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南流景寻来,你想如何?-《美人太子莫名成了万人迷》

  [他貌似已经……到了。]少翊珩淡淡道。

  门外前来禀报的下人未得到应答,也不敢轻易离去,只好恭敬地在门外候着。

  周晏祁微微歪头去看少翊珩脸上的神色,“殿下不出去瞧瞧么?”

  少翊珩放下毛笔,对着门外的人应声,“好,我已知晓,退下吧。”

  周晏祁捕捉到他面上划过的一丝诧异,并无惊喜,心中稍稍安心下来。

  “殿下,那位小公子他……”

  “那人说不准你也认识。”少翊珩将周晏祁的手握在掌心,轻拍拍他的手背。

  周晏祁被少翊珩牵着手向外走,心头涌上一丝罕见的疑惑。

  栀锦园外,一个身着红色劲装的少年郎轻抚着怀里的白色毛团子,翠绿色的眸子里晕染着似水的柔情。

  似乎是听到脚步声,那少年郎猛地抬起头,目光落在前方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上,笑意在整张脸上绽放。

  他抱着毛团子直直扑进少翊珩的怀里,翠绿色的眸子里流露出依恋之色,“殿下!”

  “南流景?”周晏祁脱口而出,面上透着几分错愕。

  他如何想都想不到这人竟是那位部落遗孤。

  南流景目光始终落在少翊珩身上,旁人的神态如何他一概不理睬,“殿下,许久未见,不知殿下可还梦到过我。”

  少翊珩深埋在深处的记忆重新翻涌而出,想到那日白光藤说的那共梦互通,他便臊得慌。

  他做了春梦,那主角还是他和南流景,那画面叫一个香-艳缠绵。

  “殿下,那感觉我如今都还记得,一刻都不曾忘却。”

  “那时候的殿下厉害得紧,我如何说殿下都——”

  少翊珩听不下去了,一把捂住南流景叭叭不停的嘴,手动给他闭嘴。

  南流景那双翠绿的眸子却弯得更深了,甚至刻意在对方掌心轻吻了一下。

  这个细微的动作令少翊珩骤然收手。

  周晏祁将一切尽收眼底,他面上依然维持着温柔的浅笑,垂在身侧的手却无声地蜷紧了。

  方才少翊珩牵他出来的那只手,此刻还残留着余温,此刻却显得突兀而可笑。

  “咳。”少翊珩假咳一声,拉开距离,声音里是平日说话的轻缓语调,“怎的突然便来月国了?”

  “自是想念殿下,所以便来了。”南流景抱着白猫,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猫毛,目光却始终锁在少翊珩脸上,仿佛周遭一切都不存在,“更何况,有些话……信中说不清楚,需得当面讲。”

  意味深长的话从他口中说出,周遭的空气都好似黏稠了几分。

  周晏祁忽然轻声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殿下与故人重逢,想必有许多话要叙。孤便回皇宫处理政务吧。”

  他转身欲走。

  “晏祁。”少翊珩几乎是立刻唤住了他,语气带着一丝丝的急促。

  他伸手稳稳握住周晏祁的手腕,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意味,“不必走。你是本宫的人,什么话你都是听得的。”

  南流景的眉梢轻轻挑了一下。

  他怀里的月团似感受到气氛变化,喵呜叫了一声,从他怀中跳下,竟绕着周晏祁的脚边蹭了蹭。

  周晏祁低头看了一眼那狸奴,复又抬眸,对少翊珩勾唇一笑,“好,听殿下的。”

  三人移至园中凉亭。

  石桌上很快摆上清茶与几样精致点心。

  南流景终于将视线分了些许给周晏祁,翠绿的眸子清澈见底,却又像竹叶青狩猎时冷冰冰的凝视。

  “君上,许久不见,风采更胜往昔。”他语气轻快,“如今月国在君上的治理下越发国富民安了。”

  “南公子过誉。”周晏祁端起茶盏,指尖莹白,与青瓷相映,“倒是南公子,一别经年,竟是一举拿下北疆,当真是少年英雄。”

  “奇遇?”南流景轻笑,目光飘向少翊珩,意有所指,“最大的奇遇,便是遇见了殿下么。若非殿下,我还真不想这么快便拿下北疆。”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朗与一丝暧昧,“连那特别的梦,也是托殿下的福呢~”

  “咳!”少翊珩一口茶呛在喉间,掩唇低咳起来,耳根泛起可疑的红晕。

  周晏祁轻放下茶盏,但瓷器与石桌轻碰,不免还是会发出清脆一响。

  他面上笑容未变,甚至更加温和,“哦?梦?看来殿下与南公子,缘分匪浅。”

  少翊珩立刻看向周晏祁,想从他脸上辨出些什么,却只见一片平静的温雅。

  这平静反而让他心头莫名一紧。

  “谈正事。”少翊珩沉声道,试图将这话题带过,“你此番拿下北疆,不安定民心,怎的跑来月国?”

  南流景托着腮,目光在少翊珩与周晏祁之间流转,好似已经知晓什么有趣的事。

  他忽然凑近少翊珩,用不大却足够亭中人都听清的声音说,“方才我已明说了啊,我想念殿下,想得紧。

  部落的祭司说,若因梦结缘,便是天神指引,命定的纠缠,解不开的。”

  他眼神炽热,直白得惊人,“所以,我来了。来寻我的解梦人,也是我的梦中人。”

  “在我这,寻殿下才是真真正正的大事。旁的都不算。”

  周晏祁缓缓站起身,拂了拂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他嘴角仍噙着笑,眼底却像是染上一层寒霜。

  “殿下。”他声音依旧平和,“孤忽然想起,屋内还有一份紧急公文需即刻处理,怕是不能陪殿下与南公子尽兴了。望殿下见谅。”

  少翊珩握住周宴祁的手,温声叮嘱道:“好,若是累了便去榻上躺着,上边有着同本宫身上一模一样的香味,本宫不在你亦可睡得舒坦。”

  周宴祁眸底的寒意渐渐化去,嘴角噙着笑,“殿下日日都说,孤听着耳朵都起茧子了。”

  “那晏祁你乖乖听本宫的话便是了。”

  “是,谨遵殿下之命~”

  少翊珩这光明正大的宠溺极大安抚了周晏祁,也不再过多与他人计较,挥挥衣袖便转身离去。

  亭内只余两人。

  “殿下。”南流景翠绿眼眸中映着少翊珩的笑,那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眷恋,“那日的梦很真实,就好似我真的同殿下做了那事一般。”

  南流景那日做了那等春梦,醒来后便发觉自己浑身不对劲,强忍着不适走到铜镜面前察看。

  那痕迹分明便是……

  少翊珩略显心虚,照先前白光藤的解释,他确确实实是和南流景春宵一度了。

  南流景来找他要说法合情合理。

  “你想如何?”少翊珩望进南流景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