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没人敢小瞧我们-《娇妾禅房好孕,清冷佛子夜夜缠腰》

  刘夫人哪里还坐得住。

  胡乱找了个由头,便匆匆离席。

  连寿宴都没吃完,便火急火燎地往二皇子府赶去。

  程知意看着刘夫人仓皇离去的背影。

  低头抿了一口茶。

  掩去眼底那一抹得逞的冷笑。

  这把火,终于烧起来了。

  二皇子府。

  萧景正躺在床上装病,额头上敷着湿帕子。

  听完刘夫人的哭诉,他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

  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

  “你说什么?”

  “母后骂她大逆不道?还要请宗人府?”

  萧景的声音都变了调。

  “千真万确啊殿下!”

  刘夫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那程氏吓得魂不附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断不敢撒谎。”

  “若是真的进了宗人府,那可就是不死不休的局了。”

  “殿下,您可得早做打算啊。”

  “若是平阳那丫头受不住刑,把您给供出来……”

  萧景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

  平阳那个软骨头。

  若是真的进了宗人府那种吃人的地方。

  别说是供出他,怕是连他小时候尿床的事都能抖搂出来。

  不行。

  不能坐以待毙。

  装病?

  这时候装病,在母后眼里就是心虚,就是默认!

  就是同伙!

  他必须立刻进宫。

  必须在平阳开口之前,把自己摘干净。

  甚至……

  哪怕是踩着平阳的尸体,也要保全自己。

  “来人!更衣!”

  萧景一把扯下头上的湿帕子,大吼道。

  “备车!本王要进宫向母后请安!”

  慈安宫。

  太后正在闭目养神。

  张嬷嬷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太后,二皇子求见。”

  太后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嘲弄。

  “不是病了吗?”

  “怎么,这病好得这么快?”

  “说是带病来给太后请安的。”

  张嬷嬷低声道。

  “在殿外跪着呢,脸色瞧着确实不太好。”

  “让他进来吧。”

  太后重新闭上眼,手里转动着佛珠。

  “哀家倒要看看,他又要演哪一出。”

  萧景进殿时,脚步虚浮,时不时还咳嗽两声。

  一见太后,便扑通一声跪下,行了个大礼。

  “儿臣给母后请安。”

  “儿臣听闻母后昨夜动了怒,身子不适。”

  “儿臣虽然染了风寒,但实在放心不下,特来侍奉汤药。”

  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孝心感天动地。

  若是不知内情的人,怕是要被感动得落泪。

  太后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有心了。”

  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萧景跪在地上,心里直打鼓。

  他偷偷抬眼,看了看太后的脸色。

  见太后并没有发作的意思,胆子便大了一些。

  “母后……儿臣这一路进宫,听到了些风言风语。”

  他试探着开口。

  “说是……平阳皇妹惹了母后生气?”

  太后手中的佛珠一顿。

  终于睁开眼,目光如炬地盯着他。

  “既然是风言风语,你也信?”

  萧景被那目光看得头皮发麻。

  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

  “儿臣……儿臣自然是不信的。”

  “只是平阳自幼骄纵,若是真的做出了什么有辱皇室颜面的事……”

  他咬了咬牙,脸上露出一副大义灭亲的决绝。

  “儿臣以为,母后绝不能姑息!”

  “皇室颜面大于天。”

  “若是她真的犯了大错,哪怕是儿臣的亲妹妹,儿臣也绝不偏私。”

  “请母后重重责罚,以此正视听,安民心!”

  这一番话,掷地有声。

  萧景觉得自己这步棋走对了。

  与其等着被牵连,不如主动出击。

  表明自己站在大义这一边,站在母后这一边。

  哪怕牺牲一个平阳,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储君之位,也是值得的。

  大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香炉里袅袅升起的青烟,在空气中盘旋。

  太后静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这个儿子。

  看着他那副正义凛然的嘴脸。

  心里只觉得一阵阵发寒。

  这就是皇家的子孙。

  这就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

  为了自己的利益,连亲妹妹都能毫不犹豫地推出去挡刀。

  甚至连问都不问一句,平阳到底犯了什么错。

  就急着要定她的罪。

  这不是大义灭亲。

  这是凉薄。

  是冷血。

  更是愚蠢。

  他以为这样就能撇清关系?

  殊不知,这才是真正的不打自招。

  若非心里有鬼,何至于急切至此?

  “好。”

  太后忽然笑了。

  笑意却不达眼底。

  “难为你这般识大体。”

  “哀家若是再不罚她,倒显得哀家不明事理了。”

  萧景心中大喜。

  赌对了!

  母后这是认可了他的态度。

  “母后圣明!”

  他连忙磕头。

  “儿臣也是为了皇室着想,为了母后着想。”

  太后看着他那副沾沾自喜的模样,眼底的厌恶一闪而过。

  “既然你病着,就别在这一直跪着了。”

  “回去好生养着吧。”

  “平阳的事,哀家自有分寸。”

  “不用你操心。”

  这话说得有些敷衍,甚至带着几分驱赶的意味。

  但萧景此刻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中,哪里听得出来。

  他只当是太后心疼他的身子。

  “是,儿臣告退。”

  “儿臣定当闭门思过,为母后祈福。”

  萧景退了出去。

  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看着他消失在殿门口的背影。

  太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

  “张嬷嬷。”

  “老奴在。”

  “去告诉皇帝。”

  太后闭上眼,声音沙哑。

  “就说哀家累了,管不动了。”

  “让他自己看着办吧。”

  “只是有一条。”

  “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不配坐那个位置。”

  张嬷嬷心头一震。

  太后这是……彻底放弃二皇子了。

  这一句话,便是断送了二皇子的夺嫡之路。

  “是,老奴这就去。”

  靖安王府。

  程知意正坐在窗前剪烛花。

  烛火跳动,映照着她那张恬静的侧脸。

  赵管事匆匆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色。

  “娘子,神了!”

  “二皇子刚从宫里出来,一脸的喜气。”

  “可没过多久,乾清宫那边就传了旨意。”

  “说是二皇子御前失仪,罚俸三年,禁足半年,无诏不得出府。”

  “还有,皇上把二皇子手里那点兵权,全都收回去了。”

  程知意手中的剪刀“咔嚓”一声。

  剪下了一截烛芯。

  屋里瞬间亮堂了几分。

  “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放下剪刀,看着那跳动的烛火。

  “他若是真的病着,死不承认,或许还能拖上一阵子。”

  “可他偏偏要去太后面前演那出大义灭亲的戏码。”

  “太后最恨的,就是骨肉相残。”

  “他这是自己把刀递到了太后手里。”

  赵管事佩服得五体投地。

  “娘子这招借力打力,实在是高。”

  “不仅除了平阳,还废了二皇子。”

  “往后这京城里,怕是没人敢再小瞧咱们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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