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两人心里都明白不会帮她求情。在他们眼中，这个老太太纯粹是个麻烦。秦淮茹本就是个普通村妇，易中海也认清了自己——八级钳工又如何？在某些人眼里照样可以随意处置。
易中海老练地应付道：老嫂子别担心，我这就去找王主任。你现在好好配合工作，给领导留个好印象。
好好，全听一大爷的。贾氏瞬间泪如雨下，我以后绝不招惹红心了。
这般作态或许能博得同情，但红心若看见，只会觉得咎由自取。
临近中午，红心晃悠回家吃饭。母亲宋桂蓉见到他满脸惊讶：红心，你没去学校？
没啊，他理直气壮，反正请了假，下周再去。大姨快做饭吧，逛王府井饿坏了。
宋桂蓉无奈摇头——儿子 ** 考第一，她还能说什么？
饭前红心蹲在屋前看田力他们施工。主体已完成，接下来是水电安装和家具进场，预计半月就能完工。
田力凑过来闲聊：红心，你们院这周可真够热闹的。
红心不以为意：热闹完这遭，往后谁想闹腾都得先掂量掂量。
田力赞赏地竖起拇指：真是好样的。他整日在院中忙碌，对院里发生的事了然于胸。但红平素温文尔雅，动起手来竟这般凌厉，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你家摆着那东西能安睡吗？红显然不愿继续这个恼人的话题，话锋一转：田叔，有件事得跟您说。
什么事？
明天我打算弄头三百来斤的野猪回来。我家吃不完，剩下的打算用肉换票证，七毛一斤。布票、棉花票这些都行，按 ** 行情折算。工业票三块一的话，能换四斤多肉。红琢磨着单靠院里可能消化不了一整头，特意先跟田力通气。其实只要愿意，随时能再弄头野猪出来。
田力听完就盘算着回家清点闲置票证，恨不得立即去换肉。红看出他的心思，笑着说：田叔别急，以后会常有的，起码半个月一次。
成，我顺道告诉其他工友。作为工头，田力向来不独享好处。红大方应允：都欢迎来换。
简单用过宋桂蓉准备的辣味鸡蛋饼和小米粥后，红突然提议：大姨，咱们买些鸭蛋腌咸鸭蛋吧？虽然鸡蛋充裕，但鸭蛋还未储备。考虑到空间里不宜养水禽，免得祸害鱼群和人参，红觉得直接采购更妥当。
宋桂蓉被逗笑了：你这馋嘴孩子。正好要去供销社买盐，顺道捎些鸭蛋回来。餐后红在房里忙碌到下午四点，出来后径直去何雨柱家，从空间转移出一整头野猪。
天气已转凉，放一晚上也不会坏，总不至于明早再把东西拖回来，实在懒得折腾。
何雨柱回来时却吓得不轻，一进门发现地上躺着头至少三百斤的野猪，直接喊出声来：天老爷！转身就要往外跑。
跑了两步才反应过来——那野猪分明是死的。转念一想，这院里能把死野猪往家搬的，除了红心也没别人。
红心！红心！何雨柱气喘吁吁跑到后院。
红心见了他就咧着嘴笑：柱子哥，看见了吧？
也不提前吱个声，差点把我魂都吓飞了。何雨柱怨念十足，那老脸配上委屈表情，着实有些滑稽。
瞧你这胆量。红心暗自好笑，自己成天跟活物周旋都不怕，这位竟被死的吓到。明儿个你负责处理，三大爷会罗用肉跟大伙换东西。
不......不留点自家吃？
三百斤肉你得吃到哪年去？再说了，独吞容易招闲话，不如换些实用的。横竖我想吃随时能弄。红心突然想起要紧事，对了柱子哥，猪头和下水能做不？
那必须能啊！我来卤，保管鲜香没腥味，下酒绝了。何雨柱顿时来了精神。
成，卤好的猪头下水你跟三大爷平分。四条腿留着——两个送我师父，小芳姐给她娘带一个，航子家也分个。肋排给我留着，其他都拿去换东西。说着说着，红心自己都乐了，明儿够你忙的。
还等明天？今晚就得收拾！屋里摆着这么个大家伙，谁睡得踏实？何雨柱直翻白眼。
这么一说倒也在理。那叫航子他们搭把手，今晚就处理。
我去让宋婶婶烧水。
把小龙小凤也叫上。红心向来不忘照应两个孩子。
后来那些罗事就与红心无关了，不过光是给陆续回来的邻居们解释，就说得他口干舌燥。特别是燕，拧着他耳朵训了半晌。
不过没关系，有了这第一次经历，大家慢慢就会习惯。既然总要有个开始，吃点苦头也理所当然。退一步说，即便不合理，红心也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屠宰工作在中院进行。虽说后院只有红心家有自来水，但这种事总不能在屋里办。实际上说也不太恰当，那畜生本来就是死的，或许用更准确些？
何雨柱忙活时，不少邻居连饭都顾不上吃，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看热闹。不过大伙儿已经听说这头猪明天会拿出来交换，所以也没急着索要。
人多力量大这个说法是否放之四海而皆准，红心不敢断言。但在处理野猪这件事上，人多确实起了作用。短短一个多小时，三百多斤的大野猪就被收拾得妥妥帖帖。
小龙，把这些给你红心哥送去。忙完后，何雨柱指着两条后腿和两扇排骨吩咐。他知道这些东西小龙一次搬不完，但可以分几次送——其实他是想让小龙去找红心讨赏。
好嘞！小龙拎起一条猪腿就往后院跑，单是这条腿已经沉甸甸的。
小龙往返三趟才把红心要的东西全部搬完。两条后腿加上精选的排骨，加起来估摸得有六七十斤重。
这么折算下来，除去猪腿猪头、内脏和血水，三百斤的野猪净肉大概只剩一百五十斤左右，也不知明天够不够分。
走，我带你去看看。等小龙跑完最后一趟，红心也跟着来到中院。
分割好的猪肉堆满整个大澡盆，不过野猪肉不像家养肥猪，没那么多脂肪。
红心，这野猪哪儿弄的？一般的野猪膻味可重了，这头肉香跟家猪差不多，肯定好吃。看见红心过来，满身血污的何雨柱笑着搭话。
我养的。
你养的？不可能吧？这玩意儿也能家养？何雨柱像听到天方夜谭似的，满脸写着不相信。
知道还问，野猪还能从哪来？红心对这人的智商感到无奈。
懒得再理会这憨货，红心从盆里挑了块约莫一斤多的肉——不知道是哪个部位的，反正盆里再没有更小的了。
小凤，这块肉拿回家吃。他指着那块肉没亲手递，嫌沾一手油腥。
“红心哥谢啦。”小凤乐滋滋地夹起肉片，蹦蹦跳跳往家跑。
大家早都习惯红心这样，但凡能帮衬小龙小凤的事，他绝不放过机会。
“红心，这条腿......”航已拎走一条猪腿，剩下这条龙小芳捏着衣角不敢拿，虽说红心说是留给她家的。
“带回去给罗婶和你弟加餐。”红心最烦宰杀的麻烦，肉对他来说要多少有多少，根本不值当回事。
“嫂子快拿着吧。”何雨水向来不跟红心见外，凑过来拽他袖子，“红心哥，明儿咱炖冬瓜排骨成不？”
“我看行。”红心摸着光溜溜的下巴，突然想起明日要去师父家，懊恼地咂嘴，“你们吃吧，给我留碗汤后天煮面。”
“得嘞！”何雨水脆生生应着，活像那堆排骨都是她的。
院里吃过饭的人越聚越多，红心拱手笑道：“三大爷都说明白了吧？要换肉的明儿找他登记。”
人群顿时炸开锅。
“红心够意思！”
“明儿说啥也得换点，我家娃馋肉半个月了。”
“肥膘是少了些，可价钱实在啊。”
“还得是红心有能耐，野猪都能逮着。”
红心笑着摆摆手，转身往后院走。何雨柱和航正把肉盆往屋里抬，分解完的猪肉看着倒不瘆人了。
“这天儿存不住肉，要是寒冬腊月就好了。”燕和宋桂蓉对着满盆肉发愁。
“姐，就肋排是咱的，明儿猪腿要给师父送去。”红心掀帘子进来。
“该送该送！”燕连连点头。
“大姨，换肉的票证您记着收，让三大爷罗去。”红心提醒道。
“忘不了，就是折价太亏。”宋桂蓉攥着围裙直叹气。
不亏，反正自家也吃不完，不如换些实用的。对了，雨水那丫头说想吃排骨炖冬瓜，你今晚做一份，多煮些，后天早上还能下面条。有什么吃亏的，总不好拿去 ** 卖吧，至少红心是不会干这种事的，更不会亲自去。
宋桂蓉一向疼爱院里的几个年轻人，尤其是何家三兄妹和航，完全当作自家孩子看待。既然孩子们想吃，家里又有食材，做便是了。
爸，你说红心哪儿弄来那么大一头野猪？该不会是走歪门邪道搞来的吧？刘家屋里，刘光齐满脸羡慕地向父亲打听。
刘海中一向清楚自己能力有限，没想到大儿子还不如自己。歪门邪道？换作是你，会特意买头野猪回来亏本分给大家？他摆摆手，别瞎琢磨了，明天拿工业券去换几斤肉，咱们也改善下伙食。
其实就算野猪来路不正，刘海中也不在意。他此刻盘算的是如何与红心拉近关系——昨天杨厂长在家吃饭时的热闹劲，隔着墙都听得一清二楚。这个官迷琢磨着，或许能请红心在厂长面前美言几句，混个职务。
同样打着算盘的还有易中海。他计划明天也去换些肉，暗自思量着如何笼络贾家两个孩子。小孩子嘛，谁给好吃的就跟谁亲近。
闲谈几句后，燕和李军便回了筒子楼。
原本红心今天没出汗，可以不洗澡。但参与了杀猪后，总觉得身上沾了腥味，非得沐浴更衣才舒服。等姐姐姐夫离开，他又拎着衣服进了浴室。宋桂蓉都感叹小儿子的洁癖——还没见过哪个男孩坚持每天不洗澡不上床的。
洗完澡，红心借口回房，实则进入空间继续翻译医书。这晚他心无旁骛，困了就在空间里睡，醒了接着干，直到清晨七点才出来。
早餐后，红心前往师父家。宋桂蓉帮他把两条猪腿捆在自行车后座上。
刚出院门，红心就把野猪腿收进了空间。重量倒是次要的，主要是这年头扛着几十斤肉招摇过市，怕是整条街的人都要盯着瞧。
临近师父家时，他才换了行头——自行车变三轮车，车厢里码着两条猪腿，还摞着几捆新鲜蔬菜和水果。
师娘！师娘！人未到声先至，照例要在院门外喊两嗓子。
来啦。木门吱呀打开，最先蹿出来的是王家两个娃娃。王远航和王芊芊每周最盼的就是这个小叔来访，那可是移动零嘴库的象征。
果然，三轮车上的收获让两个孩子眼睛发亮。
嘻嘻，我就知道小叔藏了好吃的！王芊芊猴急地扒拉车斗，踮脚望这回又带了什么新鲜果子。
两人心里都明白不会帮她求情。在他们眼中，这个老太太纯粹是个麻烦。秦淮茹本就是个普通村妇，易中海也认清了自己——八级钳工又如何？在某些人眼里照样可以随意处置。
易中海老练地应付道：老嫂子别担心，我这就去找王主任。你现在好好配合工作，给领导留个好印象。
好好，全听一大爷的。贾氏瞬间泪如雨下，我以后绝不招惹红心了。
这般作态或许能博得同情，但红心若看见，只会觉得咎由自取。
临近中午，红心晃悠回家吃饭。母亲宋桂蓉见到他满脸惊讶：红心，你没去学校？
没啊，他理直气壮，反正请了假，下周再去。大姨快做饭吧，逛王府井饿坏了。
宋桂蓉无奈摇头——儿子 ** 考第一，她还能说什么？
饭前红心蹲在屋前看田力他们施工。主体已完成，接下来是水电安装和家具进场，预计半月就能完工。
田力凑过来闲聊：红心，你们院这周可真够热闹的。
红心不以为意：热闹完这遭，往后谁想闹腾都得先掂量掂量。
田力赞赏地竖起拇指：真是好样的。他整日在院中忙碌，对院里发生的事了然于胸。但红平素温文尔雅，动起手来竟这般凌厉，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你家摆着那东西能安睡吗？红显然不愿继续这个恼人的话题，话锋一转：田叔，有件事得跟您说。
什么事？
明天我打算弄头三百来斤的野猪回来。我家吃不完，剩下的打算用肉换票证，七毛一斤。布票、棉花票这些都行，按 ** 行情折算。工业票三块一的话，能换四斤多肉。红琢磨着单靠院里可能消化不了一整头，特意先跟田力通气。其实只要愿意，随时能再弄头野猪出来。
田力听完就盘算着回家清点闲置票证，恨不得立即去换肉。红看出他的心思，笑着说：田叔别急，以后会常有的，起码半个月一次。
成，我顺道告诉其他工友。作为工头，田力向来不独享好处。红大方应允：都欢迎来换。
简单用过宋桂蓉准备的辣味鸡蛋饼和小米粥后，红突然提议：大姨，咱们买些鸭蛋腌咸鸭蛋吧？虽然鸡蛋充裕，但鸭蛋还未储备。考虑到空间里不宜养水禽，免得祸害鱼群和人参，红觉得直接采购更妥当。
宋桂蓉被逗笑了：你这馋嘴孩子。正好要去供销社买盐，顺道捎些鸭蛋回来。餐后红在房里忙碌到下午四点，出来后径直去何雨柱家，从空间转移出一整头野猪。
天气已转凉，放一晚上也不会坏，总不至于明早再把东西拖回来，实在懒得折腾。
何雨柱回来时却吓得不轻，一进门发现地上躺着头至少三百斤的野猪，直接喊出声来：天老爷！转身就要往外跑。
跑了两步才反应过来——那野猪分明是死的。转念一想，这院里能把死野猪往家搬的，除了红心也没别人。
红心！红心！何雨柱气喘吁吁跑到后院。
红心见了他就咧着嘴笑：柱子哥，看见了吧？
也不提前吱个声，差点把我魂都吓飞了。何雨柱怨念十足，那老脸配上委屈表情，着实有些滑稽。
瞧你这胆量。红心暗自好笑，自己成天跟活物周旋都不怕，这位竟被死的吓到。明儿个你负责处理，三大爷会罗用肉跟大伙换东西。
不......不留点自家吃？
三百斤肉你得吃到哪年去？再说了，独吞容易招闲话，不如换些实用的。横竖我想吃随时能弄。红心突然想起要紧事，对了柱子哥，猪头和下水能做不？
那必须能啊！我来卤，保管鲜香没腥味，下酒绝了。何雨柱顿时来了精神。
成，卤好的猪头下水你跟三大爷平分。四条腿留着——两个送我师父，小芳姐给她娘带一个，航子家也分个。肋排给我留着，其他都拿去换东西。说着说着，红心自己都乐了，明儿够你忙的。
还等明天？今晚就得收拾！屋里摆着这么个大家伙，谁睡得踏实？何雨柱直翻白眼。
这么一说倒也在理。那叫航子他们搭把手，今晚就处理。
我去让宋婶婶烧水。
把小龙小凤也叫上。红心向来不忘照应两个孩子。
后来那些罗事就与红心无关了，不过光是给陆续回来的邻居们解释，就说得他口干舌燥。特别是燕，拧着他耳朵训了半晌。
不过没关系，有了这第一次经历，大家慢慢就会习惯。既然总要有个开始，吃点苦头也理所当然。退一步说，即便不合理，红心也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屠宰工作在中院进行。虽说后院只有红心家有自来水，但这种事总不能在屋里办。实际上说也不太恰当，那畜生本来就是死的，或许用更准确些？
何雨柱忙活时，不少邻居连饭都顾不上吃，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看热闹。不过大伙儿已经听说这头猪明天会拿出来交换，所以也没急着索要。
人多力量大这个说法是否放之四海而皆准，红心不敢断言。但在处理野猪这件事上，人多确实起了作用。短短一个多小时，三百多斤的大野猪就被收拾得妥妥帖帖。
小龙，把这些给你红心哥送去。忙完后，何雨柱指着两条后腿和两扇排骨吩咐。他知道这些东西小龙一次搬不完，但可以分几次送——其实他是想让小龙去找红心讨赏。
好嘞！小龙拎起一条猪腿就往后院跑，单是这条腿已经沉甸甸的。
小龙往返三趟才把红心要的东西全部搬完。两条后腿加上精选的排骨，加起来估摸得有六七十斤重。
这么折算下来，除去猪腿猪头、内脏和血水，三百斤的野猪净肉大概只剩一百五十斤左右，也不知明天够不够分。
走，我带你去看看。等小龙跑完最后一趟，红心也跟着来到中院。
分割好的猪肉堆满整个大澡盆，不过野猪肉不像家养肥猪，没那么多脂肪。
红心，这野猪哪儿弄的？一般的野猪膻味可重了，这头肉香跟家猪差不多，肯定好吃。看见红心过来，满身血污的何雨柱笑着搭话。
我养的。
你养的？不可能吧？这玩意儿也能家养？何雨柱像听到天方夜谭似的，满脸写着不相信。
知道还问，野猪还能从哪来？红心对这人的智商感到无奈。
懒得再理会这憨货，红心从盆里挑了块约莫一斤多的肉——不知道是哪个部位的，反正盆里再没有更小的了。
小凤，这块肉拿回家吃。他指着那块肉没亲手递，嫌沾一手油腥。
“红心哥谢啦。”小凤乐滋滋地夹起肉片，蹦蹦跳跳往家跑。
大家早都习惯红心这样，但凡能帮衬小龙小凤的事，他绝不放过机会。
“红心，这条腿......”航已拎走一条猪腿，剩下这条龙小芳捏着衣角不敢拿，虽说红心说是留给她家的。
“带回去给罗婶和你弟加餐。”红心最烦宰杀的麻烦，肉对他来说要多少有多少，根本不值当回事。
“嫂子快拿着吧。”何雨水向来不跟红心见外，凑过来拽他袖子，“红心哥，明儿咱炖冬瓜排骨成不？”
“我看行。”红心摸着光溜溜的下巴，突然想起明日要去师父家，懊恼地咂嘴，“你们吃吧，给我留碗汤后天煮面。”
“得嘞！”何雨水脆生生应着，活像那堆排骨都是她的。
院里吃过饭的人越聚越多，红心拱手笑道：“三大爷都说明白了吧？要换肉的明儿找他登记。”
人群顿时炸开锅。
“红心够意思！”
“明儿说啥也得换点，我家娃馋肉半个月了。”
“肥膘是少了些，可价钱实在啊。”
“还得是红心有能耐，野猪都能逮着。”
红心笑着摆摆手，转身往后院走。何雨柱和航正把肉盆往屋里抬，分解完的猪肉看着倒不瘆人了。
“这天儿存不住肉，要是寒冬腊月就好了。”燕和宋桂蓉对着满盆肉发愁。
“姐，就肋排是咱的，明儿猪腿要给师父送去。”红心掀帘子进来。
“该送该送！”燕连连点头。
“大姨，换肉的票证您记着收，让三大爷罗去。”红心提醒道。
“忘不了，就是折价太亏。”宋桂蓉攥着围裙直叹气。
不亏，反正自家也吃不完，不如换些实用的。对了，雨水那丫头说想吃排骨炖冬瓜，你今晚做一份，多煮些，后天早上还能下面条。有什么吃亏的，总不好拿去 ** 卖吧，至少红心是不会干这种事的，更不会亲自去。
宋桂蓉一向疼爱院里的几个年轻人，尤其是何家三兄妹和航，完全当作自家孩子看待。既然孩子们想吃，家里又有食材，做便是了。
爸，你说红心哪儿弄来那么大一头野猪？该不会是走歪门邪道搞来的吧？刘家屋里，刘光齐满脸羡慕地向父亲打听。
刘海中一向清楚自己能力有限，没想到大儿子还不如自己。歪门邪道？换作是你，会特意买头野猪回来亏本分给大家？他摆摆手，别瞎琢磨了，明天拿工业券去换几斤肉，咱们也改善下伙食。
其实就算野猪来路不正，刘海中也不在意。他此刻盘算的是如何与红心拉近关系——昨天杨厂长在家吃饭时的热闹劲，隔着墙都听得一清二楚。这个官迷琢磨着，或许能请红心在厂长面前美言几句，混个职务。
同样打着算盘的还有易中海。他计划明天也去换些肉，暗自思量着如何笼络贾家两个孩子。小孩子嘛，谁给好吃的就跟谁亲近。
闲谈几句后，燕和李军便回了筒子楼。
原本红心今天没出汗，可以不洗澡。但参与了杀猪后，总觉得身上沾了腥味，非得沐浴更衣才舒服。等姐姐姐夫离开，他又拎着衣服进了浴室。宋桂蓉都感叹小儿子的洁癖——还没见过哪个男孩坚持每天不洗澡不上床的。
洗完澡，红心借口回房，实则进入空间继续翻译医书。这晚他心无旁骛，困了就在空间里睡，醒了接着干，直到清晨七点才出来。
早餐后，红心前往师父家。宋桂蓉帮他把两条猪腿捆在自行车后座上。
刚出院门，红心就把野猪腿收进了空间。重量倒是次要的，主要是这年头扛着几十斤肉招摇过市，怕是整条街的人都要盯着瞧。
临近师父家时，他才换了行头——自行车变三轮车，车厢里码着两条猪腿，还摞着几捆新鲜蔬菜和水果。
师娘！师娘！人未到声先至，照例要在院门外喊两嗓子。
来啦。木门吱呀打开，最先蹿出来的是王家两个娃娃。王远航和王芊芊每周最盼的就是这个小叔来访，那可是移动零嘴库的象征。
果然，三轮车上的收获让两个孩子眼睛发亮。
嘻嘻，我就知道小叔藏了好吃的！王芊芊猴急地扒拉车斗，踮脚望这回又带了什么新鲜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