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钟表店里的金属齿轮-《重生之我是一名检察官》

  第二百一十六章 钟表店里的金属齿轮

  老街钟表店的玻璃柜里,摆着七座老式座钟,钟摆的摆动频率出奇地一致,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像有人在用指尖轻叩耳膜。林定军盯着最右边那座德国产的机械钟,表盘玻璃上有道细微的裂痕,裂痕边缘沾着点银灰色的粉末,在阳光下折射出虹彩——这是记忆金属特有的光学反应。

  “报案说,这七座钟的核心齿轮被人换过了。”店主老徐捧着块拆下来的齿轮,齿牙边缘泛着冷光,“原本是黄铜齿轮,现在变成了这鬼东西,走时倒是准,可夜里会自己加速,钟摆敲得跟打鼓似的,邻居都投诉了。”

  齿轮的断面在显微镜下显露出层状结构,每层厚度精确到0.01毫米,与秦氏集团为航天设备生产的记忆金属齿轮工艺完全一致。林定军用镊子夹起齿轮,放在磁铁旁,齿轮突然轻微震颤,齿牙间的粉末簌簌落下,在白纸上组成个微型的莲花图案。

  一、加速的钟摆

  技术科检测发现,齿轮里的记忆金属会在温度超过25℃时膨胀,导致钟摆频率加快。老徐的钟表店没有装空调,最近气温升高,恰好触发了金属的热反应。“不是普通的恶作剧。”林定军指着齿轮中心的轴孔,“这里有个隐藏的凹槽,能嵌入微型芯片——这齿轮是被人故意设计成‘定时装置’的。”

  七座座钟的底座下,都贴着张泛黄的标签,上面用德文写着“1943年造”,但标签的纸质是近五年生产的。老徐说这些钟是三个月前从一个“戴帽子的男人”手里收的,那人说“齿轮有点毛病,但修好能值大钱”,还留下个电话号码,拨过去却是空号。

  调取老街的监控,发现那个“戴帽子的男人”在交货后,曾去隔壁的废品站逗留过。废品站老板回忆,男人卖过七袋“废铜”,里面混着些拆下来的黄铜齿轮,齿轮上刻着与座钟匹配的编号,从1到7依次排列。

  “他是用记忆金属齿轮替换了原装黄铜齿轮。”小陈翻看着废品站的称重记录,“七袋废铜的总重量,正好比七座座钟的原装齿轮轻了3.7公斤——差值就是记忆金属的重量。”

  黄铜齿轮的齿牙上,沾着微量的机油,成分与秦氏老厂区使用的特种润滑油一致。林定军让人核对齿轮的磨损程度,发现第七号齿轮的轴颈处有明显的修复痕迹,像是被人用特殊工具打磨过,磨痕的纹路与秦峰那支钢笔的笔尖完全吻合。

  二、齿轮里的芯片

  第七号座钟的齿轮被拆解时,轴孔里的微型芯片掉了出来,大小只有指甲盖的三分之一。芯片插入读卡器后,屏幕上显示出七组时间数据:“03:17、07:17、11:17……”每组时间的分钟数都是17,对应着每天的七个整点。

  “是在传递时间信号。”林定军盯着数据,“17分是秦氏集团的内部代码,代表‘紧急启动’。”

  芯片的存储空间里,藏着段加密音频,解密后是段机械运转的声音,夹杂着模糊的对话:“……第七组齿轮必须在满月夜更换,金属的记忆会在月光下激活……”声音经过比对,与秦振雄的录音样本相似度达98%。

  老徐的钟表店阁楼里,发现了个被尘封的木箱,里面装着七张设计图,画的正是这七座座钟的内部结构,每张图的角落都有个莲花印章。第六张图上用红笔标注着“齿轮替换后,需用‘同源金属’校准”,旁边画着支钢笔的简笔画。

  “是秦峰留下的。”林定军想起秦峰那支能调整金属频率的钢笔,“他在暗示只有用那支钢笔,才能让齿轮恢复正常。”

  当钢笔尖接触到第七号齿轮,金属突然发出嗡鸣,齿牙间的莲花图案在阳光下亮起,芯片里的时间数据开始倒转,最终定格在“1943年7月17日”——这是秦氏集团的创立日期。座钟的钟摆渐渐恢复正常频率,“滴答”声变得沉稳,像在诉说被时光掩埋的故事。

  三、戴帽子的男人

  监控里的“戴帽子的男人”被人脸识别系统锁定——是秦氏集团前档案管理员老顾,五年前因“泄露商业机密”被辞退,辞退报告上的审批人是秦峰的父亲。老顾的住处藏着个保险柜,里面放着七份“齿轮更换记录”,最后一页写着:“完成先生的遗愿,让时间记住该记住的。”

  “先生是秦振雄。”老顾被传唤时,手里还攥着块怀表,表盖内侧刻着莲花纹,“他临终前嘱咐我,若秦氏遇到危机,就把这七座座钟的齿轮换掉,芯片里的时间会指引找到‘保命的东西’。”

  怀表的机芯里,藏着张微型地图,标注着秦氏老厂区的位置,在仓库的第七根立柱旁画了个叉。挖掘后,那里出土了个金属盒,里面装着1943年的原始账本,记录着秦振雄当年用七座座钟的齿轮,秘密转移了一批用于抗战的医疗设备,账本的最后写道:“齿轮会转,良知不会停。”

  老顾说,他替换齿轮不是为了搞破坏,是怕这段历史被遗忘:“上个月集团要拆老仓库,我急了才出此下策。这些记忆金属齿轮能抵抗腐蚀,就算座钟坏了,芯片里的秘密也能保存百年。”

  四、校准的时间

  七座座钟的原装黄铜齿轮被重新装回,老徐用秦峰的钢笔仔细校准,钟摆的“滴答”声在店里交织成和谐的韵律。第七号座钟的表盘玻璃被换了块新的,老顾特意在角落刻了个小小的莲花,与记忆金属粉末组成的图案遥相呼应。

  “记忆金属齿轮没有销毁,”林定军在卷宗上写下处理意见,“交给市博物馆收藏,作为秦氏参与抗战的实物证据。”他想起账本里的那句话,突然明白所谓的“保命的东西”,从来不是金银财宝,而是一个企业不该遗忘的历史重量。

  老顾被免于处罚,秦氏集团请他回去整理早期档案。他上班的第一天,带着那七张设计图来到老仓库,第七根立柱旁的地面上,秦峰用粉笔写了行字:“齿轮会生锈,记忆要上油。”

  林定军站在钟表店外,看着夕阳透过玻璃窗,在七座座钟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钟摆的影子在地面缓慢移动,像无数齿轮在咬合转动。老徐的儿子趴在柜台上,用铅笔临摹着表盘上的莲花,嘴里念叨着:“爸爸,这钟走得好稳啊。”

  他在结案报告的最后写道:“时间不会因为齿轮加速而变快,就像良知不会因为记忆褪色而消失。”卷宗合上时,店里的座钟正好敲响了七点,七声钟鸣在老街回荡,像在为这段被齿轮守护的历史,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