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范金有神情一滞，仍不愿放弃。
“你劝不动她的。如果你只是个临时工还行，可你现在是正式的干部了。”
“这种事情强求不得。”
“你这是第三次提了。”
陈雪如望着江明远去的背影，毫无兴趣。
说完转身朝徐慧真挥了挥手。
“徐慧真，我先走了。”
“下次江明再来，记得告诉我一声。”
话音刚落便提起包，脚步轻快地走出酒馆。
“哎——陈雪如，等等我！”
“你等一下嘛！”
范金有急匆匆追了出去。
——
“看来范金有还是没希望。”
蔡全无站在原地小声嘀咕。
“你怎么就知道没戏？”
徐慧真转头笑着问。
“你这也看得出来？”
蔡全无搓着手笑道：“哪是我看出来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陈雪如看江先生的眼神和看范金有完全不同。”
“虽然我不懂女人的心思。”
“但被拒绝三四次，换作是我早就死了心。”
徐慧真听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忽然笑着说：“你这不是不懂，反而比我们更明白。”
“原来你是藏得更深的人。”
蔡全无尴尬地挠了挠头，一时说不出话来。
江明离开酒馆后，按照范金有给的地址去了古董店。
到了地方，眼前是一座气派的古董店，规模不亚于陈雪如的绸缎庄。
江明不禁暗暗惊叹。
这家古董店的装修比绸缎庄还要豪华。
推门进去，浓厚的古色古香扑面而来。
如果说这个年代不懂时尚，江明定会当面反驳——无论是陈雪如的绸缎庄，还是眼前的古董店，都透着前卫的审美，堪称时代先锋。
店铺由三四个门面打通，分为两个区域。
外间摆满了各种古玩，江明虽不懂真假，但货架、柜台、墙壁上都堆得满满当当。
里间面积较小却更显雅致，摆放的古物不多，但每一件都很精致。一套雕花红木家具放在**，配上茶具与袅袅檀香，格外优雅。
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正在悠闲地喝茶，手里拿着收音机听戏曲。
虽然从未见过，江明断定此人必定是关山。
“先生想挑点什么宝贝？需要我们帮您挑选吗？”两名店员热情地上前问道。
“不用了，我是来找人的。”江明微笑着望向里间，“那位应该就是贵店的掌柜吧？”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疑惑，但没有追过去。
——
——夕.
【“关山关老先生您好，我是江明。”
江明一进门就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是关山，您想买点什么？我这里可是四九城最大的古董店。”
关山有些意外，以为他是来买东西的，赶紧笑着迎上来。
“不用了，关老先生，我是特意来找您的。”
江明直接在他对面坐下。
“找我？”
“这位先生，难道你是有什么好东西要卖，想让我帮忙看看？”
关山一脸困惑地看着他，但还是坐了下来。
江明摆手笑道：“关老先生误会了。”
“我是有件事要问您。”
“对了，刚才没说清楚，我住在南锣鼓巷。”
“听说您以前在那边街道办工作过。”
“所以有一件事想问问您。”
关山这才明白过来：“你是来打听事的？”
江明笑着点头：“没错。”
关山皱眉道：“你想问什么？我都退休很久了。”
“还有，你是谁？”
“……”
江明笑道：“我是谁不重要，您只记住我叫江明就行。”
“我去过南锣鼓巷街道办。”
“从那里知道您的地址，才找到这里。”
“现在我要问的问题很简单。”
“就是想了解当年第一批五保户是怎么申报的，流程是怎样的。”
听到“五保户申报”五个字，关山脸色瞬间变了。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他神情一沉：“不好意思，小伙子。”
“我离开街道办很久了，以前的事都忘了。”
“这事我帮不上忙。”
江明立刻察觉到他的异常，轻声说道：“关山老先生，别急着拒绝。”
“当年批下来的五保户寥寥无几。”
“您精神这么好，应该还记得南锣鼓巷红星路四合院的娄金娜——那个聋老太太吧？”
娄金娜！
这个名字像一根针扎进关山的心里。他原本强撑的镇定瞬间破裂，眼神躲闪。
“我不认识这个人。”
“小同志，我这做生意的。”
“要是找人，恐怕你来错了地方。”
他端起茶杯，掩饰自己颤抖的手。
江明弯下身，靠近关山，笑容逐渐变冷：“关山，为了查你的行踪，我翻遍了南锣鼓巷的档案，追踪到这儿花了一整周。”
“你以为几句废话就能打发我？”
听到被跟踪调查，关山后背渗出冷汗，但还是努力保持镇定：“你到底是什么人？”
“别拿老事情来威胁！我在街道办工作过，不吃这一套。”
江明冷笑一声：“别装不知道。我既然来了，自然掌握着你的把柄。”
“现在只问你两件事——”
“娄金娜的真实身份，还有她当年是怎么收买你办‘五保户’的。”
关山神情慌乱，急忙辩解：“别胡说，我什么时候收过钱。”
“那都是按规矩办事的。”
“你不能无缘无故冤枉人。”
说着他猛地站起来，朝门口喊道：“小吴、小王，快进来！”
“赶紧把他赶出去！”
门外两个店员正在聊天，听到喊声立刻冲了进来。
江明却依旧坐着，神情自若：“关山，你真的不想说？”
“我现在只想知道娄金娜的身份。但如果我走出去——”
“那查的就不止这些了。”
“还包括你和你儿子的事。”
“你最好想清楚。”
关山浑身一震，站在原地不动。
“你……你是谁？”
“我们没仇没怨……”
“为什么要找我麻烦？”
“你还知道什么？”
两名店员站在旁边不知所措。
江明扫了他们一眼，意味深长地看着关山：“我知道的可不少，比如你儿子暗地里干的那些事。”
“不信的话，我现在就能说出来。”
“要不要赌赌我看懂多少？”
关山脸色骤变，面色惨白。
最终他没有勇气去赌。
“你们先出去……不，直接下班吧！”
“记得关门！”
两个店员面面相觑。
刚才还让他们赶人，转眼又让他们下班。
离下班还有半小时呢！
“好，好！”
他们看了看他，又看了眼江明。
感觉气氛不对，赶紧走了出去。
他们只是普通打工的，领工资而已。
不想掺和别人的私事。
等两人走后，江明露出笑容：
“关老，看来你是相信我！”
“这个选择很明智。”
“不然你儿子这些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对了，听说你儿子以前的古董店差点倒闭。”
“那时候你正好从南锣鼓巷搬过来，那笔钱是你给的吧？你在街道办当干事才几年。”
“没想到你这么有钱。”
“要开这么大的店，少说也得几千块吧。”
江明站起身，环顾四周，笑着说道。
关山听到这话，身体一抖，害怕得发抖。
他摸不透江明的底细。
更想不明白这个人怎么知道这些事。
这些都是他们父子之间的秘密，从未对别人提起过。
如果不是他们自己说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眼前这个人已经把他们查得一清二楚。
要是真想让他们死，简直轻而易举。
江明转了一圈，回头笑着说：“关老，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看到对方惊慌失措的样子，
江明知道自己猜对了。
“江……江先生，您到底想要什么？”
“真的只是为了娄金娜的真实身份吗？”
关山强忍着去找儿子的冲动，决定先探探江明的真正目的。
——
【“我再重复一遍，只要她的身份信息。当然，如果你愿意说说她是怎么帮你拿到五保户资格的，那就更好了。”
江明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江先生，身份信息我可以给你。”
“但她确实没给我任何好处，我不知道这些传言是怎么传出来的。”
“这点我实在没办法配合。”
关山反复犹豫，最终选择了让步。
“没办法配合？关山，你是不愿意吧！”
江明轻声笑了笑：“也是，毕竟受贿这种事，一旦查出来可是要掉脑袋的。”
“不过你想想，”
“你一个普通人，哪来这么多钱开古董店？光是这家店就值不少。”
“不知道你家里经不经得起查。”
关山脸色瞬间变了：“你……”
江明收起笑容，语气变得冰冷：“关山，我找你不是来和你玩闹的。”
“你现在只有一条路。”
“把我要的东西交出来。”
“当然你也可以硬扛到底，看看我能不能把你的一切都翻出来。”
说完，他拍了拍关山的肩膀。
“选吧！”
关山神色挣扎，最后咬牙道：“江先生，非要逼到这种地步吗？”
“非要把人逼到绝路？”
江明冷笑：“这算什么绝路？”
“真想弄死你，我就不会站在这里和你废话了。”
“这样，先告诉我娄金娜的身份信息，其他事情给你两天时间考虑。”
“到时候再给我答复。”
关山原本还想坚持，但听到有两天的时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
“江先生，不如这样……”
“两天后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江明突然转身，嘴角微微上扬：“你觉得我这么好说话吗？”
关山脸上勉强挤出的笑容凝固了：“我……”
江明冷哼一声：“我在你这里耗的时间够长了，要不，等你儿子回来再说？”
他掏出怀表看了眼。
“对了，街道办现在应该还有人，要不直接过去聊聊？”
“……”
过去？还能干什么？
当然是告发。
关山被这话吓了一跳，连忙点头：“好，好，我这就把娄金娜的真实身份告诉你。”
“……”
“这才对嘛！”
江明终于露出满意神色。
“既然你知道她的身份，应该也拿着她的证件之类的吧？”
“一起交出来。”
“你——”
关山气得脸色发青，但想到对方可能掌握的证据，硬生生压下怒火，挤出笑容道：“江先生，这个我真的没有。”
“我和娄金娜只见过两次。”
“您这是为难我……”
江明盯着他看了几秒，轻笑一声：“行，那把你所知道的都写下来。”
“剩下的，我过两天再来拿！”
“……”
江明从口袋里拿出纸笔——其实是从庄园空间中取出的——直接拍在桌上。
“我……”
关山握紧拳头，最终还是拿起笔。
——
十分钟之后，江明哼着歌走出古董店。
几乎同时，关山“砰”地关上门，跳上一辆三轮车慌忙离开。
江明没走多远，绕到拐角停下，静静观察着。见对方叫了辆三轮车，他立刻骑车跟上。
范金有神情一滞，仍不愿放弃。
“你劝不动她的。如果你只是个临时工还行，可你现在是正式的干部了。”
“这种事情强求不得。”
“你这是第三次提了。”
陈雪如望着江明远去的背影，毫无兴趣。
说完转身朝徐慧真挥了挥手。
“徐慧真，我先走了。”
“下次江明再来，记得告诉我一声。”
话音刚落便提起包，脚步轻快地走出酒馆。
“哎——陈雪如，等等我！”
“你等一下嘛！”
范金有急匆匆追了出去。
——
“看来范金有还是没希望。”
蔡全无站在原地小声嘀咕。
“你怎么就知道没戏？”
徐慧真转头笑着问。
“你这也看得出来？”
蔡全无搓着手笑道：“哪是我看出来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陈雪如看江先生的眼神和看范金有完全不同。”
“虽然我不懂女人的心思。”
“但被拒绝三四次，换作是我早就死了心。”
徐慧真听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忽然笑着说：“你这不是不懂，反而比我们更明白。”
“原来你是藏得更深的人。”
蔡全无尴尬地挠了挠头，一时说不出话来。
江明离开酒馆后，按照范金有给的地址去了古董店。
到了地方，眼前是一座气派的古董店，规模不亚于陈雪如的绸缎庄。
江明不禁暗暗惊叹。
这家古董店的装修比绸缎庄还要豪华。
推门进去，浓厚的古色古香扑面而来。
如果说这个年代不懂时尚，江明定会当面反驳——无论是陈雪如的绸缎庄，还是眼前的古董店，都透着前卫的审美，堪称时代先锋。
店铺由三四个门面打通，分为两个区域。
外间摆满了各种古玩，江明虽不懂真假，但货架、柜台、墙壁上都堆得满满当当。
里间面积较小却更显雅致，摆放的古物不多，但每一件都很精致。一套雕花红木家具放在**，配上茶具与袅袅檀香，格外优雅。
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正在悠闲地喝茶，手里拿着收音机听戏曲。
虽然从未见过，江明断定此人必定是关山。
“先生想挑点什么宝贝？需要我们帮您挑选吗？”两名店员热情地上前问道。
“不用了，我是来找人的。”江明微笑着望向里间，“那位应该就是贵店的掌柜吧？”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疑惑，但没有追过去。
——
——夕.
【“关山关老先生您好，我是江明。”
江明一进门就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是关山，您想买点什么？我这里可是四九城最大的古董店。”
关山有些意外，以为他是来买东西的，赶紧笑着迎上来。
“不用了，关老先生，我是特意来找您的。”
江明直接在他对面坐下。
“找我？”
“这位先生，难道你是有什么好东西要卖，想让我帮忙看看？”
关山一脸困惑地看着他，但还是坐了下来。
江明摆手笑道：“关老先生误会了。”
“我是有件事要问您。”
“对了，刚才没说清楚，我住在南锣鼓巷。”
“听说您以前在那边街道办工作过。”
“所以有一件事想问问您。”
关山这才明白过来：“你是来打听事的？”
江明笑着点头：“没错。”
关山皱眉道：“你想问什么？我都退休很久了。”
“还有，你是谁？”
“……”
江明笑道：“我是谁不重要，您只记住我叫江明就行。”
“我去过南锣鼓巷街道办。”
“从那里知道您的地址，才找到这里。”
“现在我要问的问题很简单。”
“就是想了解当年第一批五保户是怎么申报的，流程是怎样的。”
听到“五保户申报”五个字，关山脸色瞬间变了。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他神情一沉：“不好意思，小伙子。”
“我离开街道办很久了，以前的事都忘了。”
“这事我帮不上忙。”
江明立刻察觉到他的异常，轻声说道：“关山老先生，别急着拒绝。”
“当年批下来的五保户寥寥无几。”
“您精神这么好，应该还记得南锣鼓巷红星路四合院的娄金娜——那个聋老太太吧？”
娄金娜！
这个名字像一根针扎进关山的心里。他原本强撑的镇定瞬间破裂，眼神躲闪。
“我不认识这个人。”
“小同志，我这做生意的。”
“要是找人，恐怕你来错了地方。”
他端起茶杯，掩饰自己颤抖的手。
江明弯下身，靠近关山，笑容逐渐变冷：“关山，为了查你的行踪，我翻遍了南锣鼓巷的档案，追踪到这儿花了一整周。”
“你以为几句废话就能打发我？”
听到被跟踪调查，关山后背渗出冷汗，但还是努力保持镇定：“你到底是什么人？”
“别拿老事情来威胁！我在街道办工作过，不吃这一套。”
江明冷笑一声：“别装不知道。我既然来了，自然掌握着你的把柄。”
“现在只问你两件事——”
“娄金娜的真实身份，还有她当年是怎么收买你办‘五保户’的。”
关山神情慌乱，急忙辩解：“别胡说，我什么时候收过钱。”
“那都是按规矩办事的。”
“你不能无缘无故冤枉人。”
说着他猛地站起来，朝门口喊道：“小吴、小王，快进来！”
“赶紧把他赶出去！”
门外两个店员正在聊天，听到喊声立刻冲了进来。
江明却依旧坐着，神情自若：“关山，你真的不想说？”
“我现在只想知道娄金娜的身份。但如果我走出去——”
“那查的就不止这些了。”
“还包括你和你儿子的事。”
“你最好想清楚。”
关山浑身一震，站在原地不动。
“你……你是谁？”
“我们没仇没怨……”
“为什么要找我麻烦？”
“你还知道什么？”
两名店员站在旁边不知所措。
江明扫了他们一眼，意味深长地看着关山：“我知道的可不少，比如你儿子暗地里干的那些事。”
“不信的话，我现在就能说出来。”
“要不要赌赌我看懂多少？”
关山脸色骤变，面色惨白。
最终他没有勇气去赌。
“你们先出去……不，直接下班吧！”
“记得关门！”
两个店员面面相觑。
刚才还让他们赶人，转眼又让他们下班。
离下班还有半小时呢！
“好，好！”
他们看了看他，又看了眼江明。
感觉气氛不对，赶紧走了出去。
他们只是普通打工的，领工资而已。
不想掺和别人的私事。
等两人走后，江明露出笑容：
“关老，看来你是相信我！”
“这个选择很明智。”
“不然你儿子这些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对了，听说你儿子以前的古董店差点倒闭。”
“那时候你正好从南锣鼓巷搬过来，那笔钱是你给的吧？你在街道办当干事才几年。”
“没想到你这么有钱。”
“要开这么大的店，少说也得几千块吧。”
江明站起身，环顾四周，笑着说道。
关山听到这话，身体一抖，害怕得发抖。
他摸不透江明的底细。
更想不明白这个人怎么知道这些事。
这些都是他们父子之间的秘密，从未对别人提起过。
如果不是他们自己说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眼前这个人已经把他们查得一清二楚。
要是真想让他们死，简直轻而易举。
江明转了一圈，回头笑着说：“关老，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看到对方惊慌失措的样子，
江明知道自己猜对了。
“江……江先生，您到底想要什么？”
“真的只是为了娄金娜的真实身份吗？”
关山强忍着去找儿子的冲动，决定先探探江明的真正目的。
——
【“我再重复一遍，只要她的身份信息。当然，如果你愿意说说她是怎么帮你拿到五保户资格的，那就更好了。”
江明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江先生，身份信息我可以给你。”
“但她确实没给我任何好处，我不知道这些传言是怎么传出来的。”
“这点我实在没办法配合。”
关山反复犹豫，最终选择了让步。
“没办法配合？关山，你是不愿意吧！”
江明轻声笑了笑：“也是，毕竟受贿这种事，一旦查出来可是要掉脑袋的。”
“不过你想想，”
“你一个普通人，哪来这么多钱开古董店？光是这家店就值不少。”
“不知道你家里经不经得起查。”
关山脸色瞬间变了：“你……”
江明收起笑容，语气变得冰冷：“关山，我找你不是来和你玩闹的。”
“你现在只有一条路。”
“把我要的东西交出来。”
“当然你也可以硬扛到底，看看我能不能把你的一切都翻出来。”
说完，他拍了拍关山的肩膀。
“选吧！”
关山神色挣扎，最后咬牙道：“江先生，非要逼到这种地步吗？”
“非要把人逼到绝路？”
江明冷笑：“这算什么绝路？”
“真想弄死你，我就不会站在这里和你废话了。”
“这样，先告诉我娄金娜的身份信息，其他事情给你两天时间考虑。”
“到时候再给我答复。”
关山原本还想坚持，但听到有两天的时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
“江先生，不如这样……”
“两天后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江明突然转身，嘴角微微上扬：“你觉得我这么好说话吗？”
关山脸上勉强挤出的笑容凝固了：“我……”
江明冷哼一声：“我在你这里耗的时间够长了，要不，等你儿子回来再说？”
他掏出怀表看了眼。
“对了，街道办现在应该还有人，要不直接过去聊聊？”
“……”
过去？还能干什么？
当然是告发。
关山被这话吓了一跳，连忙点头：“好，好，我这就把娄金娜的真实身份告诉你。”
“……”
“这才对嘛！”
江明终于露出满意神色。
“既然你知道她的身份，应该也拿着她的证件之类的吧？”
“一起交出来。”
“你——”
关山气得脸色发青，但想到对方可能掌握的证据，硬生生压下怒火，挤出笑容道：“江先生，这个我真的没有。”
“我和娄金娜只见过两次。”
“您这是为难我……”
江明盯着他看了几秒，轻笑一声：“行，那把你所知道的都写下来。”
“剩下的，我过两天再来拿！”
“……”
江明从口袋里拿出纸笔——其实是从庄园空间中取出的——直接拍在桌上。
“我……”
关山握紧拳头，最终还是拿起笔。
——
十分钟之后，江明哼着歌走出古董店。
几乎同时，关山“砰”地关上门，跳上一辆三轮车慌忙离开。
江明没走多远，绕到拐角停下，静静观察着。见对方叫了辆三轮车，他立刻骑车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