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抵抗这种潜意识与本能并不容易，还好，当她和面前这双眼睛对上视线时，脑子就会清醒不少。
没办法，太诡异了。
她的大脑无数次尝试纠「错」，一会儿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幻觉，一会儿告诉她是他人在故意伪装，再一会儿，又变成是她认错了，眼前这女孩儿就是跟她比较相像而已......
就跟要疯似的。
“那，除了阎烬，你后来还见到过其他与你一同进入森林的人吗？”
姒今朝问。
黑衣「姒今朝」看了姒今朝一眼，一副你还真不客气的表情：
“没有，大概因为只有我们两个是最强的。”
阎烬和虞长安同时发出一声短促的笑。
两个姒今朝皆莫名，异口同声：“笑甚？”
“失礼了，在下只是觉得，虽来自不同的时间，但这......的确是姑娘会说的话。”
虞长安大大方方解释。
阎烬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对对。”
顿了顿，又很感兴趣地凑近虞长安：
“你是阿姒派在谁那里的细作？之前好像没见过。等你任务完成了，来跟本殿下混怎么样？本殿下喜欢会说话的鬼。”
虞长安笑笑，婉拒了：
“殿下好意在下心领，不过在下寿数未尽，暂时，应该也不想变成鬼。”
阎烬盯着虞长安看了一会儿，总算是想起来了：“啊，是你啊，阿姒在人间的朋友。”
那时隔着镜子，看得模模糊糊，不够真切，以至于他一打眼还真没认出来。
说着话，阎烬注意到两个姒今朝都噤了声，在望向同一个方向。
便也随之望去。
心里寻思，这个「姒今朝」也比他敏锐吗？
那可有点丢人了。
黑衣「姒今朝」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如今不过一介大乘，谈何与一个神去比敏锐。
不过是她在姒今朝身上的注意力更多，比他先注意到姒今朝转头了而已。
四人看着的方向，一道身影缓缓自迷雾中走近。
是......
阎烬。
两个阎烬对上视线，对面的「阎烬」三号先一步开口：
“何人竟敢仿冒本殿？！”
姒今朝索然无味地收回视线，朝黑衣「姒今朝」使了使眼色：
“你去跟他说。”
黑衣「姒今朝」斜了她一眼，意味不明地发出一声笑，侧头朝阎烬扬了扬下颚：
“九殿下，你跟他更熟，不妨亲自去一趟？”
阎烬拍拍屁股起身，爽快道：“行。”
十招后，阎烬押着「阎烬」三号回来，一起坐在了火堆边上。
「阎烬」三号满脸都写着不服。
“本殿怎么觉着，以前的本殿不如以前的你聪明呢。”
“ 口口声声本殿本殿，装模作样连自己都骗过了？”
「阎烬」三号看阎烬的眼神，冷得吓人，同时手在身后结印试图破开绳索。
阎烬不了解别人，还不了解自己吗，身子往后仰，一眼就看到他手的动作，然后啪地一掌拍过去：
“老实点。”
黑衣「姒今朝」似乎很乐于看见「阎烬」三号此时的窘境，在旁边憋笑，吃了「阎烬」一个眼刀，才干咳一声开口。
“殿下还是不要白费功夫了，他们若有恶意，杀个你我也不过轻轻松松，还不如安静一些，听听他们到底要说什么。”
「姒今朝」说话，「阎烬」三号多多少少还是听得进去一些的，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莫名的焦躁，没再有什么小动作。
姒今朝懒洋洋靠坐着，似笑非笑的开口：
“他好像没有上一个的记忆。”
「阎烬」三号皱了皱眉：“什么上一个？”
“嗯，果然没有。”
姒今朝想确认的，也就是这个。
阎烬也很好奇：
“你在打什么哑谜？本殿脑子不好，你说明白点啊。”
姒今朝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看着阎烬满脸“求知”，当下便起了几分玩性，挑眉恶劣一笑：
“求我。”
“求你。”
阎烬求得比姒今朝话音落下都快。
姒今朝撇撇嘴，讨了个没趣，便兴致缺缺地朝虞长安扬了扬下颚：
“虞兄说，虞兄肯定懂了。”
虞长安骤然被点名，倒也欣然接受，将自己的理解娓娓道来：
“姒姑娘的意思大约是：这第三位九殿下，没有第二位九殿下的记忆，却又与第二位九殿下如出一辙，就像......按照原有模板，重新复制出来的一样。若第三位消失，便会出现第四位，第五位......”
“等等！你在说什么？本殿下怎么听......唔唔！”
阎烬手动捂嘴。
“没事，别理他，你说你的。”
虞长安莞尔一笑，再转向黑衣「姒今朝」，继续道：
“还有这位......据说是来自数万年前的姒姑娘，也说只拥有踏入森林开始的记忆，所有的不合理与空白，全靠潜意识自动补足。”
“那是不是就代表，二位都是在这林中诞生的呢？在二位的记忆里，是才进入森林不过半日光景，也就意味着，其实二位从「诞生」起，也从未踏出过森林吧？”
“先前，在下同姒姑娘都认为，二位是来自来自数万年前，可现在看来，二位或许该是来自森林的记忆才对。”
阎烬听完，悟了。
然后再次凑近虞长安：
“等你死了，来给本殿下当谋士怎么样？”
“......多谢殿下抬爱，但还是不必了。”
“好吧。”
阎烬十分惋惜地将身体缩了回去。
“所以我们为什么会看到森林的记忆？”
到底还是问了句正事。
虞长安淡笑着摇头，表示自己知道的，也就止于此了，再将温和的目光落在姒今朝身上，安静等待她的答案。
姒今朝百无聊赖地勾着垂落膝前的发丝玩儿，感受到汇聚过来的目光，才抬眼，简明扼要道：
“这是森林的求救。”
虞长安无疑是聪明的，他跳过了这些纷杂的过程，直接接收到了森林想要传达的讯号。
或许是仅出现在这片森林内，又或许是出现在整个黑渊迷境中，至少当下、这里，的确是发生了时空错乱。
没办法，太诡异了。
她的大脑无数次尝试纠「错」，一会儿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幻觉，一会儿告诉她是他人在故意伪装，再一会儿，又变成是她认错了，眼前这女孩儿就是跟她比较相像而已......
就跟要疯似的。
“那，除了阎烬，你后来还见到过其他与你一同进入森林的人吗？”
姒今朝问。
黑衣「姒今朝」看了姒今朝一眼，一副你还真不客气的表情：
“没有，大概因为只有我们两个是最强的。”
阎烬和虞长安同时发出一声短促的笑。
两个姒今朝皆莫名，异口同声：“笑甚？”
“失礼了，在下只是觉得，虽来自不同的时间，但这......的确是姑娘会说的话。”
虞长安大大方方解释。
阎烬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对对。”
顿了顿，又很感兴趣地凑近虞长安：
“你是阿姒派在谁那里的细作？之前好像没见过。等你任务完成了，来跟本殿下混怎么样？本殿下喜欢会说话的鬼。”
虞长安笑笑，婉拒了：
“殿下好意在下心领，不过在下寿数未尽，暂时，应该也不想变成鬼。”
阎烬盯着虞长安看了一会儿，总算是想起来了：“啊，是你啊，阿姒在人间的朋友。”
那时隔着镜子，看得模模糊糊，不够真切，以至于他一打眼还真没认出来。
说着话，阎烬注意到两个姒今朝都噤了声，在望向同一个方向。
便也随之望去。
心里寻思，这个「姒今朝」也比他敏锐吗？
那可有点丢人了。
黑衣「姒今朝」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如今不过一介大乘，谈何与一个神去比敏锐。
不过是她在姒今朝身上的注意力更多，比他先注意到姒今朝转头了而已。
四人看着的方向，一道身影缓缓自迷雾中走近。
是......
阎烬。
两个阎烬对上视线，对面的「阎烬」三号先一步开口：
“何人竟敢仿冒本殿？！”
姒今朝索然无味地收回视线，朝黑衣「姒今朝」使了使眼色：
“你去跟他说。”
黑衣「姒今朝」斜了她一眼，意味不明地发出一声笑，侧头朝阎烬扬了扬下颚：
“九殿下，你跟他更熟，不妨亲自去一趟？”
阎烬拍拍屁股起身，爽快道：“行。”
十招后，阎烬押着「阎烬」三号回来，一起坐在了火堆边上。
「阎烬」三号满脸都写着不服。
“本殿怎么觉着，以前的本殿不如以前的你聪明呢。”
“ 口口声声本殿本殿，装模作样连自己都骗过了？”
「阎烬」三号看阎烬的眼神，冷得吓人，同时手在身后结印试图破开绳索。
阎烬不了解别人，还不了解自己吗，身子往后仰，一眼就看到他手的动作，然后啪地一掌拍过去：
“老实点。”
黑衣「姒今朝」似乎很乐于看见「阎烬」三号此时的窘境，在旁边憋笑，吃了「阎烬」一个眼刀，才干咳一声开口。
“殿下还是不要白费功夫了，他们若有恶意，杀个你我也不过轻轻松松，还不如安静一些，听听他们到底要说什么。”
「姒今朝」说话，「阎烬」三号多多少少还是听得进去一些的，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莫名的焦躁，没再有什么小动作。
姒今朝懒洋洋靠坐着，似笑非笑的开口：
“他好像没有上一个的记忆。”
「阎烬」三号皱了皱眉：“什么上一个？”
“嗯，果然没有。”
姒今朝想确认的，也就是这个。
阎烬也很好奇：
“你在打什么哑谜？本殿脑子不好，你说明白点啊。”
姒今朝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看着阎烬满脸“求知”，当下便起了几分玩性，挑眉恶劣一笑：
“求我。”
“求你。”
阎烬求得比姒今朝话音落下都快。
姒今朝撇撇嘴，讨了个没趣，便兴致缺缺地朝虞长安扬了扬下颚：
“虞兄说，虞兄肯定懂了。”
虞长安骤然被点名，倒也欣然接受，将自己的理解娓娓道来：
“姒姑娘的意思大约是：这第三位九殿下，没有第二位九殿下的记忆，却又与第二位九殿下如出一辙，就像......按照原有模板，重新复制出来的一样。若第三位消失，便会出现第四位，第五位......”
“等等！你在说什么？本殿下怎么听......唔唔！”
阎烬手动捂嘴。
“没事，别理他，你说你的。”
虞长安莞尔一笑，再转向黑衣「姒今朝」，继续道：
“还有这位......据说是来自数万年前的姒姑娘，也说只拥有踏入森林开始的记忆，所有的不合理与空白，全靠潜意识自动补足。”
“那是不是就代表，二位都是在这林中诞生的呢？在二位的记忆里，是才进入森林不过半日光景，也就意味着，其实二位从「诞生」起，也从未踏出过森林吧？”
“先前，在下同姒姑娘都认为，二位是来自来自数万年前，可现在看来，二位或许该是来自森林的记忆才对。”
阎烬听完，悟了。
然后再次凑近虞长安：
“等你死了，来给本殿下当谋士怎么样？”
“......多谢殿下抬爱，但还是不必了。”
“好吧。”
阎烬十分惋惜地将身体缩了回去。
“所以我们为什么会看到森林的记忆？”
到底还是问了句正事。
虞长安淡笑着摇头，表示自己知道的，也就止于此了，再将温和的目光落在姒今朝身上，安静等待她的答案。
姒今朝百无聊赖地勾着垂落膝前的发丝玩儿，感受到汇聚过来的目光，才抬眼，简明扼要道：
“这是森林的求救。”
虞长安无疑是聪明的，他跳过了这些纷杂的过程，直接接收到了森林想要传达的讯号。
或许是仅出现在这片森林内，又或许是出现在整个黑渊迷境中，至少当下、这里，的确是发生了时空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