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蓝色的月光渐渐消散,第一环带网格状的表面重新恢复了原本的秩序。亚瑟·哈兰德收拢背后的光翼,让自己在虚空中保持静止。他注视着那颗被环带包裹的白矮星,它看起来就像一颗被锁在金属蛛网中的蓝白色宝石。
随着女神力量的退去,笼罩整个第一环带的防御结界开始出现规律性的波动。原本浑然一体的淡金色光幕上,逐渐浮现出数十个圆形的节点,那是隐藏在结界中的通行通道正在重新激活。
"终于。"亚瑟轻声自语。他已经在虚空中漂浮了近三个标准时,期间目睹了大部分平民舰队在确认安全后陆续返航。现在留在原地的,只剩下十几艘明显带有政务标识的官方舰船,以及像他这样无处可去的独行者。
最近的一个通道口处,防护结界如同融化的冰层般逐渐变薄。亚瑟调整姿态,向那个方向飞去。随着距离缩短,他终于看清了通道平台上的情形——数十名全副武装的战士正在执行结界解除程序,他们身上穿戴的装甲在星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神化装甲..."亚瑟眯起眼睛。即使在北境时,他也只见过几次这种传说中的单兵装备。它们看起来比普通动力装甲轻薄许多,几乎像第二层皮肤一样贴合使用者身体,但装甲表面流动的能量纹路昭示着其内部蕴含的恐怖力量。
一名站在平台边缘的党卫军战士举起手臂,他头盔上的通讯阵列亮起蓝光:"注意,所有滞留船只。第一环带防卫结界正在有序解除,根据《环带紧急状态法》第37条规定,若无紧急政务需求,请各位返回原居住环带等待进一步通知。"
战士的声音通过公共频道传遍这片空域,平静而威严。亚瑟注意到他装甲肩甲上刻着一个小小的"Ⅰ"字符号——第一环带党卫军团的标志。这些战士是环带世界最精锐的力量,专门负责政务核心区的防卫工作。
"重复一遍,若无紧急政务需求,请返回原居住环带..."
亚瑟看到几艘官方舰船开始向通道口移动,它们的外壳上喷涂着各个部门的徽记。一艘漆成深蓝色的飞船上,几位穿着旧式军装的老者站在观察窗前,他们的眼神锐利如鹰。虽然岁月在他们脸上刻下了沟壑,但那种久经沙场的气势依然扑面而来。
"那些是退役的环带防卫军将领,"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在亚瑟身侧响起,"环带世界已经三百年没有大规模战乱了,但老一辈的血性还在。"
亚瑟猛地转身,圣光瞬间在掌心凝聚。在他右侧不到五米处,一个身穿黑色修士袍的男子正悬浮在虚空中——没有太空服,没有推进装置,就这么违反物理法则地站在那里,仿佛宇宙真空对他而言不过是微风拂面的庭院。
"放松,天使阁下。"男子微笑着举起双手,他的修士袍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一串奇特的念珠,"我是克许,异端审判庭驻第一环带办事处的文职人员。"他指了指胸前别着的徽章——一个被荆棘缠绕的银色天平。
亚瑟没有立即放下戒备。他打量着这个自称克许的男子:偏东方的面孔轮廓,却有一双纯净如极冰的蓝眼睛,淡金色的短发在星光下几乎透明。最令人不安的是,亚瑟的天使感知竟然完全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如果不是肉眼所见,他根本不知道这里有个人。
"文职人员?"亚瑟谨慎地反问,"能在虚空中不借助任何装备自由活动的文职人员?"
克许的笑容扩大了些,露出两颗略尖的虎牙:"审判庭的文书工作有时需要实地考察,上面给了点小特权。"他指了指正在完全开启的通道口,"我们边走边聊?办事处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临时通行证。"
亚瑟犹豫了片刻,最终点头。两人一同向通道口飞去,周围几艘官方舰船也正在党卫军的引导下有序进入。
"你知道我是谁?"亚瑟问道。
"亚瑟·哈兰德,北境最后的飞升者,"克许的语气突然变得正式,"在故乡毁灭前完成天使转化,但未及通过天堂之门聆听天父教诲。目前处于...嗯,简单来说是'信仰状态不完整'。"
亚瑟的翅膀轻微震颤了一下。克许描述的情况太过准确,准确到令人不适。北境的毁灭发生得太过突然,他的升华仪式其实是不完整的。他确实从未踏足过天堂的核心圣域,也因此无法像其他天使那样自由往来于神域与人世。
"异端审判庭对我的档案很熟悉啊。"亚瑟尽量保持声音平稳。
克许摇摇头:"不是审判庭,是天堂。原初天使的叛变震动了整个圣音之所,大天使长们已经开始调集军团。"他顿了顿,"而您,哈兰德阁下,是少数亲眼见证过第七环带叛乱的现役天使。天堂需要您的证言。"
他们此时已经飞入通道内部。这是一个直径约百米的圆柱形空间,内壁覆盖着发出柔和白光的材质。十几名党卫军战士分列两侧,他们头盔下的目光警惕地扫过每一个进入者。亚瑟注意到这些战士的神化装甲在通道光线下显现出更多细节:每套装甲的胸口都有一个微型圣光动力炉,散发着淡金色的光芒;关节处则是由某种液态金属构成的灵活连接,确保穿戴者既能获得超人的力量又不失敏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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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身份验证。"一名党卫军抬起手臂拦住他们。亚瑟看到装甲前臂弹出一个扫描装置。
克许从容地从袍子里取出一枚水晶片:"异端审判庭公务,携带一位天堂证人。"他转向亚瑟,"阁下,请展示您的圣光。"
亚瑟展开右掌,一团纯净的光芒在掌心跃动。党卫军的扫描仪发出清脆的"滴"声,装甲面罩上闪过一连串数据流。
"验证通过。"战士退后一步,"欢迎来到第一环带政务区。"
穿过通道尽头的光幕,眼前的景象让亚瑟短暂地屏住了呼吸。他们现在站在第一环带的内表面,一个由无数六边形平台组成的巨大网格世界。每个平台之间是深不见底的通道,可以直接看到下方更远处的环带层次。头顶上方,那颗白矮星的光芒透过网格间隙洒落,在地面上投下错综复杂的光影。
"壮观,不是吗?"克许领着亚瑟走向一个悬浮在平台边缘的圆形载具,"第一环带不仅是政务中心,也是整个环带世界的能量调度枢纽。那些网格间的空隙不只是装饰,它们是精确计算过的光线导管,将恒星能量分配到其他环带需要的地方。"
载具无声地启动,沿着一条看不见的轨道滑入错综复杂的网格迷宫。亚瑟看到远处有许多类似的载具在平台间穿梭,如同忙碌的工蜂。更远的地方,巨大的半球形建筑群坐落在几个关键节点上,那应该是各个政务部门的办公区。
"第七环带的情况有多糟?"克许突然问道,语气变得严肃。
亚瑟收回目光:"西部战区几乎全毁,至少三个主要居住区被拖入亚空间。西域神族的英灵战士通过彩虹桥突袭了关键设施。"他停顿了一下,"最令人不安的是,我在那里感知到了原初天使的气息。"
克许的蓝眼睛微微眯起:"确定是原初者?不是普通堕落天使?"
"他们的圣光中带有创始编码,"亚瑟肯定地说,"只有直接从圣音之所诞生的原初者才有那种特征。"
载具轻微震动了一下,转入一条向下倾斜的通道。周围的亮度突然降低,墙壁变成了深灰色的金属。
"我们正在前往审判庭的专属区域,"克许解释道,"关于原初天使叛变的情报必须严格保密。如果消息扩散,可能会在整个环带世界引发信仰危机。"
亚瑟想起那些在结界外等待的难民,想起小女孩恐惧的眼睛:"人们有权知道真相。"
"真相有时比谎言更危险,"克许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特别是当这个真相可能动摇人类与天堂之间千年盟约的时候。"
载具停了下来。面前是一扇刻满符文的黑铁大门,门中央的荆棘天平徽记与克许胸前的一模一样。
"欢迎来到异端审判庭第一环带办事处,"克许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或者说,我们在环带世界的'耳朵与眼睛'。"
大门无声滑开,露出后面灯火通明的空间。出乎亚瑟意料,里面并非他想象中的阴暗地牢或宗教审判所,而是一个充满科技感的指挥中心。数十名穿着类似克许那样黑色修士袍的工作人员在全息投影间穿梭,墙上巨大的屏幕显示着各个环带的实时监控画面。
"别被表象迷惑,"克许轻声说,"这里每个人都是经过天堂认证的虔信徒,那些看似科技设备的仪器实际上都是用圣光驱动的。"
他领着亚瑟穿过忙碌的大厅,来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小会议室。房间中央的桌面上悬浮着第七环带的立体投影,西部战区的位置标满了红色警告标志。
"坐吧,"克许指了指椅子,"我需要您详细回忆叛乱开始的每一个细节。特别是关于原初天使的部分——他们有多少人?使用了什么武器?有没有提及任何特定名号或目的?"
亚瑟刚要开口,整个房间突然剧烈震动起来。警报声刺破空气,红色应急灯开始闪烁。墙上的一个屏幕自动切换,显示出第七环带的实时画面——那里正爆发出一股庞大的能量波动,漆黑的气息如同喷发的火山般冲向星空。
"又来了!"亚瑟猛地站起,背后的光翼不受控制地展开,"西域神族还没有放弃,他们正在尝试第二次入侵!"
克许的表情变得异常凝重。他快速操作桌面的控制面板,调出更多监控画面:"不,不只是第七环带...第二环带、第四环带也出现了异常能量读数!"
亚瑟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爬上脊背。这绝不是巧合。多个环带同时出现异常,意味着叛乱比他想象的更加组织严密、规模更大。
"天堂军团什么时候能到?"他急声问道。
克许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快也要十二个标准时。但根据这个能量读数..."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环带世界可能撑不了那么久。
亚瑟握紧拳头,圣光在指缝间流淌:"那就必须先撑住这十二个小时。"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名气喘吁吁的文职人员冲了进来:"克许大人!第一执政官下令全体战斗人员立即就位!党卫军团已经开始集结!"
克许点点头,然后转向亚瑟:"哈兰德阁下,恐怕我们的谈话要提前结束了。异端审判庭需要您的力量。"
亚瑟已经走向门口,光翼完全展开:"带路吧。北境天使或许不完整,但绝不会在邪恶面前退缩。"
两人快步穿过再次陷入混乱的指挥中心。亚瑟注意到,所有工作人员都停下了手头工作,开始进行某种祈祷仪式。他们手中的数据板变成了经文,全息投影上显示的不再是战术分析,而是天堂的圣徽。
"信仰是我们的第一武器,"克许注意到亚瑟的目光,"特别是在对抗来自亚空间的威胁时。"
他们来到一个圆形传送平台前。克许输入了一串代码,平台边缘亮起圣洁的金光。
"这个传送器会送您到第七环带的前线指挥部,"克许说,"审判庭的武装人员会在那里与您汇合。"
"你呢?"亚瑟踏上平台。
克许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文职人员有文职人员的战场。我会在数据层面支援你们。"他顿了顿,"愿天父的光辉指引您,天使阁下。"
金光暴涨,亚瑟感到空间在周围扭曲。在完全传送走前的最后一瞬,他隐约看到克许的蓝色眼眸中闪过一丝不似人类的金色光芒——那绝非普通文职人员应有的特征。
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思考这些了。当亚瑟的视野再次清晰时,他已然站在第七环带满目疮痍的土地上,头顶是被深渊气息污染的扭曲星空,耳边是远处战斗的轰鸣。
十二个小时。他们必须守住这十二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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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女神力量的退去,笼罩整个第一环带的防御结界开始出现规律性的波动。原本浑然一体的淡金色光幕上,逐渐浮现出数十个圆形的节点,那是隐藏在结界中的通行通道正在重新激活。
"终于。"亚瑟轻声自语。他已经在虚空中漂浮了近三个标准时,期间目睹了大部分平民舰队在确认安全后陆续返航。现在留在原地的,只剩下十几艘明显带有政务标识的官方舰船,以及像他这样无处可去的独行者。
最近的一个通道口处,防护结界如同融化的冰层般逐渐变薄。亚瑟调整姿态,向那个方向飞去。随着距离缩短,他终于看清了通道平台上的情形——数十名全副武装的战士正在执行结界解除程序,他们身上穿戴的装甲在星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神化装甲..."亚瑟眯起眼睛。即使在北境时,他也只见过几次这种传说中的单兵装备。它们看起来比普通动力装甲轻薄许多,几乎像第二层皮肤一样贴合使用者身体,但装甲表面流动的能量纹路昭示着其内部蕴含的恐怖力量。
一名站在平台边缘的党卫军战士举起手臂,他头盔上的通讯阵列亮起蓝光:"注意,所有滞留船只。第一环带防卫结界正在有序解除,根据《环带紧急状态法》第37条规定,若无紧急政务需求,请各位返回原居住环带等待进一步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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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看到几艘官方舰船开始向通道口移动,它们的外壳上喷涂着各个部门的徽记。一艘漆成深蓝色的飞船上,几位穿着旧式军装的老者站在观察窗前,他们的眼神锐利如鹰。虽然岁月在他们脸上刻下了沟壑,但那种久经沙场的气势依然扑面而来。
"那些是退役的环带防卫军将领,"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在亚瑟身侧响起,"环带世界已经三百年没有大规模战乱了,但老一辈的血性还在。"
亚瑟猛地转身,圣光瞬间在掌心凝聚。在他右侧不到五米处,一个身穿黑色修士袍的男子正悬浮在虚空中——没有太空服,没有推进装置,就这么违反物理法则地站在那里,仿佛宇宙真空对他而言不过是微风拂面的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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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没有立即放下戒备。他打量着这个自称克许的男子:偏东方的面孔轮廓,却有一双纯净如极冰的蓝眼睛,淡金色的短发在星光下几乎透明。最令人不安的是,亚瑟的天使感知竟然完全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如果不是肉眼所见,他根本不知道这里有个人。
"文职人员?"亚瑟谨慎地反问,"能在虚空中不借助任何装备自由活动的文职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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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的翅膀轻微震颤了一下。克许描述的情况太过准确,准确到令人不适。北境的毁灭发生得太过突然,他的升华仪式其实是不完整的。他确实从未踏足过天堂的核心圣域,也因此无法像其他天使那样自由往来于神域与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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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许摇摇头:"不是审判庭,是天堂。原初天使的叛变震动了整个圣音之所,大天使长们已经开始调集军团。"他顿了顿,"而您,哈兰德阁下,是少数亲眼见证过第七环带叛乱的现役天使。天堂需要您的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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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观,不是吗?"克许领着亚瑟走向一个悬浮在平台边缘的圆形载具,"第一环带不仅是政务中心,也是整个环带世界的能量调度枢纽。那些网格间的空隙不只是装饰,它们是精确计算过的光线导管,将恒星能量分配到其他环带需要的地方。"
载具无声地启动,沿着一条看不见的轨道滑入错综复杂的网格迷宫。亚瑟看到远处有许多类似的载具在平台间穿梭,如同忙碌的工蜂。更远的地方,巨大的半球形建筑群坐落在几个关键节点上,那应该是各个政务部门的办公区。
"第七环带的情况有多糟?"克许突然问道,语气变得严肃。
亚瑟收回目光:"西部战区几乎全毁,至少三个主要居住区被拖入亚空间。西域神族的英灵战士通过彩虹桥突袭了关键设施。"他停顿了一下,"最令人不安的是,我在那里感知到了原初天使的气息。"
克许的蓝眼睛微微眯起:"确定是原初者?不是普通堕落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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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具轻微震动了一下,转入一条向下倾斜的通道。周围的亮度突然降低,墙壁变成了深灰色的金属。
"我们正在前往审判庭的专属区域,"克许解释道,"关于原初天使叛变的情报必须严格保密。如果消息扩散,可能会在整个环带世界引发信仰危机。"
亚瑟想起那些在结界外等待的难民,想起小女孩恐惧的眼睛:"人们有权知道真相。"
"真相有时比谎言更危险,"克许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特别是当这个真相可能动摇人类与天堂之间千年盟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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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军团什么时候能到?"他急声问道。
克许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快也要十二个标准时。但根据这个能量读数..."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环带世界可能撑不了那么久。
亚瑟握紧拳头,圣光在指缝间流淌:"那就必须先撑住这十二个小时。"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名气喘吁吁的文职人员冲了进来:"克许大人!第一执政官下令全体战斗人员立即就位!党卫军团已经开始集结!"
克许点点头,然后转向亚瑟:"哈兰德阁下,恐怕我们的谈话要提前结束了。异端审判庭需要您的力量。"
亚瑟已经走向门口,光翼完全展开:"带路吧。北境天使或许不完整,但绝不会在邪恶面前退缩。"
两人快步穿过再次陷入混乱的指挥中心。亚瑟注意到,所有工作人员都停下了手头工作,开始进行某种祈祷仪式。他们手中的数据板变成了经文,全息投影上显示的不再是战术分析,而是天堂的圣徽。
"信仰是我们的第一武器,"克许注意到亚瑟的目光,"特别是在对抗来自亚空间的威胁时。"
他们来到一个圆形传送平台前。克许输入了一串代码,平台边缘亮起圣洁的金光。
"这个传送器会送您到第七环带的前线指挥部,"克许说,"审判庭的武装人员会在那里与您汇合。"
"你呢?"亚瑟踏上平台。
克许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文职人员有文职人员的战场。我会在数据层面支援你们。"他顿了顿,"愿天父的光辉指引您,天使阁下。"
金光暴涨,亚瑟感到空间在周围扭曲。在完全传送走前的最后一瞬,他隐约看到克许的蓝色眼眸中闪过一丝不似人类的金色光芒——那绝非普通文职人员应有的特征。
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思考这些了。当亚瑟的视野再次清晰时,他已然站在第七环带满目疮痍的土地上,头顶是被深渊气息污染的扭曲星空,耳边是远处战斗的轰鸣。
十二个小时。他们必须守住这十二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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