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冬晨初醒,差点走火-《带着随身空间重生70年代》

  腊月的清晨,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冻僵了。时间还早,窗纸透不进来一丝光,只有一片深沉的、凝固的灰暗。寒意比任何一个夜晚都更嚣张,它从每一道窗缝、门隙钻进来,无声无息地渗透进骨髓,将床上的一点残温也贪婪地吸吮殆尽。屋子里的空气沉甸甸的,带着冰冷的潮气,鼻息呼出,立刻化作一缕缕转瞬即逝的白烟,消融在墨黑的沉寂里。远处似乎有风掠过树梢,带起一阵细碎如同叹息的呜咽,更添了几分肃杀。

  秦嫣凤其实早已醒来多时。怀了身孕的身子,似乎对寒冷尤为敏感。厚重的棉被裹在身上,却依然抵不住那股从心底漫上来的寒气。小腹处传来的些微不适感,让她睡不踏实,加上慢慢变大的肚子,总让她心里悬着一份柔软的牵绊,又混杂着初为人母的忐忑。她侧躺着,听着枕边人江奔宇均匀、略带沉重的呼吸声,在冰冷的寂静里显得格外清晰。原本他睡自己角落的床,谁知道他昨晚半夜就摸了过来,这早上隔着一个简易布帘那一边的,那群小孩子早早就起来了跑出去玩了,她不舍得叫醒他,丈夫的辛苦她是看在眼里的。但想起昨天傍晚村里的赤脚医生何叔的老婆欧婶又特意叮嘱过的话——“嫣凤啊,这头仨月,千万当心,重活累活都让奔宇做,你自己也得注意,少动弹,尤其……咳,那种事,能免则免,为娃好……等到过了三个月,胎气稳了,再说……”

  她心里又有些焦急。昨夜他回来得本就晚,又和覃龙在灶房里聊了半宿,想必困乏得很。可今日的活计耽误不得,要去收那些埋在野地里的捕鼠竹筒,还要赶去镇上。若是误了时辰……她轻轻叹了口气,那气息在黑暗中凝成一团模糊的白雾。

  “阿宇,醒醒!”秦嫣凤终于伸出手,试探着,带着无限温柔和关切,轻轻推了推江奔宇健硕的肩膀。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如同耳语,生怕惊扰了这冬晨最后的宁静。

  江奔宇的身体暖烘烘的,像个小火炉,即使在冰冷的冬夜也让她依恋。她推了几次,手掌下那宽厚的肩背肌肉才微微动了动。

  “阿宇,该起了,时辰不早了。”她又推了一下,声音稍大了些。

  江奔宇喉咙深处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咕哝,像一头沉睡中被搅扰的猛兽。他费劲儿地掀起眼皮一线,眼前是熟悉又陌生的黑暗。脑子里混沌一片,沉重的困倦像湿透的棉絮,沉甸甸地拖拽着他的意识,粘稠得化不开。

  “唔……嗯……”他含糊地应着,眼皮又在打架,“怎么了……那群小家伙……起来了?”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和干哑,习惯性地问着。所谓“小家伙”,指的是几个总透着几分毛躁的小舅子。这些时间来,无论是上山下套子打些野物回来处理,还是种地收粮、晒草药,几个小舅子几乎是形影不离。

  “他们啊?起得可比你都早呢!”秦嫣凤见他醒了,声音里带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随即又被心疼取代,“我起来生灶火时,就听见院门外有动静了,估计这会儿连火都生好了,烤上的红薯怕是都半熟了。”

  江奔宇唔了一声,意识在寒冷的空气中缓缓挣扎着回笼。眼睛渐渐适应了昏暗,终于能依稀辨认出身边妻子秀致的轮廓。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和本能的冲动,骤然间压倒了残余的睡意。或许是因为那熟悉的、温暖的、属于她的气息钻进鼻端,也或许是长年累月的思念在寒冬清晨里发酵。

  几乎是凭着身体的本能,江奔宇强壮的手臂倏然伸出,在秦嫣凤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前,已将她猛地从床边直接拉入了自己滚烫而坚实的怀抱。薄薄的中衣隔不开彼此的体温,他坚实的胸膛紧贴着她柔软的曲线。他俯下头,带着一股不管不顾的急切,准确地捕捉到了那在暗夜里依旧诱人的唇瓣,不由分说地亲了上去,带着尚未清醒的占有欲。

  “阿宇,冷……”秦嫣凤只来得及吐出半句含糊的抗拒,便被那灼热的吻封堵了回去。他的吻滚烫而霸道,像是要在她的唇上汲取抵抗这冰寒的力量。同时,他那双长时间握持工具、布满粗茧的大手也没闲着,带着野性的探索和熟悉的贪婪,如燎原之火般一路“攻城掠地”。它们急切地爬上她玲珑而丰盈的“山峰”,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那山峰因怀孕似乎比往日更添几分圆润。紧接着又迅疾滑过平滑柔软的小腹“平原”,无视了衣物的束缚,感受着那肌肤下微微的颤动,那里正孕育着他们共同的生命。

  江奔宇只觉得一股原始的热流在体内奔腾不息,每个清晨他引以为傲、勤练不辍的“一柱擎天”功法正在忠实地发挥着它强大的效力,充满了无可抑制的活力,叫嚣着想要在这个寒冷的冬晨,“火力全开”地寻求宣泄与温暖。

  就在这情势即将失控、箭在弦上的千钧一发之际——

  “别!阿宇……不、不行……”秦嫣凤终于借着那炙热亲吻的间隙,用力推开他一点距离,喘息着,急急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慌乱和哀求。“村医何叔的欧婶子……昨天把脉还说的呢……前三个月……要少运动……她、她说了好几遍呢……必须当心……等胎稳了才能……适量……”

  如同兜头一盆带着冰碴儿的冷水,瞬间从头顶浇下,直灌四肢百骸!那“一柱擎天”的霸道气势,那熊熊燃烧的欲望之火,在这寥寥数语,尤其是“胎不稳”几个字面前,刹那间土崩瓦解,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一片透骨的冰凉和戛然而止的空虚。

  江奔宇整个人彻底僵住了。浓重的睡意也好,汹涌的情欲也罢,瞬间被这巨大的责任感撞得粉碎,消散在冰冷的空气里。他那双刚才还灼热如火、充满侵略性的手,此刻无力地垂落下来,轻轻搭在了妻子有些冰凉的手背上。他甚至还下意识地抚了抚她的小腹,仿佛要安抚里面那个至关重要的小生命,也安抚自己被兜头冷水浇灭的冲动所带来的惊悸和失落。

  片刻的死寂后,黑暗中传来他一声悠长、沉郁,又带着浓浓无奈的苦笑。

  “唉……我这脑子……”他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那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糊涂了!真是……该打!”

  他从秦嫣凤的颈窝处抬起头,动作轻柔地帮她理了理被弄乱的鬓发:“凤儿,对不住,迷糊了。欧婶的话得听,比天王老子还大。”他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稳重,却也带上了一丝难以掩饰的自我解嘲。他撑着炕沿坐起身,冰冷的空气立刻包裹住他裸露的上身,刺激得他一个激灵,却也让头脑更加清醒。“起吧起吧,外面那群混小子怕是把烤红薯的香气都飘满院子了,再说龙哥和虎哥,再不起该敲窗笑话我了。”

  秦嫣凤黑暗中抿唇笑了笑,心口暖暖的,又有些羞怯,低声道:“不怪你……快穿衣服,我去给你倒热水烫烫手,刚捂热乎你又出来。”她摸索着要下炕。

  “你别动!坐着!”江奔宇立即阻止,语气不容置疑,“外头冷,等我穿好了出去弄水。你多躺睡会儿,早饭也别忙了,让何虎他们自己弄去。”他一边说,一边利索地在黑暗中摸索着厚重的棉袄棉裤,冰冷的布料触到皮肤,让他又倒抽了几口冷气,睡意彻底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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