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罗马残兵退海峡 浮桥飞渡欧亚线-《穿越阿斗,打造日不落帝国》

  托罗斯山一役,打了七天七夜。

  瓦勒良据险死守,五十具蝎弩架在山隘,铁矢如蝗,射程竟达四百步。

  汉军首日强攻,折损三千,连魏延肩甲都被铁矢贯穿,幸未伤骨。

  第二日,诸葛月儿督造出“避矢车”——以双层湿牛皮蒙铁架,下设四轮,可容二十卒推行。

  车顶斜置,铁矢射入滑开,难透。

  汉军推车近前,以火药炸塌隘口石垒。

  第三日,瓦勒良使火攻,滚下油桶点燃,山道成火河。

  姜维早有备,令工兵连夜掘引水渠,分流水势,火河自灭。

  战至第七日黄昏,罗马军箭尽粮绝。

  瓦勒良亲率死士反扑,被赵云、关羽合围。

  老将军须发皆白,甲胄残破,犹自挥剑力战,连斩七名汉卒,终力竭被缚。

  押至刘禅面前时,他挺立不跪,以拉丁语嘶声:“罗马……永不陷落。”

  “罗马已陷。”刘禅以拉丁语回之,惊得瓦勒良瞳孔骤缩,“安基拉、托罗斯山、叙利亚……皆归汉土。你口中永不陷落之城,在何处?”

  瓦勒良哑然,独眼中光芒渐黯。

  当夜,残存罗马军开隘投降。

  清点俘获,得兵四万,蝎弩三十七具——余者毁于战火。

  诸葛月儿抚着一具完好的蝎弩,指尖划过鲸须叠合的弩臂,轻叹:“巧思。若以钢片代鲸须,射程可增至五百步。”

  “能仿造否?”庞统问。

  “需时日钻研其叠合之法。”诸葛月儿看向被俘的罗马工匠,“那人何在?”

  暗卫押上一名褐发老者,双手被缚,眼中却有傲色。

  正是凯索所言的希腊工匠,名唤阿基米德——与古贤同名,不知是巧合或家族传承。

  “此弩是你所造?”诸葛月儿以希腊语问。

  老者惊诧抬头:“你……通希腊语?”

  “略知。”诸葛月儿走近,细观弩机结构,“鲸须叠七层,以鱼胶黏合,再裹牛筋……可是效法复合弓之理?”

  阿基米德眼中傲色渐退,化为讶异:“东方人竟懂此技?”

  “东方有角弓,以牛角、竹木、筋胶叠合,原理相通。”诸葛月儿直视他,“愿为我大汉效力否?”

  老者沉默良久,看向瓦勒良被押走的方向,苦笑:“败军之匠,何谈效力。但求……不辱先贤之名。”

  “你非败军之匠。”刘禅忽然开口,“技之精粗,不在胜败。若愿献智,朕许你设匠作院,专研机巧。所需物料人力,尽数供应。”

  阿基米德怔住,许久,缓缓屈膝:“愿……效劳。”

  此是后话。

  大捷后,休整三日。

  斥候飞报:西庇阿残部已退至博斯普鲁斯海峡东岸,焚毁沿岸船只,据守城堡。海峡最窄处不足一里,对岸便是欧洲土地。

  “他要阻我军渡海。”庞统铺开地图,“海峡水流湍急,暗礁密布。若无船,纵有百万军,难越天堑。”

  “造舰需时。”徐庶蹙眉,“罗马残舰集于对岸,若半渡而击……”

  “不造舰。”诸葛月儿忽然道。

  众人看她。

  女子眼中光芒灼灼:“造浮桥。”

  帐中一静。

  “博斯普鲁斯海峡最窄处,宽不过八百步。”她以炭笔在地图上勾画,“若以铁链连巨舟为基,上铺木板,两侧设锚定于岸……一日可成。”

  “一日?”魏延瞪眼,“妹子,那可是海峡!浪大流急,寻常舟船难定!”

  “故需特制。”诸葛月儿从怀中取出草图,“妾身观罗马商船形制,其船首有‘冲角’,可破浪。若将冲角改为‘分水犁’,船身加宽,下设铁锚……二十艘并连,可成浮基。”

  她看向刘禅:“所需者,唯三物:一为足够巨木,二为熟稔水工,三……”

  顿了顿:“需敢死之士,于对岸牵索固定。”

  赵云出列:“末将愿往。”

  “非骑战。”诸葛月儿摇头,“需善泅渡、能攀岩者,趁夜潜至对岸,于崖壁钉桩牵索。此去九死一生。”

  “末将麾下,有这般儿郎。”说话的是孟获。

  这南蛮王自随军西征,多任押粮巡哨之务,早憋闷已久。

  此刻踏前一步,赤膊上身刺青扭动:“我南中子民,自幼戏水攀藤。选三百死士,一夜可渡!”

  刘禅看向他:“若成,记你首功。”

  孟获咧嘴:“功不功的,但求痛快杀一场!”

  计遂定。

  当夜,月黑风高。

  孟获亲率三百蛮兵,口衔短刀,背负油浸绳索与铁桩,自海峡上游悄然下水。

  这些人确擅水性,入水无声,如群鱼潜游。

  对岸罗马哨塔虽有火把,却照不见漆黑水面。

  偶有巡逻船驶过,蛮兵便屏息潜深,待船过再浮。

  孟获最先抵岸,湿淋淋攀上礁岩。

  四顾,此处是处断崖,距罗马城堡尚有二里。

  崖壁陡峭,正可钉桩。

  “动手!”

  蛮兵分作三队:一队警戒,二队钉桩,三队牵索。

  铁锤包布,敲击声闷如远雷。

  铁桩入石,系上浸油麻索——此索浮于水面,对岸难察。

  工作进行大半,东岸忽起火光。

  是汉军伴攻,吸引守军注意。

  城堡中罗马军果然骚动,号角声中,大半守军奔向东岸防线。

  孟获趁机率人将剩余铁桩钉完,十二道粗索横贯海峡,隐于波涛之下。

  “撤!”孟获低喝。

  众人正欲返游,西面忽然亮起火把。

  一队罗马巡逻兵至崖下,似是察觉异常。

  为首军官仰头,正与崖上孟获目光对上。

  “敌袭——”军官刚喊,孟获已纵身跃下。

  短刀划过咽喉,血喷如泉。

  蛮兵纷纷扑下,与巡逻队厮杀。

  罗马兵猝不及防,十余人顷刻毙命,余者溃逃。

  “快走!”孟获浑身浴血,率众跃入海中。

  身后箭矢追射,数人中箭沉没。

  孟获左肩亦中一箭,咬牙拔去,血染海水。

  游回东岸时,天已微明。

  三百人,归者二百四十。

  “索已牵成。”孟获跪地禀报,伤口犹在渗血。

  刘禅扶起他:“将士英魂,朕必厚恤。”

  白昼,工事尽起。

  二十艘特制平底船推入水中,船首分水犁破浪,船身以铁环相连。

  汉军工兵如蚁群忙碌,铺木板、钉横梁、设护栏。

  罗马军在对岸放箭投石,被汉军弩阵压制。

  诸葛月儿亲临岸边,白衣猎猎。

  她手执令旗,指挥若定:“第三船右舷下锚!第五船补横梁!”

  至午时,浮桥已成大半。

  西庇阿在城堡高处望见,独眼充血:“放火船!”

  十艘满载火油干柴的小艇顺流而下,直冲浮桥。

  汉军早有备,以长竿铁钩截住火船,拖至岸旁焚烧。

  黑烟冲天,却未伤浮桥分毫。

  未时三刻,浮桥贯通。

  宽三丈,稳如平地。

  刘禅立马桥头,玄铁枪前指:“渡海!”

  赵云率五千铁骑率先过桥。

  马蹄踏木板,声如战鼓。

  对岸罗马军发箭如雨,赵云举盾格挡,银枪连挑数名守卒,率骑登岸。

  “凿船队!”孟获包扎了伤口,又率善水蛮兵潜游至罗马舰船下。

  以铁锥凿船底,海水灌入。

  罗马战舰陆续下沉,水兵跳水逃生。

  西庇阿见大势已去,率最后百骑突围,抢上一艘快船,扬帆西逃。

  赵云挽弓欲射,刘禅抬手止住。

  “让他走。”

  “陛下?”赵云不解。

  “丧家之犬,逃回去报丧,也好。”刘禅望向西逃帆影,“况且……海上有伯言等着。”

  日落时分,汉军全据海峡两岸。

  工兵于欧洲岸边立碑,刻“大汉欧亚界”五字。徐庶亲书,笔力遒劲。

  刘禅抚碑而立,身后是十五万大军,面前是广袤欧洲土地。

  庞统近前低语:“陛下,刚接飞鸽。陆逊将军已与罗马新舰队接战,初战小挫——那覆湿泥的铁甲船,红衣炮难穿。”

  “战况如何?”

  “击沉敌舰十二,自损铁壳船三艘。甘宁将军请命,欲以接舷战破之。”

  刘禅沉默片刻:“告诉伯言,不必硬拼。那铁甲船既覆湿泥,必惧火攻——以石油泼之,泥干自燃。”

  “诺。”

  庞统退下传令。

  刘禅转身,望向疲惫却眼神炽热的将士们。

  “今夜犒军,酒肉管够。”

  欢呼声震四野。

  篝火燃起时,刘禅独坐崖边,望向西面大海。

  海天相接处,暮色如血。

  他知道,最难的一关,还在海上。

  而陆逊、甘宁麾下儿郎,此刻正在那片血海中搏命。

  “陛下。”诸葛月儿悄然走近,递上一卷图纸,“妾身与阿基米德议定新弩方案,以钢片叠合,配滑轮组,射程可达六百步。若成,海战可制敌先机。”

  “需多久?”

  “一月。”

  刘禅接过图纸,火光映着密密麻麻的算符与构图。

  “朕给你半月。”他抬眼,“渡海大军,等不起一月。”

  诸葛月儿抿唇,重重点头:“妾身……尽力。”

  她转身欲走,刘禅忽然叫住:“月儿。”

  “陛下?”

  “保重身体。”刘禅声音温和,“大汉可以少一件利器,不可少了你。”

  诸葛月儿怔住,眼眶微红,躬身一礼,匆匆没入夜色。

  刘禅望向海中——那里,罗马逃船已成黑点。

  西庇阿这一去,罗马本土该彻底惊醒了。

  下一战,恐怕便是倾国之力。

  他握紧玄铁枪,枪身冰凉。

  那就来吧。

  当夜,海峡对岸。

  西庇阿立在船尾,独眼回望渐远的欧亚界碑。

  火光映亮碑文,那陌生的方块字,像烙在心头。

  “将军……”副将哑声,“回罗马后,元老院若问罪……”

  “罪在我。”西庇阿声音枯涩,“但罗马……还没输。”

  他望向西方海面,那里有星点火光——是罗马舰队的巡逻船。

  “传讯给海军统帅:汉人已渡海峡,其势难挡。小心应付。”

  副将提议:“不如直捣黄龙。攻其本土,逼其回援?”

  “愚蠢。”西庇阿冷笑,“你当汉帝是庸主?他既敢倾国西征,后方必留重兵。况且……”

  他想起那些喷火的铁船、一日成型的浮桥、鬼魅般的暗卫。

  “这东方帝国,底蕴之深,远超你我认知。”

  海风骤烈,吹得破帆猎猎。

  西庇阿按着伤口,血从指缝渗出。

  这一路逃,一路败。

  但心中那点火,还未灭。

  “回罗马。”他转身入舱,“我要面见元老院,陈说利害。若他们还不醒悟……”

  他独眼中闪过一丝狠绝。

  那便换个方式,救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