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旅酬-《大汉:我是皇太后》

  第95章 旅酬

  激烈的竞爭也感染了班雄,他一跃而起,亲自充当鼓手,只见他双手有力地敲击著鼓面,激烈的打鼓声在空气中迴荡,震动著人们的听觉神经。

  班雄同样弓马嫻熟,他的手腕灵活地转动著,熟练得掌控著节奏的快慢,鼓声时而轻快,时而猛烈,犹如海浪般汹涌澎湃。

  而对教武场上两人而言,此时想控制好射箭节奏就非常困难了,他们必须根据鼓声时而飞速射箭,时而稍有停顿,因为注意力分散,此时只能凭藉长期训练的感觉来操作。

  班勇不慌不忙,他半眯著一只眼睛,迅速把箭矢搁在了弓弦上,两只手指夹住箭的末尾,用力的往后拉,瞄准箭靶,手一松,嗖的一声,那只箭就飞了出去,他根本没去关注有没有贯穿靶心,迅速抽出了第二件箭相比较而言,寇標就有些不太行了,他並不是没有和人比赛过三番射,但那个时候的射箭节奏和现在不一样,班雄几年前参加过对匈奴的最后一战,经歷过战阵,他知道战阵是什么样子,所以他的敲鼓节奏明显快了许多。

  寇標相当的不適应,当第一只箭没有射中,第二通鼓又响了起来,就有些混乱,而越乱就射得越不准,等他好不容易適应过来,已经射了好儿根出去在两人比赛的时候,司射一直盯著两个射手,凡是应著鼓的节拍而射中靶心者,司射就抽出一支筹扔到地上,等到射击完成,司射数了数,然后凑在一起,其中一人將比赛的结果高声稟告:班君贏三筹。

  司射紧接看命令:“胜者决遂,执张弓。不胜者皆袭,说决拾,却左手,

  右加弛弓於其上,遂以执粥。”

  听到司射的命令,胜方射手班勇脱去左袖,戴上扳指,套上护臂,手执拉紧弦的弓(表示能射),高高举了起来。

  负方射手寇標则有些沮丧的穿上左衣袖,脱下扳指和护臂,將弓弦鬆开,两人先后上堂,寇標站著將罚酒喝完,再向班勇拱手行礼,整个过程寇標可能是不好意思,一句话都没有说。

  寇鰲笑著站了起来,“班少君真神射也!標儿,班少君在西域,多歷战事,

  非汝可比,日后可多向班少君多请教!”

  寇標拱手施礼表示明白,毕竟是贵族,既然输了,总不能不认,那更加去人,而且寇標也相当服气,这种不假思索的射箭非常困难,他確实与班勇有差距。

  寇標拱手说了两句客气话,请他多指点,班勇想了想,用听起来稍梢有些奇怪的洛音说道,“寇君没有经歷过战事,应变稍有些不足,平日可多打猎,努力做到眼到、耳到、手到,箭术自然会提升!

  寇標那也是少年时期就偷偷带著家將游玩乌桓各部的主,並不安分,他当然知道这些,不过洛阳这个地方,除了皇家射猎场,到哪里找打猎的场所,时间一长,射箭水平下降也就不奇怪了。

  寇標有些无奈道,“吾也知晓此事,可洛阳几无猎场,如之奈何”

  班勇则答道,“昔日项羽曾言,剑一人敌,不足学,学万人敌,吾愿与寇君共效之!”

  寇听到这里,哈哈笑看说道,“標儿,听到了吗班少君这是学到了精髓,弓马嫻熟不过是一人敌,要想为国效力,成为名將,就一定要多学学万人敌之兵法,还有格物学,这也对你以后有好处!”

  “侄儿一定谨记於心!”

  隨著三番射结束,进入到最后一个环节旅酬,由位高权重者开始一个个敬酒,寇淑见班勇箭术高超,更加喜欢,这样不被人待见的天赐悍將,一定要笼络住,未来北方和西面少数民族闹腾,可以让他充分发挥。

  等来到客厅,各自落座后,寇淑举起柘浆,也就是甘蔗汁,主动站起身,向班勇敬道,“窥一斑而见全豹,观滴水可知沧海,少君如此驍勇,班君侯之文韜武略必然世间罕有,怪不得能立下那等不世之功,妾不胜酒力,愿以柘浆祝君侯寿!”

  寇淑这般话一出,班氏兄弟自然高兴之极,这样的评价太高了,班勇自然不可能推辞,直接端起酒爵一饮而尽,然后晃著脑袋说道,“下臣才华拙劣,只学到父侯百分之一的本领,王妃太过美誉了!”

  “妾亲眼所见,实话实说罢了!”寇淑微笑道,“班少君还能饮否”

  “当然能饮!”

  “请再饮!”

  连续让班勇喝了三杯酒,寇淑放过了他,然后再和班雄说话,寇淑又夸奖班雄敲鼓敲得好,让人感觉壮怀激烈,班氏又出一文武全才的儒將。

  班雄一边谦虚,一边又觉得寇家女奇童確实不凡,不仅才德兼备,说话中听,更难得的是,竟然有一股豪迈之气,绝不是普通女子可比寇淑这一切表演都被虞翊看在眼中,虞翊想起了他和寇的交谈,也怨不得寇愿意赌上寇氏满门,这样的女儿值得赌!

  寇家旅酬和欢迎寇淑的宴会,一直召开到下午,等到班氏兄弟十分满意的告辞离开后,隨从的宦官也提醒寇淑必须在宫门下禁前返回,寇淑点点头,然后与眾人一一告別,在母亲贾氏泪眼汪汪中离开了寇府。

  班氏兄弟返回家中,先看完了病榻上的班超,见他身体状態还行,放下了心,然后兄弟俩向班昭匯报了今日所见所闻,班昭默默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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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班雄说,然后是班勇补充,班勇说起寇鼓励寇標多学兵法和格物学时,就询问班昭他知道要学兵法,但格物学怎么听著和带兵打仗有关,他能不能也学习。

  班昭缓缓点点头,“平原王妃精通算术,又创格物之学,不仅推陈出新,还將算术的应用扩大了很多,吾听人说,军队阵型,城墙形状,武器製造等等都可用到算术,勇儿既有心於戎事,收集一些格物学的著作,钻研一番,肯定是有好处的!

  若是有不通之处,可往寇氏请教,吾听说寇氏办有私学,教授算术格物,洛阳有好奇者多往旁听,汝有閒暇也可前往听讲!”

  “侄儿明白,多谢姑母教导!”

  交谈一番后,班勇告辞,但班雄並没有离开,他有些纳闷的问道,“姑母与邓皇后交好,姑母却又令勇弟与寇氏交好,不知是何用意”

  “格物学还是很有用处的,班氏子弟修学不是应该的吗雄儿何有此问勇儿求学与邓皇后有什么关係”

  见班昭连连反问,班雄以为自己误会了也不再询问,而是告辞离开,不过他並不知道,班昭是有意迴避了问题。

  班昭在东观续写汉书,又给后宫上课,教她们为宫妃之道,邓绥入宫之后,

  不断向她求学,也是因此两人建立了十分密切的关係。

  时间一长,她对邓绥的了解也越来越深,她敏锐的发现邓氏有丈夫之志,说白了,就是野心勃勃,对最高权力极其嚮往。

  现在邓绥成为了皇后,而天子身体也不是很好,可以说邓绥已经取得了决定性胜利,一旦天子驾崩,而皇子年岁不大,邓绥必然可以临朝称制。

  但隨看寇淑的入宫,皇长子平原王身体有所好转,形势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皇帝对平原王有了希望,他竟然也同时扶持了寇氏外戚,而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那个还不到十岁的女神童竟然是那般的出色,儼然是第二个邓绥。

  作为同类型的女子,班昭当然明白一山难容二虎的道理,未来这对亲密无间的“母女”兼婆媳的关係將异常的复杂,天知道会如何演变。

  班昭知道自己和邓后已经捆在了一起,不过班氏不能一条路走到黑,班勇这个胡女所出,一门心思效仿父亲,在边疆建功立业的孩子去寇氏学一学格物自然就成了可选项,寇淑既是救命之恩,又说了那么多漂亮话,班家少子靠近一些不是应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