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我毫不谦虚地应下，随即正色道，“所以，明天去回春堂，一是让纪大叔看看你是否还需用药，二是如果不用了，或者可以减量了，我将方子拿给纪大叔看看是否适合你，现阶段调理身体使用，回来让厨房试着做。你看可好？”
龙渊宸看着我，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息，似乎想从我的神情中辨别出更多东西。最终，他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可。”
见他答应，我心中微喜。能为他做点事，总好过一直欠着他天大的人情。虽然他知道玉镯空间的部分秘密，也给了我难以估量的帮助，但一码归一码，该还的情分，该尽的“地主之谊”，我一点也不想含糊。
这时，柳谷莺进来禀报，说周掌柜他们回来了，正在前厅等候。
我立刻起身：“让他们稍坐，我这就过去。”又对龙渊宸道，“宸大哥慢用，我去处理些事情。”
龙渊宸微微颔首，重新拿起筷子，姿态优雅地继续用餐，仿佛刚才的对话只是饭间一段寻常插曲。
我快步来到前厅。周文彦、赵明理、柳枢衡、柳毕筹四人果然都在，脸上都带着些微的疲惫，但眼神明亮，显然是有所收获。柳谷莺已经机灵地给他们上了茶。
“你们先下去用饭，不急，等吃过饭再到正厅找我”我吩咐他们。
四人齐齐行礼，编下去了，等了一会儿，他们再度进来正厅。
“如何？说说吧。”我开门见山地问道。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由周文彦作为代表开口：“回东家，我等已从竹溪村庄子返回，大致情况已初步摸清。”
他语速平稳，条理清晰地开始汇报：“首先是账目。赵账房仔细核验了陈管事提供的近两年账册。账册本身记得还算规整，收支项目大致清晰，但……”他顿了顿，“近半年来，有几笔采购物料和支付短工工钱的账目，略显含糊，数量与市价略有出入，虽不算巨大，但恐有虚报冒领之嫌。此外，仓库现存秋粮数目，经柳账房粗略比对，与账册所载大致相符，但新粮陈粮混杂，保管上有些粗疏。”
赵明理适时补充道：“东家，那些含糊账目涉及的银钱，总计约在十五到二十两之间。问题不算致命，但足见管理松懈，给了底下人钻空子的机会。”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水至清则无鱼，尤其在旧主无心经营的情况下，底下人有些小动作在所难免。只要不是烂到根子里，接手后严格制度，便可杜绝。
“其次是实物。”柳枢衡接口道，“我等重点查看了昨日标记的几处需修葺的屋舍棚厩。破损程度比昨日粗略看来要稍重一些，尤其是靠近溪边的两排庄户住房，因潮湿，木柱有些糟朽，需尽快更换。茶园荒废程度也较深，杂草灌木丛生，要复垦出来，至少需十名壮劳力忙碌半个月以上。粗略估算，要将庄子屋舍、棚厩、沟渠等整修至可用且牢固，不计人工，仅物料至少需投入八十到一百两。茶园复垦的人工伙食开销，也需另计。”
这个投入，比我预估的又高了些，但尚在可承受范围内。我默默记下。
龙渊宸看着我，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息，似乎想从我的神情中辨别出更多东西。最终，他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可。”
见他答应，我心中微喜。能为他做点事，总好过一直欠着他天大的人情。虽然他知道玉镯空间的部分秘密，也给了我难以估量的帮助，但一码归一码，该还的情分，该尽的“地主之谊”，我一点也不想含糊。
这时，柳谷莺进来禀报，说周掌柜他们回来了，正在前厅等候。
我立刻起身：“让他们稍坐，我这就过去。”又对龙渊宸道，“宸大哥慢用，我去处理些事情。”
龙渊宸微微颔首，重新拿起筷子，姿态优雅地继续用餐，仿佛刚才的对话只是饭间一段寻常插曲。
我快步来到前厅。周文彦、赵明理、柳枢衡、柳毕筹四人果然都在，脸上都带着些微的疲惫，但眼神明亮，显然是有所收获。柳谷莺已经机灵地给他们上了茶。
“你们先下去用饭，不急，等吃过饭再到正厅找我”我吩咐他们。
四人齐齐行礼，编下去了，等了一会儿，他们再度进来正厅。
“如何？说说吧。”我开门见山地问道。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由周文彦作为代表开口：“回东家，我等已从竹溪村庄子返回，大致情况已初步摸清。”
他语速平稳，条理清晰地开始汇报：“首先是账目。赵账房仔细核验了陈管事提供的近两年账册。账册本身记得还算规整，收支项目大致清晰，但……”他顿了顿，“近半年来，有几笔采购物料和支付短工工钱的账目，略显含糊，数量与市价略有出入，虽不算巨大，但恐有虚报冒领之嫌。此外，仓库现存秋粮数目，经柳账房粗略比对，与账册所载大致相符，但新粮陈粮混杂，保管上有些粗疏。”
赵明理适时补充道：“东家，那些含糊账目涉及的银钱，总计约在十五到二十两之间。问题不算致命，但足见管理松懈，给了底下人钻空子的机会。”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水至清则无鱼，尤其在旧主无心经营的情况下，底下人有些小动作在所难免。只要不是烂到根子里，接手后严格制度，便可杜绝。
“其次是实物。”柳枢衡接口道，“我等重点查看了昨日标记的几处需修葺的屋舍棚厩。破损程度比昨日粗略看来要稍重一些，尤其是靠近溪边的两排庄户住房，因潮湿，木柱有些糟朽，需尽快更换。茶园荒废程度也较深，杂草灌木丛生，要复垦出来，至少需十名壮劳力忙碌半个月以上。粗略估算，要将庄子屋舍、棚厩、沟渠等整修至可用且牢固，不计人工，仅物料至少需投入八十到一百两。茶园复垦的人工伙食开销，也需另计。”
这个投入，比我预估的又高了些，但尚在可承受范围内。我默默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