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卧室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陈嘉树醒来时，发现白秀珠已经醒了，正靠在他胸前，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着圈。
醒这么早？他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手臂自然地环紧她的腰。
白秀珠抬头，眼中带着几分慵懒：在想昨天宴会上听到的一些事。
她稍稍撑起身子，丝绸被单从肩头滑落：有位夫人说，最近日本商社的人在频繁拜访几位部长，特别是主管矿产资源的李部长。
陈嘉树眼神一凝：具体说了什么？
说是想合作开发某些矿产，但那位夫人也不懂具体是什么矿。白秀珠蹙眉，不过她说，她丈夫提起这事时似乎很不高兴。
陈嘉树沉默片刻，忽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这些事待会再说。他的吻落在她的颈间，先让我好好看看你。
白秀珠轻笑着推他：别闹...今天不是还要去见几个银行的人？
让他们等着。陈嘉树的手已经探进她的睡裙，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等到两人终于起床时，已是日上三竿。
周世昌在客厅等候多时，见他们出来，立即汇报：陈先生，今天约了交通银行的刘经理，还有浙江实业银行的代表。
陈嘉树整理着袖口：让他们下午再来。上午先去一趟新街口，看看南京的商业环境。
白秀珠正在梳妆，闻言转头：要我一起去吗？
你在家休息。陈嘉树走到她身后，看着镜中的她，早上辛苦你了。
他的语气暧昧，白秀珠脸上泛起红晕，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新街口一带确实比上海冷清许多，但也能看出正在发展的势头。陈嘉树在一家茶楼二层临窗的位置坐下，仔细观察着街景。
陈先生，那边有两个人一直跟着我们。周世昌低声说。
陈嘉树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日本方面的？
不像。看举止像是本地帮派的。
陈嘉树轻笑：看来我们一到南京，就被各方盯上了。他放下茶盏，去查查是谁的人。
已经让人去查了。周世昌回道，另外，顾敏早上派人送来请柬，邀请您明天参加一个实业家的聚会。
回复他，我一定到。
下午与银行的会谈在寓所进行。
交通银行的刘经理是个精明的中年人，一见面就热情地握手：久仰陈先生大名！您在沪上的操作，可是让我们这些老银行都自愧不如啊。
陈嘉树谦逊地笑笑：刘经理过奖了。不过是运气好，赶上时机罢了。
陈先生太谦虚了。刘经理压低声音，听说您和宋次长谈得不错？
初步接触而已。陈嘉树不动声色，宋次长对实业很支持，这是好事。
会谈中，陈嘉树敏锐地察觉到，这些银行对他在南京的投资计划很感兴趣，但也都持观望态度。显然，他们在等待他与财政部合作的具体进展。
送走银行的人后，白秀珠从楼上下来：谈得如何？
都在试探。陈嘉树松了松领带，不过这也是好事，说明我们的动向已经引起关注了。
白秀珠帮他脱下外套：刚才顾敏又派人来，说明天的聚会可以带女伴。
那你就陪我去。陈嘉树揽住她的腰，正好让你多认识些人。
当晚，陈嘉树在书房研究南京的商业地图，白秀珠端着一碗银耳羹进来。
先歇会儿吧。她把碗放在桌上，你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陈嘉树把她拉到身边坐下：秀珠，你觉得我们在南京的第一步该怎么走？
白秀珠认真想了想：现在各方都在观望，我们得尽快拿出实际行动。永利碱厂扩建是个好契机，但需要更多资金。
说得对。陈嘉树点头，所以我打算先在南京设立一个办事处，规模不用太大，但一定要够气派。
做给那些人看？
没错。陈嘉树微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陈嘉树是真心实意要在南京发展。
白秀珠靠在他肩上：我会帮你。
陈嘉树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我知道。
第二天晚上的聚会设在秦淮河畔的一家私人会所。到场的都是南京商界的头面人物，见到陈嘉树带着白秀珠出现，众人都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嘉树兄！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迎上来，这位就是白小姐吧？果然名不虚传。
陈嘉树笑着介绍：这位是永大纱厂的老板，赵伯韬赵老板。
白秀珠得体地行礼：赵老板好。
寒暄间，陈嘉树注意到角落里坐着几个日本人，正低声交谈。其中一人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举杯向他致意。
顾敏走过来，低声道：那是三井物产的经理，山本一郎。最近在南京很活跃。
陈嘉树点头：多谢提醒。
聚会进行到一半，白秀珠已经被几位夫人围住，相谈甚欢。陈嘉树则被几个商人拉住，讨论当前的经济形势。
陈先生觉得，南京的发展前景如何？有人问道。
陈嘉树谨慎回应：南京作为首都，潜力很大。但关键是要有明确的产业政策。
说得对！赵伯韬大声附和，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政策不明朗。
这时，山本一郎走过来，用流利的中文说：这位就是陈嘉树先生吧？久仰大名。
陈嘉树与他握手：山本先生。
陈先生在沪上的操作令人印象深刻。山本微笑道，不知对南京的矿产投资可有兴趣？
陈嘉树心中一动，面上却不露声色：我是做实业的，对矿产不太了解。
可惜了。山本意味深长地说，江苏一带的矿产资源很丰富，特别是某些稀有金属。
聚会结束后，在回去的车上，白秀珠说：刚才李夫人告诉我，山本最近在频繁接触矿产司的人。
陈嘉树皱眉：看来他们确实在打矿产的主意。
我们要插手吗？
现在还不行。陈嘉树摇头，我们实力不够，贸然插手只会引火烧身。
回到寓所，周世昌迎上来：陈先生，查清楚了。今天跟踪我们的人，是本地青帮的。
青帮？陈嘉树挑眉，我们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据说是因为我们在上海动了某些人的利益。周世昌低声道，要不要给他们点教训？
不必。陈嘉树摆手，现在不宜树敌太多。你去查查，青帮和日本人有没有关系。
陈嘉树醒来时，发现白秀珠已经醒了，正靠在他胸前，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着圈。
醒这么早？他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手臂自然地环紧她的腰。
白秀珠抬头，眼中带着几分慵懒：在想昨天宴会上听到的一些事。
她稍稍撑起身子，丝绸被单从肩头滑落：有位夫人说，最近日本商社的人在频繁拜访几位部长，特别是主管矿产资源的李部长。
陈嘉树眼神一凝：具体说了什么？
说是想合作开发某些矿产，但那位夫人也不懂具体是什么矿。白秀珠蹙眉，不过她说，她丈夫提起这事时似乎很不高兴。
陈嘉树沉默片刻，忽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这些事待会再说。他的吻落在她的颈间，先让我好好看看你。
白秀珠轻笑着推他：别闹...今天不是还要去见几个银行的人？
让他们等着。陈嘉树的手已经探进她的睡裙，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等到两人终于起床时，已是日上三竿。
周世昌在客厅等候多时，见他们出来，立即汇报：陈先生，今天约了交通银行的刘经理，还有浙江实业银行的代表。
陈嘉树整理着袖口：让他们下午再来。上午先去一趟新街口，看看南京的商业环境。
白秀珠正在梳妆，闻言转头：要我一起去吗？
你在家休息。陈嘉树走到她身后，看着镜中的她，早上辛苦你了。
他的语气暧昧，白秀珠脸上泛起红晕，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新街口一带确实比上海冷清许多，但也能看出正在发展的势头。陈嘉树在一家茶楼二层临窗的位置坐下，仔细观察着街景。
陈先生，那边有两个人一直跟着我们。周世昌低声说。
陈嘉树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日本方面的？
不像。看举止像是本地帮派的。
陈嘉树轻笑：看来我们一到南京，就被各方盯上了。他放下茶盏，去查查是谁的人。
已经让人去查了。周世昌回道，另外，顾敏早上派人送来请柬，邀请您明天参加一个实业家的聚会。
回复他，我一定到。
下午与银行的会谈在寓所进行。
交通银行的刘经理是个精明的中年人，一见面就热情地握手：久仰陈先生大名！您在沪上的操作，可是让我们这些老银行都自愧不如啊。
陈嘉树谦逊地笑笑：刘经理过奖了。不过是运气好，赶上时机罢了。
陈先生太谦虚了。刘经理压低声音，听说您和宋次长谈得不错？
初步接触而已。陈嘉树不动声色，宋次长对实业很支持，这是好事。
会谈中，陈嘉树敏锐地察觉到，这些银行对他在南京的投资计划很感兴趣，但也都持观望态度。显然，他们在等待他与财政部合作的具体进展。
送走银行的人后，白秀珠从楼上下来：谈得如何？
都在试探。陈嘉树松了松领带，不过这也是好事，说明我们的动向已经引起关注了。
白秀珠帮他脱下外套：刚才顾敏又派人来，说明天的聚会可以带女伴。
那你就陪我去。陈嘉树揽住她的腰，正好让你多认识些人。
当晚，陈嘉树在书房研究南京的商业地图，白秀珠端着一碗银耳羹进来。
先歇会儿吧。她把碗放在桌上，你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陈嘉树把她拉到身边坐下：秀珠，你觉得我们在南京的第一步该怎么走？
白秀珠认真想了想：现在各方都在观望，我们得尽快拿出实际行动。永利碱厂扩建是个好契机，但需要更多资金。
说得对。陈嘉树点头，所以我打算先在南京设立一个办事处，规模不用太大，但一定要够气派。
做给那些人看？
没错。陈嘉树微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陈嘉树是真心实意要在南京发展。
白秀珠靠在他肩上：我会帮你。
陈嘉树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我知道。
第二天晚上的聚会设在秦淮河畔的一家私人会所。到场的都是南京商界的头面人物，见到陈嘉树带着白秀珠出现，众人都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嘉树兄！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迎上来，这位就是白小姐吧？果然名不虚传。
陈嘉树笑着介绍：这位是永大纱厂的老板，赵伯韬赵老板。
白秀珠得体地行礼：赵老板好。
寒暄间，陈嘉树注意到角落里坐着几个日本人，正低声交谈。其中一人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举杯向他致意。
顾敏走过来，低声道：那是三井物产的经理，山本一郎。最近在南京很活跃。
陈嘉树点头：多谢提醒。
聚会进行到一半，白秀珠已经被几位夫人围住，相谈甚欢。陈嘉树则被几个商人拉住，讨论当前的经济形势。
陈先生觉得，南京的发展前景如何？有人问道。
陈嘉树谨慎回应：南京作为首都，潜力很大。但关键是要有明确的产业政策。
说得对！赵伯韬大声附和，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政策不明朗。
这时，山本一郎走过来，用流利的中文说：这位就是陈嘉树先生吧？久仰大名。
陈嘉树与他握手：山本先生。
陈先生在沪上的操作令人印象深刻。山本微笑道，不知对南京的矿产投资可有兴趣？
陈嘉树心中一动，面上却不露声色：我是做实业的，对矿产不太了解。
可惜了。山本意味深长地说，江苏一带的矿产资源很丰富，特别是某些稀有金属。
聚会结束后，在回去的车上，白秀珠说：刚才李夫人告诉我，山本最近在频繁接触矿产司的人。
陈嘉树皱眉：看来他们确实在打矿产的主意。
我们要插手吗？
现在还不行。陈嘉树摇头，我们实力不够，贸然插手只会引火烧身。
回到寓所，周世昌迎上来：陈先生，查清楚了。今天跟踪我们的人，是本地青帮的。
青帮？陈嘉树挑眉，我们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据说是因为我们在上海动了某些人的利益。周世昌低声道，要不要给他们点教训？
不必。陈嘉树摆手，现在不宜树敌太多。你去查查，青帮和日本人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