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道耀眼的白光逐渐消散时,我发现自己正稳稳地站立在青石板阶梯的最下方。这石阶呈现出一种青灰色调,表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划痕,仿佛被无数人踩踏和磨砺过一般。这些划痕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纹理,让人不禁想象这座山经历过多少岁月的洗礼。
石阶的缝隙里积着一层薄薄的灰尘,轻轻一吹,这些灰尘便如烟雾般飘散开来,但却丝毫没有潮湿的感觉。与之前在虚境中所遭遇的黏腻泥土相比,这里的环境显得格外干燥。
空气中原本弥漫的铁锈味也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新的山风气息。这股山风带着松脂的清苦味道,让人感到心旷神怡,仿佛终于回到了真正的山间。
我伸手扶住旁边的石阶扶手,指尖触及到那粗糙的石面,一股冰凉的触感传来,但这种感觉却是如此真实,没有了之前那种隔着一层雾气的虚浮感。手背上的星痕此时也恢复了淡白色,安静地贴合在皮肤之下,不再发烫,也不再抽痛,只有勺柄末端的星点还微微透出一丝极淡的光芒,宛如一颗即将熄灭的萤火虫,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妈的……刚才那是啥玩意儿?”老胡的粗嗓门突然从身后传来,声音中充满了惊愕和不满。我连忙转过身去,只见老胡正揉着膝盖,他那身破旧的军装上沾满了灰尘,随着他的动作,那些灰尘簌簌地往下掉落。
“老子差点以为要被那破草啃成影子了!”老胡一边揉着膝盖,一边咒骂着。他抬起头,目光顺着阶梯向上望去,只见那石阶蜿蜒曲折,一眼望不到尽头,而顶端则隐没在淡淡的雾气之中,给人一种神秘而遥远的感觉。
“这破梯子咋这么长?能通到啥地方?”老胡喃喃自语道,似乎对这漫长的阶梯感到有些困惑和无奈。我也不禁心生疑惑,这阶梯究竟通向何处呢?
我回头看向叶小孤,他静静地站在阶梯的最下端,一袭道袍虽然下摆沾了些许灰尘,但依然显得整齐而干净。他的耳根处有一颗淡淡的星点印记,此时看起来比之前要淡一些,如果不仔细观察,几乎难以发现。
叶小孤正低头擦拭着指尖的磁石粉末,他的动作缓慢而专注,仿佛在进行一项非常重要的事情。随着他的擦拭,指尖在石阶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痕迹,那痕迹看起来并不起眼,却似乎有着某种特殊的意义,像是他在通过这种方式确认着什么。
“这是‘实境梯’。”他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般,虽然比之前柔和了一些,但其中的冷漠依然没有丝毫改变。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的青石板,那是虚境和实境的分界线,仿佛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然而,当他的视线越过这道界限,落在那架古老的梯子上时,他的声音略微停顿了一下。
“过了这梯子,就能到秦岭的正经山道了。”他的话语简洁明了,却又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说完,他抬起头,凝视着阶梯的顶端,那里的雾气在微风的吹拂下逐渐散去,露出了一点模糊的天光。
“上面是山口,从那里可以看到村子的炊烟。”他的声音平静如水,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然而,老胡一听到“村子”这个词,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就像夜空中突然绽放的烟花一般。
“早说啊!”老胡兴奋地喊道,扛起工兵铲,毫不犹豫地踏上了石阶,“那还磨蹭啥?赶紧上去!老子现在就想喝碗热汤,吃俩酱肘子!”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军靴踩在石阶上,发出“咚咚”的声响,这一次,他的动作与声音终于完美地同步,没有丝毫的延迟。
我却像被定住了一样,完全没有挪动身体。我的目光紧紧地落在叶小孤的侧脸上,仿佛要透过他的皮肤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心中的疑虑如同那疯狂生长的藤蔓一般,不断蔓延,缠绕着我的思绪。
他怎么会知道这是实境梯呢?又怎么能如此笃定地说顶端就是山口呢?自从我们进入这个村庄以来,他似乎总是能够准确地判断出下一步该走哪条路,而且总是能找到应对各种情况的方法——无论是黄符、磁石粉末,还是破解虚境的口诀,这些东西看起来都不像是临时准备的,反而更像是他早就精心策划好的。
“你早就来过这里,对不对?”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略微有些发紧,透露出我内心的紧张和不安。“你知道会有虚境,知道噬影草,知道星痕能破境……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所有的事情。”
叶小孤擦拭粉末的动作突然停顿下来,他缓缓侧过脸,目光如炬地凝视着我。阳光穿过阶梯顶端的雾气,如轻纱般洒落在他的面庞上,形成了斑驳的光影。一半明亮,一半阴暗,仿佛他的脸上隐藏着两副截然不同的面孔。
他沉默了短短几秒钟,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是的。我的祖父是上一任守陵人,他在临终前告诉我,秦岭地脉每隔一百年就会陷入混乱,而要平息这种混乱,就需要苏胡两家的北斗印和七星信物来镇压。”
“守陵人?”我心头猛地一震,手背上的星痕似乎也像是感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波动,微微颤动了一下。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叶小孤,“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们?”
叶小孤的目光缓缓落在我手背上的星痕上,他的声音平静而又沉稳:“早说也无济于事。虚境只认可真正的守陵人后裔,只有你手背上的星痕能够引领明灯,而老胡家的斗魁印则能够稳定地脉。缺少任何一样,都无法破开这回环道。”
他稍稍顿了顿,语气中终于流露出一丝波澜:“而且……虚境具有读心的能力,知道得越多,就越容易被它所困住。”
我还想再问,老胡的吼声从阶梯上方传来:“你们俩磨蹭啥呢?快上来!这上面真有光!”……
石阶的缝隙里积着一层薄薄的灰尘,轻轻一吹,这些灰尘便如烟雾般飘散开来,但却丝毫没有潮湿的感觉。与之前在虚境中所遭遇的黏腻泥土相比,这里的环境显得格外干燥。
空气中原本弥漫的铁锈味也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新的山风气息。这股山风带着松脂的清苦味道,让人感到心旷神怡,仿佛终于回到了真正的山间。
我伸手扶住旁边的石阶扶手,指尖触及到那粗糙的石面,一股冰凉的触感传来,但这种感觉却是如此真实,没有了之前那种隔着一层雾气的虚浮感。手背上的星痕此时也恢复了淡白色,安静地贴合在皮肤之下,不再发烫,也不再抽痛,只有勺柄末端的星点还微微透出一丝极淡的光芒,宛如一颗即将熄灭的萤火虫,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妈的……刚才那是啥玩意儿?”老胡的粗嗓门突然从身后传来,声音中充满了惊愕和不满。我连忙转过身去,只见老胡正揉着膝盖,他那身破旧的军装上沾满了灰尘,随着他的动作,那些灰尘簌簌地往下掉落。
“老子差点以为要被那破草啃成影子了!”老胡一边揉着膝盖,一边咒骂着。他抬起头,目光顺着阶梯向上望去,只见那石阶蜿蜒曲折,一眼望不到尽头,而顶端则隐没在淡淡的雾气之中,给人一种神秘而遥远的感觉。
“这破梯子咋这么长?能通到啥地方?”老胡喃喃自语道,似乎对这漫长的阶梯感到有些困惑和无奈。我也不禁心生疑惑,这阶梯究竟通向何处呢?
我回头看向叶小孤,他静静地站在阶梯的最下端,一袭道袍虽然下摆沾了些许灰尘,但依然显得整齐而干净。他的耳根处有一颗淡淡的星点印记,此时看起来比之前要淡一些,如果不仔细观察,几乎难以发现。
叶小孤正低头擦拭着指尖的磁石粉末,他的动作缓慢而专注,仿佛在进行一项非常重要的事情。随着他的擦拭,指尖在石阶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痕迹,那痕迹看起来并不起眼,却似乎有着某种特殊的意义,像是他在通过这种方式确认着什么。
“这是‘实境梯’。”他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般,虽然比之前柔和了一些,但其中的冷漠依然没有丝毫改变。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的青石板,那是虚境和实境的分界线,仿佛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然而,当他的视线越过这道界限,落在那架古老的梯子上时,他的声音略微停顿了一下。
“过了这梯子,就能到秦岭的正经山道了。”他的话语简洁明了,却又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说完,他抬起头,凝视着阶梯的顶端,那里的雾气在微风的吹拂下逐渐散去,露出了一点模糊的天光。
“上面是山口,从那里可以看到村子的炊烟。”他的声音平静如水,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然而,老胡一听到“村子”这个词,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就像夜空中突然绽放的烟花一般。
“早说啊!”老胡兴奋地喊道,扛起工兵铲,毫不犹豫地踏上了石阶,“那还磨蹭啥?赶紧上去!老子现在就想喝碗热汤,吃俩酱肘子!”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军靴踩在石阶上,发出“咚咚”的声响,这一次,他的动作与声音终于完美地同步,没有丝毫的延迟。
我却像被定住了一样,完全没有挪动身体。我的目光紧紧地落在叶小孤的侧脸上,仿佛要透过他的皮肤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心中的疑虑如同那疯狂生长的藤蔓一般,不断蔓延,缠绕着我的思绪。
他怎么会知道这是实境梯呢?又怎么能如此笃定地说顶端就是山口呢?自从我们进入这个村庄以来,他似乎总是能够准确地判断出下一步该走哪条路,而且总是能找到应对各种情况的方法——无论是黄符、磁石粉末,还是破解虚境的口诀,这些东西看起来都不像是临时准备的,反而更像是他早就精心策划好的。
“你早就来过这里,对不对?”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略微有些发紧,透露出我内心的紧张和不安。“你知道会有虚境,知道噬影草,知道星痕能破境……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所有的事情。”
叶小孤擦拭粉末的动作突然停顿下来,他缓缓侧过脸,目光如炬地凝视着我。阳光穿过阶梯顶端的雾气,如轻纱般洒落在他的面庞上,形成了斑驳的光影。一半明亮,一半阴暗,仿佛他的脸上隐藏着两副截然不同的面孔。
他沉默了短短几秒钟,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是的。我的祖父是上一任守陵人,他在临终前告诉我,秦岭地脉每隔一百年就会陷入混乱,而要平息这种混乱,就需要苏胡两家的北斗印和七星信物来镇压。”
“守陵人?”我心头猛地一震,手背上的星痕似乎也像是感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波动,微微颤动了一下。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叶小孤,“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们?”
叶小孤的目光缓缓落在我手背上的星痕上,他的声音平静而又沉稳:“早说也无济于事。虚境只认可真正的守陵人后裔,只有你手背上的星痕能够引领明灯,而老胡家的斗魁印则能够稳定地脉。缺少任何一样,都无法破开这回环道。”
他稍稍顿了顿,语气中终于流露出一丝波澜:“而且……虚境具有读心的能力,知道得越多,就越容易被它所困住。”
我还想再问,老胡的吼声从阶梯上方传来:“你们俩磨蹭啥呢?快上来!这上面真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