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二姐也定亲了-《穿成农家独苗,我科举兴家》

  “有有有!”

  许仪章赶紧把信匣拿出来,“里面除了岳父和二妹的亲笔信,还有陶兄、魏兄、王兄、顾兄他们几个的,另外,李教谕也给你写了一封。”

  打开信匣,里面塞满了薄厚不一的信件。

  沈淮迫不及待的翻找家人的书信,拆开,到一旁看。

  “我二姐定亲了?”

  看到沈杏定亲的内容,沈淮猛然抬头。

  “杏表妹今年八月定亲,男方是小河村陆家的三儿子赵三斤,听舅舅说,家里打算年后去陆家下聘。”林致远说道。

  “表哥见过赵三斤吗?”沈淮问。

  林致远微微摇头,“许兄经常陪月表妹回去,应该比我了解。”

  沈淮看向许仪章。

  “此人我接触过两回,说话做事都挺有分寸的。”许仪章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赵家一共有七个儿子,老大已经成婚,老二呢,曾说过一门亲事,但因为彩礼问题泡汤了。”

  家里穷得叮当响,出不起彩礼,亲事黄了。

  “爷爷经常去小河村收果,早就注意到赵三斤了,见他品行还不错,父母也不是那种胡搅蛮缠之人,询问二妹意见之后,便请媒婆上门提亲。

  陆家得知二妹要聘夫,没两天便松口了。”

  林致远拍了拍沈淮的肩,“淮弟,你要相信外公的眼光,若是那赵三斤很差劲,也入不了外公的眼,更不会主动上门提亲。”

  “我相信爷爷和父亲的眼光,但是吧……”沈淮担忧道,“没亲眼看见那赵三斤长什么样,心里总是不太踏实。”

  林致远理解的点点头,“当年我姐说亲的时候,我跟你一样,总会担心她会被欺负。”

  方启贤:“……”

  许仪章:“……”

  这种话,当着我们两个大活人说真的好吗?

  但没办法!

  他们两人,一个娶了林家大姑娘,一个娶了沈家大姑娘。

  就在这时,沈淮目光不善的看向许仪章,“这些年,你没欺负我大姐吧?”

  “没有!绝对没有!”

  接触到沈淮的视线,许仪章瞬间头皮一麻,连连摆手。

  “最好没有,不然……”

  许仪章讪笑,“我懂,我懂!”

  心下却暗惊小舅子的威压!

  方启贤同样感受到了沈淮方才的气势。

  那不是一个普通监生该有的。

  反倒像世家精心培养出来的继承人,威势逼人。

  阔别三年。

  他们还在原地踏步,沈淮却非昔日之沈淮。

  京城果然是个好地方。

  接着,沈淮又问了家里的情况。

  许仪章经常陪沈月和小闺女去沈家,但了解的并不多。

  所以他能说的有限。

  反倒是顾梁烨、陶行简、江铭、沈杨沈林的情况,许仪章知道的比较多,因为同在龙溪镇,见面的频率很高。

  今年的乡试,顾梁烨和陶行简又去了,还是没考中。

  江铭和李景舟终于过了县试。

  沈杨和沈林六月过了府试,拥有童生身份,沈继亮夫妇立马给沈杨说了一门亲事,姑娘是江湾村村长的小闺女。

  至于魏渠、顾舟、王宇川、陈观几人,也陪跑了一趟桂宁府,逛了三山两院一江,刷了一次会试经验。

  此次,他们也托方启贤三人带了书信给沈淮。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

  沈淮让谢不二在堂屋搭炉子,炉上放着的砂锅正炖排骨和鸡肉,很快香味飘散。

  四人围着火炉,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直到戌时正刻,沈淮才离开。

  临走时,他跟林致远三人说,“你们先调整两天,等你们休息好了,我再带你们去雁塔逛逛,有什么事,叫人去国公府说一声就行。”

  沈淮走了。

  留下三个小厮给方启贤三人使唤。

  外边雪花飘飞。

  马车行驶缓慢。

  沈淮回到听风斋之时,已是亥时。

  他进了书房,打开信匣。

  把没看完的信给看了。

  情况跟许仪章三人说的差不多。

  二姐定亲了,打算明年开春就去陆家下聘。

  父亲也在信中表明,若他高中,便等他回来主持二姐大婚。

  明年,二姐二十二岁了。

  在这古代,属于晚婚中的晚婚。

  家里的生意,已从兴州拓展至南元郡,沈淮就知道,二姐肯定吃了很多他想不到的苦,可二姐从来不说,就连信中都没有透露一丝一毫。

  胸口没由来闷闷的。

  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沈淮捂着胸口,久久才平息下来。

  三元腐乳畅销兴州和南元郡,但白酒和果醋利润更高,去年,沈家一年的纯利就有五六千两了。

  塘沟的作坊,一再扩大。

  如今腐乳作坊、果醋作坊、白酒作坊,各占一块场地。

  周边的山头,也被沈家买下来了。

  同时,将三十亩荒田划入族田。

  族中的读书郎,从七八个增至十几个。

  目前,就沈杨和沈林过了府试,沈行福和沈行义也升到了甲班,夫子说,他们还差点火候,得过两年才能下场试试。

  至于其他人,还在启蒙阶段。

  作坊缺人,沈七刀便将沈木从县城调回来,亲自带了一段时间,就把人扔去南元郡历练了。

  沈木脑子灵活,很快升到组长的位置。

  还有李教谕……

  他在信中主要感谢自己这两年寄回的书籍和真题资料,说能帮到那些即将去院试和乡试的学子。

  满满一匣的书信。

  沈淮一封一封的看,逐字逐句的看,直到子夜才回房休息。

  他躺在床上,没有睡意。

  情绪还沉浸在书信带来的波动中。

  他想了很多。

  思绪也飘得老远。

  远到眼皮打架,进入梦乡了才中断。

  两天后。

  沈淮带着林致远、方启贤、许仪章三人去雁塔。

  许是天气太冷的缘故,雁塔冷冷清清。

  斗诗台上,只有寥寥几人。

  尽管如此,林致远三人依旧兴致盎然的上台同人斗诗。

  即便不敌,也很兴奋。

  沈淮见许仪章还拿着扇子,特别不理解。

  他很想问:你不冷吗?

  但……忍住了。

  等三人过把瘾,沈淮又带他们去逛东坊市,最后去一品楼吃大餐。

  回到清北小巷(二进小院的位置)。

  林致远三人同时感慨:没想到三年不见,淮弟已然成长到这般骇人之境,他们就是拍马也赶不及。

  每次月考都上评优榜不说,那首《春江月》便让他们望尘莫及,更不用说改良直辕犁、提出束水冲沙之法这些了。

  单拎出一件,都是他们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都是人,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默契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