弟俩就认定了这个大哥。
年纪虽小，但这世道，本事可比岁数重要。
真要论资排辈，那干脆去坟地里找祖宗办事算了！
今天李明的话，等于给兄弟俩吃了定心丸——哪怕世道再乱，至少饿不死。
值了！更何况过年还有粮食。
他们天天在市场上卖粮，太清楚现在粮食多难搞，有时候根本不是钱的事。
他们出摊不到半小时就能卖空，简直像捡钱！可要是让他们自己去买粮，照样抓瞎，甚至还不如那些顾客阔气。
“往后死心塌地跟着李哥干就成。
对了，上次存的酒还有吗？”
王二咧嘴一笑：“有！花生米也备着呢！”
“走，今晚咱哥俩喝个痛快！”
要不是李明，他俩现在还是街溜子，灾年一到，妥妥的四九城苦命人。
都说苦难人生是部史诗，可现实中，谁愿意当那史诗里的主角？
眼下兄弟俩的日子比从前舒坦多了，说起来还得谢谢贾东旭呢。
轧钢厂四合院门口。
华子，路上慢着点。”李明站在院门口叮嘱马华。
马华家比李明远些，这会儿天都擦黑了。
师傅您放心，稳当着呢！马华搓着手直乐。
成，那我先回了。
明儿记着去老王那儿。”
忘不了，嘿嘿。”
瞧着徒弟这实诚样，李明也踏实了。
又闲扯两句便转身进院——家里还有人等着呢。
今儿个回来不算晚，要说这时间安排，李明可是拿捏得准准的。
前院李家。
爹妈，我回来了！
赶紧歇着吧，我俩也回屋了。”李父见儿子平安到家，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拉着老伴就要进屋。
等我泡个脚就睡。”
等李明收拾利索躺下时，马华才刚到家。
马家屋里。
爹，我回来了。”
这声招呼像是刻在骨子里的，只要家里亮着灯，进门总要喊这么一嗓子。
马老汉正就着茶水嗑瓜子呢。
自打儿子拜了师，又跟着李明做起买卖，老马家的光景眼见着一天比一天红火。
如今老汉也不熬夜赶木工活了，有活儿就接，没活儿就歇，闲来还能找人杀两盘象棋，这小日子过得，街坊老头们哪个不眼馋？
今儿回来挺早啊，没去鸽子市？老汉眯缝着眼问。
马华咧嘴一笑：今儿个盘货去了，正巧碰上师傅，多聊了会儿。”
你师傅说啥了？老汉来了精神，摸出旱烟袋吧嗒两口。
马华先把师傅叮嘱的安全事项说了。
一声，老汉敲了敲烟锅子：你师傅是个明白人，懂得见好就收。
这年景，年轻人有这份稳当劲儿可不多见。”
师傅还说，明儿给咱们发年货！粮食和肉都有！
老汉手一抖，烟丝撒了一地。
虽说近来儿子没少挣钱，可那都是按本钱从货里扣的。
听说能白得年货，老汉激动得直搓膝盖。
你小子算是撞大运了！老汉拍着大腿感叹。
马华挠着头傻笑：那可不！
赶紧睡吧，明儿个早点去。”老汉起身往屋里走，又补了句，记着给你师傅带点山货！
“嗯，晓得了。”
……
第二天清晨。
李家正用着早饭，中院贾家传来的叫骂声清晰可闻。
不用猜就知道，准是秦淮茹又在挨训。
幸好李家搬到了新房这边，否则这大清早的热闹还真未必能听得真切。
李母听完贾家的争吵，嘴角忍不住上扬，“瞧瞧，贾家一出事就只会骂秦淮茹，她贾张氏的宝贝儿子倒是一点事儿没有！”
“嗨，秦淮茹嫁进贾家第二天就开始挨骂，咱们院里早都听惯了。”
李卫国喝完碗里最后一口粥，满足地放下碗，享受着饱腹的惬意。
“如今院里能像咱家这样顿顿吃饱的，可没几户喽！”
老李这话要是被外人听见，非得招来闲话不可。
李母瞪了丈夫一眼，“就你话多！刷锅洗碗去！”
“哎哎，这就去。”
老李顿时蔫了，像只受气的小鹌鹑似的收拾起碗筷。
李明在一旁乐得直笑，“我刚听那动静，贾家怕是没菜了吧，嘿嘿。”
李蕊撇了撇嘴，“活该！谁让他们买冬菜时插队还跟人打架！”
“话是这么说，不过还是得当心点，”
李明摸着下巴道，“易中海瞧见他干儿子家过不下去，肯定得想法子从院里捞好处。”
厨房里的李父插了句嘴：“只要不逼着捐钱，随他们折腾！”
“也是。
今儿天气不错，我出去晒会儿太阳。”
李明望了望窗外明媚的阳光，拎起马扎往外走。
成年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面对妹妹羡慕的眼神，李明无动于衷，优哉游哉地在前院找了个好位置，往马扎上一瘫——舒坦！
不多时，对门的闫富贵踱着步子凑了过来。
“明子，晒太阳呢？”
李明抬了抬眼皮，“嗯，今儿天好，出来透透气。”
三大爷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蹲到李明跟前掏出烟盒递了一支。
李明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了——闫老抠这是有事相求。
能让他主动递烟，准没好事。
“三大爷，您还是先说什么事吧？您要不说明白，这烟我可不敢接。”
李明笑眯眯地看着闫富贵，丝毫没有接烟的意思。
这附近谁不知道闫富贵的东西烫手？能让铁公鸡拔毛，后头准跟着 ** 烦。
闫富贵讪讪一笑，显然清楚自己的名声。
“明子，三大爷想再跟你换点粮食。”
李明淡定点头，等着下文。
若只是买粮，闫富贵犯不着给他递烟，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就是……这价钱能不能再便宜些？”
闫富贵的心思被李明看穿了，虽然心里有了底，但价格绝不能让步。
要是真降了价，谁知道闫富贵会打什么算盘？
李明可懒得费心思揣摩别人的花花肠子。
他摆了摆手：“三大爷，不行。
我帮您弄这些东西也是担着风险的，只能按原价来。
您要是觉得我赚了您的钱，大可以去别处打听打听，看看是不是这个行情。”
“至于降价，您就别提了。
等鸽子市的价下来了，您自然能买到便宜的。”
闫富贵倒也不尴尬，本来就是试探一下，见李明不肯松口，便把递出去的烟又收了回去。
“一大爷，还要点儿不？”
李明悠闲地看着这位抠门大师。
三大爷淡定地摇头：“不用了，家里还有，下次再说吧。”
“行，不过我得提醒您，那边的粮食可不多了。
三大爷要是缺粮，趁早多囤点儿没坏处。”
绝对按您吩咐的！王大拍着胸脯，我们仨轮班盯梢，出摊时间也不固定。”
李明露出满意的笑容，掏出香烟分给三人：记住，钱可以少赚，人必须安全。
从今天起出货量减半，次数也砍半。”
明白！三人异口同声。
看着他们喜形于色的模样，李明敲了敲桌子：马上过年了，查得严。
宁可歇着也别出事！
您放心！王大咧着嘴笑出一口白牙。
李明突然想起什么：对了，给你们备了年货，肉和粮都齐活，保准过个肥年。”
三人顿时眉开眼笑，马华殷勤地给李明捏肩，王家兄弟一个递烟一个倒水，配合得天衣无缝。
有啥困难尽管说。”李明眯着眼享受服务，就算闹三年 ** ，也饿不着你们。
顶多瘦几斤，总比饿死强。”
王大笑得见牙不见眼：有您在，我们踏实着呢！
王二不善言辞，天生一副憨厚模样。
他哥说一句，他就点一下头，兄弟俩配合得天衣无缝。
马华站在李明身后，笑得合不拢嘴。
真要遇上 ** ，最难的不是挣多少钱，而是能不能弄到一口吃的活命！到那时候，钱未必管用，但粮食绝对金贵。
“对了，还有件事，”
李明忽然想起什么，“你们几个最近卖粮食时多留意那些大客户，尤其是那些‘遗老遗少’，这帮人不仅有钱，手里还有不少好东西。”
“最重要的是，以后咱们的生意每天都有稳定客源，就算行情不好，也不至于饿死，明白吗？”
“李哥放心，”
王大立刻点头，“马华兄弟早跟我们提过这事，我们仨平时都留神着呢。”
“哟！华子，你小子还挺有远见啊？”
李明回头调侃马华。
马华挠挠头：“我就是琢磨着，万一以后用得着，咱们也不至于抓瞎……”
“不错不错，脑子挺灵光。”
李明很满意，能主动替老板着想的伙计值得表扬。
当然，这也是他舍得花钱，不然谁乐意替你操心？
又享受了一会儿，李明起身：“行了，事儿都交代清楚了，明晚我把货送来，你们准备好！”
他从衣架上取下棉袄穿上，“走了，华子，一起？”
马华点头，今天不用去采购，他打算回家把这好消息告诉老爹。
“那走吧，你俩记得关门。”
说完，李明带着马华离开。
王家兄弟目送两人消失在胡同尽头，才缓缓合上门。
……
“哥，咱们这回算是熬出头了。”
王二虽然憨，可不傻，比何雨柱那真傻子强多了。
王大点头。
自从李明第一次强调“安全第一”
兄弟俩就认定了这个大哥。
年纪虽小，但这世道，本事可比岁数重要。
真要论资排辈，那干脆去坟地里找祖宗办事算了！
今天李明的话，等于给兄弟俩吃了定心丸——哪怕世道再乱，至少饿不死。
值了！更何况过年还有粮食。
他们天天在市场上卖粮，太清楚现在粮食多难搞，有时候根本不是钱的事。
他们出摊不到半小时就能卖空，简直像捡钱！可要是让他们自己去买粮，照样抓瞎，甚至还不如那些顾客阔气。
“往后死心塌地跟着李哥干就成。
对了，上次存的酒还有吗？”
王二咧嘴一笑：“有！花生米也备着呢！”
“走，今晚咱哥俩喝个痛快！”
要不是李明，他俩现在还是街溜子，灾年一到，妥妥的四九城苦命人。
都说苦难人生是部史诗，可现实中，谁愿意当那史诗里的主角？
眼下兄弟俩的日子比从前舒坦多了，说起来还得谢谢贾东旭呢。
轧钢厂四合院门口。
华子，路上慢着点。”李明站在院门口叮嘱马华。
马华家比李明远些，这会儿天都擦黑了。
师傅您放心，稳当着呢！马华搓着手直乐。
成，那我先回了。
明儿记着去老王那儿。”
忘不了，嘿嘿。”
瞧着徒弟这实诚样，李明也踏实了。
又闲扯两句便转身进院——家里还有人等着呢。
今儿个回来不算晚，要说这时间安排，李明可是拿捏得准准的。
前院李家。
爹妈，我回来了！
赶紧歇着吧，我俩也回屋了。”李父见儿子平安到家，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拉着老伴就要进屋。
等我泡个脚就睡。”
等李明收拾利索躺下时，马华才刚到家。
马家屋里。
爹，我回来了。”
这声招呼像是刻在骨子里的，只要家里亮着灯，进门总要喊这么一嗓子。
马老汉正就着茶水嗑瓜子呢。
自打儿子拜了师，又跟着李明做起买卖，老马家的光景眼见着一天比一天红火。
如今老汉也不熬夜赶木工活了，有活儿就接，没活儿就歇，闲来还能找人杀两盘象棋，这小日子过得，街坊老头们哪个不眼馋？
今儿回来挺早啊，没去鸽子市？老汉眯缝着眼问。
马华咧嘴一笑：今儿个盘货去了，正巧碰上师傅，多聊了会儿。”
你师傅说啥了？老汉来了精神，摸出旱烟袋吧嗒两口。
马华先把师傅叮嘱的安全事项说了。
一声，老汉敲了敲烟锅子：你师傅是个明白人，懂得见好就收。
这年景，年轻人有这份稳当劲儿可不多见。”
师傅还说，明儿给咱们发年货！粮食和肉都有！
老汉手一抖，烟丝撒了一地。
虽说近来儿子没少挣钱，可那都是按本钱从货里扣的。
听说能白得年货，老汉激动得直搓膝盖。
你小子算是撞大运了！老汉拍着大腿感叹。
马华挠着头傻笑：那可不！
赶紧睡吧，明儿个早点去。”老汉起身往屋里走，又补了句，记着给你师傅带点山货！
“嗯，晓得了。”
……
第二天清晨。
李家正用着早饭，中院贾家传来的叫骂声清晰可闻。
不用猜就知道，准是秦淮茹又在挨训。
幸好李家搬到了新房这边，否则这大清早的热闹还真未必能听得真切。
李母听完贾家的争吵，嘴角忍不住上扬，“瞧瞧，贾家一出事就只会骂秦淮茹，她贾张氏的宝贝儿子倒是一点事儿没有！”
“嗨，秦淮茹嫁进贾家第二天就开始挨骂，咱们院里早都听惯了。”
李卫国喝完碗里最后一口粥，满足地放下碗，享受着饱腹的惬意。
“如今院里能像咱家这样顿顿吃饱的，可没几户喽！”
老李这话要是被外人听见，非得招来闲话不可。
李母瞪了丈夫一眼，“就你话多！刷锅洗碗去！”
“哎哎，这就去。”
老李顿时蔫了，像只受气的小鹌鹑似的收拾起碗筷。
李明在一旁乐得直笑，“我刚听那动静，贾家怕是没菜了吧，嘿嘿。”
李蕊撇了撇嘴，“活该！谁让他们买冬菜时插队还跟人打架！”
“话是这么说，不过还是得当心点，”
李明摸着下巴道，“易中海瞧见他干儿子家过不下去，肯定得想法子从院里捞好处。”
厨房里的李父插了句嘴：“只要不逼着捐钱，随他们折腾！”
“也是。
今儿天气不错，我出去晒会儿太阳。”
李明望了望窗外明媚的阳光，拎起马扎往外走。
成年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面对妹妹羡慕的眼神，李明无动于衷，优哉游哉地在前院找了个好位置，往马扎上一瘫——舒坦！
不多时，对门的闫富贵踱着步子凑了过来。
“明子，晒太阳呢？”
李明抬了抬眼皮，“嗯，今儿天好，出来透透气。”
三大爷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蹲到李明跟前掏出烟盒递了一支。
李明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了——闫老抠这是有事相求。
能让他主动递烟，准没好事。
“三大爷，您还是先说什么事吧？您要不说明白，这烟我可不敢接。”
李明笑眯眯地看着闫富贵，丝毫没有接烟的意思。
这附近谁不知道闫富贵的东西烫手？能让铁公鸡拔毛，后头准跟着 ** 烦。
闫富贵讪讪一笑，显然清楚自己的名声。
“明子，三大爷想再跟你换点粮食。”
李明淡定点头，等着下文。
若只是买粮，闫富贵犯不着给他递烟，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就是……这价钱能不能再便宜些？”
闫富贵的心思被李明看穿了，虽然心里有了底，但价格绝不能让步。
要是真降了价，谁知道闫富贵会打什么算盘？
李明可懒得费心思揣摩别人的花花肠子。
他摆了摆手：“三大爷，不行。
我帮您弄这些东西也是担着风险的，只能按原价来。
您要是觉得我赚了您的钱，大可以去别处打听打听，看看是不是这个行情。”
“至于降价，您就别提了。
等鸽子市的价下来了，您自然能买到便宜的。”
闫富贵倒也不尴尬，本来就是试探一下，见李明不肯松口，便把递出去的烟又收了回去。
“一大爷，还要点儿不？”
李明悠闲地看着这位抠门大师。
三大爷淡定地摇头：“不用了，家里还有，下次再说吧。”
“行，不过我得提醒您，那边的粮食可不多了。
三大爷要是缺粮，趁早多囤点儿没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