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
安昭熙按计划执行，每一步都走得惊险但准确。
李秀雅果然上钩了，在提案会上抢着发言，把安昭熙的创意说得像是她自己熬夜想出来的。
李在英PD全程配合，不时向安昭熙投去意味深长的眼神。
提案大获成功。tvN当场决定立项，预算比预期还高了20%。
回到KBS，李成俊满面红光，拍着侄女的肩膀大赞“虎父无犬子”。
部门同事表面恭喜，背地里都在翻白眼——谁都知道李秀雅是什么货色。
周四下午，部门会议上，安昭熙“小心翼翼”地提出预算执行的问题。
李秀雅果然慌了，说话都结巴了。李成俊脸色铁青，狠狠瞪了安昭熙一眼。
散会后，安昭熙被叫进部长办公室。
“安昭熙，你最近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李成俊坐在办公桌后，手指敲着桌面。
“没有，部长。”
“那为什么在会议上说那些话？”李成俊声音冷下来，“预算的事自有财务部审核，轮得到你操心？”
安昭熙低着头，手指在口袋里握紧了录音笔：“对不起，我只是担心项目……”
“担心？”李成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我看你是嫉妒秀雅！嫉妒她年轻有才华，嫉妒她得到了李PD的赏识！”
安昭熙没说话。
李成俊压低声音：“安昭熙，我知道你不服气。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些人天生就站在比你高的起点上。你拼死拼活六年，不如秀雅三个月。”
他靠得更近，酒气和口臭扑面而来：“不过我可以给你个机会。只要你承认预算的问题是你操作失误，我可以保住你的职位。否则……”
他笑了，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否则，我会让你在电视台待不下去。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口袋里的录音笔安静地工作着。
安昭熙抬起头，看着这张油腻的脸，突然觉得很好笑。六年来，她竟然被这样的人压得喘不过气。
“部长，”她轻声说，“我需要时间考虑。”
“明天早上给我答复。”李成俊挥挥手，“出去吧。”
安昭熙走出办公室，在消防通道里给乔卫东发了条信息：“他上钩了。”
很快收到回复：“按计划进行。监察室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你随时可以去。”
……
周五早上九点，KBS监察室。
安昭熙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对面是两个表情严肃的监察官。她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和那支录音笔。
“安昭熙xi，你说要举报李成俊部长和李秀雅职员，有证据吗？”
安昭熙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文件袋。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她展示了所有证据：李秀雅挂名不干事的记录、她盗用创意的邮件往来、预算流向关联公司的文件，以及——最致命的那段录音。
当李成俊的声音从录音笔里传出来时，两个监察官的脸色都变了。
“我会让你在电视台待不下去……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录音播完，监察室里一片死寂。
年长的监察官揉了揉眉心：“安昭熙xi，这些证据……我们会立刻展开调查。在此期间，请你暂时休假，配合调查。”
“我明白。”安昭熙站起来，鞠了一躬，“我只想要一个公正的结果。”
走出监察室时，她感觉脚步轻得像要飞起来。
走廊里，金代理匆匆跑过来，压低声音：“昭熙，李部长和李秀雅被监察室叫去了！还有，你快看新闻！”
安昭熙打开手机，娱乐版头条赫然是：《KBS再爆丑闻！部长涉嫌帮侄女贪污公款！》
配图是李成俊和李秀雅进入监察室的照片，打了马赛克，但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
文章详细列举了证据，虽然没点名，但指向性明确。评论区已经炸了：
“又是KBS！去年新闻部，今年综艺部，这电视台烂透了！”
“听说那个侄女根本不会工作，全靠叔叔塞进项目里挂名。”
“贪污公款？金额多少？这种人应该坐牢！”
安昭熙看着屏幕，手指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是乔卫东发来的消息：“第一步成功。现在，去‘不倒翁’吧，智妍和智久在等你。”
……
下午三点，“不倒翁”酒馆。
朴奶奶特意在门口挂了“休息中”的牌子，店里只有三个女人和乔卫东。
桌上摆满了食物：煎饼、辣炒鸡爪、部队锅，还有一排烧酒。
安昭熙推门进来时，韩智妍和姜智久同时跳起来抱住她。
“赢了！昭熙你赢了！”韩智妍眼眶发红。
姜智久不说话，只是用力点头，手里捏着一只折好的纸王冠。
安昭熙看向乔卫东，他坐在吧台边，对她举了举酒杯。
她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然后深深鞠躬：“乔先生，谢谢您。没有您，我不可能……”
“是你自己的勇气。”乔卫东打断她，“我只是提供了工具和方法。真正走进监察室，拿出证据的，是你自己。”
安昭熙直起身，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但这次不是委屈的泪，是释然，是解脱，是六年压抑后终于能呼吸的畅快。
她一边哭一边笑，抓起一瓶烧酒直接对嘴灌了一大口，辣得直咳嗽。
“呀！安昭熙你慢点！”韩智妍赶紧拍她的背。
但安昭熙不管，她抹了把脸，又哭又笑地喊：“那个秃头完了！李秀雅也完了！监察官说，最少是开除，严重的话可能涉及刑事诉讼！我的策划案拿回来了！李在英PD说，让我当主策划人！”
“哇！”三个女人抱在一起又叫又跳，朴奶奶在吧台后擦眼泪。
乔卫东安静地看着，嘴角带着笑意。
疯够了，安昭熙突然转身，大步走到乔卫东面前，然后——用力抱住了他。
那拥抱很用力，像是要把所有感激都压进去。乔卫东身体僵了一瞬，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乔先生，”安昭熙在他肩头闷闷地说，“我能不能……也叫您卫东？像智妍和智久那样？”
乔卫东笑了：“当然。”
安昭熙松开他，脸有点红，但眼睛亮得像星星：“那卫东，今天不醉不归！我请客！”
“你刚拿回项目，还是我请吧。”乔卫东说。
“不行！今天我最大！”安昭熙拍桌子，“朴奶奶，上酒！最好的那种！”
那一晚，“不倒翁”酒馆里充满了笑声。安昭熙说了监察室里的每一个细节，韩智妍和姜智久听得入迷，不时惊呼。乔卫东大多时候在听，偶尔补充一些后续的安排——监察室那边会持续跟进，媒体也会保持关注，确保李成俊没法翻身。
喝到第三瓶的时候，安昭熙突然安静下来。
她看着手里的酒杯，轻声说：“六年了……我终于能挺直腰杆走出电视台了。”
韩智妍握住她的手：“以后会更好的。”
姜智久折了一只纸飞机，在酒馆里飞了一圈，最后落在乔卫东面前。他捡起来，发现翅膀上写着一行小字：“谢谢您保护了昭熙姐。”
乔卫东看向姜智久，女孩立刻低下头，耳朵通红。
凌晨时分，三个女人都醉了。安昭熙趴在桌上哼着走调的流行歌，韩智妍靠着墙打瞌睡，姜智久还在固执地折纸，虽然手指已经不太听使唤。
乔卫东看着她们，对朴奶奶说：“奶奶，今天让她们睡店里吧。这么晚了，送回去也不安全。”
朴奶奶点头：“二楼有房间，我收拾一下。”
“我来帮忙。”
两人把三个女人扶到二楼的小房间——那是朴奶奶平时午休的地方，不大，但铺着干净的被褥。安昭熙一沾床就睡着了，韩智妍还含糊地说着“谢谢”，姜智久则抱着折了一半的纸星星不肯松手。
安顿好她们，乔卫东下楼结账。
朴奶奶没收钱，只是说：“乔先生，您是个好人。这三个孩子……在首尔不容易。有您照顾她们，我放心。”
乔卫东沉默片刻，说：“她们很坚强，不需要谁照顾。只是……偶尔需要有人撑一把。”
走出酒馆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雪停了，街道被清扫过，空气冷冽清新。乔卫东站在巷口，看着“不倒翁”二楼窗户透出的暖黄灯光，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在他还是那个跳楼的基金经理时，他也曾在这样的凌晨，站在冰冷的街头，觉得整个世界空无一人。
但现在，他知道那扇窗户后面，有三个努力生活的女人，正在安稳地睡着。
手机震动，是裴秀智的早安消息：“卫东，我梦见你笑了，在很温暖的地方。今天也会是好日子吧？”
乔卫东回复：“嗯，今天会是个好日子。”
他发动车子，驶向晨光微露的街道。
而此刻，KBS电视台监察室里，调查还在继续。
李成俊和李秀雅面如死灰，他们不知道的是，更致命的证据还在路上——乔卫东已经联系了税务部门，那家“星光咨询”公司的账目问题，足够让这对叔侄喝一壶了。
但这些都是后话。
此刻的“不倒翁”酒馆里，安昭熙在梦中笑了。她梦见自己站在提案会的讲台上，台下是认可的掌声。
梦里没有秃头上司，没有剽窃的同事，只有她和她热爱的创意工作。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她熟睡的脸上。
新的一天，真的开始了。
安昭熙按计划执行，每一步都走得惊险但准确。
李秀雅果然上钩了，在提案会上抢着发言，把安昭熙的创意说得像是她自己熬夜想出来的。
李在英PD全程配合，不时向安昭熙投去意味深长的眼神。
提案大获成功。tvN当场决定立项，预算比预期还高了20%。
回到KBS，李成俊满面红光，拍着侄女的肩膀大赞“虎父无犬子”。
部门同事表面恭喜，背地里都在翻白眼——谁都知道李秀雅是什么货色。
周四下午，部门会议上，安昭熙“小心翼翼”地提出预算执行的问题。
李秀雅果然慌了，说话都结巴了。李成俊脸色铁青，狠狠瞪了安昭熙一眼。
散会后，安昭熙被叫进部长办公室。
“安昭熙，你最近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李成俊坐在办公桌后，手指敲着桌面。
“没有，部长。”
“那为什么在会议上说那些话？”李成俊声音冷下来，“预算的事自有财务部审核，轮得到你操心？”
安昭熙低着头，手指在口袋里握紧了录音笔：“对不起，我只是担心项目……”
“担心？”李成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我看你是嫉妒秀雅！嫉妒她年轻有才华，嫉妒她得到了李PD的赏识！”
安昭熙没说话。
李成俊压低声音：“安昭熙，我知道你不服气。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些人天生就站在比你高的起点上。你拼死拼活六年，不如秀雅三个月。”
他靠得更近，酒气和口臭扑面而来：“不过我可以给你个机会。只要你承认预算的问题是你操作失误，我可以保住你的职位。否则……”
他笑了，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否则，我会让你在电视台待不下去。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口袋里的录音笔安静地工作着。
安昭熙抬起头，看着这张油腻的脸，突然觉得很好笑。六年来，她竟然被这样的人压得喘不过气。
“部长，”她轻声说，“我需要时间考虑。”
“明天早上给我答复。”李成俊挥挥手，“出去吧。”
安昭熙走出办公室，在消防通道里给乔卫东发了条信息：“他上钩了。”
很快收到回复：“按计划进行。监察室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你随时可以去。”
……
周五早上九点，KBS监察室。
安昭熙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对面是两个表情严肃的监察官。她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和那支录音笔。
“安昭熙xi，你说要举报李成俊部长和李秀雅职员，有证据吗？”
安昭熙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文件袋。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她展示了所有证据：李秀雅挂名不干事的记录、她盗用创意的邮件往来、预算流向关联公司的文件，以及——最致命的那段录音。
当李成俊的声音从录音笔里传出来时，两个监察官的脸色都变了。
“我会让你在电视台待不下去……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录音播完，监察室里一片死寂。
年长的监察官揉了揉眉心：“安昭熙xi，这些证据……我们会立刻展开调查。在此期间，请你暂时休假，配合调查。”
“我明白。”安昭熙站起来，鞠了一躬，“我只想要一个公正的结果。”
走出监察室时，她感觉脚步轻得像要飞起来。
走廊里，金代理匆匆跑过来，压低声音：“昭熙，李部长和李秀雅被监察室叫去了！还有，你快看新闻！”
安昭熙打开手机，娱乐版头条赫然是：《KBS再爆丑闻！部长涉嫌帮侄女贪污公款！》
配图是李成俊和李秀雅进入监察室的照片，打了马赛克，但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
文章详细列举了证据，虽然没点名，但指向性明确。评论区已经炸了：
“又是KBS！去年新闻部，今年综艺部，这电视台烂透了！”
“听说那个侄女根本不会工作，全靠叔叔塞进项目里挂名。”
“贪污公款？金额多少？这种人应该坐牢！”
安昭熙看着屏幕，手指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是乔卫东发来的消息：“第一步成功。现在，去‘不倒翁’吧，智妍和智久在等你。”
……
下午三点，“不倒翁”酒馆。
朴奶奶特意在门口挂了“休息中”的牌子，店里只有三个女人和乔卫东。
桌上摆满了食物：煎饼、辣炒鸡爪、部队锅，还有一排烧酒。
安昭熙推门进来时，韩智妍和姜智久同时跳起来抱住她。
“赢了！昭熙你赢了！”韩智妍眼眶发红。
姜智久不说话，只是用力点头，手里捏着一只折好的纸王冠。
安昭熙看向乔卫东，他坐在吧台边，对她举了举酒杯。
她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然后深深鞠躬：“乔先生，谢谢您。没有您，我不可能……”
“是你自己的勇气。”乔卫东打断她，“我只是提供了工具和方法。真正走进监察室，拿出证据的，是你自己。”
安昭熙直起身，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但这次不是委屈的泪，是释然，是解脱，是六年压抑后终于能呼吸的畅快。
她一边哭一边笑，抓起一瓶烧酒直接对嘴灌了一大口，辣得直咳嗽。
“呀！安昭熙你慢点！”韩智妍赶紧拍她的背。
但安昭熙不管，她抹了把脸，又哭又笑地喊：“那个秃头完了！李秀雅也完了！监察官说，最少是开除，严重的话可能涉及刑事诉讼！我的策划案拿回来了！李在英PD说，让我当主策划人！”
“哇！”三个女人抱在一起又叫又跳，朴奶奶在吧台后擦眼泪。
乔卫东安静地看着，嘴角带着笑意。
疯够了，安昭熙突然转身，大步走到乔卫东面前，然后——用力抱住了他。
那拥抱很用力，像是要把所有感激都压进去。乔卫东身体僵了一瞬，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乔先生，”安昭熙在他肩头闷闷地说，“我能不能……也叫您卫东？像智妍和智久那样？”
乔卫东笑了：“当然。”
安昭熙松开他，脸有点红，但眼睛亮得像星星：“那卫东，今天不醉不归！我请客！”
“你刚拿回项目，还是我请吧。”乔卫东说。
“不行！今天我最大！”安昭熙拍桌子，“朴奶奶，上酒！最好的那种！”
那一晚，“不倒翁”酒馆里充满了笑声。安昭熙说了监察室里的每一个细节，韩智妍和姜智久听得入迷，不时惊呼。乔卫东大多时候在听，偶尔补充一些后续的安排——监察室那边会持续跟进，媒体也会保持关注，确保李成俊没法翻身。
喝到第三瓶的时候，安昭熙突然安静下来。
她看着手里的酒杯，轻声说：“六年了……我终于能挺直腰杆走出电视台了。”
韩智妍握住她的手：“以后会更好的。”
姜智久折了一只纸飞机，在酒馆里飞了一圈，最后落在乔卫东面前。他捡起来，发现翅膀上写着一行小字：“谢谢您保护了昭熙姐。”
乔卫东看向姜智久，女孩立刻低下头，耳朵通红。
凌晨时分，三个女人都醉了。安昭熙趴在桌上哼着走调的流行歌，韩智妍靠着墙打瞌睡，姜智久还在固执地折纸，虽然手指已经不太听使唤。
乔卫东看着她们，对朴奶奶说：“奶奶，今天让她们睡店里吧。这么晚了，送回去也不安全。”
朴奶奶点头：“二楼有房间，我收拾一下。”
“我来帮忙。”
两人把三个女人扶到二楼的小房间——那是朴奶奶平时午休的地方，不大，但铺着干净的被褥。安昭熙一沾床就睡着了，韩智妍还含糊地说着“谢谢”，姜智久则抱着折了一半的纸星星不肯松手。
安顿好她们，乔卫东下楼结账。
朴奶奶没收钱，只是说：“乔先生，您是个好人。这三个孩子……在首尔不容易。有您照顾她们，我放心。”
乔卫东沉默片刻，说：“她们很坚强，不需要谁照顾。只是……偶尔需要有人撑一把。”
走出酒馆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雪停了，街道被清扫过，空气冷冽清新。乔卫东站在巷口，看着“不倒翁”二楼窗户透出的暖黄灯光，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在他还是那个跳楼的基金经理时，他也曾在这样的凌晨，站在冰冷的街头，觉得整个世界空无一人。
但现在，他知道那扇窗户后面，有三个努力生活的女人，正在安稳地睡着。
手机震动，是裴秀智的早安消息：“卫东，我梦见你笑了，在很温暖的地方。今天也会是好日子吧？”
乔卫东回复：“嗯，今天会是个好日子。”
他发动车子，驶向晨光微露的街道。
而此刻，KBS电视台监察室里，调查还在继续。
李成俊和李秀雅面如死灰，他们不知道的是，更致命的证据还在路上——乔卫东已经联系了税务部门，那家“星光咨询”公司的账目问题，足够让这对叔侄喝一壶了。
但这些都是后话。
此刻的“不倒翁”酒馆里，安昭熙在梦中笑了。她梦见自己站在提案会的讲台上，台下是认可的掌声。
梦里没有秃头上司，没有剽窃的同事，只有她和她热爱的创意工作。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她熟睡的脸上。
新的一天，真的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