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环太平洋贸易圈形成-《穿越成了林冲有个美丽娇妻》

  登州蓬莱港“万国船市”。

  晨雾被海风撕开,露出港口内令人震撼的景象——千帆蔽日。来自环太平洋各国的商船在此停泊,船型各异,旗帜纷繁:有扶桑马卡赫人的独木舟改造的“新津号”,有日本朱印船的翘角帆,有朝鲜的龟船,有南洋的三桅帆,更有大华自家的“镇海”级宝船如移动的山岳。

  港口新建的“万国船市”绵延十里,摊位以青石板铺就,按地域分“东洋区”“南洋区”“西洋区”“北洋区”。奇装异服的商人用各种语言吆喝,空气中混合着香料、茶叶、皮革、咸鱼的复杂气味。

  “快来看!新津港的‘金山毛皮’,一张顶十张关东貂!”

  “扶桑金!扶桑金!刚下船的新鲜玉米,煮着吃烤着吃都香!”

  “南洋香料!胡椒、丁香、豆蔻,价比黄金!”

  “天工院新出的‘自鸣钟’,报时精准,三日不差一刻!”

  熙攘人群中,一个头戴扶桑羽冠、身着锦袍的老者格外醒目。正是马卡赫酋长“雄鹰”,他如今是扶桑贸易司的副使,此次亲自押送十船货物来朝。他身后跟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皮肤微黑,五官却有几分汉人模样——这是雄鹰的孙子“小鹰”,母亲是马卡赫人,父亲是华夏移民,如今在“新津学堂”教书,此番随祖父来华“朝圣”。

  “爷爷,这...这就是天朝?”小鹰看花了眼。他在新津港见过繁华,但比起蓬莱港,简直是小溪见大海。

  “是啊,这就是咱们的天朝。”雄鹰骄傲地说,仿佛自己生来就是华夏子民,“走,爷爷带你去见个人。”

  祖孙二人穿过拥挤的市集,来到港口西侧一座新建的三层楼阁前。楼匾上书“环太平洋贸易总司”七个鎏金大字,落款是“太子监国林天赐”。这是三个月前刚设立的机构,统管环太平洋所有贸易事务。

  楼内,靖海侯周禄正在主持“五月初五商会”。与会的有关自环太平洋各地的五十余位大商人:有日本堺港的茶商,朝鲜开城的参商,琉球的那霸珍珠商,南洋三佛齐的香料商,占城的稻米商,还有扶桑、西域、漠北等地的代表。

  “诸位,”周禄举杯,“今日端午,本是华夏佳节。然贸易无国界,商旅皆兄弟。这第一杯,敬往来波涛,互通有无!”

  众人举杯共饮。周禄继续道:“自天统十六年首航扶桑,六年来,我大华已开辟五大航线——”

  他身后的巨幅《环太平洋海图》缓缓展开,上面以朱笔标注出密密麻麻的航线和港口。

  “东线,登州至新津港,经金山湾、朝阳湾(今洛杉矶),抵扶桑南端朝阳城(今圣地亚哥)。此线以运输‘扶桑金’‘东来薯’为主,年往来商船三百艘。”

  “南线,广州至占城、三佛齐、爪哇,直至澳洲(今澳大利亚)新发现的‘金袋港’。此线运输香料、珍珠、檀木。”

  “西线,泉州经马六甲,至天竺、大食。此线最古,现新增蒸汽拖船护航,航期缩短三成。”

  “北线,天津至库页岛、虾夷(今北海道),抵扶桑北端‘雪原港’。此线运输毛皮、海产。”

  “中线,登州直航新津港的新航线,用蒸汽明轮战舰护航,两月可达!”

  每说一线,商人们便发出一阵惊叹。这张贸易网络,已将整个环太平洋编织在一起,而中心节点,正是大华。

  “靖海侯,”日本商人平田忠久起身,操着流利的汉语,“鄙人有一事相求。我国急需‘扶桑金’种子,然今年配额已满,能否通融...”

  “平田先生,”周禄笑道,“今年不行,因扶桑自身也需留种。但明年,我可保证日本配额增加三成。不过...”他话锋一转,“贵国的白银,能否以更优惠的价格交易?”

  这就是贸易的精髓——以物易物,各取所需。平田忠久略一沉吟,咬牙道:“可!但需天朝许我在堺港开设‘汉学馆’,教授华夏学问。”

  “准!”周禄爽快应下。文化输出,本就是贸易的一部分。

  这时,雄鹰带着孙子走进来。周禄眼睛一亮,起身相迎:“雄鹰老哥!一路辛苦!”

  “周大人!”雄鹰激动地握住周禄的手,指向孙子,“这是我孙子小鹰,在新津学堂教书的。他说想来看看天朝是什么样子,我就带来了。”

  小鹰紧张地行礼:“学生鹰飞,见过靖海侯。”

  “鹰飞...好名字!”周禄打量这青年,见他虽皮肤黝黑,但举止已有儒雅之气,“在新津学堂教什么?”

  “教汉文、算学,也教马卡赫的孩子种地、认草药。”鹰飞渐渐放松,“学生编了本《汉马词典》,将常用汉字与马卡赫语对照,学生们学得很快。”

  “哦?”周禄大感兴趣,“词典可带来了?”

  “带来了。”鹰飞从包袱中取出一本手抄册子。周禄翻阅,见字迹工整,注释详尽,不由赞道:“好!此册当刊印下发,推广全扶桑。鹰飞,你可愿留在天工院,专司编撰各族语言典籍?”

  鹰飞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自己这点微末之学,竟能入天工院——那可是天下读书人梦寐以求的圣地!

  雄鹰急推孙子:“还不快谢恩!”

  “学生...愿效犬马之劳!”鹰飞跪地叩首,热泪盈眶。

  这一幕让在场各国商人感慨万千。一个扶桑土着青年,因通晓汉学,竟能一步登天。这传递的信息很明确:只要认同华夏文明,无论出身何处,皆有前程。

  午后,蓬莱港码头。

  一艘新下水的“乘风级”蒸汽明轮战舰正在进行启航仪式。这是天工院最新成果,长三十丈,船体包铁,两侧有巨大的明轮,蒸汽机驱动,不靠风力,日行四百里。舰首新装一门“轰天炮”,可射五里。

  “此舰名‘破浪’,将首航中线,直抵新津港。”周禄对各国商人道,“自此,登州至新津港,航期从四月缩短至两月,且不受季风限制。每月一班,定时往返。”

  商人们沸腾了。航期缩短一半,意味着资金周转加快一倍,利润也能翻番!

  “不过,”周禄补充,“乘蒸汽船,运费加三成。”

  “加五成也值!”平田忠久率先喊道。时间就是金钱,这道理商人最懂。

  “破浪”号鸣笛三声,蒸汽喷涌,明轮转动,缓缓驶出港口。岸上万人欢呼,他们知道,一个新时代真的来了——人类第一次可以不靠风帆,征服大海。

  七月,新津港已成为扶桑西海岸最繁华的港口。

  原来的木寨已扩建成石城,城墙高两丈,周长五里,城内街巷纵横,商肆林立。最热闹的是“四洋街”,分设“华货区”“扶桑区”“东洋区”“南洋区”,各色商品琳琅满目。

  华货区,丝绸、瓷器、茶叶、铁器堆积如山;扶桑区,毛皮、药材、玉米、马铃薯、黄金(在金山湾发现的金砂)交易火爆;东洋区,日本刀、朝鲜参、琉球珍珠颇受欢迎;南洋区,香料、宝石、象牙引人驻足。

  更奇特的是“四洋学堂”,学生来自环太平洋各地,穿不同服饰,说不同语言,但都用汉语交流。鹰飞被调回新津港,任学堂“译学”教习。他编的《环太平洋通译手册》已刊印千册,成为商旅必备。

  这日,学堂来了批特殊学生——十名来自扶桑南部“太阳王”部落的贵族子弟。他们的部落与马卡赫不同,已有城邦、文字、历法,甚至有自己的神话体系。带队的老祭司“日轮”通晓古文字,在与鹰飞交流后,震惊地发现部落古文字与甲骨文有诸多相似。

  “难道...我族真是殷商遗民?”日轮在查阅天工院带来的甲骨文拓片后,喃喃自语。这个发现震动扶桑——如果同文同种,那归附华夏,便不是臣服,是认祖归宗。

  消息传回,林天赐立即下旨:赐“太阳王”部落“殷商后裔”金册,许其自治,但需奉正朔,子弟入国学。这招高明至极,从文化根源上将其纳入华夏体系。

  九月,环太平洋贸易迎来第一次危机。

  占城商人阮富春的船队在南海遭遇海盗,三船货物被劫,损失三十万贯。消息传来,各国商人惶惶——海盗不除,贸易难安。

  林天赐在文华殿召集水师将领:“传旨:组建‘环太平洋水师’,辖战舰百艘,分巡五大航线。遇海盗,不问来历,一律击沉。更重要的——”他顿了顿,“设‘商船保险司’,凡在环太平洋贸易司登记的商船,可购保险。若遇海盗、风浪损失,按货值七成赔偿。”

  “保险”是新生事物,许多人不解。但阮富春第一个投保,十月他的船再遭海盗,果然获赔二十一万贯。消息传开,商船投保者如云。更妙的是,保险司将保费三成用于剿匪,水师经费充足,剿匪更力。不过半年,五大航线海盗为之一清。

  年底,第一次“环太平洋贸易大会”召开。

  与会的不止商人,还有各国使者。林天赐在大会上宣布:

  “自明年起,环太平洋贸易司发行‘贸易银元’,统一币制,一两白银兑一元。凡在司内交易,皆用银元,免去成色、折算之烦。”

  “设‘贸易仲裁院’,各国推举法官,专司调解贸易纠纷。裁决结果,各国共遵。”

  “开‘万国商学’,授贸易、航海、货殖之学。各国子弟,通过考核皆可入学。”

  这三条,彻底奠定了大华在环太平洋贸易体系中的核心地位。货币、司法、教育,三大权力在手,这个贸易圈便牢牢掌控。

  新津港。

  雄鹰酋长在自家新起的汉式宅院里,看着满堂儿孙。他的儿子娶了汉女,女儿嫁了汉人,孙辈们在“四洋学堂”读书,既能说流利的汉语,也懂马卡赫古老歌谣。桌上摆着中原的饺子、扶桑的玉米饼、日本的寿司、朝鲜的泡菜...真真是“天下一家”。

  “爷爷,”小鹰——现在该叫鹰飞博士了——举杯道,“孙儿敬您。没有您当年接纳天朝船队,就没有咱家今天。”

  雄鹰饮尽杯中酒,老泪纵横:“不是我接纳天朝,是天朝接纳了我们。孩子,记住,咱们马卡赫人,如今是华夏人了。这扶桑大陆,是华夏的新疆土。咱们要守好它,让子子孙孙,都过这样的好日子。”

  窗外,新津港灯火通明,港内停泊着来自环太平洋各地的商船。而在更远的太平洋上,“破浪”号正喷吐着蒸汽,拖着十艘商船,驶向下一站朝阳湾。

  这条以华夏为中心的环太平洋贸易大动脉,已然成形。货物、人员、技术、文化,在这张大网上昼夜不息地流动,滋养着沿途每一个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