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曰:天上地下,唯吾独尊。-《鬼背儒圣》

  好家伙。

  你一个道家真君,好好的道不修,反而对佛法研究的如此精深,透彻。你想作甚?

  哎。

  这个时代啊。

  如今都卷成这样了吗?

  武老头,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还好,三教论道,并没有把武道,也算进去。

  在场,貌似就他一个武夫。

  顾小子?

  那不算,不够纯粹。

  “等等,我为何要庆幸啊?他们这是在小觑武道。”

  “凭啥三教论道,没有武道的份?此拳一出,天下修士,只管磕头,真是的,瞧不起谁呢!!”

  武老头心中暗暗不忿。

  可是这话,他也就敢在心里讲讲。

  你让他真上,那是万万不能的。

  当然,若是数十年前。

  他未曾被情所困,也没有失去前往极道武宫的机缘。

  那或许,今日的他,也能上场论上一论。

  不是他自吹,当初的他,在武道一途,确实有些天赋。

  …………

  梵音袅袅,声声似达诸天。

  异象毕。

  清虚子高傲的挺着头颅,嘴角微微扬,很是得意。

  这其中引据的经典。

  很多都是佛门都失传了的佛经、典籍。

  至于,为何道门会有。

  你猜这东西,是因何而失传的?

  “我这佛,如何?”清虚子笑道。

  “释门先贤之言,小僧自是辩驳不得,此佛,可。”羽翀和尚如此回道,可他依旧一指指天,一指指地,动作未有丝毫变形。

  眼见,清虚子说完了。

  稍微缓过来些许的公孙羊,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到我,到我了。”

  “我答:人弗成佛。”

  公孙羊自信非常的说道。

  人弗成佛,用的是儒家的拆字法。

  以此,解“佛”字,倒也说的过去。

  顾墨轻轻点了点头。

  他这便宜师兄,倒也没其想象的那么不堪,肚子里面还是有些货的。

  只不过若想赢,仅凭此却还是不够,还得看后面的“注释”。

  公孙羊,继续道:

  “佛即为人,佛者,人也,弗也,佛乃戒令,人处世间,生老病死乃是常态,吾等亦不能避免,心有瑕,佛则自律,所以佛乃是修行之路上的劝告,一切皆乃本心抉择。”

  “正所谓:诸相心生,佛心见佛,魔心见魔……此时当有歌赋一首,请听吾唱。”

  “天上星多月弗多,和尚门前唱山歌。道人问,师傅怎样能快活,我留了头发讨家婆,啊讨了家婆嫌家婆,又翻山越岭寻快活,哎呀呀,还俗和尚快乐多,佛啊佛,佛啊佛,只能喊罪过。”

  “天上星多月弗多,和尚门前唱山歌,日日敲钵念弥陀,香灰散在黑檀桌,佛珠转在手中劳,佛啊佛,佛啊佛,何时才能修正果。”

  顾墨:“⊙0⊙”

  武老头众人:“⊙0⊙”

  清虚子:“⊙0⊙”

  羽翀和尚:“(╰_╯)”

  “天上星多月弗多……”公孙羊兴致大发。

  “够了!!!”

  羽翀和尚大声呵斥道。

  “呼~呼~”

  堂堂四境罗汗,此刻胸膛不断的起伏喘着粗气,多年的打坐、听禅的修行气度,如今被丢的一干二净。

  “干嘛,你这人,怎么如此不讲规矩。”

  “我的辩论回合,你怎么能打断呢?我还没唱完呢。”

  公孙羊很是气愤,一双眼眸差点喷出火来。

  顾墨连忙暗中轻轻拉住,另一只手则是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真是不靠谱啊。

  难怪,世人皆不喜与其辩论。

  这前面还好,这后面说着说着,还搞起人身攻击来了。

  还是用唱的。

  太过分了。

  “呼~算你过关,休要再唱了。”羽翀和尚深深的注视着公孙羊,而后艰难的咽下这口怒气。

  若不是打不过,他还真想让其见识见识,何为金刚怒目,佛也有火。

  再次深深吸了口气。

  羽翀和尚转过头,不想看见那恶心的家伙,朝着最后的顾墨说道:“小施主,到你了。”

  顾墨闻言,没有答话。

  只是看了看头上,又看了看脚下,再看了看四周。

  良久,良久。

  顾墨都再无动作,只是微笑着坐着。

  这可把在场的一众的人,搞的有些着急了。

  可羽翀和尚见此,神情肃然。

  “喂,刚才左摇右晃干嘛呢?你倒是说话啊。”

  “不会是肚子里没货吧,之前不还很嚣张嘛,三教儒为尊,呵。”

  清虚子一脸不屑道。

  顾墨笑了,嘴角微扬,眼眸之中的神情,如同看着一傻缺。

  “阿弥陀佛!”

  此时,羽翀和尚开口了,他道了一声佛号,非常尊重道:“小施主,早就答出来了,无处不是佛!”

  无处不是佛?

  清虚子双眸不由的一缩。

  他细想,顾墨之前的举动,貌似还真是这么一个道理。

  “这小子,这是以佛门禅机,作解啊。”清虚子面露羞色,他居然一时间,未曾看出来。

  这太丢人了。

  简直白读,那么多道家典籍与佛门经典了。

  打机锋,禅林用语,又作禅机。机,指受教法所激发而活动的心之作用,或指契合真理的关键、机宜;锋,指活用禅机的敏锐状态。

  意思是说:禅师或禅僧与他人对机或接化学人时,常以寄寓深刻、无迹象可寻,乃至非逻辑性的言语,来表现一己的境界或考验对方。

  清虚子未能窥视出,顾墨给的禅机。

  这已然,弱了一筹。

  “哈?还能这样?”公孙羊后知后觉道。

  “那到底是谁赢了啊?”

  苟且拉了拉身旁的武老头,好奇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怎么读书的。”武老头恼羞的说道。

  问他这个“粗鄙”武夫,你可真会问人。

  “若是,羽翀罗汉未有后手,那这第二论,就是小先生胜。”刘玄如此道。

  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溜到了武老头与苟且的身旁。

  如今,正一脸我很想结识二位的表情。

  武老头与苟且:“…………”

  “等等,我还未辩呢。”

  羽翀和尚目光凝重,他缓缓站起,依旧保持着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的姿势,而后周行七步,目顾四方。

  顾墨看着此幕,其眼微微眯起。

  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周行七步,目顾四方。

  曰:天上地下,唯吾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