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成为静心师太的俗家弟子后,我们的素心庵修行生活进入了新阶段。每日辰时雷打不动报到,内容也从单纯的劳作,变成了“文武双修”。
站混元桩,成了我们每日的“开胃菜”。这看似简单的站立,实则是折磨人的“酷刑”。
苏琪天生好动,让她静止不动比杀了她还难受。站不了几分钟,她就浑身刺挠,像有多动症一样,一会儿偷偷挠挠脸,一会儿晃晃脚踝。静心师太也不骂她,只是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细长的戒尺,每当苏琪有小动作,那戒尺就会“啪”一声,精准又轻柔地敲在她动作的部位上,不疼,但极其侮辱性。
“哎呀!”苏琪第N次被敲了膝盖,哭丧着脸,“老师!有蚊子!”
师太眼皮都没抬:“心静,则蚊虫不扰。”
我比她稍好一些,但维持正确的姿势也极其耗费心神。头顶仿佛有根线提着,脊柱要像串珠子一样节节对准,肩膀沉得发酸,双腿更是如同灌了铅,微微颤抖。最难受的是呼吸,师太要求“呼吸自然”,可我越想“自然”,呼吸就越乱,时而憋气,时而急促。
有一次,我站得头晕眼花,感觉快要坚持不住时,师太的声音幽幽传来:“林薇,意守丹田,非守肚皮。你再用力,腰带要崩断了。”
我:“……” 瞬间破功,差点笑出来,赶紧收敛心神。
站完桩,浑身酸痛,本以为能休息,结果师太把我们带到了素心庵的厨房——一个极其简陋,却一尘不染的地方。
“功夫,不仅在拳脚,亦在一啄一饮,一行一坐之间。”师太指着那口巨大的柴火灶,“今日起,庵中斋饭,由你二人负责。”
我和苏琪面面相觑。让我们做素斋?这倒不难,难的是……
“用此灶。”师太补充道,“不得使用鼓风机,以自身呼吸节奏,感知并掌控火候。”
什么?!不用鼓风机?靠呼吸感知火候?!这听起来太玄乎了!
第一顿饭就闹了大笑话。我负责炒青菜,苏琪负责煮汤。我蹲在灶前,学着师太的样子,努力调整呼吸,试图去“感知”火候。可那柴火根本不听使唤,一会儿火苗微弱得快要熄灭,我赶紧猛吹几口气,结果火星乱飞,差点燎了眉毛;一会儿火又突然蹿起老高,锅里的青菜瞬间变成了黑炭。
苏琪那边更惨,煮一锅最简单的青菜豆腐汤,因为火候时大时小,豆腐煮老了,青菜煮黄了,汤还差点烧干锅底,糊味弥漫了整个厨房。
净尘小师傅过来看了一眼,默默叹了口气,自己去啃干粮了。
静心师太来验收成果,看着那盘黑乎乎的炒青菜和那碗颜色诡异的汤,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说了句:“火候,非蛮力可控。心乱,则火躁;气散,则火微。何时能做到心火合一,呼吸与火焰同频,方算入门。”
下午,依旧是劈柴。但现在劈柴的感觉完全不同了。站桩练出的沉稳下盘,以及对身体力量更精细的掌控,竟然在劈柴时发挥了作用!
我不再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去寻找木纹,身体仿佛有了本能,手腕自然转动,刀锋顺着纹理切入,那种“顺势而断”的感觉来得更加顺畅、轻松。甚至能隐约感受到力量从脚底升起,通过腰胯,传递到手臂,最终凝聚于刀锋那一点的过程。
苏琪也进步神速,她虽然还是有点毛躁,但下刀明显准了很多,反震的情况大大减少。有一次,她劈一根特别粗壮的硬木,按照以前肯定劈不动,这次她凝神静气,腰马合一,手腕猛地一抖。
“咔嚓!”木头应声而开,断面平滑如镜。
“哇塞!”苏琪看着自己的“杰作”,兴奋地跳了起来,“薇姐!我感觉自己打通任督二脉了!”
我被她逗笑,但也确实感受到自身的变化。这种变化不仅体现在劈柴上,晚上回到店里,我下意识地用站桩的姿势去颠勺,发现腰腹核心稳定了许多,颠勺更省力,控制也更精准。炒菜时,尝试着放慢呼吸,去感受锅底热力的变化,竟然真的能更早预判火候,避免了一些小失误。
虽然离师太说的“心火合一”还差得远,但这条将武学修行融入厨艺的奇妙之路,已经在我们面前缓缓展开。过程充满艰辛和笑料,但每一次小小的进步,都让我们对“功夫”和“厨艺”有了更深的理解。
站混元桩,成了我们每日的“开胃菜”。这看似简单的站立,实则是折磨人的“酷刑”。
苏琪天生好动,让她静止不动比杀了她还难受。站不了几分钟,她就浑身刺挠,像有多动症一样,一会儿偷偷挠挠脸,一会儿晃晃脚踝。静心师太也不骂她,只是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细长的戒尺,每当苏琪有小动作,那戒尺就会“啪”一声,精准又轻柔地敲在她动作的部位上,不疼,但极其侮辱性。
“哎呀!”苏琪第N次被敲了膝盖,哭丧着脸,“老师!有蚊子!”
师太眼皮都没抬:“心静,则蚊虫不扰。”
我比她稍好一些,但维持正确的姿势也极其耗费心神。头顶仿佛有根线提着,脊柱要像串珠子一样节节对准,肩膀沉得发酸,双腿更是如同灌了铅,微微颤抖。最难受的是呼吸,师太要求“呼吸自然”,可我越想“自然”,呼吸就越乱,时而憋气,时而急促。
有一次,我站得头晕眼花,感觉快要坚持不住时,师太的声音幽幽传来:“林薇,意守丹田,非守肚皮。你再用力,腰带要崩断了。”
我:“……” 瞬间破功,差点笑出来,赶紧收敛心神。
站完桩,浑身酸痛,本以为能休息,结果师太把我们带到了素心庵的厨房——一个极其简陋,却一尘不染的地方。
“功夫,不仅在拳脚,亦在一啄一饮,一行一坐之间。”师太指着那口巨大的柴火灶,“今日起,庵中斋饭,由你二人负责。”
我和苏琪面面相觑。让我们做素斋?这倒不难,难的是……
“用此灶。”师太补充道,“不得使用鼓风机,以自身呼吸节奏,感知并掌控火候。”
什么?!不用鼓风机?靠呼吸感知火候?!这听起来太玄乎了!
第一顿饭就闹了大笑话。我负责炒青菜,苏琪负责煮汤。我蹲在灶前,学着师太的样子,努力调整呼吸,试图去“感知”火候。可那柴火根本不听使唤,一会儿火苗微弱得快要熄灭,我赶紧猛吹几口气,结果火星乱飞,差点燎了眉毛;一会儿火又突然蹿起老高,锅里的青菜瞬间变成了黑炭。
苏琪那边更惨,煮一锅最简单的青菜豆腐汤,因为火候时大时小,豆腐煮老了,青菜煮黄了,汤还差点烧干锅底,糊味弥漫了整个厨房。
净尘小师傅过来看了一眼,默默叹了口气,自己去啃干粮了。
静心师太来验收成果,看着那盘黑乎乎的炒青菜和那碗颜色诡异的汤,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说了句:“火候,非蛮力可控。心乱,则火躁;气散,则火微。何时能做到心火合一,呼吸与火焰同频,方算入门。”
下午,依旧是劈柴。但现在劈柴的感觉完全不同了。站桩练出的沉稳下盘,以及对身体力量更精细的掌控,竟然在劈柴时发挥了作用!
我不再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去寻找木纹,身体仿佛有了本能,手腕自然转动,刀锋顺着纹理切入,那种“顺势而断”的感觉来得更加顺畅、轻松。甚至能隐约感受到力量从脚底升起,通过腰胯,传递到手臂,最终凝聚于刀锋那一点的过程。
苏琪也进步神速,她虽然还是有点毛躁,但下刀明显准了很多,反震的情况大大减少。有一次,她劈一根特别粗壮的硬木,按照以前肯定劈不动,这次她凝神静气,腰马合一,手腕猛地一抖。
“咔嚓!”木头应声而开,断面平滑如镜。
“哇塞!”苏琪看着自己的“杰作”,兴奋地跳了起来,“薇姐!我感觉自己打通任督二脉了!”
我被她逗笑,但也确实感受到自身的变化。这种变化不仅体现在劈柴上,晚上回到店里,我下意识地用站桩的姿势去颠勺,发现腰腹核心稳定了许多,颠勺更省力,控制也更精准。炒菜时,尝试着放慢呼吸,去感受锅底热力的变化,竟然真的能更早预判火候,避免了一些小失误。
虽然离师太说的“心火合一”还差得远,但这条将武学修行融入厨艺的奇妙之路,已经在我们面前缓缓展开。过程充满艰辛和笑料,但每一次小小的进步,都让我们对“功夫”和“厨艺”有了更深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