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江明，你这话太绝了。”
“二大爷都动手教训儿子了，再说只是小孩子偷点东西。”
“教育教育就行了，何必非要送派出所？”
“我看这样就差不多了。”
果然马上有人跳出来反对。
“就是江明，谁家孩子不犯错？”
“二大爷都打得这么狠了，算了吧。”
“要不这事就算了？”
“反正他们进的是聋老太家，她一个快死的人能丢什么值钱的东西。”
……
见有人带头，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转眼间全都替刘光天他们说话。
江明冷笑一声：“我明白大家的意思。正因为是二大爷家的孩子，才更要严格处理。”
“二大爷是咱们院的主事人。”
“他家孩子更该以身作则，哪有犯错不追究的道理？”
“要是以后其他孩子也学他们……”
“难道都装没看见？”
“这院子不就成贼窝了？”
众人被这话堵得说不出话，彼此对视。
二大妈见江明不肯罢休，眼里露出一丝怨恨。
她突然大声哭喊：“江明，我知道老刘以前得罪过你……
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你何必一直记着？”
“光天他们虽然进了聋老太的屋子，但什么都没拿！”
“你要真不罢休……
让他们给你磕头认错行不行？”
说着拉过两个儿子厉声说：“光天、光福！”
“快给江大哥道歉！”
兄弟俩互相看了眼，扑通跪下。
江明早有准备，后退两步，冷眼看着说：“二大妈，跪我也没用。
偷就是偷。
我不是为了私怨……
是为整个院子着想。
既然说我针对你们，那就开全院大会，让大伙儿评评理。”
“……”
——
——
【30“开全院大会，这个主意不错。”
“让大家评评理，省得天天争来争去。”
“既不用送派出所，也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刚才还以为江明要借机报复，看来是我们多虑了。”
“二大爷，如果你觉得为难，就让全院大会决定吧。”
“对，这样最公平。”
“……”
大家听了江明的话，纷纷点头。
这样一来，既不惹恼江明，也不必在刘海忠之间左右为难。
“行，那就开全院大会！”
刘海忠眼中闪过一丝阴暗，但还是勉强答应。
他原本以为二大妈的解释很巧妙，没想到江明竟搬出了全院大会这一招。
“走，都去前院！”
“我去叫一大爷！”
“现在就开会！”
“……”
看到双方达成一致，大妈们立刻吆喝着朝前院走去。二大妈赶紧扶起跪地的儿子，刘海忠则狠狠瞪了江明一眼，推搡着儿子骂骂咧咧离开。
江明却没急着跟上。等人群散去，他转身走进聋老太的屋子，直接走向床底。
一块红砖被掀开，露出一个精致的木匣。他看都没看，直接收进庄园空间，再把砖块放回去，悄无声息地关上门离开。
这次后院之行，本就不只是随便走走——他和刘光天兄弟一样，另有目的。
大家都想知道聋老太是不是藏着私房钱。
毕竟她出身富贵，花钱买了五保户的身份，说没点积蓄还真说不过去。
刚才进屋抓刘光福兄弟时，他早已用【超强透视】扫过床底，果然发现异常。
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大张旗鼓地闹出这么大动静。
这一切只是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等他跟上去，只离开几秒，没人注意到有什么不对，还以为他一直在后面跟着。
——
前院。
闫富贵看到一群人冲进来，一时摸不着头脑。
直到一位大妈讲清楚来龙去脉，他才明白过来。
“老刘，这回你可真是没管好孩子！”
“怎么能让孩子去偷东西？”
“幸好没传出去，要是闹到派出所，他们俩的前途就完了。”
闫富贵看着落在后面的刘海忠，装出一副叹息的样子，心里却高兴极了。
他恨不得给慢慢走来的江明磕头感谢。
现在聋老太被江明整垮了，易忠海也丢了职位，唯一还能威胁他的只剩下刘海忠。
正愁怎么对付，江明却又送来一个机会。
刘海忠脸色很难看，看着他那副假模假样的样子，心里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这次确实是我不严加管教。”
“所以想开个全院大会，让大家决定怎么处理他们。”
“……”
二大妈迫不及待地把刘光福拉出来。
“一大爷，您看看，光福差点被他爹给**了。”
“你快去劝劝吧。”
“再这样下去，他们兄弟俩今晚恐怕是活不了了。”
“……”
刘海忠瞪大眼睛，大声喝道：“胡说什么！女人家少在这乱说。”
“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死了也是自作自受。”
“我刘海忠为人正直，这辈子还没养出这种偷鸡摸狗的儿子，我丢不起这个人！”
说完挥起胳膊又要动手。
二大妈赶紧把两个孩子护在身后，带着哭腔说：“你怎么这么狠心？他们只是去了聋老太屋里看了一眼，又没拿东西，你就下死手？”
“就算真的拿了什么，打成这样也该消气了吧。”
“你要真想**他们，那就先**我！”
“他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
围观的邻居见状，赶紧上前拉架。
刘海忠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颤抖地指着她：“你……”
后面的话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闫富贵非常精明，一眼就看出这对夫妻是在演戏博同情。
他嘴角抽了抽，心里暗骂：
“刘海忠，二大妈，你们这出戏演给谁看？”
“今天是开全院大会处理偷窃案，不是来看你们吵架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才是受害者呢。”
“要吵回家吵去，别在这儿耽误大家时间。”
这时，人群中传来声音。
江明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闫富贵眼睛一亮，立刻板起脸说道：“老刘，时间确实不早了。”
“大伙儿待会儿还得做饭吃饭呢。”
“既然你们要开全院大会，我这就去叫人。”
“你家这两个孩子闹成这样……连我都管不了。”
闫富贵边说边摇头叹息，转身进屋时还特意做出惋惜的表情。
什么叫我想开大会？
这分明是来收拾我儿子的！
我巴不得现在就没事回家，倒显得像是我求着开会一样。
刘海忠正憋着火，还没想出办法，就听见闫富贵已经敲响小锣出来了。
“集合！前院集合！”
“咱们开个短会！”
“不会耽误太久，大家先把活儿放下！”
“快点来！”
……
四合院本来就小，一点动静全院都能听见。
刚才他们从后院吵吵嚷嚷过来时，街坊们早就听到了风声。
此刻听到锣声，虽然不情愿，也都慢慢放下手头的事往院子走。
自然有人抱怨——
谁没点要紧事？硬生生打断别人干活，谁心里痛快？
不到五分钟，除了不在家的，院子里的人都到齐了。
闫富贵这次没摆架子，连凳子都没坐。
他把小锣放回屋里，出来就大声说话。
——
【“今天叫大家来就为一件事——二大爷家两个儿子趁聋老太不在家，想溜进去偷东西。”
---
江明当场抓住了他们。
按江明原本的想法，是打算把两人送到派出所。毕竟偷窃已经构成违法，而且光天和光福也不是小孩子了。
但经过邻居们的劝说，考虑到院里最近接**生事情，如果再闹出案件，对整个院子的声誉影响太大。于是江明提议召开全院大会，让大家一起商议怎么处理，防止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现在人也差不多到齐了，大家说说该怎么处理？
闫富贵简明扼要地发言，话里话外却藏着私心，直接给两人定了性。
“这还用讨论？直接送派出所！”
“院里最近出了多少事？要是纵容小偷小摸，以后还怎么安生？”
“就是，按规矩办就行，别浪费大家时间！”
话音刚落，立刻有人附和。听那毫不掩饰的语气，显然是平时跟刘海忠有过节，或者吃过他亏的人。
“我觉得一大爷说得对，最近确实是多事之秋。”
“这两天闹的乱子够多了，能不去派出所就别去了。”
“现在整条胡同都在议论咱们院，要是再引来帽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贼窝呢。”
“孩子偷点小东西，教育一下就好，没必要上纲上线。”
“总得给年轻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真要是留下案底，这两个孩子的未来就全毁了。”
---
“就因为这点小事就毁了两个孩子，确实太不值了。”
“我也觉得处罚太重了！”
“再说他们去的是聋老太家，她屋里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难不成是去偷她的口粮？”
“……”
话音刚落，立刻有人反对，显然是站在刘海忠这边的。
“什么叫处罚重？偷就是偷，不能因为是孩子就不算偷。”
“现在不教育，等他们长大了就成真正的罪犯了。”
“你们这不是宽容，是在纵容他们。”
“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还有说聋老太家的，难道因为她是聋子就可以随便闯进去？”
“这次是她家，下次要是你家没人，他们也闯进去呢？到时候你怕是骂得比谁都凶。”
“我坚持依法处理，该罚就得罚。咱们院已经出了这么多事，还有什么好名声？”
“早就败光了。”
“一大爷，我看还是送派出所吧，干脆利落。”
“我也赞成，反正咱们跟派出所关系熟，也不差这一回。”
“……”
之前主张从轻处理的两人立刻反驳，毫不掩饰自己的立场。
这种事要是几个月前，根本不可能发生。
就算是易忠海，也会给刘海忠几分面子。
但现在不一样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江明跟刘海忠有仇，闫富贵也在暗中使绊子。
有这两个人撑腰，他们还怕什么？
“你们……”
主张从轻处理的几人被说得无言以对，指着对方却说不出话来。
刘海忠刚才还阴沉着脸，此刻脸色更是难看至极。
如果现在能动手，他恨不得立刻将眼前两人撕碎。
“行了，都别吵了，今晚的重点是讨论。”
“二大爷，他们是你的儿子吗？”
“你有什么要说的？大家想听听你的意见。”
闫富贵环顾四周，最后把目光落在刘海忠父子身上。
今晚的全院大会，表面上是审那两个兄弟，实际上矛头直指刘海忠。
闫富贵自然不会让他轻易过关。
“我没什么可说的。如果是别人，我还能说几句。”
“可他们是我儿子，我得避嫌。”
“现在大家都在，我哪敢有意见？全凭大家做主。”
“……”
刘海忠抬起头，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副大义灭亲的样子，还真像那么回事。
“好！不愧是二大爷，办事就是公正！”
“换成我，绝对做不到这么公平。”
“那当然，要不他怎么能当二大爷？全院谁不知道二大爷最讲规矩。”
“江明，你这话太绝了。”
“二大爷都动手教训儿子了，再说只是小孩子偷点东西。”
“教育教育就行了，何必非要送派出所？”
“我看这样就差不多了。”
果然马上有人跳出来反对。
“就是江明，谁家孩子不犯错？”
“二大爷都打得这么狠了，算了吧。”
“要不这事就算了？”
“反正他们进的是聋老太家，她一个快死的人能丢什么值钱的东西。”
……
见有人带头，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转眼间全都替刘光天他们说话。
江明冷笑一声：“我明白大家的意思。正因为是二大爷家的孩子，才更要严格处理。”
“二大爷是咱们院的主事人。”
“他家孩子更该以身作则，哪有犯错不追究的道理？”
“要是以后其他孩子也学他们……”
“难道都装没看见？”
“这院子不就成贼窝了？”
众人被这话堵得说不出话，彼此对视。
二大妈见江明不肯罢休，眼里露出一丝怨恨。
她突然大声哭喊：“江明，我知道老刘以前得罪过你……
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你何必一直记着？”
“光天他们虽然进了聋老太的屋子，但什么都没拿！”
“你要真不罢休……
让他们给你磕头认错行不行？”
说着拉过两个儿子厉声说：“光天、光福！”
“快给江大哥道歉！”
兄弟俩互相看了眼，扑通跪下。
江明早有准备，后退两步，冷眼看着说：“二大妈，跪我也没用。
偷就是偷。
我不是为了私怨……
是为整个院子着想。
既然说我针对你们，那就开全院大会，让大伙儿评评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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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开全院大会，这个主意不错。”
“让大家评评理，省得天天争来争去。”
“既不用送派出所，也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刚才还以为江明要借机报复，看来是我们多虑了。”
“二大爷，如果你觉得为难，就让全院大会决定吧。”
“对，这样最公平。”
“……”
大家听了江明的话，纷纷点头。
这样一来，既不惹恼江明，也不必在刘海忠之间左右为难。
“行，那就开全院大会！”
刘海忠眼中闪过一丝阴暗，但还是勉强答应。
他原本以为二大妈的解释很巧妙，没想到江明竟搬出了全院大会这一招。
“走，都去前院！”
“我去叫一大爷！”
“现在就开会！”
“……”
看到双方达成一致，大妈们立刻吆喝着朝前院走去。二大妈赶紧扶起跪地的儿子，刘海忠则狠狠瞪了江明一眼，推搡着儿子骂骂咧咧离开。
江明却没急着跟上。等人群散去，他转身走进聋老太的屋子，直接走向床底。
一块红砖被掀开，露出一个精致的木匣。他看都没看，直接收进庄园空间，再把砖块放回去，悄无声息地关上门离开。
这次后院之行，本就不只是随便走走——他和刘光天兄弟一样，另有目的。
大家都想知道聋老太是不是藏着私房钱。
毕竟她出身富贵，花钱买了五保户的身份，说没点积蓄还真说不过去。
刚才进屋抓刘光福兄弟时，他早已用【超强透视】扫过床底，果然发现异常。
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大张旗鼓地闹出这么大动静。
这一切只是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等他跟上去，只离开几秒，没人注意到有什么不对，还以为他一直在后面跟着。
——
前院。
闫富贵看到一群人冲进来，一时摸不着头脑。
直到一位大妈讲清楚来龙去脉，他才明白过来。
“老刘，这回你可真是没管好孩子！”
“怎么能让孩子去偷东西？”
“幸好没传出去，要是闹到派出所，他们俩的前途就完了。”
闫富贵看着落在后面的刘海忠，装出一副叹息的样子，心里却高兴极了。
他恨不得给慢慢走来的江明磕头感谢。
现在聋老太被江明整垮了，易忠海也丢了职位，唯一还能威胁他的只剩下刘海忠。
正愁怎么对付，江明却又送来一个机会。
刘海忠脸色很难看，看着他那副假模假样的样子，心里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这次确实是我不严加管教。”
“所以想开个全院大会，让大家决定怎么处理他们。”
“……”
二大妈迫不及待地把刘光福拉出来。
“一大爷，您看看，光福差点被他爹给**了。”
“你快去劝劝吧。”
“再这样下去，他们兄弟俩今晚恐怕是活不了了。”
“……”
刘海忠瞪大眼睛，大声喝道：“胡说什么！女人家少在这乱说。”
“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死了也是自作自受。”
“我刘海忠为人正直，这辈子还没养出这种偷鸡摸狗的儿子，我丢不起这个人！”
说完挥起胳膊又要动手。
二大妈赶紧把两个孩子护在身后，带着哭腔说：“你怎么这么狠心？他们只是去了聋老太屋里看了一眼，又没拿东西，你就下死手？”
“就算真的拿了什么，打成这样也该消气了吧。”
“你要真想**他们，那就先**我！”
“他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
围观的邻居见状，赶紧上前拉架。
刘海忠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颤抖地指着她：“你……”
后面的话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闫富贵非常精明，一眼就看出这对夫妻是在演戏博同情。
他嘴角抽了抽，心里暗骂：
“刘海忠，二大妈，你们这出戏演给谁看？”
“今天是开全院大会处理偷窃案，不是来看你们吵架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才是受害者呢。”
“要吵回家吵去，别在这儿耽误大家时间。”
这时，人群中传来声音。
江明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闫富贵眼睛一亮，立刻板起脸说道：“老刘，时间确实不早了。”
“大伙儿待会儿还得做饭吃饭呢。”
“既然你们要开全院大会，我这就去叫人。”
“你家这两个孩子闹成这样……连我都管不了。”
闫富贵边说边摇头叹息，转身进屋时还特意做出惋惜的表情。
什么叫我想开大会？
这分明是来收拾我儿子的！
我巴不得现在就没事回家，倒显得像是我求着开会一样。
刘海忠正憋着火，还没想出办法，就听见闫富贵已经敲响小锣出来了。
“集合！前院集合！”
“咱们开个短会！”
“不会耽误太久，大家先把活儿放下！”
“快点来！”
……
四合院本来就小，一点动静全院都能听见。
刚才他们从后院吵吵嚷嚷过来时，街坊们早就听到了风声。
此刻听到锣声，虽然不情愿，也都慢慢放下手头的事往院子走。
自然有人抱怨——
谁没点要紧事？硬生生打断别人干活，谁心里痛快？
不到五分钟，除了不在家的，院子里的人都到齐了。
闫富贵这次没摆架子，连凳子都没坐。
他把小锣放回屋里，出来就大声说话。
——
【“今天叫大家来就为一件事——二大爷家两个儿子趁聋老太不在家，想溜进去偷东西。”
---
江明当场抓住了他们。
按江明原本的想法，是打算把两人送到派出所。毕竟偷窃已经构成违法，而且光天和光福也不是小孩子了。
但经过邻居们的劝说，考虑到院里最近接**生事情，如果再闹出案件，对整个院子的声誉影响太大。于是江明提议召开全院大会，让大家一起商议怎么处理，防止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现在人也差不多到齐了，大家说说该怎么处理？
闫富贵简明扼要地发言，话里话外却藏着私心，直接给两人定了性。
“这还用讨论？直接送派出所！”
“院里最近出了多少事？要是纵容小偷小摸，以后还怎么安生？”
“就是，按规矩办就行，别浪费大家时间！”
话音刚落，立刻有人附和。听那毫不掩饰的语气，显然是平时跟刘海忠有过节，或者吃过他亏的人。
“我觉得一大爷说得对，最近确实是多事之秋。”
“这两天闹的乱子够多了，能不去派出所就别去了。”
“现在整条胡同都在议论咱们院，要是再引来帽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贼窝呢。”
“孩子偷点小东西，教育一下就好，没必要上纲上线。”
“总得给年轻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真要是留下案底，这两个孩子的未来就全毁了。”
---
“就因为这点小事就毁了两个孩子，确实太不值了。”
“我也觉得处罚太重了！”
“再说他们去的是聋老太家，她屋里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难不成是去偷她的口粮？”
“……”
话音刚落，立刻有人反对，显然是站在刘海忠这边的。
“什么叫处罚重？偷就是偷，不能因为是孩子就不算偷。”
“现在不教育，等他们长大了就成真正的罪犯了。”
“你们这不是宽容，是在纵容他们。”
“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还有说聋老太家的，难道因为她是聋子就可以随便闯进去？”
“这次是她家，下次要是你家没人，他们也闯进去呢？到时候你怕是骂得比谁都凶。”
“我坚持依法处理，该罚就得罚。咱们院已经出了这么多事，还有什么好名声？”
“早就败光了。”
“一大爷，我看还是送派出所吧，干脆利落。”
“我也赞成，反正咱们跟派出所关系熟，也不差这一回。”
“……”
之前主张从轻处理的两人立刻反驳，毫不掩饰自己的立场。
这种事要是几个月前，根本不可能发生。
就算是易忠海，也会给刘海忠几分面子。
但现在不一样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江明跟刘海忠有仇，闫富贵也在暗中使绊子。
有这两个人撑腰，他们还怕什么？
“你们……”
主张从轻处理的几人被说得无言以对，指着对方却说不出话来。
刘海忠刚才还阴沉着脸，此刻脸色更是难看至极。
如果现在能动手，他恨不得立刻将眼前两人撕碎。
“行了，都别吵了，今晚的重点是讨论。”
“二大爷，他们是你的儿子吗？”
“你有什么要说的？大家想听听你的意见。”
闫富贵环顾四周，最后把目光落在刘海忠父子身上。
今晚的全院大会，表面上是审那两个兄弟，实际上矛头直指刘海忠。
闫富贵自然不会让他轻易过关。
“我没什么可说的。如果是别人，我还能说几句。”
“可他们是我儿子，我得避嫌。”
“现在大家都在，我哪敢有意见？全凭大家做主。”
“……”
刘海忠抬起头，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副大义灭亲的样子，还真像那么回事。
“好！不愧是二大爷，办事就是公正！”
“换成我，绝对做不到这么公平。”
“那当然，要不他怎么能当二大爷？全院谁不知道二大爷最讲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