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珠系列11-《综影视:如烟很忙》

  如烟纤弱的身子抖得如同秋风里的残叶,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

  “白南珠,求你……不要乱杀无辜。”

  白南珠眼底盛着滚烫的泪,扯出一抹凉薄的笑:

  “对不起,如烟。我能答应你的,最多是——不会当着你的面杀人。”

  话音落下的瞬间,如烟眼前一黑,最后瞥见的,是白南珠俯身时,眼底翻涌的、她看不懂的疯狂与痛楚,随即彻底人事不知。

  不知过了多久,如烟在一片柔软中悠悠转醒。

  入目是绣着缠枝莲纹的锦帐,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檀香与药香,身下是云丝软被,触手温热。

  她挣扎着想坐起身,却发现浑身绵软无力,内力被封得一丝不剩,软骨散的余韵还在四肢百骸里游荡。

  房间布置得极为精致奢华,雕花木窗半开,外面阳光正好。

  看这陈设,应当是城中最上等的客栈,天字一号房无疑。

  视线缓缓移转,落在窗边的人影上。白南珠正看着窗外发呆。

  听见床上的动静,白南珠抬眸看过来,随后端起桌边尚冒着热气的汤羹,缓步走到床边:

  “醒了?喝点汤暖暖肚子吧,这是我特意让人炖的燕窝参汤。”

  如烟看着他递过来的汤碗,弱弱的问道:

  “千卉坊…………”

  白南珠的动作顿了顿:

  “这些事情,你以后会知道的。”

  他的话音刚落,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议论声,清晰地飘进这寂静的房间里。

  “你们听说了吗?城西的千卉坊,一夜之间被人灭门了!”

  “是啊!我听说上下五十五口人,愣是一个活口都没留!”

  “更惨的是,他们后院那片桃园,也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连棵树苗都没剩下!”

  “轰”的一声,如烟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又在瞬间冻结。

  她死死地盯着白南珠,那双往日里总是含着温柔的眸子,此刻只剩下彻骨的寒意与恨意。

  她扬手打翻了白南珠手中的汤碗。

  青瓷碗摔在地上,碎裂的声响刺耳,滚烫的汤羹溅湿了白南珠的衣摆,他却浑不在意。

  垂眸看了一会儿地上的碎瓷片,白南珠沉默了片刻,再抬眼时,眼底已是一片漠然:

  “我再去煮一碗。”

  他怕如烟气急攻心之下寻短见,更怕她逃跑,干脆抬手点了她的穴道。

  如烟瞬间动弹不得,只能躺在床榻上,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背影,一双杏眼瞪着头顶的纱帐,思绪万千。

  新的汤很快送来。

  白南珠舀起一勺,轻轻吹凉,递到她唇边。

  如烟牙关紧咬,拒不开口。

  他静静看了她片刻,忽然自己含了一口,俯身,以唇相渡。

  如烟被迫咽下,舌尖尝到了雪玉碧桃的味道,清冽如雪后初晴的天空。

  恨意翻涌间,如烟猛地发狠,狠狠咬破了他的唇瓣。

  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这一点刺痛,却像是点燃了白南珠心底压抑许久的猛兽。

  唇边的血色,彻底激发了他的兽性。

  他扣住如烟的后颈,吻变得凶狠而霸道,带着毁天灭地的掠夺,另一只手更是上下其手。

  可如烟自始至终都冷若冰霜,哪怕身子被他撩拨得微微颤抖,眼底的恨意却分毫未减,她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字字诛心:

  “禽兽……不如……”

  白南珠的动作猛地一顿,随即低笑出声,那笑声里却带着说不出的悲凉。

  他拿出一颗圆润的明珠,蛮横地堵在她的嘴里,隔绝了她所有的咒骂。

  夜,漫长而煎熬。

  白南珠抓起枕边一颗用来缀饰的明珠,塞入她口中,堵住了所有痛斥与呜咽。随后,他扯落了床帐,掩去一室渐渐粗重的喘息与无声的挣扎。

  如烟能做的,唯有死死咬住口中的明珠,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不愿让那可耻的声响助长他的疯狂。

  她柳眉紧蹙,面色苍白,那脆弱而倔强的模样,反而更激起白南珠心中肆虐的占有与摧毁欲。

  胡天胡地了一整晚,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白南珠才满意的搂着她的腰肢,静静的看着她。

  此时如烟青丝散乱,泪痕未干,而白南珠就那样抱着她,两人的发丝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解。

  他没有去解,只是低头看着她的睡颜,指尖轻轻拂过她的眉眼,动作轻柔得不像话。

  他就这般搂着她,阖上双眼浅眠,贪恋着她身上独有的、让他心安的温馨气息。p

  按照白南珠以往的性子,但凡有人看穿他的真面目,知晓他的秘密,只有死路一条。

  可面对如烟,他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

  那日,自己装作红梅深夜爬床,如烟那副欲拒还迎、美目流盼的娇嗲模样让他浑身的骨头都酥了,心头软得一塌糊涂。

  这般荒唐的日子,一晃便是半月。

  半月之后,白南珠终于集齐了何氏蜜桃、花蝴蝶。

  他将这两样样东西一同服下,而后便带着如烟,去了江南,在那片连绵的桃林里,静静等候容决的到来。

  三天之后,恰逢上玄月之夜。

  月华如水,倾泻满室。

  白南珠褪去了往日的劲装,换上了一袭绣着红梅的女装。

  他坐在铜镜前,细细地描眉画眼。

  如烟靠在床边,冷冷地看着他,每当白南珠做出这副女装打扮的时候,便是他要出门杀人的时候。

  她讨厌血腥味,每次白南珠回来都会沐浴焚香,可是她还是讨厌。

  铜镜里映出如烟的身影,白南珠放下眉笔,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身上,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

  “如果……我一直都是红梅,从来都不是白南珠,你是不是,就会和我在一起?”

  如烟看着他眼底的希冀,只觉得无比讽刺。

  她扯了扯嘴角:

  “白南珠,我劝你善良。”

  一句话,像是一盆冷水,浇灭了白南珠眼底所有的光亮。

  房间里陷入死寂,只有窗外的风声,呜咽作响。

  不多时,白南珠站起身,换上新买的石榴裙,转身推门而出,朝着那片江南桃林走去。

  他走后没多久,房门便被人轻轻推开。容决一袭白衣,翩然而至。

  她走到床边,抬手解开了如烟身上的穴道,又喂她服下一颗解药,助她化解了体内的软骨散。

  容决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凝重:

  “如烟姑娘,白南珠的所作所为,我们都已经知晓。我和赵上玄会带他去少林寺伏法,到时候,我们需要你出面,指证白南珠的罪行。”

  如烟缓缓坐起身,感受着体内逐渐恢复的内力,眼底的恨意终于有了出口。

  她看着容决,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好。”

  她随着容决,一同来到那片江南桃林。

  月色下,桃林连绵,落英缤纷。

  白南珠正坐在一片桃花树下,膝上放着一张古琴。那琴,正是传闻中的“崩云”。

  传闻此琴的琴弦,是由深海玄铁拉丝制成,想要捻动琴弦,需要数百斤的指力。

  自崩云制成以来无人能弹,一直被搁置在江南山庄的库房深处,蒙尘多年。

  而此刻,白南珠的指尖正落在琴弦上,琴音泠泠,流淌而出。

  起初,他弹的是《西洲》,曲调婉转,带着几分少女怀春的娇羞与温柔,正是那日他扮作红梅时,唱给如烟听的曲子。

  直到看见如烟的身影出现在桃林入口,他的指尖微微一顿,随即,琴音陡然一变。

  缠绵婉转的曲调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凤求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