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性情大变-《神渡之妖妾》

  沈家十多口人被杀,这引起朝堂上轩然大波,皇帝刚刚坐在龙椅上,下面的臣子就一个个忙不迭的状告楚宴丘的恶行,皇帝陛下也很震惊,立刻叫人将楚宴丘锁拿到朝堂上来。

  那传旨太监和禁军还没有走出大殿,迟到而来的楚宴丘这才慢条斯理的已经到了门口。

  楚宴丘冷傲的姿态,叫人恨的牙痒痒,而他那生人勿近的气场又令人不敢冒犯。

  楚宴丘大咧咧的到了最前面,朝着上面的皇帝行过一礼这才道:“启禀皇上,昨夜微臣替我大掘朝廷诛杀误国之蛀虫——沈氏一门,实在是辛苦,这才睡的迟了些,误了今早朝堂议会,请陛下多加谅解。”

  他这话一出口,所有人哗然,有因为沈家被冤杀而气愤的,有看热闹吃瓜而唏嘘的。

  皇帝陛下眼睛微眯,神情危险的看着楚宴丘道:“你是说沈家是我大掘国误国蛀虫?你这么说可有证据。”

  楚宴丘立刻朝着外面候着的下属道:“来呀!把证据呈上来!”

  那大理寺的小书吏立刻抱着一摞文稿证词,颤悠悠的来到了最前面,将一摞纸呈给上面的天子。

  小皇帝将放在御案上的文案证据,一张张查看……

  小皇帝越看脸色越差,他看着下面的楚宴丘道:“你查的这些可都是真的?”

  楚宴丘斩钉截铁道:“无一处是假,陛下不信可另派心腹去查,这上面一桩桩一件件都可以查到。”

  小皇帝本来黑着的脸,渐渐的恢复如常。

  小皇帝重新坐回到龙椅上,对楚宴丘道:“既然如此沈家也不该这么仓促的一夜被杀,沈大人你做的太过了。”

  如此一说,下面的所有人又是一片哗然,那些站在沈家一条线上的股肱之臣,立刻跳出来为沈家鸣冤,要求拿下楚宴丘问责。

  楚宴丘不慌不忙只回答皇帝的问话道:“陛下既然认命我,就该包容臣办事仓促瑕疵,微臣这已经是对沈家莫大宽容了,沈家人做的事欺君罔上、滥用职权、会乱朝纲、残害百姓、鱼肉乡里、纵奴行凶等等,简直罄竹难书,他们每一个冠以沈氏姓的人,从上到下从老到小没有一个是无辜的,这样的家族微臣只杀他嫡脉三世,这离着株连九族还差远的呢,陛下可知这沈家被必杀,沈家最大的罪名是什么吗?”

  小皇帝静静的等着他接着说。

  楚宴丘回头看着那些跳出来攻击他的人们道:“他沈家最大的罪名就是,不该结党营私裹挟圣意,你们……”

  楚宴丘指着这些跳出来的人道:“你们这一个个,都是他沈家一党,今日三人成狼成群结队的来攻击我姬氏,将来一日就能恶向胆边生,抱成团来攻击圣上,这才是沈侯爷那个老匹夫,恩惠契约你们的最终目的。”

  所有人被他指着,仿佛身上不干净的一处,被他赤裸裸的扒拉出来,他们无处躲藏甚至有那么刹那的羞愧难当。

  不过也有胆子大的,站出来反指着楚宴丘道:“你休要胡说,休要给你昨日犯的错找借口,一个国家的超品大员一家子老小一夜间被斩杀个干净,如此惊世骇俗的事,若真的这么接过去,我大掘上下官员岂不人人自危?我看你才是那个危害我大掘安宁的罪魁祸首,你如此情境,分明是无视朝廷无视圣上,我看你姬家才是那个包藏祸心之家,我看你姬家是要祸乱朝纲,架空皇权做一国之主。”

  楚宴丘面色平静,看着那人片刻后,突然呵呵笑道:“这么快就狗急跳墙乱咬人了吗?你当我我这个大理寺三品官是喝茶听曲的吗?我这一个从前一无科举功名二无功勋战绩的江湖人,若没有点本事会稳稳的坐在这么高的官职的吗?不若……你我打个赌,赌你这个四品御史经不经的起我查?”

  那御史被他看透一切的眼眸给震慑的哑口无言,他显然没了底气道:“你?你一个查案的大理寺侍郎,还没有资格查我一个御史。”

  怎料楚宴丘微微一笑道:“怎么没有?有人投递状纸,我大理寺什么官查不得?”

  他回头看向自家的书吏,那书吏对他点头。

  楚宴丘回头对四品御史道:“巧了不是?还真有一桩案子是关于你这位御史大人的,我看你现在还是乖乖被抓进大理寺吧,你没有资格站在这朝堂上跟我对质了。”

  那四品御史不可置信道:“你说谎,这不可能!”

  楚宴丘道:“怎么不可能?沈家二子沈青云所犯的案子里,分明有证据证明与你私交甚密,你两个往来通事的密信都呈现在御前了,那沈青云与你密谋吞下大通钱庄以及杀人全家的案子,你当陛下不知道的吗?”

  那四品御史被他雷霆般一段话语,给吓的当场面色惊惧,双脚一软倒在了地上。

  小皇帝自从楚宴丘说起沈青云三个字时,就已经快速查阅那一摞文案,将里面的证据找了出来。

  再低头看到那个四品御史不打自招的样子,立刻二话不说叫禁卫军将他从大殿上拉了出去。

  如此一场激辩,令在场所有人人人自危,就连状告楚宴丘先斩后奏的罪名,也打消了。

  小皇帝被沈家一家子一摞的罪证,告的无心其他事,早早的叫太监宣布散朝了。

  楚宴丘相当于丢了一颗炸雷在满朝文武面前,以为他下了朝就该安分了,谁知他不但不安分甚至更加嚣张。

  出了宫门就派人去了京城几家官邸,将有关官员捉拿进大理寺。

  在各家主仆守候在大理寺门,前探查观望时,他竟在半日时间后,将几个朝廷大臣押到菜市口给痛快的斩杀了。

  如此一来京城各处也开始喧哗了。

  与此同时大理寺的衙差,动作无比迅速的将几个大臣所犯的案子罪名,一个个粘贴到全城各处,做的简直滴水不漏,迅速反转了百姓的口碑。

  到了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楚宴丘坐着轿子,威武肃静的回到了姬国公府。

  从大门处到自己的院子,上面几处的主子们全都派了丫鬟奴才来请,他却一个没有去见,就连自己的亲娘那里他也没有去请安,只说今日身子太累了,什么繁文缛节的就少了吧。

  银花姑姑从他小时就爱屋及乌他这个少主,于是便笑呵呵的领着丫鬟们回去二夫人那里复命了。

  楚宴丘心情不错的回了自己的寝室,一进门就问丫鬟那“美人儿”一天的情况。

  丫鬟是个机灵无比的,口齿伶俐的一个细节都不落的,将沈温一天怎么过的说了个清楚。

  楚宴丘听着,脸色渐渐没了好颜色。

  他慢悠悠的踏进屋子,转过屏风就看到沈温,一身正头夫人打扮,坐在床上发呆。

  当楚宴丘站到沈温眼前时,沈温这才从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她抬头正视着现在这个陌生的熟人。

  楚宴丘一双眼睛撞进沈温反射他倒影的明亮眼睛里。

  突然就咧嘴笑了……

  就这么两三秒的春风般的笑容过去后……

  楚宴丘回头将屋里所有的丫鬟婆子叫到身前来。

  他看着一地的奴才们问:“她这身行头是你们给换的?”

  那伶俐的丫头立刻回答道:“是奴婢们替沈姑娘换的,这也原是从前二奶奶特意吩咐了的。”

  谁知她话音刚落,就以一个恐怖的身姿,头颅分家……

  她的脑袋落在地上,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都没来的及明白这是为什么被杀。

  其余所有婆子丫鬟全都吓倒在倒地上。

  坐在床前的沈温看着这一幕,她惊恐的看着前面楚宴丘高大的身影。

  只见楚宴丘无比平静道:“一个暖床的玩物罢了,我说给她衣服遮掩,她才可以有衣服穿!这身行头不适合她,给她换下来……”

  地上瘫软了的一众奴才,哆嗦着身子不敢耽误,立刻三三两两的爬起来,然后到了沈温面前麻利的将她身上的衣服头饰扒了个干净。

  直到沈温无比平凉的只着一件肚兜。

  楚宴丘静静的看着,邪魅一笑道:“这样才叫美人儿嘛!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沈温倒映着他身影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楚宴丘坐在了沈温旁边,慢悠悠的将葱葱玉指摸上了沈温脸庞,将头靠近在她身上,鼻子无比享受的闻着她身上的香气。

  他道:“今日洗过澡了吗?洗了几个时辰,有没有把你身上的痕迹给洗掉?这身上熏的什么香?”

  沈温立刻明白他的话意了,他这是在羞辱自己,他嫌自己脏,他认定了自己是被小皇帝玷污了之后,又被小皇帝送回到身边的。

  沈温若不是手臂抬手来去万斤重,她的巴掌早就扇在楚宴丘脸上了。

  楚宴丘反复闻着沈温肌肤的香气,可是他闻着闻着,神情就突然变了。

  他立刻朝着门外喊那群奴才们。

  将所有的奴才喊来跪好,他问:“姑娘今日有没有熏香?我怎么闻不到多大香味?定是你们这群欺上瞒下的奴才懒惰,你们简直该死!”

  所有奴才们吓的眼皮直翻,就要吓晕倒。

  前面的婆子连忙战战兢兢道:“奴婢们不敢,姑娘是熏了香的,主子交待的事奴婢们万不会懒惰。”

  楚宴丘还是不满足,他面上显然有了愠怒他道:“不够!只是微微的熏过香哪里够?我不是一早交待了吗?必要把她身上的脏污洗干净,好好的用熏香给她熏上半日,她身上分明有别人的味道!”

  话到此处,楚宴丘再次发怒,他一掌拍过去,竟将那婆子一掌拍出去老远,把那婆子给拍死了。