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刘禅亲战挑敌将 归一枪斩帅旗-《穿越阿斗,打造日不落帝国》

  僵局持续到第九日。

  安基拉城头每日炊烟渐稀,最后两日干脆不见烟火。

  探马报:城内已开始宰杀战马,有守军偷偷吊下城墙,用铠甲向汉军换饼——一副完整环片甲,换两张麦饼。

  但西庇阿仍不降。

  他每日清晨必登城巡视,独眼扫过城外汉军营垒,目光如铁。

  即便饿得脚步虚浮,腰杆依然挺直。

  这份顽固,反倒让汉军诸将生出几分敬意。

  “是个硬骨头。”魏延啧声。

  “硬骨头才难啃。”关羽抚须,“然粮尽七日,军心必溃。强攻徒增伤亡,不如等其自乱。”

  “就怕他死前反扑。”姜维望向城头那面金鹰旗,“困兽之斗,最是凶险。”

  众将议论间,刘禅走出大帐。

  他今日未着金甲,只穿玄色常服,腰间悬着归一玄铁枪。

  枪身乌沉,在晨光中不反射一丝光亮,像截枯木——但营中老卒都知道,这枪饮过的血,能染红半条河。

  “陛下。”庞统近前,“西庇阿派人下战书。”

  羊皮卷摊开,拉丁文写得张扬,译过来大意是:罗马勇士不屑饥饿困守,愿出城与汉将单挑。若胜,汉军退兵三十里,供粮千石;若败,开城投降。

  “激将法。”徐庶冷笑,“他想借单挑提振士气,若胜一场,或许能撑到瓦勒良援军。”

  “那就让他彻底死心。”刘禅接过战书,指尖一搓,羊皮化为碎片,“传话:朕亲自接战。”

  众将皆惊。

  “陛下万金之躯,岂可犯险!”赵云急道,“末将愿代陛下出战。”

  “不。”刘禅望向城头,“西庇阿要的是士气,朕给的,是绝望。”

  他翻身上马,墨影长嘶。

  “擂鼓,出阵。”

  辰时三刻,两军阵前。

  汉军十万列阵东侧,罗马守军三万出西门——皆是精锐,虽面有饥色,但持盾执矛,阵型不乱。

  西庇阿金甲紫袍,立于阵前,独眼盯着缓缓驰来的那骑玄色身影。

  那就是汉帝?

  比想象中年轻,三十左右年纪,面色平静如深潭。

  手中那杆黑枪毫不起眼,马也是寻常大宛马,非神骏之姿。

  但西庇阿心头莫名一紧。

  他曾随军远征日耳曼,见过部落酋长、蛮族勇士,甚至角斗场里的冠军。

  那些人眼中有的是狂野、凶暴、杀戮欲。

  而这位汉帝眼中,什么都没有。

  空寂如雪原。

  “马克西姆斯。”西庇阿低唤。

  身后铁塔般的巨汉踏前一步。

  此人身高九尺,披双层重甲,外罩狮皮,手持一柄双手巨剑——剑长六尺,剑身有血槽,剑柄镶着红宝石。

  他是罗马第一勇士,角斗士出身,百战未逢一败。

  马克西姆斯声如闷雷,“十回合内,我提他头颅来见。”

  “莫轻敌。”西庇阿顿了顿,“若事不可为……保命为上。”

  马克西姆斯咧嘴一笑,露出镶金的门牙。

  他翻身上马——那马是专门驯养的诺曼底重挽马,肩高近六尺,披着锁子马甲。

  人马俱甲,冲锋时如移动堡垒。

  鼓声起。

  马克西姆斯催马前冲,巨剑拖地,犁出一道尘烟。

  距离百步时,他忽然加速,巨剑抡起,带着凄厉破空声,劈向刘禅面门。

  这一剑毫无花哨,纯粹的力量碾压。

  曾有一日耳曼酋长举盾格挡,连人带盾被劈成两半。

  刘禅没动。

  剑至头顶三尺,他才抬枪。

  不是格挡,是轻描淡写地一拨——枪尖点在剑身侧面,巨剑轨迹微偏,擦着刘禅肩侧落下,砸在地上,轰然溅起土石。

  马克西姆斯一惊,回剑再劈。

  第二剑、第三剑、第四剑……

  每一剑都势大力沉,每一剑都被那杆黑枪轻轻拨开。

  不是硬碰,是如流水绕石,总在最后寸许处卸开力道。

  十剑过后,马克西姆斯虎口崩裂,血顺剑柄滴落。

  他喘着粗气,眼中第一次露出惊惧。

  这汉帝……根本没用力!

  “该朕了。”刘禅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传遍战场。

  他抖缰,墨影缓步上前。

  归一枪平举,枪尖遥指马克西姆斯咽喉。

  就那么平平一刺。

  不快,不猛,甚至有些随意。

  但马克西姆斯浑身汗毛倒竖——他发现自己所有退路都被封死,无论向左向右,枪尖都会如影随形。

  这是绝杀之枪,唯有硬接。

  他狂吼,巨剑横挡。

  枪尖点在剑身正中。

  叮——

  脆响如银瓶炸裂。

  巨剑从中断裂,枪势未停,刺入胸甲。

  马克西姆斯低头,看见枪尖从后背透出,血顺着血槽汩汩涌出。

  “好……枪……”他喃喃,坠马。

  全场死寂。

  罗马军阵中,有人手中长矛落地。

  刘禅抽枪,血珠顺枪尖滑落,滴入尘土。

  他抬眼望向罗马中军那面金鹰旗:“还有谁?”

  无人应答。

  “那就换朕来了。”

  墨影忽然加速。

  不是冲向敌阵,是斜插向阵侧——那里是旗阵所在。

  护旗卫队大惊,长矛如林刺来。

  刘禅不避,玄铁枪横扫,枪杆砸断七八根矛杆,枪尖一挑,两面小旗飞起。

  “拦住他!”西庇阿嘶吼。

  铁骑出动,但已迟了。

  刘禅马快,如一道黑色闪电,在罗马阵前划过弧线,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枪出如龙,挑、刺、扫、砸,每一击必有一人坠马。

  不是杀人,是破阵。

  他要那面帅旗。

  西庇阿看出意图,急令收缩阵型。

  但刘禅太快,玄铁枪过处,盾裂甲穿,如热刀切油。

  转眼已冲至旗阵三十步内。

  护旗官是位老百夫长,见状咬牙,拔剑斩向旗杆——宁可毁旗,不让敌得。

  剑未落,枪已至。

  归一枪穿过两名护卫间隙,精准点在剑身上。剑飞,枪势不停,刺入旗杆。

  不是刺断,是刺入木中,一拧。

  咔嚓。

  碗口粗的旗杆从中炸裂,金鹰旗缓缓倾斜。

  刘禅探手抓住旗面,一扯,整面大旗落入手中。

  他勒马回身,将旗掷于阵前。

  “罗马帅旗在此!”声音以内力送出,如雷霆滚过平原,“降者免死!”

  罗马军阵鸦雀无声。

  然后,第一面盾牌放下。

  接着是第二面、第三面……如瘟疫蔓延。

  士兵们看着地上那面金鹰旗,再看看马背上那道玄色身影,最后看向西庇阿。

  西庇阿独眼血红,握剑的手颤抖。

  但他没下令冲锋。

  因为他看见,汉军阵中悄然出现百余名黑衣甲士——暗卫。

  他们手持“惊雷”,已瞄准罗马中军。更远处,红衣炮的炮口缓缓转动。

  这一冲锋,便是全军覆没。

  “退……”他声音嘶哑,“回城。”

  罗马军如蒙大赦,缓缓退入城门。

  关门时,许多士兵回头望向阵前——那道玄色身影仍立马原地,手中黑枪斜指地面,枪尖一滴血将落未落。

  像一尊战神。

  汉军阵中,爆发出山呼海啸的欢呼。

  “万岁!万岁!万岁!”

  声浪震得城头砖石簌簌落灰。

  刘禅回营,下马时微微踉跄——被赵云扶住。

  “陛下!”众将围上。

  “无碍。”刘禅摆手,额角有细汗渗出。

  方才那一战看似轻松,实则每一枪都需精准控制力道——既要震慑,又不能显露非人武力。

  系统强化的身躯虽达极限,但每动用一分,心头便泛起莫名的空洞感。

  那是代价。

  “陛下神威!”魏延兴奋道,“经此一战,罗马军心尽丧!不日必降!”

  “未必。”刘禅望向城头,“西庇阿这种人,越到绝境,越会行险。”

  话音未落,城头忽然响起急促号角。

  不是冲锋,是警报。

  接着,西门大开,一支骑兵狂冲出城——不是冲向汉军,而是向西,沿官道疾驰。

  约千余人,皆轻骑,马背上驮着包裹。

  “西庇阿要逃!”关羽眯眼。

  “不。”庞统羽扇轻摇,“那是疑兵。他若真逃,必带精锐重骑。这些轻骑是诱饵,想引我军分兵追击,他好趁机突围。”

  “那如何应对?”

  “将计就计。”刘禅解下玄铁枪,递给亲兵擦拭,“令赵云率五千骑追截——做做样子即可。其余各部,今夜加强戒备。西庇阿真正的突围,必在子时。”

  他顿了顿:“告诉将士们,今夜辛苦些。明日此时——”

  目光扫过众将,一字一顿:

  “朕要在安基拉城里,用罗马人的酒,犒赏三军。”

  暮色渐沉。

  城头金鹰旗已倒,但城未破。

  最后一层窗户纸,将在今夜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