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0章 你到底用了什么邪术?-《窃医术,夺至亲?神医嫡女杀疯了!》

  即便是神仙玉容膏,也不能做到这么快让疤痕消失无踪。

  盛琉雪一定是又用了什么邪术!

  盛漪宁颤抖朝着自己的面颊摸去,触手依旧光滑细腻,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盛承霖的伤并没有转移到她身上。

  就是不知盛琉雪又找了谁当替罪羊。

  见盛漪宁满脸惊愕,盛琉雪眼角眉梢皆是得意,掩唇笑道:“姐姐,你做不到,不代表旁人也做不到。”

  崔氏也早看不惯盛漪宁整日以神医弟子自居了,趁此打压她:“如此看来,还是琉雪的医术更胜一筹。这才是真正的妙手回春,哪用得着借助神仙玉容膏那种外物。”

  盛漪宁对于她的贬低不以为意,甚至顺着她的话道:“是啊,妹妹妙手回春,可妹妹既然有如此奇妙的医术,为何不一开始就为哥哥救治?如此娘也不必花费巨资,让我四处求购神仙玉容膏了。”

  盛琉雪面上笑容微僵。

  盛漪宁盯着她,朝她靠近,逼问:“还有当日在宫中,妹妹为何不用此法,给贵妃娘娘消除伤疤?还要多此一举,让娘献上神仙玉容膏?难不成此法见不得人?”

  盛琉雪对上她湖泊般宁静澄澈的双眸,却是有种被她看透的感觉,心下慌乱,面上恼怒:

  “姐姐,你嫉妒我医术在你之上,也不必如此恶意揣测吧?治病救人,医者仁心,怎会有见不得人的地方?”

  崔氏也不悦地道:“漪宁,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

  就连之前对盛漪宁百般讨好的盛承霖,此刻也换了副嘴脸:

  “就是!盛漪宁,你自己医术不行,还要质疑琉雪?她都跟我说了,是这两日才从医书里翻到的方法,找丫鬟试验成功了,才敢拿来给我用。哪像你,整天就知道给我喝那么多苦药,却没半点效果!”

  盛漪宁眯了眯眼,“哦?哥哥没喝药,怎么好的?”

  盛承霖哼了声,到现在还觉得像做梦一样恍惚,“我往那一趟,就睡了一觉,妹妹就已经把我治好了!”

  “这般神奇,不知妹妹用的是什么方法,可否让我见识一下?”

  盛漪宁略带探究地看向盛琉雪。

  盛琉雪眼神躲闪,“这是我的独门方法,不方便告诉姐姐。”

  盛漪宁冷笑了声,步步靠近,逼问:“是不方便告诉,还是有违常理,不敢说?便是再神奇的膏药,也不可能一觉醒来就将疤痕消除,莫不是妹妹替哥哥换了张人皮?”

  盛琉雪似是被她吓到,躲进了崔氏怀里,“姐姐说得好吓人。”

  崔氏安抚地抱住她,冷眼朝盛漪宁看来,“够了!你技不如人还要咄咄逼人?琉雪不想说,你还非要逼她说,是想要把她的独门方子占为己有才罢休吗?”

  盛承霖也安慰盛琉雪,“妹妹别怕,她就是为了逼你交出药方,才故意恐吓罢了!有哥哥在,她不敢对你如何!”

  盛琉雪点点头,在两人的护送下,离开了栖霞苑。

  盛漪宁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很快,细辛就去沧海院打探了消息回来。

  “小姐,沧海院的丫鬟说,二小姐给二少爷治病的时候,把所有人都赶出了屋子,从她进去到出来,前前后后不过半个时辰,二少爷再走出屋子时,容颜已恢复如初。”

  盛漪宁这几日经常带着细辛去沧海院送药,细辛也早就跟沧海院的下人们熟络了起来,要想打探消息很容易。

  “盛琉雪进屋的时候,可有带什么东西?”盛漪宁问。

  细辛摇了摇头:“听沧海院的下人说,没见着她带什么东西,就是揣着个袖子就进去了,许是在袖中装了什么膏药吧?”

  盛漪宁却是摇头,坚决否定,“什么膏药都不可能半个时辰内消疤。”

  一定与上辈子盛琉雪谋害她的邪术有关!

  这次虽不能抓住她的把柄,但好歹逼她使出了邪术。

  一而再,再而三,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

  ……

  晚上一家人在主院用餐。

  武安侯看到盛承霖的脸终于恢复如初,大喜过望,对盛琉雪也是赞不绝口。

  “承霖的伤数日不好,还得是琉雪医术高明。”

  崔氏也道:“是啊,可见学医一道上,也是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师父再厉害,也比不上徒儿有天赋。”

  盛漪宁对他的阴阳怪气视若无睹,只是夹着面前的菜吃。

  “经此一事,我才知晓,自小一起长大的妹妹才是与我最亲近的。”

  盛承霖说着,故意拍开了盛漪宁的筷子,夹走了她本要落筷的那根鸡腿,放到了盛琉雪碗里,“妹妹辛苦了,好生补补。”

  盛琉雪面露甜甜笑容:“谢谢哥哥。”

  她又看向盛漪宁,问:“姐姐,哥哥把你的肉夹了给我,你不会生气吧?”

  然而,盛漪宁不仅没生气,还叹了口气,看向武安侯和崔氏道:“爹,娘,原来家里过得这般拮据吗?琉雪妹妹想多吃块肉,还须从我筷底下抢?”

  盛琉雪笑容微僵。

  说得好像她穷酸得吃不起肉似的。

  盛湘铃原本听着他们对盛漪宁的挑衅,气得脸都鼓起来了,这会儿听到盛漪宁的话,忍俊不禁,同情地看向盛承霖和盛琉雪兄妹二人。

  “二堂哥,二堂姐,你们好可怜哦,想吃鸡腿还要抢。我喜欢吃的,我娘都会让小厨房给我开小灶。”

  盛承霖闻言顿时恼怒,可盛湘铃到底是二房的人,他也不敢像对盛漪宁那样大呼小叫。

  盛湘铃又看向崔氏:“大伯母,可是家中缺钱了?都是一家人,若缺钱了,尽管同我娘说。我娘最不缺的就是钱,定不会让承霖哥哥和琉雪姐姐吃不上鸡腿,也不会让漪宁姐姐穿不上新衣的。”

  母亲一直说大伯母是崔氏贵女,让她多同她学习仪态规矩,所以盛湘铃一直都很尊敬这位大伯母。

  直到听说大伯母竟然克扣了盛漪宁的东西,盛湘铃觉得,大伯母还不如她娘这个商贾之女呢!至少她娘不会苛待自家女儿!

  武安侯对于妻子被小辈指责,有些不悦,但更多的是脸面无光。

  崔氏也看到了他眼中的责怪,知道武安侯觉得她治家不力,一时有些羞恼。

  “弟妹,你就是这么教导湘铃的吗?”

  她不好直接教训盛湘铃,于是就朝赵氏发难。

  她知道赵氏一向讨好于她,盼着她以后能用淑妃和崔家的人脉,为盛湘铃寻一门好亲事。

  就连二叔盛钟都皱眉对赵氏道:“湘铃实在没大没小,是该好好管教!”

  赵氏一向听丈夫的话,然而,此刻她温柔平静地看着爱重了她十几年的丈夫,却是摇了摇头,道:“夫君,我觉得湘铃说得也不无道理。”

  盛钟愕然,没想到一向温顺的赵氏,竟会忤逆他。

  崔氏也皱了皱眉。

  就见赵氏那双温柔的眸子看向她,含笑说:“大嫂,正如湘铃所说,都是一家人,彼此有难处不妨说出来,我们旁的帮不上忙,但银钱上是帮得上的。总归不要苛待了孩子们才是。”

  崔氏脸色难看,“不劳弟妹操心了。漪宁的一应用度,我都已安排好了。”

  武安侯却是彻底吃不下饭了,觉得妻子做事不体面,让二弟一家看了笑话,他也没脸。

  正想撂下筷子走人,这时候,屏风后传来了老夫人的声音。

  “漪宁的你安排好了,那承熙的呢?”

  就见老夫人带着盛承熙走到了众人面前。

  “娘,你不是在和寿堂静养吗?怎么又过来了?”

  武安侯和盛钟都起身迎接。

  小辈们也都齐齐起身。

  盛承熙依旧穿着身质朴的暗色衣裳,规规矩矩地站在老夫人身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侍卫小厮。

  他身姿清瘦却很高挺,像竹竿似的,眉眼低垂着,只是在进门的时候,看了眼盛漪宁。

  他在侯府生活了二十多年,从没有人管过他的死活,更别提这位本就没有血缘关系的祖母了。

  他知道,她忽然来竹砚居,将他带到父亲和全家面前,是因为盛漪宁。

  “哼,静养,侯府的子嗣被你媳妇苛待成这样,我这心,哪还静得下去?便是立马追随你爹去了,也无颜见盛家的列祖列宗!”

  老夫人不知打哪儿找来了根厚重的拐杖,每说一句话,便重重地用拐杖敲击地面,声音也充满了悲痛,像是一杖杖敲在了武安侯心上。

  武安侯急忙道:“娘,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将我与二弟拉扯长大,是侯府的功臣,列祖列宗怎会怪罪于你?是不是这逆子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他目光嫌恶地朝着盛承熙看去,仿佛在看一颗老鼠屎,“你不安分地待在竹砚居看书习字,跑去跟你祖母告什么状?你祖母一把年纪了,还要劳她走那么多路,你的孝顺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崔氏看向盛承熙的目光也满是厌恶,“你有何不满,找我便是,闹到祖母面前,是诚心置我于不慈?”

  盛承熙低垂着眉眼不敢说话。

  老夫人却是猛地一拄拐杖,怒道:“崔氏,还用得着承熙置你于不慈吗?你扪心自问,你对承熙,可曾尽到过嫡母的责任?”

  “你瞧瞧,承熙身上穿的,粗布麻衣,与府中那些小厮何异?再看看你那个养女,成日绫罗绮绣不重样。她又不是我侯府血脉,竟穿得比承熙这个真正的侯府血脉还要好?说出去,也不怕旁人说你苛待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