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本宫怕疼,诋毁他,你也配?-《美人太子莫名成了万人迷》

  “殿下……这玩笑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好笑。”

  周宴祁手下攥着少翊珩手腕的力道微松,眸底的欲色渐渐淡去几分。

  少翊珩顺势抽回自己的手,身子重新没入池中,陡然拔高的身形几乎与周晏祁相贴,“本宫在这方面从不开玩笑。”

  周晏祁撞进少翊珩那双充斥着认真的眸子,心下仍旧有些不解。

  这等姿容绝色之人便该好生宠着才是,怎的要去做那力气活,岂不是累得慌。

  周晏祁自出生便十分受宠,长大些诗词歌赋信手拈来,所有一切皆是照着未来国君而培养。

  他表面上虽温柔持重,但骨子里的占有与掌控仍旧存在。

  在一段云雨之中,他自是想要成为掌控的一方,让他成为受制方,恕他难以接受。

  可他难得遇见令他红鸾星动之人,他实在不甘这般轻易放弃。

  “殿下这般金贵的身子,孤实在不愿让殿下劳累。”周晏祁打算使用迂回之策,先让人放松警惕。

  “是么?可本宫可怕疼了,这可如何是好?”少翊珩好似动摇了些许,面上流露出苦恼之色,眉头微微蹙起。

  周晏祁见状眸光微亮,语极为郑重认真,还带着些许诱哄之意,“殿下,孤会轻些的,殿下若不同意,孤定不会加重力道。

  孤疼殿下还来不及,怎会让殿下受伤?”

  少翊珩心中撇撇嘴,哼,这话说的同他那日哄太傅的话几乎一模一样。

  这种时候,男人说的话一句都不可信,全都是骗人的鬼。

  “哼,本宫方才可都瞧见了,便是你轻些,本宫也疼得很。”

  “你若真是对本宫一见倾心怎的舍得本宫疼?”

  少翊珩质问着周晏祁,但在他听来便如同少翊珩在同他撒娇一般。

  周晏祁眸底的柔色逐渐晕染至整双凤眸,嗓音亦是温柔似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孤确是无法更改,但孤会让殿下得到极致的舒服。”

  “殿下要试一试么?”

  意外突生。

  浴殿在传来心腹内侍急切的声音。

  “君上,太后突发恶疾,您快去瞧瞧吧!”

  这如同一道霹雳雷霆降下,两人之间那似有若无的暧昧气息彻底粉碎。

  “殿下,事发突然,您可先继续沐浴,待处理好后孤便回来。”

  周晏祁一脸歉意地安抚道。

  按理说,将美人丢下不是君子所为,但事关生母,他为人子必然要去上一趟。

  说罢,周晏祁便匆忙离开了浴殿。

  [阿珩,你方才又逗人玩儿了?]白光藤贼兮兮地露出一抹坏笑。

  [嗯,来了兴致,逗逗,不行?]

  少翊珩慢条斯理地从池中走出。

  他立在池边,青衣松松拢着,湿发略微凌乱地披在身后,水珠顺着锁骨滑入衣襟深处。

  面上那点娇嗔恼意早已褪得干净,只余一双清凌凌的眸子,望着殿门方向,若有所思。

  “突发恶疾?”少翊珩想起下马车时见到的那位宫妃,她眼底的那抹狠色他可没有错过,“倒也巧。”

  白光藤在他精神海里晃了晃[你怀疑太后是装病?]

  [谁知道呢。]

  少翊珩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辨不出喜怒。

  [或许是,或许不是。但时机掐得这般准,总归是有人不想让我今夜留在这里。]

  [哎!阿珩,我从一株海棠花那吃了个瓜,你要不要吃?]原本翘着二郎腿仰躺着的白光藤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

  [说来听听。]

  少翊珩拢好胸前松松垮垮的衣领,眉梢轻挑。

  [这瓜啊还和那位宫妃有关嘞。]

  [那宫妃她是顶替她姐姐的身份才进宫的。

  她姐姐先前碰巧救了出宫祈福遭受刺杀的太后,太后许她一个承诺,只要不危害月国,太后都会替她实现。]

  [这件事在偶然间被那宫妃知晓后,她心生嫉妒,使计让人毁了她姐姐的清白。

  而自己则是靠着装可怜,得到了这入宫的承诺,成为周晏祁后宫里的唯一一个宫妃。]

  [起初她是为了荣华富贵,但在日日见到周晏祁这般容颜绝色之人,她就情窦初开了。

  她对周晏祁的占有欲简直到了巅峰,若是旁的宫女太监瞧了周晏祁一眼,她便会派人将其处理掉。]

  [如今她又嫉恨周晏祁将太多目光放在太后身上以至于冷落了她,她便决定给太后下毒了。]

  [白眼狼啊这!]

  白光藤唾弃道。

  “你说,她会不会将这下毒的事推到我头上呢?

  对于他们而言,本宫可不是他们月国的人。”

  少翊珩意味深长地呢喃着。

  宁安宫

  太后午憩后突觉心悸气短,冷汗涔涔,太医院院判匆匆赶来,诊脉后脸色骤变。

  竟是中了“迟暮散”之毒。此毒性缓,初时如体虚之症,三日后侵及心脉,便药石无效。

  “君上,下此毒之人非通药理之人不能下啊,且此毒药材皆是珍贵药材,那些个奴婢太监是断然不可能有那等财力买之。”

  太医院院判神色略显凝重。

  周晏祁眸中掠过一抹暗色,宫内有通药理且能买到药材的人……

  “把贵妃请来。”

  不多时,女子便匆匆赶来。

  “妾参见君上,不知君上召妾来,可是有要事相商?”

  女子小心翼翼地询问。

  “孤听闻你会制“迟暮散”,方才太医告知孤太后昏迷是“迟暮散”所致,孤要听你的解释。”

  周晏祁面上好似凝着一层寒霜,再没有先前的柔和。

  “君上明鉴!妾身入宫以来,承蒙太后照拂,怎会心生歹意?倒是……倒是……”女子抬起朦胧泪眼,欲言又止。

  “说。”周晏祁面容愈发冷峻,那双曾让女子痴迷的凤眸里,此刻只有审视的寒光。

  女子似下了极大决心,叩首道:“妾惶恐,今日瞧见君上带回来之人,妾便觉眼熟,好似在何处见过。

  回宫仔细一想,才想到那时去南疆采药见过那公子一面,会不会是……”

  殿内一时寂静。

  周晏祁指尖在椅子扶手上轻叩,神色莫辨。

  就在女子想要继续大着胆子开口时,周晏祁面上的冷意更甚。

  “放肆。”

  “他也是你一个小小的妃子可以诋毁的?”

  他一见倾心之人,他自己都不舍得对他说一句重话。

  面前这蛇蝎心肠的女子初次见面便这般诋毁之。

  “君上恕罪,妾并非诋毁,兴许是妾记错了。”女子低垂着脸,眼帘遮掩去那翻涌的无尽狠色。

  君上果真对这那人如此上心,这怎么行?

  她从不想与人共侍一夫,更不想她夫君的目光落在他人身上。

  那个人,必须寻个机会除掉!

  “来人,贵妃谋害太后,罪无可恕,将其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周晏祁话音落下的瞬间,殿内空气仿佛凝固。

  鎏金兽炉中逸出的香丝缕分明,却压不住那字句间渗出的刺骨寒意。

  女子娇躯一颤,并未即刻求饶。

  她缓缓抬起脸,眼中泫然欲泣的惊惧之下,却有一丝异样的冷静闪过。

  “君上,”她的声音低柔婉转,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太后对妾几近视如己出,妾怎会谋害太后,定是旁人见不得妾如此得太后宠爱才会陷害妾……”

  周晏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双凤眸里没有半分波澜,唯有冰封的厌恶。

  “你做的那些事情你以为孤不知晓么?若不是孤派人救下他们,这皇宫里不知要徘徊多少冤魂。

  几次三番孤都看在太后的份上饶恕你。

  如今你竟生了谋害太后的念头,孤留你不得。”

  他略一抬手,打断了女子未尽的辩解。

  “尚呈,将其拖下去。”周晏祁对着一旁的心腹内侍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